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余向北在余奶奶的催促下，剛吃好飯就出發(fā)去接老婆兒子。

    他心理有預(yù)感，莫婉十有八九是不會回來的，就算是為了“為難為難”他也會在家多住兩天?？伤@態(tài)度要不擺，怕是她真要不回家過年了。

    他嘆了口氣，只覺得心里有點憋悶。

    余奶奶看在眼里也不痛快，可兒媳到底不是女兒，她不好多說，再說余向北在這方面也像個鋸嘴的葫蘆，問什么也不說，她連兩人之間的問題還沒鬧明白呢，怎么說，也就無從談起。

    兒女都是債。

    余茵挽著余奶奶的手握了握，“您別擔(dān)心”

    “嗯”余奶奶點點頭，摸了摸余茵的鬢角，“幫奶奶抄點東西？”

    “好”

    余茵抄的是道家的經(jīng)文。余奶奶不信佛教信道教，余茵是自小就知道的。余茵小時候練毛筆字最大的動力就是要幫奶奶抄經(jīng)文道集。

    她也是個能靜下來的性子，娘倆常常能一坐坐半天，安安靜靜，毫無紛擾。余爺爺說余奶奶這樣不好，免得把余茵也帶的“與世無爭”事事追求“無為而治”

    說起這個，余奶奶可是不讓著他的，道家典言信手拈來，常常把余爺爺堵的啞口無言。時間一長，他也不管這娘倆，任她們自己“折騰”去。

    兩人今天的“靜坐”是被余怡然和余怡博打斷的，她們倆閑著沒事做，想找老太太打牌，聽說老太太和余茵在“小屋”聊天，就過來喊人了。

    人還不夠，周紹辰湊了一手，顧菁菁怕周紹辰不耐煩應(yīng)付她媽和她小姨她們又不好直說最后心里不舒坦，就指使余茵，“茵茵啊，你回家去喊舅媽，讓她也來玩玩嘛，自己在家有什么意思？”

    余怡博也說，“是啊，去喊你媽，讓她也來，一會兒她來了我們就打麻將”

    余茵也瞧出點意思，再瞅瞅周紹辰，這人端的是四平八穩(wěn)，儒雅平和，仿佛什么也沒看出，態(tài)度和平時一般無二。

    但沒說不讓她去，怕也是想她mama過來“接手”的。

    余茵微微頜首，“我去喊她”

    說著出了門，身后留了一室說笑聲。

    余茵回了余向北家，發(fā)現(xiàn)鎖著門，她想著她mama在這邊也沒有特別相熟的人家，再說了，剛才她出門的時候她mama也說了在家等她爸爸回來。

    是不是又睡著了？所以鎖了門。

    她有鑰匙，打開門輕輕走了進(jìn)去。

    吳玥和余向北的房間在樓上客房。余茵上樓去看。爸媽的房間好像沒鎖門。

    她走了過去，正想推開門，被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和女人的呻吟聲嚇到了。

    敲門的手也下意識放了下來。

    透過門縫看過去，吳玥正掛在顧明誠的身上，她衣衫凌亂，還在推拒著顧明誠，“不可以，明誠，這里是余家，你瘋了嗎？”

    “余家怎么了？”顧明誠聲音里帶著一如既往地清冷和嚴(yán)肅，當(dāng)然，此刻已經(jīng)比余茵平時聽到的柔和了許多。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要不是余向東和余怡然從中作梗，我們早就結(jié)婚生子了，誰這輩子會進(jìn)余家的門？”

    他的手在她身下動作著，吳玥整個人在戰(zhàn)栗，她咬著唇說，“跟向東沒關(guān)系……”

    顧明誠見她還在為余向東說話，眼里閃過一絲狠厲，“跟他沒關(guān)系？就算他不是主謀，你敢斷定他不知道余怡然的技倆，敢說他當(dāng)年沒有順?biāo)浦鄣男乃?？還是說這些年你們夫妻情深，已經(jīng)徹底忘了當(dāng)初的事，徹底忘了我？”

    吳玥被他送上高潮，她攬著他的脖子，聲音里帶著余茵有些陌生的哭腔。印象里，吳玥很少哭，起碼她很少見，少有的幾次也是在余茵外婆面前。

    余茵一直以為她mama是個堅強(qiáng)柔韌的女強(qiáng)人，可原來，褪下所有，她也能哭的這么讓人心碎。

    顧明誠吻著她的臉頰，：“是我不好，聽了她的挑撥懷疑了你，可當(dāng)時她把視頻照片都送到了我面前……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遍遍吻著她，說著歉疚的話。

    余茵心里一陣驚濤駭浪。

    大姑父是mama的前男友？

    天。這都是什么狗血劇情。

    那邊顧明誠，已經(jīng)漸漸剝了吳玥的衣服，拉鏈拉開的聲音刺激著余茵的耳膜，吳玥的呻吟聲在她耳邊戚戚涑涑，她幾乎能想到里面的情況。

    顧明誠正用性器磨著她mama的yinchun。

    她該怎么辦？

    打斷兩個人嗎？打斷之后呢？她mama該如何自處？

    告訴爸爸？

    裝作沒看到？

    余茵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么煎熬。

    屋里傳來了男女幾乎同時發(fā)出的呻吟低吼。余茵某一瞬間像失了魂——她親眼看著mama和大姑父zuoai了。卻沒有進(jìn)去阻止。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顧明誠將吳玥放到書桌上，讓她攬著他的脖子，他蓄力撞向她。

    “水真多……”顧明誠聲音里終于帶了笑意。

    撞的越發(fā)快，他將吳玥的毛衣推了上去，俯在她胸前啃咬，“別……別咬，會留印”

    “怕他看到？”他臉上的笑意不見了，下體撞的更狠，隔著一道門，余茵都覺得清晰可聞。吳玥抱著他的頭，似安撫似哭泣，“明誠……明誠……”

    余茵知道她該走了。

    可她像邁不動腳，雙腿都在發(fā)軟。她情不自禁往旁邊一靠。

    再看向房里的時候，顧明誠已經(jīng)抱著吳玥換了地方。

    余茵正對上顧明誠的眼。

    新(ΗāＩτānɡSΗǔωǔ,C歐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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