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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青瓷此番來玲瓏閣正是想要求得一身合適的衣裳,她未曾成功與侯昊炎在一起,便想著能夠得到皇甫弘宣。 無論怎樣,能夠保住身份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想著穿上玲瓏閣的衣裳,應該也能讓皇甫弘宣另眼相看,舒青瓷便免不了動了心思。 可是如今卻聽得舒初柔說出了此話,她原本的好心情在片刻之中煙消云散。 舒初柔冷笑著抱起了胳膊,她頗為強悍地步步緊逼舒青瓷:jiejie,既然是如此,meimei勸你一句,還是不要去這玲瓏閣了,去了也是自討苦吃,玲瓏jiejie不會給你定制衣裳的。 舒青瓷不愿意相信舒初柔所說,但是見這玲瓏閣中人來人往,她又必須要假裝出她平日里溫和的模樣,所以只是低聲說道:我雖然知曉之前有很多對不住你的事,可是你也不必如此怨恨我啊。 舒青瓷故意裝出了一副可憐的模樣,雖然低著頭,聲音卻格外的大,被多數(shù)之人聽去,而后眾人皆是對舒初柔指指點點。 舒初柔有些個慌張,她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看到一旁的一根木棍,不由得拿了過來,說道:都看什么看?關你們什么事? 她在說此話之事。眾人都將眸光看向了她,所以并未注意到,之前還垂頭一副委屈模樣的舒青瓷,此刻卻是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但是舒青瓷大抵不會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個道理,她的一舉一動也同樣被旁人看在眼里。 隨在葉晗月身旁的伙計不由得朝著后院走去,將所看到的一切盡數(shù)告知了葉晗月。 可怎料,葉晗月聽完此話卻是滿臉失望,她現(xiàn)在巴不得那二人使勁鬧,越大越好。 雖然她們二人在這都城之中什么都算不上,但若是能夠掀起丁點兒狂瀾,也是可以的。 畢竟這都城之中越亂,對于三王爺與皇甫修二人便越有利。 葉晗月并不想理會最終這天下會不會改朝換代,她所在意的只有皇甫修一人。從始至終也都是皇甫修一人罷了。 若是她們吵的人盡皆知,便再來向我匯報吧。葉晗月神色慵懶地再次躺在貴妃椅上,她食指不斷地敲打著扶手,像是有什么事已經(jīng)完全被她掌握了一般。 伙計撓了撓腦袋,他突然嘀咕著說道:也不知成日里戴著那斗笠睡覺究竟舒不舒服 你莫要嘀咕了。你那聲音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在葉晗月口中突然發(fā)出的聲音令伙計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當即道:主子放心,方才主子所說,我一定會認真地監(jiān)督。 葉晗月未曾再次回答,伙計自然知曉葉晗月是聽到了他所說之話的,心中也不由得安下了心。 其實,伙計不知曉的是,葉晗月雖然看似冷靜,實則心中早便無法忍受了。說起來,她也算是聒噪之人了,如今卻是要將她自己塑造成玲瓏這個冷清的性子,也委實是有些個為難的。聽聞伙計離開的腳步,葉晗月坐起了身,她拍了拍胸口,而后將頭上的斗笠摘下。額頭上已經(jīng)有了豆粒大的汗珠。葉晗月不斷地拿著斗笠撲閃著,她嘆道:沒想到,竟然這么熱。 她揉著額頭,在這古代沒有風扇亦沒有空調(diào),除了扇子一無所有,對于她這個經(jīng)過了風扇與空調(diào)的享受之人,也算得上是極為難以忍受的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排場 不知不覺之中,葉晗月陷入了睡眠之中。也不知究竟是過了多久,葉晗月只覺得臉上有些癢癢,她不由得抬手拍打過去。 雖然已經(jīng)醒了,但委實是不愿意睜開這雙疲乏的雙眼。 主子,主子 葉晗月睜開眼之時,所對上的便是伙計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葉晗月猛不丁的被嚇了一跳,她抬手便朝著伙計的臉上招呼過去,你做什么? 依舊是冷冷清清的聲音,伙計從里面聽出了一絲女兒家的嬌態(tài)。 伙計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寵溺的笑意,他說道,主子,那兩位當真是如同你所料,吵起來了。 葉晗月一時激動,她穿上了鞋,而后說道:走吧,隨我去看看。 有生之年,葉晗月最想看的便是心機婊與嬌縱女之間的斗智斗勇了。 一名靠陰險的計策,另一名靠潑婦般的撒潑。 原本葉晗月無論怎樣都是愿意站在舒青瓷那里幫助舒青瓷的,畢竟曾經(jīng)是被她親手塑造的女主角。 也是有著她了解的性子,葉晗月只恨當初竟然一不小心將女主的性情塑造成了白蓮花。 如今想要收拾起來,當真是無比困難。 葉晗月走至玲瓏閣的店鋪門前,正見那二人吵的不可開交。與其說是她們二人在吵,不如說是舒初柔獨自一人在面對眾人。 舒青瓷可以裝作一副柔弱的模樣,讓在場之人都起了保護欲望,而舒初柔若是有著一副潑婦罵街的氣勢,又加之模樣不如舒青瓷的楚楚動人,眾人便多數(shù)都是偏向于舒青瓷的。 此時,舒青瓷正在低聲抽泣,她手中的手帕正在眼角擦拭著,若是仔細看去,當真是有著晶瑩的淚水。 若是舒青瓷生在現(xiàn)代的話,怕是能夠拿的到最佳演員獎了。 葉晗月不由得為她親手塑造了舒青瓷感到惡心。 葉晗月揉著額頭,暗暗苦惱著,事到如今,她竟然為難究竟該向著誰。畢竟兩個都不是她所喜歡之人,都同樣的令她惡心。 可是未等葉晗月深想,便被舒初柔看了個正著。舒初柔突然摟住了葉晗月的胳膊,她笑著說道,玲瓏jiejie,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葉晗月抽了抽嘴角,雖然她的面部表情都被斗笠所遮掩。 葉晗月將胳膊抽了回來,店中的伙計擋在了葉晗月的前面,一直跟隨著葉晗月的那名清秀小伙計看出了葉晗月懶得開口的心思,便說道:閣主之前可是說過,最討厭之人十之八九,其中便有套近乎之人與假裝白蓮花之人。 白蓮花? 眾人都大惑不解,蓮花一向都是形容女子的高風亮節(jié),一向都是個好詞,怎的到了玲瓏閣閣主這里變成了討厭了呢? 葉晗月終究還是親自開口:諸位,我這里所說的白蓮花,并非諸位所理解的含義,而是另有所指。 場中一片混亂,舒初柔并不知曉伙計方才的那一番話將兩個人都形容了一番,便一直都認為葉晗月只是看她不滿,她不由得憤恨地撅起了嘴。舒青瓷的眸光帶著星星點點的嘲諷之意,她如今當真是春風得意,直看的舒初柔想上前將她的那張臉撕破。 葉晗月冷眼看著二人正要再次爭斗起來,她再次開口:我所說的白蓮花正是指明明是黑心腸的女子,卻總是裝作一副柔弱的模樣去騙取旁人的同情心,怕是連同她自己都不知曉究竟是多么令人不喜。 眾人再次一怔,舒青瓷聽此眼眶子愈發(fā)的紅,可是難掩其中的恨意,葉晗月一語中的,將舒青瓷心中最不愿讓讓人知曉的秘密說了出來,若是說舒青瓷不氣才當真是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