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陸盛景昨晚幾乎沒睡,眼下心情不算好,“我與寧兒是夫妻,大哥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另外……寧兒不是你我的meimei,望大哥日后知道分寸?!?/br> 陸長云,“……” 他知道陸盛景也有他自己的路子。 既然陸盛景如此自信,那必然是查到了一些事。 陸長云問道:“二弟,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陸盛景不會出賣岳母,只道:“總之,大哥還是恭喜我吧?!?/br> “……”講道理,陸長云一點(diǎn)不想看見陸盛景囂張狂放的樣子,“弟妹的孩子,還好吧?” 昨晚的事,他已經(jīng)聽說。再者,今日一早,陸盛景就命了倪郎中煎藥,這讓陸長云不得不cao心。 無論沈姝寧是不是他的親meimei,在他心里,已經(jīng)將她視作meimei。 提及孩子,陸盛景當(dāng)即俊臉一沉。 “二弟,你怎么不答話?可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無事?!?/br> “算著日子,來年開春就該臨盆了吧?”第一次當(dāng)大伯,陸長云的心情也有些激動。 陸盛景倒也想來年開春就當(dāng)?shù)?,但事與愿違,不知能不能趕上來年入夏…… “我會盡快讓寧兒懷上?!眮G下一句,陸盛景掉頭離開。 陸長云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明白了過來。 沈姝寧沒懷上孩子,他竟覺得有些慶幸。 *** 這廂,陸盛景回到后宅,就看見沈姝寧呆呆的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娘子?!?/br> 沈姝寧轉(zhuǎn)過身,一臉驚愕,還有慌亂,她立刻伸出雙臂擋住了陸盛景的視線,“你別過來!也不準(zhǔn)看!” 人都有叛逆心思,越是不讓看,就越想要看。 陸盛景上前,一把拉住了沈姝寧的細(xì)腕,他的視線越過去,目光所及,就看見花圃一旁,兔小景正摁著一只小白兔,它身子正很有節(jié)奏的顫抖,兩只兔子疊加,那姿勢…… 頓時,氣氛詭異的尷尬了起來。 沈姝寧方才也是不小心撞見這一幕,誰知陸盛景會過來。 現(xiàn)在可好,四下無人,她與陸盛景,此刻正面且直接的面對著正在.交.配.的兔子…… 沈姝寧掙扎了一下,想要離開,陸盛景卻抓著她沒放開,明知故問,“娘子,小景這是在作甚?” 沈姝寧已經(jīng)撇開了臉,不看兔子,也不看陸盛景,反正……從今往后,她再也不會給兔小景洗澡了! “我又怎知?!你放開!我要走了!”沈姝寧懊惱,又掙扎了幾下。 時間一點(diǎn)一滴過去,兔小景似乎遲遲沒有結(jié)束的意思,陸盛景先沒熬住,放開了沈姝寧。 得了自由的沈姝寧,提著裙擺就跑開了。 陸盛景看著她的背影,她耳垂彤紅,蔓延至脖頸。 這時,兔小景和那只小白兔鉆進(jìn)了花圃里,陸盛景突然只覺得胸口燥熱。 *** 剛剛?cè)胍?,一場秋雨過后,夜風(fēng)頗涼。 皇貴妃邁入內(nèi)殿,隨著目光凝聚在一道倩麗的身影子上,她怔然了稍許,直至那人轉(zhuǎn)過身來,對她絢燦一笑。 皇貴妃眼眶突然紅了,對身后宮婢道:“你們都下去吧。” 待四下無人,皇貴妃走上前,雙手交叉置于胸前,有些局促不安,害羞一笑,“你、你回來了啊?!?/br> 白明珠抬手捏了捏她.豐.腴.的臉,“嗯,顧meimei,你近些年可好?你一個女人,卻困在這后宮方寸之地,真是難為你了。” 皇貴妃輕輕搖了搖頭,面頰guntang,“不、不為難的。那……你還會走么?” 白明珠又笑了笑,“暫時不走,今晚特意來看看你?!?/br> 皇貴妃眼中突然閃過受寵若驚,千言萬語,無法訴說。 這時,殿外響起宮人的聲音,“皇上駕到!” 皇貴妃立刻警覺,白明珠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隨后就從偏殿離開了。 確定了白明珠已經(jīng)徹底走了,皇貴妃這才魂不守舍的去接駕。 “臣妾給皇上請安。”她有氣無力。 炎帝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內(nèi)殿無人,很是納悶,“怎么一人關(guān)在殿內(nèi)?” 皇貴妃似乎沒聽見,一直在晃神。 “愛妃?” “……皇上!您說什么?” 炎帝深深地感覺到了自己被敷衍了,不過不礙事,他今晚是有事而來,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愛妃,朕打算給寧兒重新安排一個身份,屆時,她就以你為母妃,朕要接她入宮,冊封公主身份。” 