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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舒老爺?shù)膿?dān)憂,舒清瓷心下暖意滿滿,搖了搖頭道:父親且寬心,這幾日女兒在寺廟靜養(yǎng)著,病已然好全了,并無大礙了。 舒老爺這才點點頭,笑著道:你的病雖是好了,然你的身子向來羸弱,這一段時日便在家中好好靜養(yǎng)著,以免落了病根。 是,清瓷知曉了。舒清瓷應(yīng)下,舒老爺念著她奔波勞碌,便道:且回去歇著吧。舒清瓷這才施禮離開,而葉晗月則一路陪同著。 過了水廊,前方便是舒清瓷居住的清蘭閣了,幾日不曾回來,分明這一花一草還是原來的模樣,然舒清瓷的心情卻是大不相同了。一路奔波,她亦是累了,葉晗月雖心中有諸多的疑問,然顧慮著舒清瓷的身子,便只好伺候著她洗涑睡下了,而葉晗月則也回房去了。 當(dāng)葉晗月真正踏踏實實的躺在床榻之上時,葉晗月這才深切的體會到活著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她長舒一口氣,雖身子疲憊著,然卻是了無睡意,畢竟,她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想明白。 這一次定然是舒初柔著人來將自己給處理了,而舒清瓷是堂堂舒府大小姐,自然是輕易動不得的,故而舒初柔的目標(biāo)至始至終便只有她一人而已。而那貢浦和曾同舒初柔有過來往,怕這一事亦有他出的一份力吧。 正文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四十七章 事情的真相 然即便正如葉晗月所猜想的這樣,可葉晗月卻是輕易動不得貢浦和。畢竟現(xiàn)下舒清瓷一門心思都撲在貢浦和身上,若是她執(zhí)意針對貢浦和的話,怕是會引起舒清瓷的不滿。更何況,現(xiàn)下葉晗月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只憑著她的一面之詞,舒清瓷怕是不會輕易相信的。看來,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才是啊。 翌日,許是種種思緒盤旋在腦海中令葉晗月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緣故,葉晗月起了個大早,一人勿自坐在床榻前發(fā)呆,待到了舒清瓷平日里醒來的時辰,她這才出了屋子去,前往敲響了舒清瓷的房門。 小姐,可醒了?葉晗月隔著房門問道。 里頭的舒清瓷正睜開雙眼,聽到門外葉晗月的喊聲,微微笑著道:我已然醒了,你進(jìn)來吧。葉晗月推門而入,舒清瓷正在穿外衣,她忙上前伺候著,繼而又問道:小姐,昨日擔(dān)心你給累著了便沒有問起,只是奴婢記得昨日貢公子亦是受了傷的,昨日不曾見得貢公子,想必他已然回去了吧?不知他現(xiàn)下如何了? 葉晗月自然不是擔(dān)憂著貢浦和的傷勢,她心下巴不得這貢浦和再不要出現(xiàn)在舒清瓷跟前。然現(xiàn)下,若是能夠問出貢浦和的下落才是最為重要的。 舒清瓷轉(zhuǎn)而在梳妝臺前坐下,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不及多想,便笑著道:倒是讓你掛念著了,昨日我同公子回到京城后,我擔(dān)憂著他的傷勢,便同他一道去了醫(yī)館。幸得大夫說他的傷勢不重,我這才放下心來。當(dāng)時我本想著此事非同小可,我還是去報官為好,然公子說不定你已然安然回到府上了,我想著亦是有這可能的,便同他分開后回府來,果真見到你了。 葉晗月鳳眸一滯,果真如她所猜想的一樣,這貢浦和為了不讓舒清瓷懷疑,故意傷了自己然傷勢自然是不會有多重的,而他避免節(jié)外生枝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這才一直阻止著舒清瓷不讓她去報官。