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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姐,侯公子將小月送到別院門口,轉(zhuǎn)而就離開了別院,倒也沒見他再返回來。 嗯。舒清瓷聽著欣兒的回話,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那侯公子原本就是她的未來夫君,可今日卻如此拋下她,去送那個下賤的奴婢。 呵!他對那賤婢,倒是用了十足的心思,這安排住處,想必也是二話不說,當(dāng)即便置下了。 舒清瓷尋思了一番,隨即冷笑著咬緊了牙關(guān),分明她才是身份高貴的那一個,可為何那些優(yōu)秀男子的目光,都只是看到了那個賤婢而不是她。 果然,這賤婢是一早就生了旁的心思。 想到此處,她忽而目光一冷,抬眸便看向了欣兒。 欣兒,你明日安排個人,好生給我盯著那別院,但是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是,小姐。 正文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一百六十八章人臉面具 第二日一早,葉晗月就和往日一樣,早早的起了床,只不過她今日倒是還沒用早膳就先去了隔壁院子。 藥老,你這可有類似于易容之類的草藥,可否給些給我。 葉晗月糾纏了藥老一番,待其沒了脾氣,這才將自己一早來他這院子里的來意說了出來。 昨夜她和侯昊炎準(zhǔn)備回別院的途中,當(dāng)時若不是她早先就存了警惕之心,無意中發(fā)覺身后有跟著自己的人,早早的動了心思,尋了個借口拉著侯昊炎避了過去,不然,今早的她哪里還會在這煩擾這藥老。 故而,昨夜一回到別院,她就覺深思熟慮了一番,且不說三王府的命運(yùn)現(xiàn)在掌握在她手中,再者她那歲清坊,她也是有一周的時間沒有過去。 雖說她一向是個甩手的掌柜,可歲清坊畢竟是她現(xiàn)在留在古代的唯一經(jīng)濟(jì)來源,這樣久久不去過問,那陳掌柜不說什么,她這心里也會生出擔(dān)憂來。 于是,她盯著窗外的一輪寒月,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大半夜,忽然就想到了易容之術(shù)。 這易容之術(shù)在現(xiàn)代已經(jīng)很少見,但是據(jù)她對歷史的了解,古代人之中,可是存在著那樣一群人對這易容換顏之術(shù)格外的精通。 她雖然時間有限,同時也不知道該去何處去尋找這些精通之人,但她知道有一個人興許能夠幫到她。 于是,這才有了她一大早不用早膳,就先來糾纏藥老的事。 易容? 藥老蹙眉看了葉晗月一眼,隨即撇了下嘴角,伸手將方才險險套上的外裳整理平整。 他素來習(xí)慣在夜深人靜之時,獨(dú)自研究那些難治的疾病該如何配制藥方,所以,剛才葉晗月突然闖進(jìn)他的房間時,他實(shí)則還賴在床上,未曾起身。 好在這丫頭還知道在進(jìn)屋之前,先喊上兩句,不然他這晚節(jié)怕是丟了。 整理完衣服,他緩緩走至桌邊,抬手想給自己倒一杯茶水,可一直等在他身側(cè)的葉晗月,卻是突然眼力極好的伸手奪過他即將拿到手的茶杯,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過來。 