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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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了煙,嗓音?。骸昂衔缚趩??” “還行?!?/br> “熏香怎么樣?” 裴月神看眼垃圾桶,她都扔了,根本不知道好不好,這只是想耍弄他的把戲而已。 “也還行?!?/br> “所以,喜歡嗎?”他低問。 裴月神笑了兩聲,她笑聲很嬌很迷人,江顯心神被蠱了一下,有些出神。 “談不上喜歡,也不算討厭?!?/br> 她就要這樣吊著他玩。 之后,裴月神果然聽到江顯問:“那你喜歡什么?告訴我?!?/br> 這個男人啊,真是賤骨頭。 她嗓音輕輕柔柔,像情人般耳語:“喜歡什么你都能給我嗎?” 江顯閉上眼睛享受她這刻的溫柔,人一旦放松就容易卸下心防:“嗯。” “明天我想出去走走?!?/br> 江顯笑:“當然可以?!?/br> “我要睡了?!?/br> 他握緊手機,不禁睜開眼:“這么早?” “不然呢?” 江顯略顯急促的說:“我這里有好酒,想嘗嘗嗎?” “不了,喝醉占你便宜就不好啦~” 她笑著時上揚的尾音勾人到心麻,明明就是一句戲言,可是江顯竟然情不自禁想到她真要是喝醉想占他便宜的情景,身體不自然地覺得熱,嗓音中的沙啞意味更重:“也不是不可以?!?/br> “江總真會開玩笑?!弊詈缶湓捳f完,她便掛了電話,一點不戀戰(zhàn)。 原來裴月神不乖的時候也別有風情,他的確是更愛這樣的她。 江顯今夜有些睡不著。 第二天他很早就到裴月神房間外等待。 裴月神刻意睡到自然醒,讓他在外面等好幾個小時,江顯平常很沒有耐心,今天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打去催她,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竟然心甘情愿在外面等。 裴月神直到中午才出門,看到門外的江顯,她表現(xiàn)出恰當?shù)捏@奇和疑惑,這份驚奇大大的取悅了江顯。 “現(xiàn)在出去?” 或許是因為他的寬容,裴月神露出笑容:“嗯?!?/br> 江顯伸手想牽她,裴月神想起梁戎的警告,對他笑笑后率先走開,把他的手晾在一邊。 江顯略有些失望的收回手,“想去哪里?” “都行?!北砻嫔鲜撬槒乃瑢嶋H是因為跟這樣的人出來,她完全不想費腦子想該去哪里,因為去哪里都不會有好心情。 江顯吩咐司機:“去商場?!?/br> 江顯選擇帶她去奢侈品店,他習慣性想用物質套牢一個女人,裴月神并沒有反駁,倒是因為這個決定挑起眉,既然他做好要給她做錢包的準備,她可不會留情。 到商場后裴月神便放開手腳購物,江顯身邊帶著兩個助理給她拎東西,她完全進入忘我的境界,花錢一點不手軟。 江顯從沒陪女人購物過,他之前沒時間,也沒精力,裴月神曾經對他發(fā)出過這樣的邀請很多次,但都被他拒絕,今天只是跟在她身后做個提款機,他竟然會覺得別樣的滿足? 幾個小時的購物并沒有讓裴月神筋疲力盡,在剝削江顯這件事上,她永遠有花不完的精力。 臨近離開時江顯親自為她挑選一塊手表,為她親自戴上的時候看到她手腕上那只成色不太好的鐲子。 他記得這是她和梁戎逛夜市時對方送她的東西。 江顯貌似漫不經心問:“你喜歡這鐲子?” 裴月神違心的答:“只是習慣了?!?/br> “你如果喜歡,我可以送你別的,把這個換下來。”也把心收回來。 裴月神笑答:“不用了,回去吧?!?/br> 她故意露出疲態(tài),實則是滿載而歸。 今天花的每分錢都是他從裴家手中搶過去的,她當然要慢慢搶回來。 她想什么江顯并不知道,他已經無暇其他。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他心里默念著一個名字。 ……梁戎是嗎? ** 城市入夜后,裴月神獨自從三十多層的酒店電梯降下來,窗外的灼灼夜色像潑墨畫,霓虹是點綴在黑暗里的星光,夜深人靜的法國漂亮而浪漫。 她從酒店剛出來便被人拉進黑暗里,跌進了男人的懷抱。 “今天過得很開心?”他的聲音不悅極了,有很重的醋味。 