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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金龍自半空中砸落戰(zhàn)臺,龍軀上的金鱗迅速黯淡。 我的血龍,可不是隨便能吞的,既然你敢吞,就給你開腔破腹!因為,血煞刀上血煞至邪至毒,能腐蝕世間萬物,就算龍骨鑄就的金龍劍也不例外!哈哈哈哈瞿陽匍匐在戰(zhàn)臺邊緣,臉色灰敗,但笑聲得意又張狂。 但下一刻,他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露出驚慌之色。 只見那身軀灰暗的金龍忽然停止掙扎,龍眼闔上,身形虛化成一團清氣,卻自清氣中沖出璀璨紫光。 紫光中一團血煞驚慌突圍,卻無論如何都沖不出來,反倒被紫光吞噬,變得越來越少。 那是紫血龍髓!瞿陽神色大駭,剛剛他沒有提起紫血龍髓,是因為這世間根本不可能存在紫血龍髓! 普通的龍血和龍髓,或許還能從上古時留存下來。但血髓中的精華,龍軀中只能提煉出數(shù)滴的龍血紫髓,若真的尚有留存,這龍焱國皇室不會數(shù)千年不出一個筑基修者。 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紫血龍髓!瞿陽張口否認,卻慌張地掙扎撲去,但還未撲到近前,血煞被龍血紫髓吞噬殆盡,只余下一柄鎢鐵闊刀。 刀身當中出現(xiàn)一道裂痕,迅速擴散四周,而后哐當落地,碎成一片,飛濺四散。 噗瞿陽撲過去只抓住一片破碎的鐵片,鐵片上靈性全失,他心口劇痛,張口噴出一口血,身體砸落而下,生機快速消散。 誰也沒想到勝負會在一瞬間逆轉(zhuǎn),會以這般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現(xiàn),眾人驚愕失聲。 瞿陽! 就在四周一片靜寂之中,一道驚懼尖叫,一道白色身影自觀戰(zhàn)臺西面沖出,跌跌撞撞地撲向戰(zhàn)臺,打破了時空的凝滯。 云霽只聽到尖叫便知那是陸靈姬,她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這是他們?nèi)酥g的糾葛,她看著就好。 戰(zhàn)臺上,龍祁恍若未聞,甚至沒有去看撲來的身影,他虛手一抬,清氣紫光重新凝成長劍,咻地飛到他掌中。 求你不要殺他! 陸靈姬撲到戰(zhàn)臺前,卻被金色光幕所阻,她跪倒在地,泣聲哀求:九皇子,都是我的錯,你放過他,我把我的命賠給你。 話一落,她自袖中取出一把短刃,朝著心口猛力扎去,驚起眾人紛紛偏頭不忍去看。 美人自戮,人間慘事啊! 然感嘆剛起,就被一聲怒斥打斷。 住手! 一中年美婦抓住陸靈姬的手腕,怒目瞪著她喝罵:為了那么個廢物就要自殺,你對得起誰? 刀刃只化破了衣襟,就再也無法前進,陸靈姬抱住來人的手哭求道:師父,您救救他,他若死了,我也不能獨活。 那你就去死!中年美婦面色狠厲,揚手甩了陸靈姬一巴掌。 這一掌絲毫不留情,將陸靈姬扇得摔了出去,嘴角溢血,短刃哐當落在她身側(cè)。 第379章變故 刀落身側(cè),陸靈姬卻沒有抓起刀刃再次自戮,而是雙膝跪地爬到中年美人腳邊,抱著她的腿繼續(xù)哭求:師父,是靈姬不孝,但求您救救他,只有您能救他! 只要您救了他,靈姬日后什么都聽你的,再也不會違背您,什么都聽你的 美人的哭求,尤其是往日高冷的絕色美人放下一切身段哭求,世間怕是無人能夠抵擋。 