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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老爺看著緩緩張張的管家,眉頭皺的更深,沒一個(gè)能用的順心的。 他低沉著嗓音暗罵了一句,隨即下了臺階,站在門口等。 哎呀,這位老爺看起來面色不好呀。 舒老爺正等著心急如焚,身后突然冒出這么一聲咋呼,他驚了一下,回身便瞪向了方才說話的人。 你這人,怎得這般沒規(guī)矩,快走。 舒老爺許是剛才真有些被嚇到了,再者回身就看到他身后說話的人,身穿一身道士服,他眼眸一暗,便暗道這人是騙子。 他語氣不善的攆了一句,隨即又將身子背了過去。 舒老爺雖然也信這算命勘字之事,但像身后這樣滿口胡言的江湖算命郎中,他自是一向不屑一顧。 那道士被這番訓(xùn)斥,倒也不生氣,反倒是轉(zhuǎn)動了一番眼仁,單手緩緩摸著下巴,踱步至舒老爺眼前。 他打量了舒老爺幾眼,接著大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貧道也是見老爺善緣頗深,這周身又帶著瑩瑩紫氣,這才好心好意想提點(diǎn)老爺一二,唉,也是天命,既然老爺不領(lǐng)情那貧道還是不趟這趟渾水了,以免枉泄天機(jī),招致天罰。 那道士眼光之中盡顯可惜之色,他再次打量了舒老爺幾眼之后,搖頭晃腦的踱步離去。 三代入朝堂,一朝輪為商,千金雖滿貫,不得男兒郎,時(shí)也命也。 舒老爺雖厭惡那道士,但聽到那道士邊走邊念出的話,臉色當(dāng)下就變了。 他側(cè)頭看著那漸行漸遠(yuǎn)的道士,心想那道士方才所嚀唱的可不就是他家的情況。 三代為相,如今到他這卻成了商人,再者,他膝下有兩個(gè)女兒,也算得上千金滿貫,不得男兒郎說的不就是他沒后代嗎? 舒老爺臉色大變,心下駭然,忙抬腳就朝著那走遠(yuǎn)了的道士追了上去。 道長,道長、請留步。舒老爺一腳便攔在了那道士身前,臉色再無之前的輕蔑厭煩,他微屈著身子,對著那道士就是行了個(gè)大禮。 那道士臉色詫異的后退了一步,說道:老爺行此大禮,這是何故? 舒老爺自知自己方才不敬,對于眼前高人的明知故問也不生氣,只陪著七分笑意,三分為難的道出了實(shí)情。 正文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八十八章舒清瓷的計(jì)策 第八十八章舒清瓷的計(jì)策 先人想必已經(jīng)知曉,我舒家雖然三代為相,如今雖說淪為皇商,但這日子倒也算過的同以前一樣富裕,只是唉!也不知舒某作了何事,惹惱了老天,我如今都已年歲半百,可就是沒能德出個(gè)男丁來。 他連連嘆氣,這男丁之事他已然是想了多日,并且還特意每夜都招了二姨娘陪睡,可連連幾日,那女人也沒個(gè)懷上的跡象,他這心里早就急得火燒火烤的了。 那道士一聽他所言,抹著下巴沉思了片刻,才幽幽的說道:貧道方才見老爺面色程亮,只是這額角似有一片烏云,故而才多言了一句。 那先人可有解決之道?舒老爺一聽這道士所說,心中更是折服。 辦法是有,但道士欲言又止,他微瞇著眼睛,盯著舒老爺看了好一會兒,才再次說道:老爺若是想得子,也唯有在今年年尾之前,過了年尾,黑云籠罩整個(gè)額頭,這子嗣之事怕就再無可能。 