好一個心思縝密的男子!葉晗月咬咬牙,繼而嫣然一笑,是啊,聽小姐如此說,這貢公子當(dāng)真神機妙算一般呢。她咬牙切齒的笑著道。 舒清瓷并沒有聽出葉晗月的言外之意,只以為她這是在夸貢浦和。舒清瓷對貢浦和真心一片,現(xiàn)下有人夸他一句,舒清瓷心中自然是開心的很的。自然是欣欣然道:是啊,我一直都很是信任他的。 葉晗月的笑容僵在唇邊,繼而又道:只是不知貢公子可是這住在這附近呢?奴婢念著若不是有貢公子相助,小姐怕是會受到驚嚇。想著哪日得了空了,該要去他府上親自感謝才是。 舒清瓷猶豫著,畢竟昨日自己同貢浦和分別之際,約好了同自己下一次見面的地點時間,然他還是特地吩咐了她不可輕易將自己的住處告訴別人。她沒有多想便應(yīng)允了,可現(xiàn)下葉晗月有心提起,舒清瓷本該是有所防備的,然她念著若不是葉晗月一人擋下那些黑衣人讓自己同公子先行離開,她現(xiàn)下或許就不能在此安然的坐著了。這會兒,便是有再多的防備現(xiàn)下也該煙消云散了。葉晗月待她忠心一片,她自然不好多加防備。 故而,舒清瓷微微一笑,貢公子昨日曾同我說過的,他家住在紫金街的流云客棧后頭,說若是我什子事兒,便可尋了他去。 葉晗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緣是如此啊。舒清瓷笑著附和著,繼而又道:小月,這事我便只同你一人說了,你萬不可將此事告訴別人,可知曉?葉晗月心下冷笑著,面上卻是極為順從的應(yīng)道:小姐且放心吧,奴婢自是不會輕易說出去的。舒清瓷這才放下心來。 葉晗月有傷在身,先前舒清瓷沒曾注意到,而后發(fā)現(xiàn)心下自然是愧疚得很。便讓她這幾日不必服侍自己,好生在屋子里靜養(yǎng)便是。葉晗月也不推脫,答應(yīng)下來,卻暗中觀察著,幾日下來,她漸漸發(fā)現(xiàn)這幾日舒清瓷都會在同一時辰出去,而后又會在傍晚時分回來。葉晗月雖不曾同往,心下卻清楚得很,這舒清瓷怕是日日都在同貢浦和幽會。 為了避免二人更近一步的發(fā)展,葉晗月盡快將傷給養(yǎng)好了,轉(zhuǎn)而在一日舒清瓷又按時出府去時偷偷跟上。 舒清瓷是個沒心眼的,亦或者是她太過急切的想要早些見到貢浦和,一路行步匆匆,也不曾料想過身后不遠(yuǎn)處會有一個女子悄然跟隨著。 葉晗月跟了一段路,卻發(fā)現(xiàn)在前方不遠(yuǎn)處亦有一個身形矮小的男子一路跟隨著,葉晗月心下詫異著,便快步跟上。那人一心只為尾隨著舒清瓷,也不及顧慮身后可有人正緊盯著自己。 在一處巷子口,那男子不敢多加靠近,便身子緊貼著石墻偷偷的朝前方看著。葉晗月看準(zhǔn)時機,你是何人?她悄然靠近那男子,袖中的匕首此刻已然緊貼在男子的脖頸上。 那男子先是一愣,繼而察覺到脖頸上冰冷的物什是何物時,嚇得渾身不住的顫抖著,小月姑娘饒命!饒命?。?/br> 葉晗月眼角微頓,這人認(rèn)得她?葉晗月看一眼人來熙攘的街上,指引著這男子一路朝著巷子深處而去,擔(dān)心他會倏然反抗,小月一腳踹在他的小腿窩處,那人猝不及防,霎時便跌落在地,眼前卻是那明晃晃的刀子,他的身子抖若篩子,小月姑娘饒我一條生路吧! 葉晗月這才得以看清跟前的男子,竟是舒初柔院子的粗使小廝阿生。 阿生,你為何一路跟隨著我家小姐,我勸你最好如實道來,否則我定饒不了你!葉晗月手中的匕首直指阿生的喉頭,這阿生也是個膽子小的,他忙不迭的身子朝后縮著,生怕葉晗月當(dāng)真是氣極一刀了了自己的性命,連忙道:小月姑娘,這并非我想的??!若不是二小姐讓我一路跟著大小姐過來,便是給我一百個膽兒,我亦是想都不敢想??!阿生痛哭流涕著,不知是給葉晗月手中的匕首給嚇得,還是覺著自己心里憋屈著無處發(fā)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