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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依照葉晗月的多次打聽與推算,竟是在玲瓏閣門前與皇帝那最為嬌縱的皇子相遇。 聽聞這是皇帝的三子,名喚光伏弘毅。名字倒是個好名字,只是可以擁有此名字的人卻擁有著與這名字不甚相配的性子。 葉晗月此番正戴著她身為玲瓏閣閣主才會佩戴的斗笠,手中捧的正是皇甫弘宣威脅她要給三王爺送去的衣裳。 葉晗月詳裝未曾看到皇甫弘毅,她直接朝著皇甫弘毅撞了過去。 哎呦,你找死? 皇甫弘毅撫著被撞疼的胸口朝著葉晗月看去,而在同時葉晗月斗笠下的雙眼也絲毫不曾掩飾地打量著皇甫弘毅。 她知曉,皇甫弘毅接下來定然會為難她。 果不其然,皇甫弘毅抬手便想要摘下葉晗月頭上的斗笠。葉晗月不動聲色地退后兩步,而身后將將回來的青軒卻是擋在了葉晗月的身前。 放肆,你是何人?竟然敢對我們閣主說出如此粗鄙不堪之話,你才是找死。 皇甫弘毅果然被此話氣惱了,他擦了擦嘴角,而后冷聲說道:閣主?什么狗屁閣主,只若是得罪了本皇子,結(jié)果都得死。 不愧是傳說之中囂張跋扈的皇子,當(dāng)真是足夠囂張。 這玲瓏閣是我們閣主所開。 青軒一句話便令得皇甫弘毅恍然大悟,他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而后怔愣地看著葉晗月,可是他一向都張揚習(xí)慣了,又怎么可能因為對面的是玲瓏閣閣主便妥協(xié)呢? 皇甫弘毅干咳兩聲,像是終于狀起了膽子,可是他腳下的步子卻出賣了他。葉晗月分明看到了皇甫弘毅正因為而不斷的后退著。 葉晗月突然一擺手,她說:青軒,退下。 青軒一怔,他的眸子看向葉晗月,里面有著深深地疑惑。像是不明白葉晗月緣何能夠記得住他的名字一般。 葉晗月步步靠近皇甫弘毅,她所捧著的那襲要送給三王爺?shù)囊律岩苍诨矢胍忝媲氨┞稛o遺。 皇甫弘毅吞了口唾沫,他像是終于找到了出路一般,奪過了葉晗月手中的衣裳:本皇子看你的這衣裳還是極為不錯的,定然適合本皇子這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的模樣。 說罷,他端著衣裳大搖大擺的離去。 葉晗月表面上被氣的跺腳,實則斗笠之下的嘴臉已然是勾勒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無論怎樣,皇甫弘宣在曉得她已經(jīng)費盡心力去完成此事,可是半道之上卻被皇甫弘毅阻止,怕是也沒轍。 清風(fēng)一陣一陣,拂過草叢與滿院的鮮花,帶來了陣陣的清香之氣??墒谴藭r正坐在貴妃椅上有著絕色容顏的男子顯然心思都不在這里。 他蹙眉凝思,似乎是在想著什么糾結(jié)之事。 良久他突然站起了身,卻是見一名護衛(wèi)走來向他匯報:主子,府外有一名女子來找。 皇甫修心中一個激靈,從來沒有任何女子敢這般大搖大擺的來尋他,除了葉晗月。皇甫修難掩心中的激動,覺得定然是葉晗月曉得錯了,來向他道歉認錯。 果然,府外之人當(dāng)真是葉晗月,一見到皇甫修葉晗月便將他拉去一旁,而后低聲勸慰著:接下來我所說之話,你一定要記得清楚,不要中了旁人的jian計。 見皇甫修心不在焉,葉晗月終于還是忍不住,拍了拍皇甫修的腦門兒:世子,你莫非便不能細細聽我說完這一件事么?此事至關(guān)重要。今晚你與三王爺定然要小心,我雖然不知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但是心中總有不好的預(yù)感。 雖然不是來道歉認錯,但也是出自一片關(guān)心之意,皇甫修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我曉得,你不必擔(dān)憂。 我今日卻然是要入宮一趟。 葉晗月有些緊張,她不知將那衣袍給了皇甫弘毅究竟會怎么樣,但是對于她來說,只若是能夠確?;矢π薜陌踩?,便已經(jīng)足夠。 既然你們要去,便一定要記住我所說之話,處處小心。 皇甫修是何等精明之人?縱然沒有葉晗月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叮囑。也斷然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問題。 放心。你先回去吧。見葉晗月聽完此話便當(dāng)真是轉(zhuǎn)身,皇甫修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將心中一直想要問的話問了出來:那個人,你暫時不會讓他離開對么? 葉晗月背對著皇甫修,她知曉皇甫修口中的那個人便是指的少年,也知曉皇甫修的心中定然不會太舒服。 但是她還是點頭。 即便是我不喜他,想要他能離開。你也不會讓他走對不對。 見葉晗月仍舊是點頭,皇甫修突然自嘲一聲:好了,我曉得了。 他的執(zhí)念不過如此,只希望葉晗月的身旁不會有其他男子的存在,可即便如此,他的愿望也注定無法達成。 葉晗月終于離開,可是皇甫修卻是滿臉的苦惱。 他不懂得如何去討一個女子的歡心,只是知曉葉晗月在與其他男子在一起之時,他的心中很是難受。 當(dāng)?shù)弥矢π夼c三王爺已經(jīng)趕去了皇宮之后,葉晗月方才又換回了她玲瓏閣閣主的衣裳,朝著太子府而去。 葉晗月對府外的護衛(wèi)說道:我要見太子殿下。 這次的護衛(wèi)并非希望葉晗月前來之時碰上的。 護衛(wèi)轉(zhuǎn)身便去匯報:姑娘稍等一下。 葉晗月點頭。 不久之后皇甫弘宣便隨著護衛(wèi)而來,他見到葉晗月的第一句話便是匆忙的問著葉晗月:本宮交代閣主的事,閣主做的怎么樣了? 失敗了。 怎么回事? 原本已經(jīng)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只等著將衣裳交到三王爺?shù)氖稚?,可是我萬萬不曾想到,竟然碰上了三皇子。 之后呢? 三皇子奪走了衣袍,說是他極為鐘意那衣袍。我自然不能夠正大光明地與三皇子為敵。 皇甫弘宣聽完此話,便再也無法容忍,他蹙眉冷聲說道:你是說皇甫弘毅他奪走了衣裳? 葉晗月點了點頭,斗笠之下的已經(jīng)已經(jīng)瞇的成了一條縫。 她知曉計劃得逞了。 想要將一個陰謀破解,便需要先將陰謀的主人給設(shè)計分散。 讓其窩里斗。 好了,你先回去吧,若是本宮日后有什么重要之事,怕是還要勞煩閣主。 葉晗月的嘴角抽了抽,果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明明是需要旁人之事,偏生說的像是別人欠了他的。 在葉晗月離開之后,皇甫弘宣便去了三皇子那里。 三皇子還未曾有府邸,他一直都住在皇宮之中。 雖然皇帝寵溺三皇子寵溺的很,但是他還未曾到昏庸的地步。至少知曉究竟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所以,皇帝便將三皇子交給了一向懂得分寸與進退的皇甫修來處理。 此時的三皇子正撫摸著將將在葉晗月那里搶來的衣裳,他的口中還不斷地贊嘆著,覺得像是這般衣裳怕是一般人都無法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