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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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顯閉上眼喝酒,表情看起來氣定神閑,可誰都不敢吱聲,他們都知道江顯在暴怒的邊緣,畢竟,裴月神又在打他臉了。 果然,這杯酒還沒喝完,酒杯“啪”的一聲被砸碎在地上,酒香四溢,氣壓沉沉。 “給裴月神打電話?!?/br> 她說過不曝光,說過要留著威脅他,可是轉(zhuǎn)頭居然就敢放網(wǎng)上,她是不是忘了他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居然敢在他頭上撒野! 方彭打了幾個電話都被裴月神秒掛,再次打出去的時候,發(fā)覺被拉黑了。 江顯沉沉閉上眼,聲音沙啞粗重:“都滾出去。” 全部人迅速離開,剛關(guān)上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磬枥锱纠驳穆曇?,?yīng)該是江顯在里面發(fā)火。 陳央冷笑道:“看著吧,裴月神這次離死不遠(yuǎn)了!” 方彭在他們幾個人間算聰明的,他總覺得裴月神不會讓自己吃虧,反而是江顯有可能會越來越會吃虧,因為他發(fā)覺,他開始在乎裴月神了。 一個人一旦開始在乎別人,在任何方面都會受制于人,裴月神其實很聰明,她聰明的利用著這一點。 看她這幾次的行事作風(fēng),要是放在從前,江顯早就可以把她弄死八百次了,但是現(xiàn)在,他卻是關(guān)起門來自個兒生悶氣,居然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模樣。 方彭覺得兩個人的位置逐漸有點顛倒,從前裴月神巴不得江顯給她打電話,現(xiàn)在不僅拒接他的電話,還把他拉黑了。 方彭想的沒錯,此刻的江顯不僅氣裴月神騙他,更在意的是,她為什么不吃醋?為什么不質(zhì)問他?為什么能做到這么風(fēng)輕云淡? 他甚至覺得心虛,因為曾經(jīng)背著她做過這種事,竟然還有點想跟她解釋的沖動。 瘋了。 他大概真的瘋了! ** 梁戎到裴月神家時,她家燈已經(jīng)熄了,她到家甚至都不會給他發(fā)個信息報平安了,果然溫柔的時候很溫柔,冷漠的時候比誰都冷漠。 梁戎有些心酸,也有些無奈,至少他還能安慰自己,裴月神這樣的性子,江顯是挽回不了的,那么他呢? 他有點猶豫不決,是順勢保持這樣有距離的關(guān)系?還是順應(yīng)自己的心? 今晚他沒有想出個所以然,所以選擇離開,直到第三天后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裴月神去外地沒告訴他,還重新找了私家偵探查她父母的案子,如果不是吳嬸說漏嘴,他甚至不知道這些事。 梁戎把手上的事處理好,去外地找到裴月神時,她正在酒吧里當(dāng)dj。 酒吧人多,溫度也高,她穿得火辣性感,嗨翻了天。 現(xiàn)場震耳欲聾,不少人明目張膽的拍她,裴月神堪稱全場寵兒。 梁戎沉著臉走過去時,有個男生爬上dj臺想摸陪裴月神腿,被她一高跟鞋踢下去,現(xiàn)場居然更嗨了,梁戎的臉色也更涼。 他走到裴月神身邊抓住她手,裴月神扭頭看到他,露出個不咸不淡的笑容:“你怎么來了?” “回家。”他怕她聽不見,低頭在她耳邊說。 裴月神笑著說:“還有一會兒,你在一邊等我?!?/br> 旁邊的帥氣男生頗有點敵意的看著梁戎,問她:“這誰???” 裴月神十分自然道:“我哥?!?/br> 平心而論,梁戎覺得自己的心也算是冷硬那一掛,可這聲“哥”還是把他的心狠狠扎到了。 那男生立即放下成見,殷勤的過來跟梁戎握手:“原來是聽月的哥哥啊?!?/br> 梁戎冷淡把人推開,把裴月神攬到自己身后:“聽月是你叫的?” 男生估計梁戎是個妹控,護(hù)meimei的,笑著說:“怎么不能叫?我們都這么叫?!?/br> 其他人挑釁的說聲“是啊”,梁戎拳頭緊握,快控制不住沖動的時候,裴月神握住他小臂,從身后伸頭出來對他們說:“今晚的替班就到這里吧,我先走了。” 酒吧里吵得厲害,她其實也不想多呆,要不是看勞務(wù)費還不錯是不會來的。 梁戎陪她去老板那兒領(lǐng)了錢,看裴月神一路數(shù)著錢離開,壓著不悅和醋味問:“你不是狠狠敲過江顯和故從安一筆錢嗎?” 他意思是,她應(yīng)該不窮。 裴月神把錢收起來:“我爸媽下葬的時候我沒錢,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墓地也有些粗糙,那些錢有一部分是給他們重新修墓地的,還有些錢捐給孤兒院了?!?/br> “我爸媽去世前本來要捐那筆錢的,后來沒想到破產(chǎn)了,也就沒捐成,因為這件事,網(wǎng)上都在罵我們家詐捐,我就想,他們生前沒做到的事,我可以做到就做一下吧?!?/br> 她低聲的咕噥:“其實我也很舍不得的,有那筆錢我可以重新開公司,捐了之后又得重頭再來,可前天我去孤兒院看過,比我過得差的小孩很多,有了這筆錢他們還能吃飽飯,有學(xué)上,也很好?!?/br> 原來,她突然來外地是來捐款嗎? 