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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兒,你要為父如何幫你?舒老爺問道,他也當(dāng)真是有心幫助舒青瓷。 畢竟舒青瓷與侯昊炎在一起,對于他來說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這個世間是極其神奇的。 俗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舒老爺現(xiàn)下全都指望著舒青瓷呢。 父親什么都無需做,只若是能夠在皇上面前,不讓將軍先將此事說出來便好,這事還有回旋的余地。舒青瓷瞇了瞇雙眸。 她定然不能允許此次退婚。 日后還需依靠侯昊炎,若是退了婚,她也不知該去如何尋找這般美好的姻緣了。 舒老爺看著舒青瓷,怔然點頭。 他總覺得一向柔順乖巧的舒青瓷像是突然之間變了一人一般,但是這些對于舒老爺來說,卻是沒有什么重要的。 舒老爺只想著舒青瓷能夠?qū)⑦@樁婚事挽回。 雖然舒老爺并不喜歡武將之家,這些對他而言,便像是毫無頭腦可言的江湖草莽一般,只曉得悶頭攻擊,卻不懂得出其不意,方才是制敵之法。 可是后來舒老爺見過侯昊炎之后,便改變了這個根深蒂固的想法,侯昊炎不僅武功了得,更有聰慧的頭腦。 總感覺侯昊炎能夠?qū)⑷怂旋}蹉的心思都能看得出一般。 舒老爺當(dāng)時便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讓侯昊炎做他的女婿。 如今出了這檔子事,舒老爺?shù)故菦]了其他的想法,他心中所想,不過是怕舒青瓷心中承受不住。 舒老爺安慰道:青瓷,你可莫要感懷,為父定然會竭盡全力將此事拖住,定然不會讓你與少將軍的婚事出任何的意外,你若是有什么想做之事,便大膽去做吧,為父卻是愿意支持你的。 舒青瓷聽到舒老爺這般發(fā)自肺腑之言,說不感動是假的,她突然再次流出了眼淚:父親,謝謝。若不是你,青瓷當(dāng)真是不知究竟該怎么辦了。 舒老爺將將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謙虛以及體己之話,卻見舒青瓷已經(jīng)離開。 舒老爺伸出手,看著舒青瓷的背影,卻無奈的緊。 他不過是想要說一句這世間的大道。 做父親的為自家的女兒去做些什么事原本便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可是舒青瓷卻是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讓他說出此話。 舒青瓷坐在馬車之上,雖然這一路,馬車未曾顛簸分毫,但是因為心中藏著心事,舒青瓷總覺得坐立難安。 她不時地問道:到了哪里? 趕車的護(hù)衛(wèi)道:小姐,差不多再行駛半柱香的時間便能到了將軍府了。 之前隔得遠(yuǎn)時,舒青瓷心中不舒暢,一直期盼著能夠快些到達(dá)??墒侨缃耨R上便要趕到她心心念念的將軍府了,舒青瓷非但未曾感覺到心中舒暢許多,反而愈發(fā)的壓抑。 她一直都不知曉過會兒見到侯昊炎之后究竟該怎樣解釋才能讓侯昊炎原諒她。 更是不知該找什么樣的借口,才能夠讓將軍府之人盡數(shù)諒解她。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將軍府 因為之前將軍的吩咐,守門的護(hù)衛(wèi)在見到舒青瓷之時,當(dāng)即便將舒青瓷帶進(jìn)了將軍府。 舒青瓷四處觀賞,卻察覺到這將軍府的名字雖然在旁人聽起來極為闊氣,可是這府內(nèi)卻完全未有絲毫莊嚴(yán)的模樣。 舒青瓷心中有些不滿,若是她日后當(dāng)真是嫁進(jìn)了這樣的一個地方,豈不是會被那些平日里與她相談甚歡的閨秀門嘲笑? 