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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晗月道:這信封之中所說,便是不必說也能夠猜出個大概?;实垡患易涌偸窍胱屇銈円患易涌煨┲\反,而后給你們扣上個謀反的罪名。若是你們當(dāng)真是說著皇帝的心思走下去,才當(dāng)真是羊入虎xue,中了圈套。 葉晗月所說倒是句句在理,可是皇甫修卻是不滿道:都說了,我對那勞什子皇位可沒有分毫的興趣,倒是對面前的美人兒感興趣的緊?;矢π尢羝鹆巳~晗月的下巴,他的聲音極其柔和,眸如星燦,嘴角微微勾起之間,便是迷住了葉晗月的三魂七魄。 小王爺?shù)故遣徽?jīng)的很。葉晗月好不容易方才回過了神。 皇甫修的眸子之中便像是有什么東西能夠?qū)⑷松钌钗话悖@令葉晗月無論怎樣都無法將視線完全離開。 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皇甫修得逞的笑容。 不正經(jīng)也是要分人的,對于其他人,我可是正經(jīng)的很,一般人便是想要同我說上一句話都是難如登天。我覺得你理應(yīng)覺得慶幸。 若說起厚臉皮,葉晗月便是覺得,皇甫修若是自詡天下第二,便無人敢自稱天下第一了。 我倒是希望能與旁人一般無二,畢竟小王爺?shù)倪@份殊榮,我委實有些承受不來。 皇甫修突然抿起了唇,良久他突然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這封信你打算如何處置? 葉晗月卻是細(xì)細(xì)查看一番,而后將信收了起來:這信還需要再還回去。 葉晗月在桌面的宣紙之上模仿著侯昊炎的筆跡寫道:出兵之事,還需暫緩。 皇甫修見此,面露狐疑之色,但是他卻是曉得既然葉晗月如此做,便定然是有她的心思的。 終于,葉晗月再次與之前的信封字跡比對一番,而后激動道:好了,大功告成。 葉晗月拿著手中的宣紙,而后對皇甫修道:寫封信便給三王爺寄去吧,雖然無法完全阻止三王爺,但總歸是能拖一時便是一時,或多或少便都是有些作用的。 皇甫修接過葉晗月所寫的信,眸子之中的感動之色一閃即逝。 他倒是不知究竟要說什么才能夠表達(dá)對葉晗月的感激了。 皇甫修突然一把將葉晗月拉進(jìn)懷中,低聲說道:莫要亂動,只是這般讓我抱著便好,只需一會兒。 皇甫修并非什么矯情之人,但是在葉晗月面前,便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覺得他想要葉晗月對他的關(guān)懷更多上一些。 這樣看起來,便似乎覺得,又矯情了許多。 男子漢大豆腐,你這是做什么?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葉晗月故意用了極為好笑的言語來活躍氣氛。 皇甫修身子一怔,他道:我不是豆腐,我 我知曉小王爺想要說什么,但是是否可以先放開我? 皇甫修便老實地放開了葉晗月。 葉晗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她微微推開了皇甫修,說道:對了。小王爺,我這院里的人呢?你可是又做了什么事? 皇甫修挑起了眉頭:我原本只是以為你不相信我,沒想到你竟然這般小心翼翼地防著我,委實忒過分。 葉晗月也露出了一笑,我卻是有事要吩咐他們?nèi)プ龅?。葉晗月清楚,既然他在將軍府偷偷拿了侯昊炎的信出來,便理應(yīng)在侯昊炎還沒有任何察覺之時還回去,物歸原主,完璧歸趙,方才是她這種不告自取最好的法子。 方才我見城東處有些饑腸轆轆的百姓正在爭搶富人家的糧食,所以將你的那這個下人盡數(shù)派去處理此事了。 什么?葉晗月大駭。 這般好心之舉,葉晗月是支持的,但是她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明白,為何幫助旁人竟是要用她的人? 那些下人平日里也不過是打理一番這別苑,若是說其他,怕也是有心無力了。 更何況,多數(shù)的下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如何能去做皇甫修所吩咐之事? 小王爺,他們緣何會這般聽從你所說? 雖然皇甫修的身份是極為尊貴的,但是葉晗月卻也是清楚,她這別苑之中的下人從來都只聽她一人所說之話。 可是不知皇甫修究竟是用了什么辦法,才能將這院中的下人指使出去。 很簡單,不過是說了是你讓這樣做的。 葉晗月只覺得一口氣再次堵住了嗓子眼兒,依舊是不上不下,折磨的她難受的緊。 每次與皇甫修交談,總是要吃上一些虧的。 所幸葉晗月也便熟悉。 小王爺,寫封信還是要送回去?究竟是你派人去送,還是我親自去送?葉晗月手中執(zhí)著信封,她開口問道。 皇甫修說道:原是因為此事,你不必再管,交給我吧。 他原本便也是想著將這信送回去,畢竟是其他男人的物件,總被葉晗月帶在身邊總歸是不好的。 若萬一來一個睹物思人,因為這一封信,便使得葉晗月動了心,皇甫修便是覺得吃虧至極。 翌日,少將軍失蹤之事便已是傳遍了大街小巷。 侯將軍已經(jīng)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畢竟侯昊炎的大婚在即,若是找不到侯昊炎,這親事又該讓何人去結(jié)? 侯將軍聽著派出去的屬下回來稟報,他急得一擺手:什么?依然是一丁點兒消息都沒有么? 那名屬下單膝跪地,他聲音中不卑不亢,因為場面征戰(zhàn)的因由,嗓音之中帶上了滄桑般的嘶?。簩④?,恕屬下多說幾句。 這人名喚李恕便是當(dāng)年跟隨在侯將軍到處南征北戰(zhàn)之人,兩人私下向來稱兄道弟。 可是近來幾年,卻又回歸了主子與屬下的稱呼。 說罷,你在我這里還有什么忌諱不成? 李恕再次猶豫一番,方才道:將軍,李恕跟隨將軍多年,看著將軍對少將軍的寵信,自然也是對少將軍的性子略微有些了解的。 侯將軍聽此,久久未語,他只是在等待著李恕繼續(xù)說下去。 少將軍向來便是極為尊重將軍,他一直都將將軍所說之話視為最為重要??墒谴朔賹④娋谷幌氲搅颂与x,便已是能足夠證明,少將軍當(dāng)真是極為不滿意這樁婚事的,否則便也不會出此下策。 身為武將,難免會有些性子果斷,所以自然便需要有心細(xì)之人在身邊陪同。 而李恕也算得上有勇有謀了,便是在他能夠說出侯昊炎的心思之上便能夠看得出。 侯將軍聽得李恕這般說,便蹙起了眉頭。 良久,他方才嘆了口氣:我也曉得,但是太子殿下都親口說了此事,我又有什么辦法? 侯將軍揉著額頭,可以看出因為此事他也是煩惱的很。 在侯將軍聽到侯昊炎所說的有關(guān)舒青瓷的傳聞之時,便已經(jīng)很是煩惱了。 可是為了皇甫弘宣,便也只得一忍再忍。 如今卻是在李恕說出此話之時,再次陷入了兩難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