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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既然謠言的源頭已經(jīng)找到,罪魁禍首不先解決了,實在說不過去,總不能讓那誰白的便宜吧? “我,肯定是不可能答應她的,簡直太無理了。” 這么大的事,先不說,是不是章德容自己能左右得了的,就是家里能有路子再拉一個人,可盧正憐是誰??? 到頭來,不給盧正憐一點教訓,章德容都覺得自己跑這幾趟很虧,正準備罵兩句,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不然呢?” 林淮挑眉,瞥了一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章德容,他看起來像是那么以德報怨的人么,都打臉到他面前了,還不能有點反擊? 短暫的卡殼,章德容很快調(diào)整了自己有些失控的表情,轉(zhuǎn)而很是贊同的盯緊了林淮,確實,需要給盧正憐一點顏色看看。 手伸那么長的話,就要有被砍掉的心里準備,不是人人都任人拿捏,好欺負的,也不看看對面站的人是誰! …… “誒?” 當事情的緣由講到這里,差不多就結(jié)束了,本已經(jīng)生過氣的阮嬌嬌,猛地坐了起來,瞬間興致高昂,一點睡意都看不見。 第一次聽說林淮如此,算是打擊報復么,不過依照阮嬌嬌的性子,覺得盧正憐確實該,咎由自取,敢動在她頭上了。 “那你,準備怎么做呢?” 余下阮嬌嬌沒問出的話是,需不需要什么用得上她的地方? 畢竟這事,關(guān)于她,林淮要做“壞事”,也是為了她,真能在哪兒使得上勁的話,自然不能少了她阮嬌嬌。 對上阮嬌嬌一雙在黑暗中比明月還亮的眼睛,林淮不由覺得好笑,為什么她的興趣,總是在這些事上面?。?/br>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唔?!?/br> 要說具體這么做,其實,林淮暫時還沒有想好,但瞧阮嬌嬌興致勃勃和他討論,是應該考慮起來了,思緒逐漸飄遠。 “應該說,要看她現(xiàn)在最在乎什么?” “盧正憐做這些,為的不就是——” 阮嬌嬌想了想,盧正憐搞了一出又一出的,不就是想要回城么,肯定是最在乎這個吧? “是啊,為了回城。”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林淮伸出雙臂環(huán)抱住身旁的阮嬌嬌。 下巴低著她額頭,靜默了一會兒,享受這溫馨時刻,暫時,誰都沒有說話。 如果沒有阮家那邊提前的消息的話,說不定真如盧正憐所說的那樣。 他們會因這個政策而困擾,以前沒有什么希望,倒是可以相安無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村里過著。 可人總是不愿意滿足的動物,人心啊,真不好說,既然可以的話,為什么不敢想一想呢? 只是放眼往前看,林淮當然不會讓這種,什么分道揚鑣的事發(fā)生,擱誰家,也不會是他們林家。 其實,阮嬌嬌他們這些城里來的知青,就是想要回城,那也無可厚非,畢竟是回家啊,從小生活的家。 即使是遠嫁的人,三年兩頭回個娘家也是有的,更何況下鄉(xiāng)幾年,以前回去是遙遙無期,現(xiàn)在可以了,總是能想辦法的。 不過,像盧正憐這樣心術(shù)不正,主意打到別人身上,那就別怨人將她的后路給堵上了,不是只有她才有腦子。 正如林淮考慮的,知青們能回城這事,也不是簡單的中央下達了政策,人烏央烏央的全部都能回去了,哪有那么簡單。 層層審批中,村上也是有一道關(guān)卡,剛好林淮和村長村支書都熟悉,思想不端正的人,怎么能輕易回城呢? 那不是違背當初下鄉(xiāng)的政策初衷,知識青年向貧下中農(nóng)學習,這點樸實無華的好秉性,都沒領悟,還不得好好再改造么? 知道林淮去拜訪了村上,阮嬌嬌便沒再追著盧正憐事情的后續(xù)看了,相信他能處理的很好。 盧正憐的小把戲,阮嬌嬌看不上,有點腦子的人,都不太相信這子虛烏有的事。 還拿這威脅人,虧她盧正憐想得出來,阮嬌嬌都能想象出,當時章德容有多懵的,繞了那么大一圈扯他身上了? 幾天過后,村頭關(guān)于阮嬌嬌的事漸漸平息了,盧正憐的丑事漸漸冒出了頭,不過,這還真不是林淮做的。 村長和村支書,對盧正憐這個知青,只有一個大概的印象,畢竟農(nóng)事和技能上沒啥突出的,很難讓人記住。 至于盧正憐的品行不佳,有章德容一批老知青作證,村上算是對他們知青內(nèi)部,進行了一個簡單的綜合評價。 剛好方便了近期,有知青來村上簽字要回城,村長支書還能大概拿出個依據(jù),明面上的介紹信也很好看了。 人只要思想上一歪,雖然沒人知道具體是怎么事,但這事,真經(jīng)不住大家犯嘀咕,大伙兒偷摸留心便能發(fā)現(xiàn)。 第一個被揪出來問到的,就是田良平,他熟悉的好友都知道,之前還和那女知青走得近,最近,倆人看著像是沒聯(lián)系了。 田良平本著善心,沒想背后說人壞話的,可大家一見他支支吾吾,說不清楚,一時心切又多問幾遍。 沒說過謊的人,前后的回答,總有一樣的時候,這下是知道了,田良平就是被人一腳踢了。 可在這節(jié)骨眼上,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容不得人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