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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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威很是擔心霍寶這個上官不認可。 霍寶哪里會想到須臾功夫仇威會想這么多。 仇威的遺產,不是田宅銀兩,不能按照世俗論斷。 真要將唐光部閑置,靜待唐光的遺腹子長成,那這些人也廢了。 如今是亂世,閑置的人馬就跟閑置的刀槍一樣,不動就會上銹。 讓仇威先代管,十幾年后交給唐光遺腹子,更符合人們的期待,可那樣對仇威未免太過不公平。 唐光臨終前,將人馬交給霍寶,都沒有想著讓外甥直接接手,就是曉得這是塊肥rou,無人庇護,不是仇威一個少年能接手的。 十四、五歲的少年尚且如此,更不要說襁褓中的嬰孩。 仇威繼承人的地位不容更改,否則影響的就是整部人馬的安定。 有了這樣不好的前例,日后將帥折損,所留人馬也會成為私兵,貽害無窮。 第290章 時機到了 到了正月初六,軍校這邊再次開課。 鄧健掛了副山長之名,也正式與眾學員相見。 揚州那邊有宋林總理政務,還有重兵鎮(zhèn)守,鄧健返回的時間就定在元宵節(jié)后,如此就有一旬的時間“訓導”眾學員。 經過一個月的學習,同吃同住,四個班眾學員都差不多相熟了。 不管是日常cao練,還是各班小課,也開始漸入佳境。 鄧健素來沉默寡言,并不是馬寨主那樣精通世情、讓人如沐春風,也不像林師爺那樣讓人知識淵博、讓人心生仰慕,也不像馮和尚那樣寶相莊嚴、讓人心生敬畏,也不像水進那樣平易近人、讓人不由自主親近。 一旬的時間,鄧健只露面了三次。 一次是初六那日的小集合上,他跟在霍五身邊,站在臺上,與眾生員相見;一次就是正月初十的“軍演”,一次是正月十五生徒聚會。 對于鄧健這位滁州軍第一戰(zhàn)將,眾生員更多的是畏懼。 就這三次相處,也沒有半點可親的感覺。 當著鄧健的面,無人敢上前親近;私下各寢室學員湊到一起,少不得私下議論起滁州軍這位二號人物,就有了爭議。 “太尉氣勢已經迫人,鄧元帥氣勢比太尉還兇悍!” “那是殺氣!不說別的地方,就說金陵,鄧元帥殺了多少人?” “哼!那些地頭蛇有幾個好東西?不殺的他們怕了,他們哪里會老實聽話?” “到底殺戮太重,太尉大人就不曾枉殺……” “太尉大人待人以誠,太仁厚了……” 對鄧健看法有爭議的,多是后勤班與參謀班的學員。 他們并不在征戰(zhàn)的前線,又多是讀書人出聲,想的就多些。 文武殊途,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可對于戰(zhàn)將班的學員來說,就算不是鄧健麾下,可是在滁州軍一路征伐中,也多有機會見識過鄧健的勇武。 “鄧元帥的兵器也是雙锏,這一路下來也是逢戰(zhàn)必勝,日后一定會成為不亞于第五帥那樣的當世名將!” “鄧家與第五家同鄉(xiāng)而居,世代聯(lián)姻,祖上也有不少戰(zhàn)將跟著第五帥征伐……” “咱們滁州軍能到今日,鄧元帥不說當居首功,也是至關重要!” “瞧參謀班那些孫子,在鄧元帥面前跟小雞崽子似的,大氣都不敢喘,哈哈!” “……” 實際上,不管是參謀班生員對鄧健這位悍將若有似無的防備與審視,還是戰(zhàn)將班日漸狂熱的推崇,對鄧健來說,都是處之泰然。 正月十六,鄧健帶了親衛(wèi)又去了揚州。 等到正月底,軍校生員畢業(yè),就會抽調合適的人過去揚州,鄧健會回到金陵備戰(zhàn)。 沒錯,就是備戰(zhàn)。 就在年后幾日,京城有消息傳回來。 內閣在臘月十二封閉前一日下詔令,調山西兵南下平叛,目標是淮安府已經裂土稱王的泰州白衫軍;還調漢中軍前往武昌府,隨著之前的朝廷人馬圍剿稱帝的蘄春白衫。 雖說朝廷這次主要目的不是金陵的滁州軍,可誰也說不好平叛的后續(xù)如此。 蘄春軍地盤最大,兵卒最多,可有杭州大敗在前,一連失了幾個州府,退回湖北才得以保全。 之前朝廷就由大軍在武昌府,再調漢中人馬過去,蘄春軍日子就艱難。 要是蘄春軍抵擋不住,被朝廷兵馬剿滅,那面臨大軍壓境的就是滁州軍。 不過如今朝廷腐敗,軍備糧餉不足,所謂官兵,沒有幾個真正敢臨陣殺敵,更多的是借著平叛旗號劫掠地方。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樣的平叛軍,面臨士氣正強的蘄春軍,對峙的可能性更大,勝算并不多。 這樣一來,朝廷對蘄春方向的增兵,就是滁州軍的機會。 水進在廬州備戰(zhàn),一舉拿下淮南道剩下的三個州府,就不用擔心蘄春軍會調兵阻攔。 都說“天下白衫是一家”,可有巢湖大戰(zhàn)在前,蘄春軍與滁州軍非友即敵,早晚一戰(zhàn)。 滁州軍就此征伐,也不算是趁火打劫。 反倒是淮安、泰州那邊,滁州軍卻不好真的鬧什么動靜。 否則泰州軍顧此失彼,抵御不住平叛軍,對滁州軍來說確實弊大于利。 畢竟泰州軍與滁州軍如今有往來,也算友軍,且唇齒相依。 泰州軍能抵抗住朝廷平叛軍還罷,要是抵抗不住,說不得滁州軍還要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