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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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軍已經換裝。 鎧甲還是之前的鎧甲,只是鎧甲外,多了白背心。 糊涂的人還在猜測。 “這是給老都統戴孝?” “不會是知府大人也出事了吧?” “糟了,穿的太鮮亮了?!?/br> 聰明的人心中差不多有數。 “白狗子?白衫軍?” “這是兩位大人從了教匪?” “肯定是巢湖水賊反了……” 三十幾戶當家人,聚到一塊,都是面面相覷。 喬老爺子拄著拐杖,坐在上首,臉色青灰。 事情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不管是彌勒教徒在廬州死灰復燃,還是巢湖水師重新上岸,這廬州已經不是朝廷治下。 別人能投白衫,可是喬家卻投不起,除非他不顧次子的前程性命。 怪不得今日城門緊閉,全城搜查。 …… 少一時,廬州同知、廬州通判等官員,簇擁鄧健、水進、霍寶等人緩緩而來。 眾人都起身相迎,看著這幾人,猜測這些人身份。 廬州同知沒有賣關子,直接開口道:“這是滁州霍元帥麾下鄧將軍、水將軍……” 至于霍寶年歲小,沒有在兩人面前表明身份,廬州同知、通判就當他是鄧健晚輩,沒有特意介紹。 “怎么是滁州?” “竟是滁州白衫?” “鄧將軍?那個驅逐了白衫軍又投了白衫的曲陽縣尉?” 眾人十分震驚,一時交頭接耳。 鄧健大喇喇在主座上坐了。 水進、霍寶坐在鄧健下首。 三人都比早上時輕松許多。 廬陽城十萬人口又如何? 全城大搜了一日,民間軍械都收繳的差不多。 類似劉家那樣危險份子,已經鏟除干凈。 就算再有人折騰,也鬧不住大動靜。 廬州同知知趣,眼見鄧健等人不說話,就拿了那兩封信與眾人說了壽天萬圖謀廬州之事。 “巢湖水師諸位將軍受了冤屈,不愿背負污名,請滁州軍入廬州助力……” 說到這里,廬州同知嘆氣道:“巢湖水師是廬州子弟,府兵四萬亦是廬州子弟,何苦同室cao戈……若在滁州霍元帥主持之下,能和平解決此事,才是廬州之福!” 廬州士紳心中咒罵不已。 巢湖水賊該死,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 請神容易送神難吶! 又罵廬州知府愚孝,孝子沒有這樣當的,忠孝忠孝,忠還在孝前頭,怎么就忘了父母官身份,將治下百姓當成草芥? 又罵壽天萬不是東西,回鄉(xiāng)造反就造反,作甚還惦記上千里之外的廬州? 至于滁州軍,反而不知不覺放在后頭。 隔著和州,就沖廬州伸手,也不怕噎著? 還有這廬州知州與廬州通判,就這降了滁州軍? 就不能爭氣點兒,掙扎掙扎? 要是沒有搜查繳械之事在前,說不得還有人要鬧一鬧。 有那個在前,還有劉家滿門被剿滅的例子,誰人敢說不字。 就是喬老爺子,顫顫悠悠,也沒有做出頭鳥的意思。 喬大爺坐在老爺子身后,已經傻眼,顯然也想到自家困局。 一頓飯,吃的味同嚼蠟。 直到宴席將了,鄧健才開口:“滁州軍素來仁厚,不愿強人所難,亦不留三心二意之人……明天上午,城門開三個時辰,去留自便……只是如今是戰(zhàn)時,為防歹人串聯作亂,每一戶出城人口上限是一百,車十輛……” 滿堂肅靜。 喬老爺子臉色越發(fā)青白。 喬大爺卻是眼神爍爍。 其他各家家主,彼此對視,各有思量。 物離鄉(xiāng)貴,人離鄉(xiāng)賤。 但凡能留下,誰樂意拖家?guī)Э凇⒈尘x鄉(xiāng)? 河南道亂了,淮南道也亂了大半,遲早廬州也要亂。 這樣悄無聲息換了主人,不經戰(zhàn)事,也未嘗不是好事。 …… 當夜,不少人家徹夜未眠。 走,怎么走? 留,怎么留? 大家與滁州軍直接攀扯不上,就往廬州同知與廬州通判兩處私宅走動,求兩人指點。 廬州同知見著自家車水馬龍的架勢,不覺得意,只有心憂。 如今他只盼著大家太太平平,廬州順利過渡,否則鬧出事端,他也要受牽連。 “滁州軍待士紳素來優(yōu)容,早有傳聞出來,如今滁州士紳子弟,多有在滁州軍任職……” “滁州軍已經占和州,不聞和州動靜,想來是和平接手?!?/br> “滁州軍法度森嚴,并無擾民之舉,各位也當親眼見聞?!?/br> “江南都亂了,朝廷越發(fā)顧及不到黃淮,如此世道,得滁州軍庇護,對廬州百姓也是好事?!?/br> 說到后來,廬州同知將自己都說服了。 竟是覺得任由知府大人胡鬧,迫使巢湖水師上岸搏命,生靈涂炭,還不如滁州軍直接接手廬州。 …… 廬州通判,則沒有廬州知府那樣婉轉,回答的十分耿直。 “剩下的私產怎么辦?能怎么辦?人都跑了,產業(yè)自然充公!” “想要帶嫡系南下,留庶子看家,發(fā)什么白日夢?鄧將軍不是說了,不要貳心之人?!?/br> “出去后如何?還能如何,生死由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