何況,如此地方,她也委實是不想住。 舒青瓷蹙起眉頭,她已經(jīng)暗中有了一番計量,若是他日她下嫁到了將軍府,定然會讓人將這將軍府好生的收拾整理一番。 舒青瓷徑直隨著護(hù)衛(wèi)去了將軍府的正堂。 便連這將軍府的正堂布置的也是極為簡潔,卻是連同一些奢侈的物件都沒有。 這般看著,舒青瓷便不由得滿臉嫌棄。 正堂之中此時空無一人。 護(hù)衛(wèi)已經(jīng)前去通知。 舒青瓷正背對著正堂的房門,她將將軍府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卻是察覺到將軍府完全般配不上她這尊貴的身軀。 呦,究竟是哪陣風(fēng)將舒家小姐給吹來了?看來這風(fēng)還不小啊。一道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來,卻是令舒青瓷驚了一驚。 她不由得扭頭瞧去。 卻見得一名打扮的極為樸素的女子在門外走來。 這女子已是中年的年紀(jì),生得劍眉星目,英氣逼人。 舒青瓷認(rèn)得她,這便是將軍夫人,侯昊炎的母親。 以前將軍夫人見到舒青瓷不是這般模樣,如今卻是這般對待她,這令舒青瓷不由得一怔。 她旋即朝著將軍夫人行禮欠身道:青瓷這廂有禮了,卻是不知夫人近來如何? 舒青瓷可謂是禮數(shù)周全。 將軍夫人卻并沒有因為此事而感到滿意,她反而緊緊蹙起了眉頭,而后徑直坐到了正位之上:青瓷姑娘的這般行禮,我卻是不敢當(dāng)。 將軍夫人未曾讓舒青瓷坐下,舒青瓷只得怔然站在那里,面上是前所未有的尷尬之色。 舒青瓷委實未曾想到,今生竟然還會有如此丟人現(xiàn)眼之時。 見得將軍夫人像是審視犯人一般的審視著舒青瓷。 舒青瓷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她聽將軍夫人說道:原本可當(dāng)真是覺得你這姑娘是個明事理之人,也當(dāng)真是想要炎兒娶你為妻,卻是未曾想到你竟然能夠做出這般大不諱之事,我將軍府豈能容你?我又怎么可能會允許炎兒娶你這種下賤的女子,既然當(dāng)初有勇氣與其他的男子一起私奔,便該承受那種選擇所帶來的后果。 將軍夫人自然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子,將軍便是被將軍夫人成日里的兇相嚇怕了,所以才一心想著讓侯昊炎找一個柔弱如水的女子,目的便是怕侯昊炎最終也會走上他曾經(jīng)走過的悲慘道路。 舒青瓷楚楚動人的雙眸之中盈。滿了淚水,卻是不曾落下。 她道:青瓷自知青瓷當(dāng)初做了那般丟人現(xiàn)眼之事,便沒有資格去乞求任何人的的原諒,但是青瓷什么也沒有做,青瓷也希望大家能夠給青瓷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 將軍夫人時常與將軍一起,自然也沾染上了將軍的習(xí)性。 她怒道:沒有什么原不原諒之說,我只知錯了便是錯了,在這個世間,只有最為優(yōu)秀的女子與所有最為珍貴的物件方才般配得上我的炎兒。 將軍夫人一向都是護(hù)犢子的很,她今日原本便已經(jīng)有些怒氣,以前將軍夫人總覺得太過柔弱的女子都是心機(jī),可是將軍卻是不曾聽她的。她便不喜舒青瓷的做派,此番舒青瓷做出這種事,她又怎么可能輕易的便去原諒舒青瓷? 舒青瓷知曉她已經(jīng)沒了什么機(jī)會,面色蒼白,她再次朝著將軍夫人行了一禮,說道:今日是青瓷魯莽了,青瓷還有事要做,便不在此叨擾夫人了。 舒青瓷怔然離去,但是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她眸子中飛快的閃過了一道屈辱與恨意。 舒青瓷坐著回府的馬車,她壓抑著心中的氣憤,便是連同嘴唇都被她咬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