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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懷風望著天花板,許久閉不上眼睛,后幾日奉安伯府又鬧翻了,任府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小伯爺病情在一夜之間加重,當真昏迷不醒藥石不進了。 你那天晚上去任家了? 蕭延禮嗯了一聲。 蕭四郎急了,二哥,你在想什么? 蕭延禮道:總不至于真讓他死了。 蕭四郎:你關心他?那個混賬東西? 蕭延禮沉默了一會兒,就在蕭四郎按捺不住的時候,他說:任懷風有幾分聰明,可以一用。 蕭四郎愣了片刻,沒想到這種回答。 半晌,問道:你要利用他? 不然你以為? 蕭四郎收住恍惚的表情,蕭延禮輕笑道:你以為我對他動情了? 不,不是 四弟,你想太多了。蕭延禮沒有看蕭四郎的眼睛,從小到大,二哥是什么性子,你應該最清楚不過。 蕭四郎嗯了兩聲,點頭,認錯。 他這位二哥從小到大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從不出格。做文章是最優(yōu)秀的那一個,習武也是最厲害的那一個,卻慣常收斂自己的鋒芒,隱藏自己的情緒。 男歡女愛更是沒有過,仿佛這輩子都不懂情為何物,從不曾為某個人失態(tài),也從不曾讓人失望。他最溫順妥帖,卻也最讓人琢磨不透,不知道他要什么。 哪怕是大哥蕭延庭也曾在青春年少為一女子私奔,在外頭折騰了幾年才幡然醒悟,自己也為了析秋寤寐思服輾轉(zhuǎn)反側(cè),而他這位二哥,從來沒有。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多少女子傾心于他,他也不曾動心,到了適婚的年紀,便聽從家里的安排,娶了一位門當戶對的妻子,彼此舉案齊眉十余年。 唯一遺憾的是,沒有子嗣。 其實也有過,只是二嫂身子弱,沒保住。 那時候也只見二哥失落了一兩天,便又恢復從前。 二哥是喜歡孩子的,只是運氣不太好,如今也斷不可能讓沈承寧誕下蕭家的血脈,沈承寧在蕭家一天,二哥便一天不會有子嗣,這是一個心知肚明的約定。 然而沈承寧始終是蕭家的世子夫人,哪那么容易離開蕭家啊。 二哥,要不析秋肚子里的孩子過繼給你吧。蕭四郎突然說道。 蕭延禮詫異,何出此言? 沒等蕭四郎回答,蕭延禮又道:好好的爹娘不當,扔給我做什么?我可沒那閑工夫替你教育孩子。 蕭四郎回過神來,笑道:這不想偷個懶嘛。 那也得看弟妹愿意不愿意,別瞎想一些爛點子。 蕭四郎點頭稱是,跟個傻孩子似的。 任懷風大約有幾個月沒出門,冬天冷,感覺骨頭縫里都灌著冷風,身上裹著襖子越來越厚。 老管家說:小伯爺這是傷到根本了。 任懷風白眼翻他:老子年輕力壯,少危言聳聽! 老管家道:那小伯爺如今是為何縮成了一個鵪鶉? 任懷風道:老子就是怕冷,咋滴? 老管家無言以對,卻天天盯著府里的廚子,給任懷風做些滋補的藥膳,任懷風倒也聽話地吃吃喝喝,感覺跟個沒心沒肺的人似的。 轉(zhuǎn)頭又跟豬毛打聽:宣寧侯府今個兒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老管家插嘴道:人宣寧侯府有老太君坐鎮(zhèn),能發(fā)生什么事,小伯爺你就別想了,念著別人,苦了自己。 任懷風不以為然,盯著豬毛。 豬毛道:倒有那么一樁。 任懷風問:什么事? 老管家插嘴道:小伯爺,你這樣成天打聽人蕭家的事,像個什么話嘛! 任懷風擺擺手道:老管家,快去去去,去院子里曬曬太陽,我跟豬毛好好聊聊。 老管家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了。 見老管家真走了,豬毛開口道:蕭府里的下人們都傳,蕭家的世子夫人瘋癲了,被關在房間里不許出門。 任懷風想了想,問:怎么回事? 豬毛道:據(jù)說是世子夫人在蕭世子的書房里看到一幅畫 什么畫?任懷風心里已經(jīng)隱約有了猜想,他是熟悉劇情的人,即便因為自己的搗亂,劇情有了一點點偏差,但一個人的性格是不變的。 一個人的性格倘若不變,那么他的行為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那么那幅畫任懷風已然猜到是什么了。 豬毛道:不知道是什么畫,沒有人知道。不過蕭家世子夫人卻因為看到這幅畫跟蕭世子吵了一架,世子夫人 任懷風皺眉打斷:別老世子夫人世子夫人地叫,不會叫一聲承寧郡主么,存心膈應我呢。 豬毛偷笑了一下,我的三爺,我哪敢膈應您哪? 任懷風瞪了一眼。 豬毛遂變得正兒八經(jīng)起來,我聽蕭府里的人傳,承寧郡主之所以被關起來,不是因為瘋癲,是因為她迫害蕭四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任懷風冷哼一聲:作死。 豬毛道:可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蕭四夫人與她有何關系,就算生了蕭家的長孫,那也威脅不到她的地位??!侯爵是蕭世子的,以后必然也是她的兒子繼承,蕭四公子他們自然是要出府另立門戶的。 那也得看蕭家讓不讓她沈承寧生子了。任懷風冷冷道。 豬毛驚了一下,遂又想起另外一則傳言,三爺,我聽蕭府的下人們議論,自承寧郡主與蕭世子成親以來,兩人便沒有同過房。我還以為是胡說八道的,心想那承寧郡主長得如此漂亮,哪有男人會不動心?這下想來定是真的。 任懷風問:沒同過房? 可不是。豬毛很是肯定。 任懷風有些詫異,在他所知的劇情中,蕭家雖與沈家立場對立,但蕭延禮對沈承寧還是相敬如賓的,乃至于后來沈承寧懷孕小產(chǎn),哪怕她曾對佟析秋不利過,但蕭延禮對她依舊懷有幾分憐憫之心,有過那么一段溫情以待的日子。 再后來朝廷局勢巨變,沈承寧私盜蕭延禮的印鑒,做出幾近毀滅蕭家的事情,這才被蕭延禮不容,以小產(chǎn)瘋癲為由關在房間里不許出門,后來更是送去了城外的尼姑庵清修。 可是現(xiàn)在劇情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沈承寧跟蕭延禮之間毫無夫妻情分,害了佟析秋肚子里的孩子,便被蕭延禮關起來不管不顧,著實顯得不近人情了些。 如今這關頭,沈家勢長,蕭家該如何對慎郡王府以及朝廷眾世家交代呢? 任懷風苦惱地皺起了眉頭。 走,替我找件大襖子來,我要出門。任懷風想了片刻,突然道。 豬毛道:三爺,你穿得已經(jīng)夠多了,再裹一件就跟熊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