聞言,一慣是解語花的皇貴妃立刻否決,“皇上,不行的!白jiejie會生氣,寧兒是白jiejie的孩子!” 炎帝一噎,“你到底是聽朕的?還是聽她的?!” 皇貴妃提著裙擺,突然跪地,“皇上……恕臣妾不能答應(yīng)!” “你……”炎帝指著皇貴妃,氣得手指發(fā)顫,無奈之下,拂袖而去,“你再好好想想,朕給你考慮的機(jī)會!” *** 這一日,沈姝寧以休養(yǎng)為由,沒有在陸盛景跟前露面。 陸盛景知道她還在為了今日白天的事而尷尬。 兔小景真是只壞兔子,這幾日好像招惹了好幾只小白兔,陸盛景一瞧見它就覺得煩躁。 次日,二殿下府邸舉辦雅集,邀請的都是一些京中有頭有臉的貴公子,陸盛景也在應(yīng)邀之列。 原本,按著陸盛景的脾氣,他是不會給二殿下任何面子的。 但心腹查出了一些事情,嚴(yán)正上前如實(shí)稟報(bào),“世子爺,上次西南一行,正是二殿下派出去的殺手。另外,二殿下與冀州趙胤早就暗中勾結(jié)。今日二殿下邀您參加雅集,不知會不會做什么手腳?世子爺若不……還是別去了。” 陸盛景幽冷的眸瞇了瞇。 二皇子要?dú)⑺?,又要將沈姝寧擄走,這無疑是刺激到了陸盛景的逆鱗了。 “去,當(dāng)然要去?!?/br> 陸盛景道了一句,又說,“去通知大哥,讓他我與一道赴宴?!?/br> 陸長云事務(wù)繁忙,康王是個不管事的,康王妃一直沉浸在痛失愛子的陰霾之中無法走出來,整個康王府里里外外,大小事宜,基本上皆是陸長云在cao持。 他是庶子身份,雖得康王器重,但在京中貴圈,始終是不夠分量,此前也鮮少收到帖子。 出門之時,陸長云大步前來,見了陸盛景,“二弟,你是懷疑二殿下曾經(jīng)對你下手?”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陸盛景無利不起早。 陸盛景只淡淡笑過,“大哥這一身衣裳不錯,我聽說你要和曹家結(jié)親,你也應(yīng)該多出去走走了。” 陸長云唇角一抽,“……” 他弱冠了,康王有意讓他接近曹家旁支的姑娘,那女子是曹太子妃的堂庶妹,按著身份,的確與他很相配。 但對方似乎不愿意嫁他,所以,他也不強(qiáng)求。 畢竟,世間女子皆想高嫁,他雖執(zhí)掌王府中饋,但這輩子都不可能襲承爵位的。 *** 二皇子冠禮之后,就搬出了皇宮,他在宮外的宅子位于城東寸土寸金的一帶,府邸修葺精致奢華,雕梁畫棟、飛檐斗拱。 太子今日也到場了,大婚之后的太子仿佛經(jīng)歷過洗禮,為人不再那般浮躁,也沒再想尋陸盛景的麻煩。他很安靜的坐在一側(cè),心不在焉。 二皇子旁敲側(cè)擊,“皇兄,陸世子今日也來了,你不會與我置氣吧?” 太子深深地望了一眼二皇子。 他腦子里尤記著太子妃的話。 太子妃說得沒錯,他身為太子,才貌雙全、身份尊貴、才高八斗,自是引來無數(shù)人的嫉妒,尤其是二皇子。 太子時刻保持著警惕,他過分優(yōu)秀,難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還是太子妃有遠(yuǎn)見,早就看出了二皇子的心機(jī)。 太子高深莫測的淡淡一笑,“說笑了,孤豈是那般容易就置氣的人?陸世子是否露面,與孤又有何干系?” 二皇子,“……” 他眼中異色一閃而逝,旋即恢復(fù)正常,笑道:“皇兄說的是,是我膚淺了,皇兄豈會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呢。對了,皇兄成婚已有數(shù)日,感覺如何?” 二皇子繼續(xù)刺激太子。 世間沒有哪一個男子能夠忍受得了曹氏那樣的女子。 然而,太子卻是突然浮想聯(lián)翩,又想到了昨晚高難度的動作。他的太子妃真真是太厲害了,那樣的姿勢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 太子白皙的俊臉倏然一紅,“還有孤馴服不了的女子么?成婚后,自然是……妙不可言!” 太子實(shí)話實(shí)說。 太子妃日理萬機(jī),時常出宮辦事。 他獨(dú)守東宮,就快要守成一座望妻石了,每日都在安靜的等待著夜幕降臨。 二皇子,“……”太子這反映,和他所預(yù)料的完全不一樣啊。 男子們集聚在一塊,一旦就酒過三巡,美人與風(fēng)花雪月,就成了必聊的話題。 陸盛景如今已經(jīng)可以飲酒,他沉默寡言,旁人也不找晦氣,不主動接近他。 這時,不知誰人道了一句,“王公子,你那嬌妻如今還鬧著和離么?” 平陽伯府的嫡長子,是個武將,長得五大三粗,不久之前迎娶的那位嬌美人,出閣時一哭二鬧三上吊,鬧得滿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