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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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五卻是并無責怪之意,想了想,道:“早先你爹送你在鎮(zhèn)上當學徒,學的怎么樣?會記賬不會?” 牛二郎苦著臉道:“賬倒是會記……就是字兒認識不周全……” 霍五輕哼道:“不會就學,你才多大,文不成武不就的,總要有個長處……” 牛二郎聞言,眼睛一亮:“霍五叔要侄兒打雜?那侄兒可是真不當兵了?” 霍五道:“明天預備份禮,讓你大哥帶你去賈家走一遭,好好謝謝人家這半年的看顧?!?/br> 牛二郎立時應了。 牛大郎帶了幾分羞慚道:“小二不懂事,會不會給霍五叔添麻煩?” “我這邊正缺人,你兄弟想過來就過來吧,再立不起來,我收拾他……”霍五很是不見外的道。 南山村就剩下這幾個人,拉扯一下,以后也是霍寶的助力。 …… 滁州軍是九月二十日渡江攻打太平府,九月二十四進晚上金陵城。 奪了四門后,金陵四門緊閉,并未戒嚴,只是街道上巡丁多了幾倍,使得行人退避不止。 九月二十五,四門緊閉,滁州軍內(nèi)部宴飲,衙門沒有動靜。 九月二十六,依舊是四門緊閉,衙門依舊是沒有動靜。 “滁州軍還沒出告示么?” “什么動靜都沒有,就是賈家兄弟開始整兵了!” “還要打仗?這是要攻揚州?” “才打金陵就打揚州?揚州城墻可不跟金陵似的!” “是不是揚州水師都統(tǒng)反了?” “誰曉得呢?” “那是有了朝廷兵馬的動靜,才閉門不開?” “保不齊啊,之前杭州也被占了,不是還‘光復’了?” 最后這一句,卻是小聲。 市井之中,各種猜測。 …… 就是賈演兄弟備戰(zhàn)之時,留心滁州軍動靜,也是一頭霧水。 只是以他們眼下身份,還沒有資格知曉滁州軍的高層會議。 所以想要透過他們幾個打聽什么內(nèi)幕的都是徒勞無功。 “之前五爺在各州不都是安民為先么?這回怎么不是?” “誰曉得呢!或許五爺另有安排!” 賈源與兄長嘀咕了一遭,也就放下不提。 眼下是他們加入滁州軍后第一戰(zhàn),再精心都應該,可不能出了岔子。 就算霍五看在昔日情分上,提挈他們兄弟倆,也得他們兄弟倆能立起來。 否則,就泯滅眾人。 倒是霍五那一句,“非友既敵”,通過史家、甄家之口傳了出去。 有人私下罵霍五“蠻橫霸道”,卻也有更多的明白人看出這其中深意。 霍五這話之前在滁州說過,滁州是滁州軍的大本營。 如今霍五在金陵說了這番話,顯然是要經(jīng)營金陵為后方。 這對金陵或許是好事,或許是滅頂之災。 如此說來,這句話就不是“蠻橫霸道”,而是要深謀遠慮。 這是要將金陵上下擰成一股繩。 大家嘴上說的大義凜然……可心里樂意??! 這世道都亂了大半年,誰心里不得琢磨琢磨。 除了還對朝廷抱著天真念頭的家主,決定叫人打聽打聽,是不是滁州軍真的會放人離開,剩下的人家都是在等待。 等待著體體面面投誠的機會。 滁州軍是過江龍,大家也是地頭蛇。 固然大家手中沒有兵馬,不會與滁州軍雞蛋碰石頭,可是不是也給點兒尊重? 才符合大家士紳大族、地方耆老身份? 滁州軍卻是悄無聲息,沒有招攬安撫地方的意思。 難道是要效仿“大慶軍”行事,“打土豪、分田地”? 最大的恐懼在于未知,大家是真怕了。 …… 實際上,滁州軍什么都沒準備。 給金陵城士紳百姓的告示,林師爺與宋老大人商量,已經(jīng)草擬出來。 如今,滁州軍沒有動,只是在等水進回來。 吃吃喝喝一頓飯能落下水進,可像討論“開府”大事,卻不能不等水進。 他年歲比眾將軍少了一輪,也是一部主將。 開府,是正式對外界亮出滁州軍的字號。 第201章 開府(下) 九月二十六日傍晚,攻打下句容縣的水進率眾到了金陵。 這晚接風小宴,就只有一席,分量卻不輕。 霍五、鄧健、林師爺、薛彪、杜老八、馮和尚、于都統(tǒng),水進,還有馬駒子與霍寶。 馬駒子、霍寶這兩個小輩不算,在座的不是一方將領,就是元老人物。 于都統(tǒng)心中踏實下來。 他曉得,巢湖水師在滁州軍穩(wěn)了。 不過他心中也開始掂量水進的分量。 只因為水進部沒有歸隊,“開府”會議就延了兩日,金陵的安民告示也延了兩日。 水進的分量,比之前估算的還重些。 在酒桌之上,說的就是“開府”之事。 “狗屁的‘滁州、和州都督’!太小氣了,咱們這回自己想個好名頭,回頭到亳州走個過場,別讓小皇帝與那個左護法費心想了……” 霍五帶了不滿道:“難道在咱們上頭封了淮南道大元帥,咱們滁州軍就成了旁人手下?真是笑話!之前還覺得彌勒教右護法行事陰毒,盡是婦人手段,這個左護法也強不到哪里去!若不是李遙那小子機靈,他當時還要給咱滁州軍封兩個副都督呢!是不是傻子?他這封號是鑲了金邊的,丟下來,能讓咱們內(nèi)部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