看著如此殷勤的葉晗月,藥老心中好笑,也就不再故作姿態(tài)的戲耍她,當(dāng)即落了坐,便直奔著葉晗月此番來的目的,說道:你找老夫要那易容換顏的藥草,可是為了出別院? 葉晗月目光一愣,隨即想著這藥老已經(jīng)是人老成精,她瞞也是白瞞,索性就一臉誠懇的點(diǎn)了點(diǎn)。 藥老看著她這副急切的樣子,輕笑了一下,也沒有再多問別的,而是直接起身去了里間。 葉晗月咬著半張唇,側(cè)身探頭,朝著里間偷看了一眼,但她也只來得及看見藥老的背影,然后就見藥老手里拿著什么東西走了出來。 她趕忙坐正了身子,一雙眼直勾勾的便朝著藥老手中所拿之物看了過去。 藥老手中拿著的是一個匣子,朱紅偏暗的顏色,上面隱約看的見雕花的痕跡,只不過這匣子只有正常手掌的一半那么大,不然,倒是和古代女子常用的首飾匣子很像。 你能想到易容之后再出別院,可見你這孩子這幾日也算是長了些心眼,這個便是你要的。 藥老將手中的匣子擱到葉晗月面前,然后才重新坐了下來,他也不過多提及那匣子,只一臉愜意的抿著guntang的茶水,時不時看著葉晗月的動作。 葉晗月看了藥老一眼,然后才伸手摸向了桌面上放著的匣子。 看著占據(jù)了自己大半個手掌的匣子,葉晗月先是仔細(xì)看了看匣子的外部,然后才打開了匣子。 她原本想著匣子里放著的,可能就像是書中常寫到的那種人。皮面具,可真打開看了,這匣子里放的卻是另外一些東西。 呃!看著匣子中的小瓶小罐,葉晗月有那么一瞬間的錯愕,心想這藥老著實(shí)是小氣,不就是向他討要一些藥物之類的,他倒好,給了她三個不及雞蛋大的小瓷瓶。 藥老,這個要怎么用? 葉晗月原本是想直接問,這小瓶子夠她抹一次的嗎?她的這張臉雖說算不得太大,但看著也不算小吧。 可話剛到嘴邊,她又覺這么一問,似乎有極大的可能惹惱眼前這老頭,到時恐怕就得不到這易容換顏的法子,所以,她臨了又改了口。 話已然出口,但那只顧著喝茶水的老頭卻是不曾側(cè)目看她一眼。 葉晗月心里著急,哪里顧得上給這藥老留上幾分面子,怒睜杏眼,抬手就將藥老掩于嘴邊的茶杯奪了去。 好藥老,你也看出我這還心急著呢,你就莫要在這里拿捏我了。 她言詞急切,很顯然是真的著急了。 藥老猛然被奪去了茶杯,握杯子的手還突兀的抬在原處,他看了眼自己的手,隨即輕笑著晃了晃腦袋。 呵!你就算再心急,也得容老夫多喝幾口茶水才是,咳咳 葉晗月一見藥老做出如此反應(yīng),當(dāng)即重新續(xù)了一杯茶水,恭敬的放在了藥老眼前。 做完這些,她就坐回原先的位置,將那匣子朝著藥老面前推了推,重新問道: 藥老,您快跟我說說,這匣子里裝的究竟是何物? 那藥老垂著眸子,笑的一臉高深莫測,一只手緩緩摸了兩下胡須,這才將那匣子拿了起來。 他看著手中的匣子,眸中帶笑的側(cè)了頭,這瓷瓶中的東西就是你想要的易容之術(shù),只不過老夫給你的這個,是經(jīng)過老夫自己改制的,旁人用的那個破綻太多,并且傷臉頰的很,故而,老夫配了些藥水,每日將其泡在這瓷瓶之中,待用時取出來即可,不用時也可放回去繼續(xù)養(yǎng)著。 葉晗月聽完藥老所說,當(dāng)即蹙著眉頭,將那匣子重新拿到了自己手上。 這時她也沒再遲疑,直接將匣子放在桌前,取了匣子里的一個血紅色瓷瓶便打開了。 濃郁的花香夾雜著一絲苦澀的辛味,隨著瓶口的打開,蔓延而出,倒也不是十分刺鼻,只是葉晗月從未聞過這種藥香、花香混合的氣味,猛然聞到,還是忍不住捂了口鼻。 瓷瓶里的東西,最后還是由藥老輕自動手一一取了出來,葉晗月看著白玉瓷盤上擺放成列的人臉,眸中盡是驚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