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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葉晗月再次醒來之時,便已經是到了皇宮之前。葉晗月蹙眉問道:我們到了多久了? 回閣主,已經到了一炷香了。月兒依舊是一副笑容柔和地回答著葉晗月所問的話。 怎料,葉晗月的眉頭蹙的愈發(fā)的緊,雖然月兒看不到,但是她能夠感覺到葉晗月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氣息。 為何不喚醒我?葉晗月繼續(xù)問著。 月兒垂頭,太后娘娘吩咐了,她能夠體會到閣主成日的勞累,便已經足夠備倦了,還說了,所說閣主在馬車上睡著了,便讓我不要喚醒閣主。 沒想到太后不僅僅是位平易近人之人,還能夠這般體會旁人的不舒暢,竟然能夠說出這般令人心生舒暢之話。 葉晗月身上不滿的氣息陡然消散的無影無蹤。 月兒將葉晗月扶下了馬車,還不忘問:閣主還困不困? 不困葉晗月的話還未曾說完,便已是緘口不言,只因為她看到了面前之人。 皇甫弘宣正在宮中趕了出來,當他看到葉晗月之時,也是一怔。 而后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朝著葉晗月行了君子之禮:原來是玲瓏閣閣主。 葉晗月回了一禮,她并非是什么宦官人家的閨秀,所以也無需行什么欠身之禮,索性便直接朝著皇甫弘宣用了江湖上女俠常用的禮數。 皇甫弘宣見此,臉上的笑容更甚,他突然沖著月兒說道:不知可否將閣主借走一會兒? 月兒萬分為難,太后千叮嚀萬囑咐,不讓葉晗月被旁人帶走??墒菂s出現了皇甫弘宣這個變數。 這次,月兒也不知究竟該怎么拒絕了。 她最終結巴地說道:太后娘娘說是找閣主有急事,所以太子殿下若是不急,便之后再去尋找閣主罷。 說罷,她拉著葉晗月便要離開。 本來以為月兒定然是因為太后的原因,方才如此膽大,敢與皇甫弘宣對峙。但是她想錯了,因為月兒不過將將離開了不遠,便像是被抽空了空氣一般,她不斷地拍打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心有余悸地說道:嚇,嚇死我了。太子殿下身上所散發(fā)的氣息都足夠讓我驚嚇許久,沒想到我方才竟然不知哪里來的勇氣與太子殿下對峙上了。 葉晗月拍了拍月兒的肩膀,而后勸慰道:無事,我保護你。 月兒抬起了雙眸,語氣激動地問道:當,當真? 葉晗月語重心長地點頭:就算我不管,還有太后不是。 月兒覺得葉晗月所言甚是有理,她捋了捋頸旁的青絲,臉上終究還是掛起了一直都在的笑意。 見到太后之時,免不了又一陣子的寒暄,與太后應承并未讓葉晗月感受到苦惱,反而是有著隱隱約約的開心的,畢竟像太后這般令人舒暢之人,葉晗月是極為喜歡的。 葉晗月看著太后穿著上次她為太后親手裁制的衣裳,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太后穿這身衣裳當真是好看。 聽聞葉晗月的夸獎,太后也雍容一笑:這還需要感謝閣主,若非是閣主,哀家定然是也穿不上這般美好的衣裳了。哀家今日召閣主前來,便是希望閣主能夠再次為哀家量身定制一身,最好要與這身有著區(qū)別,畢竟這么美好的衣裳,總該要每種都嘗試一番才好。說著,太后眼中透露出了期盼之色。 葉晗月再次露出了一笑,那太后喜歡什么模樣的?是華貴一些還是淡雅一些?亦或者令其看起來有著姑娘時的形態(tài)?葉晗月看著太后,好不容易方才說出了此話,她能夠得知,太后定然是想要能夠顯得年輕的衣裳。但是太后這般年紀之人又如何能夠說出此話,所以葉晗月也只得用開玩笑的方式來提出此話。 太后的眸光騰然亮起,她小心翼翼地問道:當真有能夠顯得姑娘家形態(tài)的衣裳? 是的,而且民女覺得那衣裳是極為適合太后的,也只有太后這般擁有著高貴氣質之人,方才能夠駕馭。 葉晗月此番可是將太后夸贊得上了天。 縱然明白話中的水分眾多,但是太后還是很開懷。 既然太后您默認了,那民女便按照之前為太后所量的尺寸來定制衣裳。葉晗月突然想到了皇甫弘宣,也不知他現下是否已經離開,雖然不想與皇甫弘宣有什么牽扯,但還是免不了有些好奇,太后,民女想到今日還有些緊要的事情未做,便先行離去了,還望太后您能恕罪。葉晗月行禮說道。 太后起身,既然如此,哀家便與你一同出宮,送你一程。 這大抵是旁人從來沒有過得殊榮,太后親自開口要送,任是誰都會激動得不知所以??墒瞧~晗月卻是拒絕了太后的提議,她也客套地說道:不必了,太后娘娘請留步,民女自己離開便是了。不然若是被旁人知曉此事,民女怕是會遭人嫉恨。 從葉晗月的語氣之中,能夠聽得出笑意,太后對于葉晗月的委婉拒絕并沒有感覺到什么不滿,她反而愈發(fā)的覺得葉晗月是一位性情極為討喜的姑娘。她握住葉晗月的手,再次提議:不然便再讓月兒將你送回去? 不必,民女還有其他事要做,地方很近,所以用不著馬車的。葉晗月擺手說著。太后終究還是無奈,她放開了葉晗月的手,而后嘆息道:好,那他日莫要忘記再來尋哀家聊聊天。哀家已經許久未曾遇到過像你這般討喜的姑娘了。 葉晗月點頭,她對于太后沒有分毫的諂媚之色,最終葉晗月轉身離開。 太后望著葉晗月離去的背影,不住地感嘆著:月兒,你說,若是我皇家也能夠出現那樣的血脈,該是多么令人驚喜之事啊。 這宮中的皇子皇孫,公主長公主,他們是什么德行,太后不說,并不代表著不知曉。 她只是不想提及此事罷了。免得到時候又會被當做流言流傳出去。 這般想著,太后再次嘆息了許久,她說道:罷了,扶哀家去歇息吧。 月兒看著太后這般傷懷的模樣,也不由得勸慰地說:奴婢看著玲瓏閣主也是發(fā)自內心地想要與太后娘娘交好,她也說了,只若是太后娘娘想要見她之時,便驚嘆傳召她前來。 此話說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太后將眸光轉向了月兒,激動著說道:當真? 自然當真,奴婢不敢有半分欺瞞太后娘娘的謊言。 太后終究還是安下了心。 外面陽光正好,葉晗月緩步前行著,方才皇甫弘宣看她的那一眼,葉晗月變能夠得知皇甫弘宣定然是在某個地方等待著她。 她一直在做著這個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在葉晗月將將走出宮門之時,便被皇甫弘宣拉去了宮墻之后。 葉晗月冷聲道:莫非太子殿下便打算這般對待我這名女子。這形式動作當真是有些粗魯。 你應該得知三王爺馬上要回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