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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腳之下,皇甫修先是觀察周遭,見到處都是荒瘠的雜草,他沒有辦法準(zhǔn)確的判斷,所要見之人究竟在何處,便只得怒聲道滾出來。 拜見小王爺。 我不是說了,你們的大計我不敢興趣,怎的又要找來? 皇甫修已經(jīng)徹底不耐煩,上次若不是看在三王爺?shù)拿鎯荷?,他早已?jīng)惱羞成怒了。 可是這些人卻沒臉沒皮的繼續(xù)找來。 狗皇帝已經(jīng)病重,現(xiàn)在連早朝都沒辦法去上了。小王爺,若是此時還不出手,更待何時?。窟@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 我說了,我對那個位置沒興趣。 皇甫修轉(zhuǎn)身便要離開,卻突然發(fā)現(xiàn),轉(zhuǎn)過身之后,面前依然跪著人屬下們懇請小王爺能夠完成三王爺?shù)漠吷福某瘬Q代,換天下太平。 不可能。 皇甫修繼續(xù)要走,卻是被其中一名膽大包天的手下抱住了腿。 小王爺,您應(yīng)當(dāng)好生的考慮才是。如今百姓民不聊生,很多地方的人已經(jīng)吃不飽穿不暖了。 皇甫修一向都沒有關(guān)心過此事,他也一直以為三王爺一心想著謀權(quán)奪位,是為了他的一己私利。 可是如今他的屬下卻說出了此話。 我為何沒有看到你口中的民不聊生?縱然是如此貧窮之地,百姓也照樣可以吃得飽穿的暖。 小王爺,這里已經(jīng)算是富有之地了,四周有山有林,就算是上山去采摘草藥亦或者去叢林當(dāng)中打獵也能夠平安度日??赡欠裣氲竭^那些長年干旱之地?那些百姓如今已經(jīng)無家可歸 皇甫修不知這些人究竟是想要以百姓滾去他的同情心去爭奪皇位,還是當(dāng)真是為百姓著想。 但是那些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他的心底,生根發(fā)芽。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了年幼的葉晗月被迫與家人分開,哭的異常撕心裂肺的模樣。 如果當(dāng)真是百姓不愁吃不愁穿,那她當(dāng)初也不會經(jīng)歷那么多的磨難了吧。 一瞬間,皇甫修便當(dāng)真生了想要奪過這江山的想法。 你們走吧,我沒興趣。 回過神來,皇甫修繼續(xù)強(qiáng)硬說道。 他所要的只有葉晗月而已,所以別人如何與他無關(guān)。 只要有葉晗月在身邊,便已經(jīng)足夠。 小王爺,還望三思。 不必多說,多說無益。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美人計 街道之上魚龍混雜,四周皆是人。 攤販的叫賣聲不斷,可是卻沒什么店鋪。 葉晗月在人群中東瞅瞅西看看,卻總覺得沒有什么能吸引她的眼光。 良久之后她像是卸了氣的皮球一般坐到了地上怎么還不來? 旁人詫異的眼光皆是朝著葉晗月投來。 光天化日之下,一名女子卻是這樣不知羞辱的坐在了地上,確實(shí)是引人注目。 但葉晗月又怎會在意旁人的眼光。 她不顧世俗的眼光。 小月。 突然一人蹲在葉晗月的面前。 葉晗月抬眼看去,不由得被面前之人嚇得屁股往后挪了挪。 即便是見到了我也不必如此激動吧。陳望苦笑著將葉晗月拉了起來。 陳望哥,你怎么在這? 我隨意的來這街道上走走,原本是想要懷緬一番你離開后的感受,卻沒想到竟然恰好遇到你。這應(yīng)該就是傳說當(dāng)中的天意了吧。 順應(yīng)著陳望的手站了起來,葉晗月抿嘴陳望哥,我知道你心中還喜歡小月,但是我只是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小月了。所以你盡早忘了我吧,莫要再偷偷跟著我了。 陳望因?yàn)樯碜尤?,平日里根本不會出來,很容易染上風(fēng)寒。 可偏生今日她在這里坐著無聊之時陳望便走了出來。 之前一直沒有機(jī)會說出讓陳望放棄的話,但葉晗月卻覺得現(xiàn)在正是好時機(jī)。 你還是你,還是我心中所牽掛之人。雖然你沒有選擇我,但是你一直在我的心中,從來沒有離開過。陳望捂著胸口,黯然神傷的模樣讓葉晗月不由得感到羞愧。 葉晗月只覺得她對不住原主,得到了原主的身子,卻傷害了原主所在意之人。 陳望哥,我求你,希望你能夠徹底忘了我,將我拋去九霄云外吧。 她原本想要離開,可是想到了皇甫修的叮囑。 若是在她離開的空當(dāng),皇甫修回來,豈不是太過于吃虧了。 葉晗月想到這里,便又坐了回去。 陳望哥,你不必管我。我只是覺得這樣坐著極為舒服。所以你回去吧。 言下之意,便是不想再見到陳望的意思。 可是陳望愣是沒有聽出葉晗月話中的意思,當(dāng)然也可能是他故意裝作沒有聽出。 只見他也毫無顧忌的坐在葉晗月的一旁,旋即拍了拍手說道既然你不走,我便陪你一同等到他來吧。不然我實(shí)在是無法放心。 葉晗月神色一怔,她縮了縮雙眸,若是皇甫修回來,看到她與陳望在一起定然會生氣。 葉晗月猶豫許久,終于還是鼓起勇氣說道那個,我雖然覺得有些話說出來有些不太恰當(dāng),也會讓你覺得我不識好人心。但是我覺得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陳望哥你還是先離開吧。 陳望眼里閃過了失落之色竟是沒有想到如今的我已經(jīng)到了這種令人嫌棄的地步了。 其實(shí)葉晗月很想對陳望說一聲不曾嫌棄,但是關(guān)鍵時刻這嘴總是不由控制,葉晗月最終還是說道不是這樣的,只是阿修他會介意。她垂下了雙眸。 陳望笑道無礙,如今的你當(dāng)真是長大了。我也無需擔(dān)憂什么了。他站起了身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辭了。 此次一別,葉晗月知曉極有可能就沒有再相見的機(jī)會了。 她叫住了陳望,陳望沒有轉(zhuǎn)頭,只是停下了腳步。 陳望哥,保重。 知道了,你也是。 葉晗月捂住了胸口,許是因?yàn)樵鞯纳碜佑指惺艿搅朔謩e之痛,再次疼痛了起來。 葉晗月低聲道該死。 原主對陳望的感情太深,所以容不得陳望的離開。 她站起了身,將頭轉(zhuǎn)去了另外一旁,希望不見到陳望,便能不再忍受這種痛苦。 葉晗月看著面前的小攤子。 突然肚子傳來了響聲,她這才恍然察覺到原來還未曾用早膳。 老板,給我來四個包子。 想到了皇甫修,他應(yīng)該也餓了吧。 葉晗月讓老板將包子包了起來,而后去了原地等待皇甫修的到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這村莊之上的人卻幾乎都集中在葉晗月的面前,因?yàn)槎鄶?shù)之人還沒有見過葉晗月,所以都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 葉晗月只得無奈面對。 這是誰家的女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以這樣的姿態(tài)坐在地上,真是沒羞沒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