舒老爺看著那道士,心里快速想著,如今已然入秋,距離年尾尚有幾月,這倒是一個(gè)好消息,可是若是年尾之前得不到,那舒家豈不是斷了后。 他臉色又是一慌,追問道:仙人那若是年尾之前無所出,那、那我豈不是此生都將無子了? 老爺莫急,貧道已然算過,在年尾之前,老爺若是處理得當(dāng),必能得一子。 道士悠哉說著,一雙圓滑的眼睛卻是透著算計(jì)。 舒老爺一愣,隨即面上便是大喜。 多謝先人,在下之前眼拙,還望先人莫怪。舒老爺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那是由心而發(fā)的喜色,他盼了多年,總算是得了一句準(zhǔn)話了。 仙人如此幫扶,在下感激不盡,那處便是在下的宅子,還望仙人不嫌棄前去小坐片刻,在這必有重謝。 不必了,貧道四方云游,不得久留,今日之事,就當(dāng)云游行善,告辭。 這 舒老爺本打算給這道士一些銀兩,可人家匆匆說了幾句,轉(zhuǎn)身就走,他看著那道士的背影覺得真正的高人興許都這般無視錢財(cái)。 他也就沒再追過去,回身就折返回了舒家。 老爺?您怎么又回來了? 二姨娘剛用完早膳,這會兒正拿著帕子擦手,一抬頭便看到從門口進(jìn)來的舒老爺。 她詫異的問了一嘴,隨即就察覺出舒老爺?shù)纳裆坪踺^出門時(shí),高興了許多,她估摸著興許老爺遇到什么喜事了,忙獻(xiàn)媚的笑著說了一句。 老爺,可是遇到什么大喜事了? 舒老爺看了她一眼,抬腳便坐到了桌邊,喜事?的確是件大喜事,方才我在門口遇到個(gè)云游四方的仙人,他指點(diǎn)我說只要我在年尾之前處理得當(dāng),必能得一子嗣。 二姨娘聽完,心里猛然一抽,處理得當(dāng)?如何才算的上是處理得當(dāng)?她這幾日也找了好幾個(gè)大夫看過,但是即便吃了湯藥她這肚子也是生不出孩子了。 老爺若是要在年尾生個(gè)兒子,那豈不是要 納妾! 這兩字一出現(xiàn)在二姨娘腦中,她的臉色便是變了又變。 當(dāng)初她才入府之時(shí),可是好不容易才熬到大夫人死了如今老爺難得對她好了一些,這升主母之位剛有些盼頭,怎得又生出這種事來。 不,絕不能讓老爺納妾。 二姨娘扯開紅唇,笑的極為不自然,但即便如此,她仍然強(qiáng)顏歡笑的看著舒老爺,語氣哀怨的說道:老爺這求子嗣的事哪能靠旁人來算的,這種事還得依著我們自己才成。 她說著嬌羞一笑,身子便朝著舒老爺倚了過去。 可舒老爺此時(shí)雖然高興,但聽了二姨娘這番話,臉色卻是一變,隨之他就斥責(zé)道:這事說到底也得怨你,你這肚子若是早些年?duì)帤庖恍┪乙膊槐厝绱四昙o(jì)還沒個(gè)幫手,算了,這事若是按仙人之意,只怕也不能將希望都擱在你身上,如此怕會耽擱。 舒老爺說完,眉頭便是緊皺成了疙瘩,他沉思了片刻,隨即打斷二姨娘剛要出口的話,搶先說道:看來咱們舒家還得再納一房妾侍才行這事你怎么看? 他抬起頭,眉頭緊皺,眸子里更是深沉一片。 二姨娘一愣,隨即就笑著回話道:老爺既然要納妾,妾身自當(dāng)聽老爺?shù)模仡^我就派人去張羅去,看看哪家的合適。 她紅唇輕揚(yáng),笑的大方得體,可這心里卻是恨的直滴血。 哪妾便罷了,還非詢問她的意思,管家多年,她哪里不知舒老爺這是何意,她若是表現(xiàn)出一絲不愿來,只怕日后在這舒家的日子怕是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