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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棠不好意思地捂上嘴巴,點點頭,“是呢,謝謝牛阿姨,大哥哥,我們?nèi)ゴa頭看看吧?!?/br> 雙胞胎同時點頭,“去看看吧?!?/br> 兄妹幾個改道去碼頭。 葉家的大船很少做散客生意,都是固定的批發(fā)商來收貨,牛阿姨這種熟人多少會照顧一點。 到了碼頭,小海棠又看見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小將軍的壞叔叔。 “和平叔,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出三倍價錢,你賣我一部分兩頭鮑和龍蝦,多少都行,我真是救命用的,求你了?!?/br> 這一次的臺風(fēng)來得突然,順利歸航的漁船只有葉家這一艘,天文臺預(yù)告未來一個月還會有兩到三次臺風(fēng),就算是家里揭不開鍋,這種時候也不會輕易出海。 所以葉家這一船海貨尤為珍貴,可以說是壟斷了近期的市場,賣到天價也不為過。 聶明成作為中間商,答應(yīng)客戶的貨給不了,損失的不止是金錢,還有商譽,以后這些客戶的生意他都別想著做了,他能不著急嗎? 葉和平畢竟上了年紀(jì),在船上顛簸月余,本就一身疲憊,現(xiàn)在還要在這里跟他扯皮,語氣自然不好。 “沒有沒有,我不是早跟你說過別人預(yù)訂了嗎?我上哪里勻出來給你?” “和平叔,我真的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你稍微少交點貨,能勻我多少勻多少行嗎?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和平叔?!?/br> 葉和平最煩這種為了錢沒臉沒皮的人,他那是海貨,又不是治病救人的藥,聶明成交不了貨最多不過損失點錢,說得等著救命似的,誰的客戶不是客戶啊?這也忒不要臉了。 “沒有沒有,你再纏著我也沒有用?!?/br> “爺爺!”幾道聲音同時落下,葉和平哪能聽不出是自己乖孫。 老爺子一掃臉上的疲憊,眉開眼笑,走過去從葉遠(yuǎn)航的后座抱起小海棠,“喲,爺爺?shù)膶氊悓O女來啦。” “爺爺。”小海棠捂著嘴巴,用腦袋蹭了蹭老爺子的下頜。 葉遠(yuǎn)征撇撇嘴,“爺爺你都看不見我們嗎?” “爺爺沒瞎,這么大個誰看不見呢,快去,到船上幫忙卸貨。” 兄弟三人屁顛顛跑去船上幫忙。 “那個,和平叔……” 老爺子不耐煩,“你怎么還沒?” 聶明成雙手合十,“和平叔,我求你,我真的求求你了?!?/br> 小海棠瞇瞇眼睛,“這不是聶遙哥哥的叔叔嗎?” 聶明成想起最近鎮(zhèn)上的流言蜚語,說是葉家小福星和他們家那個掃把星走得很近來著。 馬上轉(zhuǎn)過去跟小海棠套近乎。 “對對對,小海棠是吧,我是聶遙的叔叔,你叫我聶叔叔就成,聶叔叔想跟你爺爺拿點貨,小海棠跟我們家聶遙關(guān)系那么好,肯定也想幫叔叔的對不對?” 小海棠歪著小腦袋,大眼睛眨巴兩下,也顧不得小嘴巴漏風(fēng),叉著小蠻腰說:“聶遙哥哥家的房頂都被臺風(fēng)吹翻了,聶奶奶已經(jīng)住到偏屋去,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做買賣,趕緊回去幫聶奶奶修房頂,別纏著我爺爺,爺爺,我們不跟這種不忠不孝的壞蛋做買賣,聶遙哥哥和奶奶都吃了好幾天紅薯粥了呢,走,我們回家?!?/br> 老爺子本來就不待見他,聽孫女這么一說,二話不說抱著孫女兒掉頭走。 聶明成臉都綠了。 大家都知道聶遙是個掃把星,沾上他沒什么好事,他也就順理成章不去管他,都心知肚明的事,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說過什么,這是第一次有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不忠不孝。 對方還是個幾歲的小娃娃,他難不成還跟個幾歲的娃娃計較? 三分顏色上大紅,不就是運氣好撈到點東西,他就守在這里,不信等不到。 還真不知道是聶明成倒霉還是別的漁船倒霉。 后來的幾天,遠(yuǎn)航的船只陸續(xù)歸來,真就邪了門了,除了老爺子的漁船滿載而歸,其他漁船幾乎一無所獲,聶明成挨家去問,人家說能撿回條命就不錯,哪敢指望其他。 小海棠小福星的名號再一次打響。 聶遙沒想到會在自己家門口見到聶明成。 他永遠(yuǎn)不會忘記父母出殯當(dāng)天,他逼奶奶交出祖宅,像個強盜一樣掠奪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還有那個看他像是在看一團(tuán)垃圾的眼神。 五歲的他尚且沉浸在父母離世的悲傷之中,更別說什么反抗。 他忍無可忍狠狠踹了他一腳之后被奶奶護(hù)在身后。 他記得奶奶很平靜地說:“只要我一天不死,房子你就搶不走,哪怕我死了,這個房子也是留給聶遙的,你拿了這些東西走出這個門,我就當(dāng)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聶明成誅心的話,聶遙至今記憶猶新,他說:“你護(hù)著這個掃把星,沒兒子送終也是你自己作的?!?/br> 老太太的背挺得特別直。 她說:“我兒子媳婦為國捐軀,為科學(xué)獻(xiàn)身,是我聶家至高無上的榮耀,至于你這種兒子,更不必來送終,來了只會弄臟我輪回的路,你有多遠(yuǎn)給我滾多遠(yuǎn)?!?/br> …… 一晃五年,聶明成第一次登門。 聶遙也不知道五歲發(fā)生的事他為何會一字不落記到現(xiàn)在,他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張臉。 聶奶奶在門口曬綠豆,手里的掃帚毫不留情揮向那雙油亮發(fā)光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