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頁
他抬頭看著通過樹葉透過的陽光。 連煜一臉的微笑,他摸著自己的手指頭,不由得說道,沒想到這個太皇太后對你還算是不錯。這個地方你定然不曾來過。 皇甫修看向連煜,他神色中有著狐疑,想的卻是后面那一句。 這個地方便是皇宮后面的那片竹林。 皇甫修了然,他吩咐道,大家都歇息一會兒吧。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最危險的地方 眾人面面相覷,聽到此話,卻還是連煜最先領(lǐng)悟,他道,皇甫弘宣定然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里落腳。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況你們的小王爺都傷成了這樣,必須先療傷,你們誰身上帶了止血散? 關(guān)鍵時刻,最為關(guān)心皇甫修的還屬連煜,他看著皇甫修,手朝著皇甫修的傷口探上去,連煜嘖嘖兩聲,分明是在關(guān)心,可硬生生讓他變成了作死的語氣,你說說你,怎么能如此笨? 他原本是想要皇甫修說成什么如今這種地步實在是可憐,可從連煜口中說出來卻硬生生成了,皇甫修,你說你是不是咎由自???什么時候竟然變得這般愚笨了? 皇甫修眉頭微蹙,他原本是不想理會連煜的,奈何連煜一向都是個沒事找事的。 你這樣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究竟要如何保護jiejie。今日說是來救jiejie的,卻連你自己都搭進去了。jiejie如果選擇的是我,我便是死,也會讓她好好的。 你這少年,你懂什么?一直跟在皇甫修身邊的心腹,可謂將這些時日連煜的絮叨都停在了心中,如今又聽他的絮叨,終究還是受不住了,他指著連煜,一臉的不滿。 卻不曾想,連煜將心腹的手拍下,急什么?我還在為你們家小王爺醫(yī)治傷口呢。若是你這說的話忒不中聽,說不定一不留神我便將他的傷口再捅出一個大窟窿了。 心腹乖乖緘口不言。 他其實很是想說,皇甫修如今惜命也不過是因為葉晗月。 因為葉晗月是真心對待皇甫修,所以皇甫修便這般惜命。因為他曉得,若是沒了他,葉晗月也同樣活不下去。 連煜見忠心的下屬不再言語,他不由得一臉的驕傲,曉得不能激怒我便好,我可是你們小王爺都不敢隨意得罪之人,倘若你們這般輕易得罪,讓你們小王爺?shù)念伱嫱臄R? 在場之人皆是因為連煜所說之話而不滿著,但他們卻不能說什么反駁之話,畢竟皇甫修都未曾說什么。 不遠處的皇宮當中,此時可謂是亂做了一團。 緣由竟是皇甫弘宣越想越不對勁,在最后的時刻,便覺得那人定然是皇甫修,這才下令哪怕將宮中翻個底朝天也要將皇甫修找出來。 所以皇宮當中便到處都是在四處搜尋的侍衛(wèi)。 葉晗月此時正在院子當中嗑瓜子,原本干凈的院子,卻在此刻圍繞了一圈都是瓜子皮。 這無憐怎的還未曾回來? 因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葉晗月的身邊還是只剩下無憐一個婢子,所以皇甫弘宣便又為無憐派來了兩名婢子。 葉晗月見此曾一臉的煩心,既然是皇甫弘宣隨意挑選的婢子,便不可能是太皇太后派來的人,所以這兩名婢子定然是皇甫弘宣派來監(jiān)督她的。 可真是鬧心。 姑娘只需要再耐心等待一下,無憐她定然很快便會回來的。 其中一名婢子細心替葉晗月揉著肩膀,口中還不斷說著安慰之話。 葉晗月嘆了口氣,這倒是機靈的很,只是可惜是皇甫弘宣的人。 她死死的握住雙拳,而后一臉不爽的模樣。 姑娘這是怎么了? 一名婢子見葉晗月的模樣,不由得著急問出口。 葉晗月一怔,隨之回過神來,無礙,不過是將將想起了一樁事。并非是什么大事,所以你們便不需要管了。 看著兩名婢子陪著笑臉,葉晗月只覺得胸腔當中涌過了一陣陣的惡心,她道,你們退下吧,我甚是想要獨自一人靜一靜。 婢子對視一眼,她們琢磨不透葉晗月究竟在想什么,只得去依照葉晗月的吩咐做。 葉晗月在無意當中又看了兩名婢子一眼,她們皆是有些膽戰(zhàn)心驚,最終快速退下。 姑娘,姑娘,您的吃的來了。 無憐氣喘吁吁地前來,葉晗月挑眉,皮笑rou不笑,你這是去做什么了?累成了這般鬼樣子。 姑娘,你不知現(xiàn)下皇宮當中究竟有多亂。幸好皇上下令不讓打擾您,否則就是您這般清凈的院子也要淪陷了。 葉晗月愈發(fā)的不解,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說今日皇宮當中有刺客前來,他必須要抓到那刺客。 刺客? 葉晗月怔仲,一時間竟然不知究竟要說些什么,什么刺客能夠讓皇甫弘宣如此驚慌失措? 你可知那刺客究竟是何人? 葉晗月不由得開口問道。 無憐是曉得的,她在皇甫弘宣身邊,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一些有關(guān)于葉晗月與皇甫修之間的事情,只是今日卻顯得非比尋常。 她考慮到葉晗月如今是一名失去記憶之人,便壯起了膽子道,我自然曉得那是何人。聽說是多年之前的一名叛軍。 何人?葉晗月手中的瓜子突然掉了下去,她忽然驚覺她自己失態(tài),便又說道,叛軍?什么叛軍? 據(jù)說是一名同姓王爺家的兒子。皇上同他之間可是有著數(shù)不清的恩怨,大抵皇上恨她入骨。 葉晗月聽完此話,她又急忙問道,那刺客可抓到了? 據(jù)說是沒有,皇上他也是怕姑娘出些什么岔子才會這般。 無憐在一旁低聲說道所以姑娘要小心些,省的被那刺客抓到做什么威脅。 葉晗月一臉的不滿,她很是不喜歡旁人說皇甫修的不是,可她又偏要憋屈地將這不滿藏起來,她從來都并非這般性子,如今竟然也被人逼迫到此了。 半晌過去,皇甫修終究動了動,他捂著傷口,那里還有些疼痛。 你這傷口倒并非是什么極為有毒的毒,我曾經(jīng)學(xué)過一些醫(yī)術(shù),這是涂了那種帶著鹽水浸泡的草藥,你只若是稍微被刺破一點兒,那疼痛的滋味自然是不必多說的。連煜打了個寒顫,雖然我不曾受過這種疼痛,但這疼痛想來便有些承受不住了。 連煜說罷,便極為認真的看著皇甫修,他不顧其他的拍了拍皇甫修的肩膀,兄臺,我倒是甚是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腳步紅心不跳地熬過來的。 有樹葉落下,皇甫修一把接住,他不曾理會其他,卻在袖中掏出了一張紙,上面清楚地寫道,哀家會幫你,但哀家有一個條件。 皇甫修繼續(xù)瞧下去,太皇太后一向都是不偏不倚的性子,他從來都不是那種偏心之人,如今卻是左右為難,這種感覺怕是也不怎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