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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看著還是以前那樣呀?怎么就判若兩人了呢? 葉晗月真有些懷疑是不是東兒打聽錯了什么? 舒清瓷看了眼云片糕,然后抬頭淺笑著說道:還是小月最懂我的心思,怎么樣?今日府外可有什么新鮮事發(fā)生,說來我聽聽。 她說這話,伸手就拿了一塊云片糕遞到了嘴邊,粉唇輕啟,細(xì)細(xì)品嘗了一口。 小姐,府外還和前幾天一樣,沒什么大事發(fā)生。葉晗月并不知道外面有沒有什么大事,她隨口一說,眸子卻是緊盯著舒清瓷。 但并沒有察覺出有什么大的變化來。 小姐,奴婢聽說您今天罰了小蘭。她語態(tài)遲疑,生怕惹了舒清瓷反感。 舒清瓷咀嚼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她抬頭看向葉晗月,說道:怎么了嗎? 葉晗月看著舒清瓷一如往常的臉,咬唇說出了自己心里所想。 小姐,雖然說小蘭助紂為虐幫了二小姐,可、小姐大可不必罰的那么重。她說著看了眼舒清瓷的臉色,見她面色如常,便接著說道:小姐,人的一生總會面對許多事,有些事雖說不是我們愿意的,可我們也不能因此而忘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葉晗月原本是不想多說什么的,可自打舒老爺將管家權(quán)交給舒清瓷的那一刻起,舒清瓷雖然很少出傾云居,但以前二姨娘所管理的賬目、資產(chǎn),舒府所有下人的用度,她都讓人記錄在冊送到了她房里。 這些她看在眼里,雖然察覺到了不對,但都只以為是舒清瓷不想辜負(fù)舒老爺所托,才如此用心,可今天從小蘭挨打、舒清瓷故意支開她去了傾云居的事來看,舒清瓷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只管藏于深閨的女子了。 她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以前舒清瓷身上帶有的那種溫柔、善良。 在原書中,她筆下的舒清瓷在最后性情也會大變,但現(xiàn)在她還沒嫁給侯昊炎呢,這性子變得有些早了吧? 葉晗月?lián)氖媲宕尚宰尤绻笞?,會影響到她自己回現(xiàn)代的機會,這才不得不硬著頭皮勸了幾句。 舒清瓷沒回話,只面無表情的一口一口吃著手里的云片糕,看她的神色,這云片糕似乎也沒她說的那么好吃??杉幢闼樕蠜]有一絲表情,她手里的云片糕還是被她悉數(shù)吃了下去。 她拿著帕子擦完手,這才看向葉晗月,說道:小月,你這話是在說我變得心狠手辣了嗎? 她看向葉晗月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溫和,就同以前一樣,可葉晗月還是察覺出她問話的方式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舒清瓷不論說什么、問什么,語氣里都帶著幾分商量,可剛才的話卻透著幾分堅定。 她來不及多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開口就回了舒清瓷的問話。 小姐,小月不是這個意思,我 小月,我只是為前幾日的事心中對傾云居有了幾分怨氣而已,初柔是我meimei,我不忍罰她,可小蘭是個奴婢,難道我連她也不能罰嗎?舒清瓷神色間露出了一絲哀傷。 葉晗月一愣,隨即覺得舒清瓷打了小蘭這事似乎也沒她自己想的那么嚴(yán)重,如果被騙了的人換成事她自己,她肯定直接給舒初柔暴打一頓。 如此想想,舒清瓷只派人打了小蘭巴掌倒也合理。 小姐,小月也是怕小姐被仇恨蒙蔽了心而已,既然小姐只是一時心生怨恨,那、回頭等二小姐解了禁足,奴婢幫著你出口氣。 