白天的時候,從她和江顯離開酒店一直到商場,他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這就像上次她和江顯一起出去,他也只能在后面不遠不近看著一樣,感覺并不好。 “當然開心,買了很多我喜歡的東西?!迸嵩律駬崦滞笊系谋?,若有所思笑著說。 “如果是這樣的開心,我也可以。” “這不一樣,我喜歡江顯為我花錢?!?/br> “有什么區(qū)別?” “你猜?!?/br> “裴月神!”他嗓音微沉的警告。 裴月神便撒嬌:“不要生氣啊,我都出來見你了。” 他臉色沉得厲害,讓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呆一起真的很不爽,他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她。 “跟我回去?!?/br> “不要?!彼ё×喝植弊?,輕聲問他:“你說,我們現(xiàn)在像不像在偷情?” 她咯咯地輕笑。 梁戎怒極反笑,眉梢略挑沉聲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br> 他忽然將她轉過去壓在墻上,從背后摁住她腰不輕不重的拍了下。 “疼?!?/br> “還亂說嗎?” “不敢啦?!?/br> 她笑聲愉悅,梁戎知道她在逗自己,漸漸的不再生氣,想著見她一面等會兒還得把人送回去,舍不得再動手。 裴月神正在發(fā)笑,忽然感覺身后有炙熱的懷抱貼上來緊緊抱著自己。 他的吻像烙印,一個一個接連落在她耳朵上:“知道我多喜歡你嗎?” 她搖頭。 “你會知道的?!?/br> ** 另一邊,安靜黑暗的房間里,江顯聽到監(jiān)聽器里傳來的一句句對話,手中的煙在他顫抖的手指間潦草而荒涼的落地。 第32章 認輸 江顯說:“我求你” 窗外月色正美, 地上慘白銀霜一片。 她的笑聲,她與梁戎說甜蜜話的聲音共同回蕩在江顯沒開燈的房,就算隔著機器他也能想象到她是多么開心, 模樣該是多么嬌俏。 江顯慢慢彎下腰用手撐在桌面,慘白月光的映照下, 他用力抓住桌角的手指緊繃得險些骨裂,監(jiān)聽器里她笑聲悅耳,江顯再也無法自控地掃落桌上東西, 噼里啪啦砸碎在地上的物品一如他的心。 這是第二次,他聽到不該聽到的對話。 江顯不笨,他是知道的。 之前到她家接她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她家里有人, 她表現(xiàn)得很無所謂, 仿佛并不在意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那時候不敢去要一個答案,卻在今天忍不住給她戴上監(jiān)聽器, 原來這就是那個答案啊…… 江顯忽而自嘲低笑, 笑得眼眶發(fā)紅渾身顫抖, 心臟里的疼像在慢慢抽干他力氣,直到他失去所有支撐力像個垂暮的老人般巍巍然跌坐下去。 良久后,他緩慢的舉起已經僵硬的手想把煙送到嘴邊, 可等唇碰到手指的時候才發(fā)覺,他手指間的煙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落到了地上。 他出神而頹唐地的望著地上的煙,它已經熄滅。 他總覺得這煙像他和裴月神的感情,被他不知不覺間弄丟, 然后不知不覺湮滅。 事到如今,江顯已經無法再欺騙自己裴月神還愛著自己。 她的的確確已經不再屬于他,他也的的確確已經失去她了。 無可辯駁。 他想怒, 卻發(fā)覺自己沒有立場和資格,想愛,卻又發(fā)覺自己失去了機會和能力。 他忽然想起白天裴月神接受他贈表時的表情,那時候的她應該就已經知道手表里有監(jiān)聽器了吧,可她還是什么都沒說就這么戴在手上,她戴著可以殺死他的利刃去赴別人的約會,把對別人說的甜言蜜語通過這種方式轉送到他的耳朵里。 她真的好狠好狠。 江顯已經不想再去聽她和梁戎的聲音,慌亂而狼狽的把監(jiān)聽器踩碎,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他更可以聽到自己粗重急促的呼吸,全都是因為她。 只是到底是怒更多,悔更多,遺憾多還是心痛多,就連他自己都已經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