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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羽絨服穿著很合身,她特意挑了大號的來穿。 現(xiàn)在卻是不一樣了,穿在身上空蕩蕩的。 她垂眸盯著自己的腹部,卸貨了啊。手摸著,摸到了一堆贅rou。沒關(guān)系她能再給練回平坦光滑的。只是,很不真實呢。 她偏頭,肚子里的貨被趙純抱著,包得緊緊的,她的心頭一陣一陣的熱。她現(xiàn)在是一個幸福的母親,為母則強,她有兩個兒子了,她要更加堅強才是啊。 看在趙純眼里就不一樣了,寬大的羽絨服穿在她身上,更顯得她嬌小虛弱。這是他第一次這么直觀地感受到她的嬌小虛弱。 家里多了個成員,怎么睡成了個問題。 小湯圓還沒醒來,被趙純放在嬰兒床上。趙純提議道:不然我把湯圓兒抱回家照顧,白天再抱過來。等你出月子了,你再照顧他。 她現(xiàn)在這樣,還真照顧不得孩子。晚上孩子會醒,會哭,會尿了拉了,換尿布洗澡澡什么的,都不是她能干的。田桑桑舍不得,抿嘴猶豫:那還是你搬來我家住吧,隔一個房間總比隔一個院子好,聽到他的哭聲我也能安心很多。 孩子最重要,趙純點頭:那好。 言言。 孟書言大眼一瞪。 趙純立刻:小包子。 孟書言豎耳聽著。 趙純道:小包子,叔要照顧你弟弟,你mama得坐月子,你晚上自己睡一間好不好?你長大了,叔相信你是個勇敢的孩子。 孟書言點點頭:純子酥,我知道。 田桑桑舍不得讓兒子自己一個人睡,可想想他五歲了,得獨立了。還真的沒有再一個人睡的道理,這是每個孩子都要跨越的。她想一直呵護他,但也不得不放手讓他有自己的空間。 入夜,孟書言一個人躺在大床上,小小的身子在大被子下。他沒有關(guān)燈,扁著小嘴,眼里閃著淚花兒。 燈還開著,以往這燈不是他關(guān)的。這時候,小家伙終于意識到自己是一個人睡了。mama生了弟弟,很虛弱,純子酥照顧弟弟,很辛苦,所以他得懂事一點,他能照顧好自己。 孟書言慢慢爬起來要去關(guān)燈,聽到咯吱開門的聲音。 穿著深色棉絨睡衣的趙純溫和一笑:小包子,還沒睡啊? 孟書言愣了愣,囧囧地低下頭:純子酥,我還是不叫小包子了。 他才不跟弟弟比呢。他不小了,可以一個人睡了。 好,言言。趙純心道,還是言言叫著舒服。 他在床邊坐下,你乖乖睡,叔給你關(guān)燈。 孟書言躺好,趙純替他蓋好被子。 本來小家伙有些傷心的,這會兒見有大人在,他感受到了那么點點在乎,很快就睡著了。趙純今天就察覺出來了,小家伙是敏感的。不會無緣無故要叫小包子,要吃奶的,肯定是怕了。做為一個叔叔,長輩,他不會厚此薄彼。 在他的腦袋上摸了摸,站起身關(guān)了燈,他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門。 查房完的趙純走在黑漆漆的客廳里,伸了個懶腰。 田桑桑的房間燈還亮著,趙純頓了頓腳步。 抬手欲上前敲門查房,眉一擰,又覺不合適。 他呆呆地望著面前的門,門自動開了,但是他并沒有念芝麻開門。 四目相對。 一秒。 趙純的表情崩了,炸了:桑桑,你怎么起來了?快床上去??! 不要緊。 田桑桑有空間,她穿的睡衣是保暖的,外頭又裹了件棉大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而且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有數(shù),就是累了些,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那你也不能下床啊,這是第一天。 趙純東張西望,還好大門都關(guān)了,沒被風吹到。 他前段時間專門寫信問他媽月子里要吃什么,要注意的一些事項,再加上今天葉玢怡等人也說了,他有悄悄聽著,耳濡目染,已經(jīng)把項目記得差不多了。 他想到今天的場景就覺得很可怕,婚禮時還那么熱鬧,產(chǎn)房里卻驚心動魄,冰火兩重天。他發(fā)誓他這輩子再也不要生寶寶了。哦,錯了,他本來也生不了寶寶。他發(fā)誓他以后不會讓自己媳婦生孩子。哦,又錯了,他不會娶媳婦的,他只想做一輩子的心理和尚。 也不對,他要表達的意思是,女人生孩子太辛苦,如果她男人不對她好,那可以麻利地找根繩子上吊了。 景懷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良辰美景,賞心樂事,春宵一度。 趙純的眼眸深了深。 說著說著他就發(fā)起呆了,田桑桑無奈輕笑:言言睡了嗎? 趙純點頭:我看了,他睡了。 田桑桑松了口氣:那湯圓兒呢? 他也睡了。 這回是趙純松口氣。 這口氣到底又提起來了。 因為這天半夜里,小湯圓忽然醒了,哇哇大哭稀里嘩啦。 趙純在屋子里抱著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檢查了一遍他身上還是很干的,不是尿了也不是拉了。但怎么樣都不能把他哄睡。 湯圓兒,小湯圓,乖乖,別哭,這是怎么了? 湯圓兒睡起來是一聲不響,哭起來那可是驚天動地。直接從湯圓變成了炸彈??蓱z的湯圓用自己的哭聲對奶爸抗議:叔,我餓了,要喝奶,餓,餓 趙純又是心疼又是怕湯圓把人吵醒。 他看著小湯圓的臉,心想莫非是餓了? 這一個認知令他欣喜,他拿出奶瓶,抱著小湯圓要去外頭。 母親是敏感的,聽到孩子的啼哭她就睡不下了,心都揪緊了。田桑桑套上衣服,小心翼翼地下床,出門和要去沖奶粉的趙純碰了個正著。 你醒了。趙純輕聲道:他應(yīng)該是餓了,我正要去沖奶粉。 542 洞舫花燭夜 客廳里開著燈,鵝黃色的燈光。 那個。田桑桑即便把趙純當閨蜜當朋友,但此刻只有兩個人,一個嬰兒。她羞恥得不敢輕易說出喂奶兩個字。 她平靜地開口:把湯圓兒給我吧,我能讓他不哭了。 這分明是餓了。 趙純的眼睛睜得圓圓了下,猛地反應(yīng)過來。 是要喂奶啊。 他木木地任田桑桑抱過小湯圓,臉漲得通紅,抿了抿唇:待會兒我來這里抱湯圓。說完就直挺挺地回房間了。 田桑桑抱著可憐兮兮的小兒子,解開衣襟。嗅到糧食味道的小湯圓,幾乎是立刻湊了上去,吧唧吧唧地停止了哭泣。 他的臉上還掛著淚珠,田桑桑伸手幫他擦了擦,心軟得一塌涂地。 隔壁的孟書言被吵醒了,在床上滾了兩圈,手捂著耳朵:小混球! 這就是一個小混球! 吃飽喝足了,田桑桑溫柔地親了親小湯圓的額頭。他太小了,吃完奶就往她懷里拱,睡得像只小豬,不哭不鬧。 房間安靜了,大家都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