將一身心血都放在陸靈姬身上的圣雪宮前圣女,看到她這副模樣,恨得想一掌拍死她,卻還是生生收回手,咬牙道:好,為師最后一次幫你,但你要記住你剛剛承諾之事。 多謝師父,徒兒不敢忘!陸靈姬喜極而泣,仰頭希翼地望著自己的師父。 中年美人蹙了蹙眉,轉(zhuǎn)頭看向戰(zhàn)臺上挺立如松竹的青年,眼底閃過厭惡,卻很快壓了下去,溫聲喚道:羿兒,此戰(zhàn)你勝了,你與靈姬的婚約就此解除。 回到掌中的金龍劍劍身黯淡,龍祁握在劍柄上的手微微顫抖,只是被袖袍蓋住無人能見。此刻,聽得那人喚他兒時的名字,他終于轉(zhuǎn)頭朝那邊掃了一眼,只是眼神淡漠得如同望著陌生人,等到她說婚約解除,他頷首以示聽到。 只是除此以外,卻無一絲表情,也不發(fā)一言,氣得中年美人差點繃不住臉上神情,她本以為只要她給他一絲溫和,龍祁就會順著她主動放了瞿陽,但他居然沒有這樣做! 中年美人心中恨得吐血,但為了陸靈姬,她不得不再次放低姿態(tài),朝戰(zhàn)臺上生機幾近斷絕的瞿陽掃了一眼,再次開口道:這小子如今只剩了一口氣,對你構(gòu)不成威脅,將他交給我可好? 此話一出,觀戰(zhàn)臺上一片嘩然。 哪來的女人,多大的臉啊,居然開口討要那鄉(xiāng)下小子? 沒眼力見,看她裝束就知道她是圣雪宮的人,還被圣女喚住師父,肯定是圣雪宮的長老。 圣雪宮又如何?這圣雪宮的圣女未婚先孕,給九皇子殿下戴了綠帽呸呸呸,說錯了,現(xiàn)在陸圣女跟殿下沒關(guān)系了,但是她們怎么就有臉要人? 嘿嘿,不要臉唄! 譏諷嘲笑,如浪潮一般撲打而來,打得中年美人臉色發(fā)青,她沒有朝罪魁禍首發(fā)怒,而是目光狠厲地盯著許久不語的龍祁,質(zhì)問道:你不同意? 龍祁目光淡漠地掃了她一眼:有何不可? 中年美人似沒有料到會聽到這般回復(fù),神情怔愣,旋即勃然大怒:我的命令你敢不聽! 這一次,龍祁連眼神都沒有給她,邁腿走向瞿陽。 孽障,你再向前一步,我就 中年美人張口怒罵,但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渾厚的喝聲打斷:不可胡言 中年美人轉(zhuǎn)頭看向落在她身側(cè)的男人,怒火隨之轉(zhuǎn)移:我正要問你,你教的好兒子,連母親的話也不聽,不孝至極,他不是孽障誰是孽障? 這番話里透出的信息,讓會場靜了一瞬,眾人面面相覷,看向那身著五爪金龍玄袍的男人,心底燃起八卦之魂,只不敢訴之于口。 嘖嘖,皇室秘聞啊,誰敢當著皇帝皇子的面議論? 云霽眉頭一皺,這圣雪宮的前圣女好不無恥,不養(yǎng)不教的,又因著她定下的婚約讓龍祁遭受羞辱和非議,她不僅沒有半點愧疚,反倒要以母親身份脅迫龍祁答應(yīng)她的無禮要求。 雖然,她也不希望瞿陽死,但她卻沒有立場開口讓他放過瞿陽。 畢竟,這場決斗本就是生死之戰(zhàn)。 放不放過瞿陽,唯有龍祁能決定。 如今,前圣女捅破母子關(guān)系,提出這無禮要求,龍祁不管答應(yīng)與否,都讓他陷入非議之中。 云霽眉頭緊蹙,擔憂地看向龍祁。 母親?龍祁腳步一頓,側(cè)首看向中年美人,臉上無波無瀾,你怕是忘了,五年前,你逼我應(yīng)下與圣雪宮的婚約,當時你說,只要我應(yīng)下,你我母子情分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