舒清瓷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那過幾日我就同爹爹說,讓他將初柔放出來。 成。葉晗月笑著回了一句。 世人都知一個人若是受了大的刺激,短時間內(nèi)情緒上就會有所變化,葉晗月也知這點,故而,舒清瓷這般解釋,她也就不再多說旁的。 接連又過了幾日,因為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舒老爺雖然不在官場,可作為皇商,他們舒家大多數(shù)的人脈都是朝堂上的人。 都說一朝君子一朝臣,最近因為誰來繼任下一個皇位的事,朝廷各方面的都在蠢蠢欲動,不少親王也是連日進宮面圣商議皇位之事。 舒老爺在商場官場都曾走過,自然察覺到天下將要大變,為了不讓舒家站錯對,這幾天他都在忙著應(yīng)對之事。 這樣一來,舒家就只剩舒清瓷這一個可以做主的人。 自打舒清瓷當(dāng)著所有下人的面,親賞了小蘭五十個巴掌之后,舒家下人紛紛對這個大小姐敬畏的很。 可即便這樣,仍然有不少下人因犯錯而被舒清瓷責(zé)罰。 這事起初葉晗月并不知道,這幾天她被舒清瓷支使著時不時就要出府一趟,等她回來時一切又是風(fēng)平浪靜的,責(zé)罰下人的事還是東兒有一日說漏了嘴,她才知道了這事。 葉晗月上次已經(jīng)側(cè)面勸說了舒清瓷,這次也不好再勸,只好做了暫時先看看情況的打算。 五日之后,二姨娘以及舒初柔因為有舒清瓷的求情,舒老爺便著人將兩人放了出來,并當(dāng)著二姨娘和舒初柔的面,夸了舒清瓷一番。 娘,你看那個賤人遠(yuǎn)要比以前更加能裝腔作勢了,她分明就是恨透了我們,卻偏要擺出一副寬容大度的姿態(tài)來,你看看爹,真是老眼昏花。舒初柔咬牙切齒的,越是咒罵心里越是氣的厲害,娘,你可得想想辦法呀。 舒清瓷如今擁有管家權(quán),她要是要找她的錯處罰她,隨時隨地想找便可找出一堆理由來,她一向仗著二姨娘的撐腰,可是作威作福慣了,哪里受得了這等每日小心謹(jǐn)慎的日子。 著實是讓人憋屈。 二姨娘又何曾不是氣的輾轉(zhuǎn)難眠,她辛苦了半輩子,好不容易將舒清瓷的娘盼死了,她陪了多少笑臉才從舒老爺那得到這管家的權(quán)利,哪里知道,盡然敗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里。 不過提及這事,她就怒目瞪向了舒初柔,罵道:這事還不都怨你,你不是說已經(jīng)擺平了那貢浦和了嗎?那人怎么還被扭送到了官府?這次要不是你爹顧及舒家在這京城的聲望,你我二人早就被趕出這座宅子了。 舒初柔被這一通罵,罵的一臉委屈,她哪里知道貢浦和會突然反水,原本都是計劃之中的事,也怪她太低估了小月那個賤人。 娘,這事哪里怪的了我呀,要怪就怪小月那個賤婢,您沒聽說嗎?那日就是因為那個賤婢爹爹才出城追到人的,不然,舒清瓷早被人賣到窯子里了。 舒初柔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一屁股就坐到了二姨娘對面,她接著神色一變認(rèn)認(rèn)真真的問道:娘,舒清瓷現(xiàn)在掌了大權(quán),我們可得想辦法奪回來才行。 二姨娘沉著張略有疲色的臉,眸子里冷意森然,她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正色說道:這事怎么說也得過幾日才行,你爹現(xiàn)在對我們娘倆可還在氣頭上,等過了這兩日,你爹氣消了,我們再想辦法。 舒初柔垂著眸子想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娘說的有道理,那我就先回去了,這事過幾日再說。 二姨娘神思疲憊,又加上這幾日被禁足,一直沒睡好,只點了點算做回應(yīng),就打發(fā)了舒初柔回了傾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