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帝將歸
書迷正在閱讀:兄妹禁忌調(diào)教啪啪啪(隨喜標註篇章H)、欲望之上(NPH)、能穿越的我該怎么浪、白云歌、雙向迷戀(高H)、別后、農(nóng)夫兇猛、[網(wǎng)配]男神,給撩么?、被愛妄想癥、吃貨侍衛(wèi)寵夫手札
虛天之上,一道金光燦燦的門戶,中央照出白光,不時有渾身纏繞著光焰的神人往來穿渡其間。 隱隱約約,門戶之后,顯出一片連綿不絕的宮闕山脈,錦繡天堂。 “咚——” 一聲清越的鐘鳴,響徹在天宮之中。 所有往來忙碌的神人,心頭頓時為之一振。 景陽鐘響,連續(xù)十七下。 此乃天帝將出之兆。 百年內(nèi),天帝必歸。 心有戚戚的神道君侯們,紛紛心有所感,自發(fā)匯聚而來。 數(shù)以百計的神光,接連出現(xiàn),諸多看不清面目的神人,靜靜等候在宮外。 “帝君終于歸來了!” 有一位老臣禁不住熱淚盈眶。 “若非帝君不在,那區(qū)區(qū)海外散修,怎么敢做下這般大逆?” 身披蟒袍,腰纏玉帶,周身好似有一道虛幻長河沉浮不定的君侯冷笑道: “昊陽道祖不過離去萬載,就有人動了歪心思,勾連內(nèi)賊,那陳氏小兒,忘恩負義,斷絕地根,壞了道祖道統(tǒng),以至于中原正統(tǒng)不在?!?/br> “帝君歸來,正好正本清源,將天下道脈,一掃而空,還三界一個干干凈凈!” 此言一出,周圍眾神道君侯紛紛點頭稱是。 區(qū)區(qū)萬載,于這些神道君侯而言,好比常人一二年。 當年昊陽道祖創(chuàng)立神道,厘清三界的壯舉猶在眼前,又哪里會承認那些個后起之秀? 他們之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當年昊陽宗意外身故或者壽終正寢的門人弟子,轉(zhuǎn)入神道而來,就連當初帝君,也是昊陽道祖坐下弟子。 于他們而言,那大夏太祖陳氏,就是一忘恩負義的內(nèi)賊。 那海外二百多家散仙,盡是些旁門左道,竊取神器。 只是之前帝君不在,各家君侯各自為戰(zhàn),難以統(tǒng)合,故此居于下風(fēng)。 今朝帝君歸位,就再無什么可說的了! 神道伐仙,就在眼前! 天宮之中異變一出,天機頓時為之轉(zhuǎn)移。 原本清晰可見的天數(shù),頓時蒙上一層陰影,逐漸晦澀起來。 大地之上,福地洞府之中,但凡是修至地仙功行者,都是心有所感。 那洞天世界之中,十幾位天仙祖師,各有警兆顯現(xiàn),頓時各起神意,相互交談。 “天帝將歸,不出百年?!?/br> 一個童子聲音叫著: “你們別縮著不懂,須知那天帝本是昔日道祖坐下二弟子,轉(zhuǎn)入神道之前就有天仙功行,歷劫一千七百六十,修積善功何止億萬,厘清天地人三界他居功甚偉,這才登臨帝位,天下山川地祇及上古神祇無一不服,何等威勢?只是探索域外,不在宇內(nèi),這才給我們?nèi)胫魃衿鞯臋C會,可現(xiàn)在,他要歸來了!” 言語之中,不無幾分怯懦。 他們之中,最高的,也不過才天仙道行,至今無人跨過太乙之門。 真計較起來,還不夠這位天帝一只手打的。 不臨太乙,不知其中奧妙,絕非普通天仙可比。 “慌什么,他還沒撞破天地關(guān)門,我們且去阻他一阻,拖延一二,怎么也能拖延個幾千年!?!?/br> 一個女聲不悅道: “人還沒到,就先自亂陣腳,像什么話?你也是做一派祖師的人了,怎么還是當初那副小家子氣!像什么話!” “好了,不要吵,我方才用遍知真鏡,推算過時日,天帝至少也得五百載之外,方才能歸位。” “······但是這不是好消息,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功行更進一步了!” 天地關(guān)門,就是跨越一方天地,去往天地之外所遇的一種無形阻礙代指。 一方天地,本是不應(yīng)有邊界的,居于其中,本不可能闖出。 大能之輩功參造化,得以跳出天地之外,獨立逍遙,這其中,會遇到這種無形阻礙。 但凡功行差上半分,就捉摸不著這層關(guān)隘,也談不上跳出天地之外。 越是功行深厚,氣機強盛,越是遇到的阻力越強,反之則反。 太乙之境,實則已經(jīng)是此界所能容納的巔峰,隨時隨地都可能一不小心撞破這層無形之關(guān),自天地之內(nèi)消失,去往域外。 但反過來,太乙天仙想自外歸來,卻要花費難以估量的光陰。 天地關(guān)門,本質(zhì)是一層接一層,斷裂不定,并不連續(xù)的光陰碎片,期間充斥著種種難以計數(shù)的危險陷阱,是一方天地的基本防護。 要闖過來,并不容易,尤其是這里光陰流逝,不是順流,而是并不連續(xù)的碎片,只有功行足夠,才能不受影響。 對置身之中的當事人而言,可能只是短短一瞬,但是在天地之內(nèi),卻可能是幾百幾千年外。 虛寂之中,與天地之內(nèi),光陰感官,并非一回事。 神意之中,諸位真仙都是沉默許久。 難言的壓力,仿佛壓在心頭。 良久,方有一蒼老的老嫗,嘆道: “給我們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陳氏小兒,想當天帝,欺詐我等,說是天帝久久不歸,已經(jīng)隕落在外,誰知,誰知······” 又是一陣長嘆。 一個抱劍男仙出現(xiàn)在神意之中,冷冷掃過老嫗: “現(xiàn)在抱怨有何用處?陳氏小兒早被昊陽金鐘震得真靈不存,難不成你能拿他頂缸?別忘了,你我手上,都沾著昊陽門人的血債!那幾百萬仙城之中,男女老幼,可都是神魂俱滅!” “這萬載以來,出身昊陽宗的神祇,你手上死了不下五百,神道上下,誰不知你的心狠手辣?” “莫非你真以為那位帝君歸位,還能繞得過你我?” “諸位,依我之見,當奮力一搏,尚有勝算!” 這抱劍男仙,冷笑著,昂起頭來,大笑道: “殺生之劫,前因早種,當初既然坐下,我范無忌就不曾有過半點悔意!” “天帝來了,想討回這筆血債,也得問過我手中寶劍!” 寶劍隨之顫動,一聲清越的劍鳴聲,映入神意之中。 隨即,這劍仙就稽首而退。 又是一陣難言的沉默。 “不想范道友最先跨出了這一步,太乙可證,大道可期。” “就怕他來不及了,天帝早在萬載之前就是太乙之中強手,斬盡古妖,又得道祖指點,不知在天外得了多少機緣,如今歸來,怕不是他一人能敵?!?/br> “正如范道友所言,我等不可坐以待斃。范道友可行,我等占據(jù)神器,各傳道統(tǒng),如今積蓄已有,其實也只差那么半步罷了?!?/br> “我意掀起殺劫,以完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