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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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墓道,說是王墓,估計但凡有點盜墓常識的人都會繃不住。 可如果這樣的墓是藏在沙海之下。 那就非同小可了。 狼眼手電燈照亮了狹小的墓道,越是往里面走去,這墓道就越是風格凌亂,甚至都有了坍塌。 “什么樣的人會被葬在這里?” “埋他的人會不會和他有仇??!” “這個難說哎!” “這個墓里連個弩箭也沒有,對面是不是看不起我們?!?/br> 許愿走在前面,不住的自言自語,他的嘴似乎開了光,一刻也停不下來。 背后的潘子道,“能走到這里,能度過這么多關(guān)卡的人,豈會容易被弩箭埋伏,這里要么不安排機關(guān),要么安排的機關(guān)就是要命的機關(guān)?!?/br> 張小辮笑道,“潘子說得有道理,而且,這個機關(guān),很快就來了?!?/br> 潘子道,“三爺何以見得?” 張小辮手中的手電筒朝著前面照射了去,迎面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攔路碑。 攔路碑這個東西屬于墓室的常見擺設(shè),一般來說上面會寫著闖入者死的詛咒之類的話語。 正常的考古學(xué)家會及時的把自己導(dǎo)師的照片拿上去放在蘭路被下給自己擋災(zāi)。 這個優(yōu)秀的考古傳統(tǒng)在考古專業(yè)一直淵源流傳,屬于是人人傳唱的坑師傅不坑自己的經(jīng)典案例。 然而這個能藏在西沙墓里的攔路碑就不走尋常路,這上面的字有點多。 這字跡在手電燈的白光下映射在了眾人的臉頰上,給眾人一時間覺得眼花。 而沒有人注意到,那字跡反射的光照射在最后潘子臉頰瞬間,潘子的臉頰開始發(fā)紅,潘子一只手抓住了被照射的臉頰,可手也瞬間發(fā)紅,潘子急忙的低頭,用帽子擋住了那字光。 許愿走了上前,細細看去 “這,寫的啥??!” “題詩寄汝非無意,莫負青春取自慚。一片丹心圖報國,兩行清舊為忠家……這讀起來,一點都不押韻!” “這是兩首詩?!睆埿∞p看著上方的墻壁上的字跡,“前面兩句是一首,后面兩句是一首,前面兩句是寫詩人初登新科的時候?qū)懙?,后面兩句是寫詩人臨死之前寫的?!?/br> 張起靈道,“這字體是行楷,這寫詩的是明朝人?” 張小辮手指擦拭過那字跡,聲音緩緩,“這寫詩的人,大名鼎鼎,大明朝一代賢臣,號稱能讓明朝四代天子瑟瑟發(fā)抖的存在,他一個人做到了臣的巔峰?!?/br> 許愿急不可耐,“三爺,你怎么也喜歡和三叔一樣賣關(guān)子了?這人到底是誰啊!” 張小辮道,“大明朝,四代寵臣,于謙,于少保,是一個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br> “平蕪一簣狼山下,九月驅(qū)車白霧昏。到眼關(guān)河成故跡,傷心土木但空屯。元戎苦戰(zhàn)翻回蹕,諸將論功首奪門?!?/br> “土木堡一戰(zhàn),大明朝天子被俘,幾代功勛精英被滅,大明皇帝朱祁鎮(zhèn)就贏了土木堡戰(zhàn)神之名,從那之后,就和歷史上的孫十萬,高粱河車神并列三大人菜癮大專屬帝王?!?/br> “皇帝都被俘虜了,敵人兵臨城下,最后是于謙站了出來,另立新君,出門戰(zhàn)敵,把敵人擊敗,最后沒辦法把抓的朱祁鎮(zhèn)也放了。” 許愿道,“放了?那大明朝不就倆皇帝了?” 張小辮道,“對啊,放了,大明朝就倆皇帝了,有道是二日不能共天,這時候于謙就起了作用,于謙把朱祁鎮(zhèn)給安排在了南宮,繼續(xù)讓新君當位,后來新君沒活過朱祁鎮(zhèn),歸天之后,于謙就被打入牢獄,秋后問斬了?!?/br> 許愿不住感慨,“臥槽,這個于謙也是個猛人啊,皇帝都敢安排,他要是不被安排,那才是邪乎事兒呢!” “可,這里面有個最邪乎的事兒。”張小辮道,“傳聞于謙對待朱祁鎮(zhèn)非常夠意思,當年按照皇帝的意思,是不可能讓朱祁鎮(zhèn)回來的,皇帝堅定要追殺瓦剌,勢要把瓦剌人逼到彈盡糧絕,要借著瓦剌人的手把朱祁鎮(zhèn)給殺了,可是于謙以一己之力保朱祁鎮(zhèn),勸說皇上不要追殺瓦剌人,不要讓瓦剌人狗急跳墻,換回朱祁鎮(zhèn),這也才讓朱祁鎮(zhèn)能活著回到大明,而不是客死他鄉(xiāng)被瓦剌人亂刀砍死?!?/br> “朱祁鎮(zhèn)對于謙保自己一命回到大明,是感激的,于謙讓他安在南宮他也是安心的。” “甚至后來有人懷疑,新君朱祁鈺的死都和于謙有關(guān)系?!?/br> “朱祁鈺死后,朱祁鎮(zhèn)復(fù)位,朱祁鎮(zhèn)并沒有想殺于謙的意思,可是礙于朝臣意見,如果不殺于謙,那豈不是說滿朝大臣都是jian臣叛賊,而于謙是忠臣?沒有辦法,朱祁鎮(zhèn)決定殺于謙,可在于謙被斬之時,大雪漫天,有人看到神仙天降,把于謙的頭顱尸身帶走,東西二廠,錦衣衛(wèi)與林軍皆在場,一時間,于謙之死,引為佳話。” 張小辮把這話說完,許愿忍不住道,“那于謙到底死沒死?” 張小辮看著攔路石碑,“應(yīng)該沒死,要不也不會攔著汪藏海這么多年,讓汪藏海投鼠忌器不敢進來?!?/br> 張起靈眼神瞥了一眼后面陰影里的潘子,聲音不甜不咸,“于謙能鎮(zhèn)住汪藏海?這不是開玩笑嗎?” “能!”張小辮很堅定的道,“于謙這人從仕之前,有過一段奇遇,說是在橋上遇到了一個算命的老頭,老頭說于謙不會善終,于謙笑道,不善終又如何?我所求的不是當世,是千秋萬代,是身后百世!這個傳聞被算命之人久為流傳,不少算命人都說,那個算命的老頭,其實就是當年傳給漢初三杰之一張良黃石天書的黃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