梁戎深深意識到自己對裴月神的認(rèn)識有偏差,原來她并沒有變得和從前不一樣,她內(nèi)心深處也有一處很柔軟善良的地方,在被她竭力保護(hù)著的。 他小心翼翼拉住她的手,被裴月神掙脫,她轉(zhuǎn)頭淡淡看著他問:“梁戎哥怎么在這里?” “……” 他想說你能別叫哥嗎? 每次都像在他心上扎刀子似的,但這話當(dāng)初是他說出來的,他沒道理這么要求。 梁戎也平淡的回答:“路過?!?/br> 裴月神笑了:“從陽城路過青城,梁戎哥,你這路過得挺遠(yuǎn)啊。” “……” 梁戎看她穿得單薄,正想脫衣服給她,姜善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抱著一件碩大的棉衣把裴月神裹?。骸奥犜?,咱們走吧?!?/br> 她護(hù)犢子般惡狠狠的瞪了梁戎一眼。 前兩天,在她的旁敲側(cè)擊下姜善知道梁戎曾用哥哥meimei那一套搪塞裴月神,從那一刻開始,她就下定決心堅決不會讓裴月神再被梁戎迷惑,一切他們可能單獨相處的場合,她都要保護(hù)裴月神! “梁大偵探,你還是走吧?!苯脐庩柟謿獾某浜摺?/br> 梁戎沒理,直直看著裴月神:“商量個事行嗎?” 裴月神示意他說。 梁戎低頭看了看腳尖,又抬頭看了看她,夜色里,他的表情認(rèn)真:“以后別接女伴或者類似今晚這種酒吧的單,假如有這樣的訂單你可以找你,我補(bǔ)上,不會讓你少賺?!?/br> 冷風(fēng)呼呼地吹,裴月神裹著黑色羽絨服站在她對面。 她眉眼動人如畫,清冷妖冶,漫不經(jīng)心問:“為什么?” “算我求你?!绷喝值吐曊f了這么一句,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姜善戒備的護(hù)著裴月神后退。 梁戎伸手把她從姜善懷里搶到自己懷里,緊緊的抱住。 “我會吃醋?!?/br> 第23章 心疼 江顯失魂落魄 如果這句話說在梁戎要把她當(dāng)meimei之前, 裴月神會高興,而現(xiàn)在只覺得無趣。 她將梁戎推開,幾乎面無表情的對他說:“謝謝。” 梁戎:? 他這幾乎相當(dāng)于表白的一句話, 卻只得到一句謝謝? 姜善趁機(jī)把裴月神再次搶回去護(hù)在身后,“梁先生, 既然你是路過,就請你繼續(xù)路過,我們先走了。” 她迅速把裴月神帶走, 倒不愧是經(jīng)紀(jì)人出身,時不時還回頭戒備的警告梁戎,簡直把他當(dāng)成狗仔,生怕他繼續(xù)追上來。 裴月神在青城還有個訂單, 明天結(jié)束之后才會離開, 姜善出去對接活動,只剩裴月神單獨在酒店。 她沒點外賣, 卻接到外賣電話, 開門看到的是梁戎。 他拎著許多吃的, 手掌輕壓著門似乎怕她立刻把門關(guān)上,眼神緊緊鎖住她面容,“可以進(jìn)來嗎?” 裴月神側(cè)身, 他進(jìn)來把東西放下,“過來吃吃看?!?/br> 裴月神看他在忙碌,把一疊疊飯盒擺好,筷子遞給她, 裴月神不客氣的接過來,梁戎微不可查的松口氣。 他把她愛吃的菜放她面前,裴月神給面子嘗一口, 表情不咸不淡的,總之是絕不像從前那樣恬靜溫柔,他心里有點酸酸澀澀的不是滋味。 “合胃口嗎?” “還行?!?/br> 她完全不太想跟他說話的樣子,梁戎本來也不多話,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他沉默著給她剝蝦,裴月神隨便吃下半個就不太想吃,他又給她剃魚刺,裴月神偏頭打量著他。 梁戎從來不是溫柔那一掛,他有冷硬的五官,桀驁的眼神,顯然剃魚刺這種事并不常常做,那魚rou都被他不知輕重的筷子弄得有些碎,裴月神蹙眉看著,完全沒有胃口。 梁戎喂到她嘴邊,裴月神懶洋洋看他一眼:“看起來就不好吃?!?/br> “抱歉?!?/br> 他并不生氣,也不像從前那樣訓(xùn)她,或者堅持的哄她吃點,只是沉默的放下筷子。 裴月神覺得他有那么點改變,含笑的環(huán)抱起雙臂,身體放松地后靠在沙發(fā)里看他,“為什么要追到這里來?” “路過。” “你以為我會信?” “你就當(dāng)我男保姆沒當(dāng)夠?!?/br> 又是這句話,好沒趣。 裴月神用下巴點點門的方向:“我不需要保姆,你可以走了?!?/br> 梁戎沒說話,深深看她一會兒,他并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她不想見他,他也不會死皮賴臉,但回陽城是不可能的,在重逢后他就下定決心,不管裴月神今后與自己是何種身份和關(guān)系,他都會在她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護(hù)著她。 他離開之前把她吃剩的東西收拾好,給她端杯熱水放桌上,看她一眼后,沒留下一句話就轉(zhuǎn)身。 裴月神盯著那杯冒著熱氣的水,鬼使神差的伸手去碰。 梁戎剛打開門就聽到身后響起的杯子摔碎聲以及女孩子倒抽一口氣的疼痛聲。 他立即回頭,看到裴月神低頭捂著手,那杯熱水撒在地上,杯子是碎的。 梁戎快步?jīng)_過去,把裴月神扶起來拉進(jìn)洗手間打開水龍頭降溫。 裴月神在鏡子里看到他冷峻嚴(yán)肅的側(cè)臉,濃而黑的眉毛重重的皺著,不發(fā)一語的模樣有些兇,裴月神忽略著手上的疼咕噥:“兇什么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