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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流動人員,這時候管理這流動人口還是挺嚴的,聽說一個月上門查一次,查身份證戶口本,男女住一起的還查結(jié)婚證,有孩子的會查出生證,符不符合計劃生育之類的。 這葛麗跟她兩個老鄉(xiāng)在發(fā)廊上班,她的兩個老鄉(xiāng)還沒成年,是不能被查到的,所以往往這時候,只要收到風聲,她們一是避出去,一是讓人在外面反鎖,裝作沒人在家來避過調(diào)查。 這時候羅蔓青也聽明白了葛麗的意思,讓她帶三個孩子避出去嗎?但她往哪避? “我家老大摔傷了不能出去,我?guī)Я韮蓚€的出去吧。” 葛麗交待她留下來的那一個不能吵,不能發(fā)出聲音。 羅蔓青有些無奈,孩子不比大人,沒那么強的自制力,她道:“其實我們幾家是合租的,一人一個房間,房東那里是有登記的,不用我們一起避吧?你們只要把你們的房間門在外面反鎖了,不就行了?” 葛麗翻了個白眼,“劉小梅要避啊,她要避計劃生育,你呢?你不怕?你的結(jié)婚證呢?你老公都沒有,不怕?” 葛麗三人是前兩個月才搬進來的,對于羅蔓青家里的事知道的不多,聽劉小梅說她沒老公的,意思說她是個寡婦,但葛麗不太相信,要是老公死了,她又不上班,哪兒來的錢生活?她在發(fā)廊上班,見識多了,覺得羅蔓青這個沒老公不是那么簡單。 羅蔓青看到她神色笑了笑,“我有結(jié)婚證,也有老公,不怕啊?!?/br> 葛麗愣了下,再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不管她了。 雖然這么說,羅蔓青回到自己房間也找起身份證跟結(jié)婚證來,然后悲催地發(fā)現(xiàn)她結(jié)婚證跟戶口本不見了。 照原主腦海的記憶是有放在房間里的,上上個月還用過呢。 羅蔓青讓孩子也幫著一起找,真的把房間翻得底朝天都沒有找到那個本子。 不見了? 誰拿了呢?難道是孩子拿去玩了?這本子是鎖在抽屜里的,孩子沒有鑰匙是找不開的,那個鑰匙一直在原主貼身的包包里。 現(xiàn)在抽屜的鎖沒壞,鑰匙也在包里,但就是那兩個本子不見了。 羅蔓青問三個孩子,“你們會不會不小心拿去玩了?現(xiàn)在警察叔叔要過來檢查,你們要是知道那本子在哪兒的,就拿出來好不好?要不然我們可能不能住在這兒了?!?/br> 說著她就緊盯著三個孩子的神色,慶慶抿了抿唇?jīng)]說話,團團直接說沒有但目光閃爍,圓圓低著頭不敢吭聲。 看來真的是他們拿了。 “現(xiàn)在在哪呢?我不罵人,拿出來吧,這個是不能丟的?!?/br> 團團又是說了聲,“我們沒拿?!?/br> 羅蔓青看向慶慶,“慶慶你來說吧,去哪兒了呢?剛才找了整個房間都沒找到,是不是放在外面了?” 正說著,外面就有人敲門。 羅蔓青出來看到鄰居劉小梅跟葛麗的房間都從外反鎖了,但外面的大門并沒有鎖,別人在外一看就知道有人在家。 她不由暗自叫苦,早知道剛才不叨叨了,直接帶著孩子出去好了,這下好了,倆本子沒找到,都不知道等著她的是什么呢。 羅蔓青還想著嘗試著躲避,不應(yīng)聲,也不去開門。 但門外的敲門聲還是沒停,還傳來了聲音,“開門吧,我知道里面有人的,剛聽到說話聲了?!?/br> 說話聲?誰知道是不是詐她的? “不開門的話,我們直接進去了?!蓖饷嬗质钦f道。 羅蔓青只好硬著頭皮去開門。 “過來查戶口的?!?/br> 門外是兩位派出所的同志,一男一女,其中一個男同志羅蔓青還認識,這不是前幾天幫她出過警的顧明輝嗎?他怎么做這個工作了? 顧明輝也認出了羅蔓青來,不過工作期間,他臉上沒有余的神色,直接說了來意,讓她拿證件出來登記。 羅蔓青拿了身份證出來。 女警員看到房間里的三個孩子,隨即問起羅蔓青的結(jié)婚證跟戶口本。 羅蔓青只好道:“不好意思啊,我家這兩個證件被孩子弄丟了,還沒有找回來,能不能等我?guī)滋??我找回來就去所里登記。?/br> 女警員就懷疑地看她,“你這三個孩子是你生的?你丈夫呢?生三個有沒有交社會撫養(yǎng)金?” “是我生的,你看孩子們挺像我的,他們是三胞胎,我丈夫在外跑生意,我們在這邊主要是照顧在市一醫(yī)院住院的長輩。” “三胞胎?怎么長得不像?”女警員又問。 他們是異卵的啊,不是一模一樣,但也不至于一點兒都不像,慶慶跟團團還是有五六分像的。 第十三章 又來 反正就是倆男孩長得較像大反派,女孩就是像羅蔓青,三人的身高差不多高,又帶著幾分像,并不難看出是三胞胎。 只是這會兒真拿不出戶口本來。 女警員問了一通,但還是以懷疑的眼神看羅蔓青,認為她有很大的問題,然后公事公辦說,要是拿不出這些證明來,就要隨他們走一趟,然后罰款。 羅蔓青忙說只是因為孩子弄丟了,等她找回來就去補登記。 原主租的這房子也是簡單得很,并沒有簽租賃合同,雖然房東租房子前看過她的證件,但此時并不能幫她什么。 剛才一直由女同事主導(dǎo)的顧明輝忍不住開了口,“你丈夫在外跑生意?你不是自稱寡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