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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朵,是你對不對?嗯? 你這個惹禍精,叔叔真是快要被你給氣死了。 穿著藍(lán)色衣裳的傾朵伸手往旁邊指了指,文靜地說道:確實是傾朵撕的。 你比你mama還能整啊。這幾年趙純總是想起以往被田桑桑欺負(fù)的場景,這母女倆簡直是半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他覺得田桑桑有雙重人格,而她這兩個女兒一人繼承了她的一個人格。 趙純拿起一本音樂書放在傾朵的頭頂上,低頭沉聲道:你靠著墻壁站半個小時。你mama說得沒錯,你這叫小兒多動癥。是時候該把你這多動癥治治了。不然以后你要怎么嫁人。 我錯了,趙純。傾朵可憐兮兮地,咬著蒼白的下唇:我不要嫁人。以往趙純很少罰人,這次是真生氣了。 孩子不能拿來慣,該罰還是要罰。 學(xué)你姐說話也沒用,認(rèn)錯了叔也要讓你罰站。要是再把書撕了,罰你不許吃晚飯。趙純牽起一邊的傾藍(lán),咱們先下去吃飯,讓你meimei消停點。 他們走到門口時,傾朵望過去,看見傾藍(lán)正偷偷朝她揚起嘴角。 傾朵的眼淚唰的掉了下來。 一周后,姐妹花的生日,之前的不快儼然被大家忘了,只是個小插曲,姐妹倆早就換回了衣裳。 趙純一向是疼愛她們兩人的,許諾了她們每人一個愿望。 我要去游泳。去海里游泳。爸爸mama不讓我下海,純子酥你帶我去嘛。傾朵一邊吃著蛋糕,一邊笑盈盈地說。 嘴都沾到了。趙純溫柔地替她擦了擦嘴角的奶油,黑眸看著她:不行哦。 我要去!純子酥你說話不算數(shù)!傾朵站起來叉腰。說好什么愿望都答應(yīng)的。 你歲數(shù)還不到,現(xiàn)在只能去游泳池里游泳。要下??梢裕饶愕搅耸藲q,叔帶你去游泳。趙純敷衍。等十八歲的時候,小丫頭早該忘記了。 傾朵瞪著大眼睛數(shù)數(shù):九、十、十一、十二十八,總共有十,也不多耶。十八就十八。 說完,傾朵像只飛舞的蝶,歡呼著要去告訴哥哥們這個好消息。 藍(lán)藍(lán),你呢,有什么愿望?趙純看向一邊的傾藍(lán)。 傾藍(lán)是個懂事的小女孩,從來不需要他多cao心。 趙純,你年輕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呢?傾藍(lán)仰著頭,緊張地觀察他:這是我的愿望,你不能不回答。 藍(lán)藍(lán)啊,你的愿望用來換一個問題是不是太虧了?沒有別的想要的?叔叔這次出差給你帶回來?洋娃娃?音樂盒?還是你最喜歡的鋼琴? 我不要。傾藍(lán)慢慢地?fù)u頭,趙純,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趙純愣住,失笑地摸了摸她的頭,為什么總是叫我趙純,要叫叔叔吶。 你就是趙純。 你叫聲叔叔,我就回答你。 582 雙生之禍完結(jié)(4028字符) 那。傾藍(lán)咬著下唇:趙純叔叔。 曖。不過,啥叫我年輕的時候?藍(lán)藍(lán),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少女青年追在你叔的身后呢,叔真的老了嗎?趙純眼里的落寞一閃而過,悵然地笑笑,是有點老了呢。 我mama和你一樣的歲數(shù),已經(jīng)有四個孩子啦,只有你還單著。傾藍(lán)歪歪腦袋想了想:我mama說,你這叫單身狗。還是單身狗中的戰(zhàn)斗機(jī),黃金單身狗。 趙純哈哈大笑:你媽這次沒坑我,你叔我確實是黃金做的。將來叔的黃金就留給你、你meimei,還有你哥哥們。 趙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好,叔這就跟你說啊。你叔年輕時,被人騙到了一個小山村里,就是在那里遇到了你mama還有你哥哥。藍(lán)藍(lán)你是不知道,你mama當(dāng)時可黑了,還胖,快要胖成球了。當(dāng)時你mama的力氣特別大,徒手抱起一個男人不費力 這個黑人是我mama嗎?傾藍(lán)聽完,疑惑地瞄他。 mama明明很美的。 當(dāng)然是了。趙純賊兮兮地道:你mama說了,這是她的黑歷史,就是你爸爸啊,都不定了解得詳細(xì)呢。她不讓我提的。還是你叔我見證了她從黑胖小鴨蛻變到白美天鵝的過程。 將來我還會看著你和你meimei長大,把你們交到各自的丈夫手里。 傾藍(lán)依稀知道丈夫是什么意思,不悅地蹙了蹙眉:我不嫁人的。 藍(lán)藍(lán),你這思想很危險!趙純彎下腰認(rèn)真道:是不是你mama又給你說了什么新思想? 沒有。 那你為什么不嫁人,你可千萬別嚇叔。你叔年輕時受到太多驚嚇,經(jīng)不起嚇了。都快讓你mama嚇出毛病了。 因為傾藍(lán)垂下眼眸,長睫微顫,小聲喃喃:君生我未生。 你這書看太多了也不好,小小年紀(jì)就這般多愁善感纏綿悱惻了。趙純感慨。 傾藍(lán)想說不是的。真的不是。因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十八歲的時候,傾藍(lán)和傾朵雙雙考入了大學(xué),傾藍(lán)成績優(yōu)異,被保送進(jìn)了京城Q大的美術(shù)學(xué)院。不僅如此,傾藍(lán)在音樂上的造詣很高,更是跟著國內(nèi)的知名團(tuán)隊去國外巡演了幾次。而傾朵,性格比較活潑與開朗,雖然也上了Q大,私下里卻是個時尚達(dá)人,經(jīng)常跟著趙純,打算拍戲玩一玩。 純子,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愿望?。恳簧頃r髦打扮的江傾朵,站在街邊笑嘻嘻地講著電話。 別想拍戲,你爸不準(zhǔn),你沒有戲。電話那頭沉沉的男音。 誰說拍戲了,瞧你緊張的。傾朵撇撇嘴,我說的是游泳,你答應(yīng)過讓我下海的。怎么樣,給我輛游艇唄?我不游泳,我就開著游艇耍耍威風(fēng)。 丫頭。趙純能想象得到對方得意洋洋的俏皮樣:我啥時候說過的,你別坑我啊。 這回還真不是我坑你。傾朵挑眉說道:我八歲那年的生日愿望,你欠我的。你都這么有錢了,一輛游艇小意思吧? 趙純沉默片刻,恍然憶起:那成。不過這事你得跟你爸報備一下。我很忙,實在抽不開身相陪,你自己樂呵。對了,順便叫上你姐一起去。你姐那性子,太孤獨了。你們是姐妹,你不能欺負(fù)她啊。 喂,我哪里欺負(fù)過她了?她是我jiejie,要欺負(fù)也是她欺江傾朵忽然止住了聲音,幽幽盯著對面的一對年輕男女,掛斷了電話。 俊男靚女,走在一起像是街邊的一幅畫。男孩子很高,相貌出眾,眼角眉梢?guī)е鴾厝岬男σ猓慌⒆右簧硭{(lán)色的長裙,裙擺如花蕩漾,臉頰白皙,眉眼清麗。兩人皆是年輕,青澀又干凈,清爽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