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頁
葉玢怡壓抑著怒火,嘴角諷刺地勾了勾。 想到等下要對話的內(nèi)容,她眼睜睜又不舍地看著孫子被抱走。 她已經(jīng)失去了兒子,再也不能失去言言了。 田桑桑。葉玢怡嫌惡地盯著她精致的臉,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我今天來,是要把言言帶回家的,他是我們江家的孩子?/br> 今天要么你們都我跟我走,要么言言跟我走。 特么的,田桑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葉玢怡這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和華珺如出一轍不說,還十分自信要帶走她的寶貝兒子! 憑什么!她哪來的自信! 田桑桑冷笑一聲: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這事要問言言,他要是選江家,我絕不攔著他。 葉玢怡大概知道不可能,氣短又不承認(rèn)。 你別忘了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我們景懷也有份的。她喘了幾口氣,這樣吧,咱們一人一個。言言歸我,你肚子里的這個歸你。 田桑桑疲憊地扶額:我想這個問題我強調(diào)過很多次,兩個孩子都是我的。 你們家可以看,但沒有資格要。她一字一句地,說得決然。 這孩子還不是我兒子給你的,沒有他你能懷上?葉玢怡也是怒了:之前看在景懷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現(xiàn)在他不在了,你別想霸占我們家的孩子。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就法庭見。離婚的話,軍婚保護的是我兒子。到時候,你一個孩子也別想拿到。 田桑桑心里一寒,死死地抿著唇。 葉玢怡以為她是怕了,我從來就沒承認(rèn)過你是我的兒媳婦,以前是對你有偏見,但拋下那些偏見,憑心而論,我還是不喜歡你。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雖然挺難過,她也不強求。田桑桑自嘲道:我又不是人民幣,還能人見人愛了。 這和人民幣沒有關(guān)系,你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也別覺得委屈了。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裝得有多么正經(jīng),其實最是下流,我兒子瞎了眼才被你給勾搭住了。 這臟水還能不能再潑得多一點?無恥之極!田桑桑氣不過:請你慎言。 葉玢怡非常篤定地笑了笑,怎么著?你自己做過的事情還不準(zhǔn)別人說了。你和這個趙純,暗度陳倉,私相授受。你和他做過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你心里有鬼田桑桑,別說是我冤枉了你! 我敬你是個老師,沒想到你是條瘋狗,喜歡亂咬人。田桑桑懶得再跟她扯,直接趕人:我還有事,你自己慢慢喝茶吧。 葉玢怡跟著她走了出去,瞥見趙純和孟書言在門外,她眼疾手快地就上前抱起孟書言。孟書言嚇了一跳,在她懷里不安地掙扎。 她還耍無賴搶人了。 言言今天必須跟我走!景懷已經(jīng)不 媽!田桑桑幾乎是從心底深處嘶吼出來的。 多久沒叫過她一聲媽,別說葉玢怡愣住了,就是在場的幾個人也被她給嚇到了。田桑桑如同一直被踩到尾巴的貓。 她定了定神,言言他還小,我并沒有告訴他。做為一個長輩,我請你認(rèn)真考慮。這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葉玢怡渾身一怔,忽然清醒了過來。她復(fù)雜地看了田桑桑一眼。言言竟是不知道?一瞬間,都有了答案。 這一刻,她算是感激田桑桑的。 她摟緊了孫子,對她道:住一晚上。 田桑桑:希望你說話算話。 葉玢怡冷哼,轉(zhuǎn)身就走。 mama再見。純子酥再見。孟書言揮了揮小手。 田桑桑依依不舍地目送他。 華家。 工作回來的華珺看到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的華子豐,冷冷地從他身邊走過去。 姐啊,我這都好久沒回來了,你咋正眼都不瞧我一下的。 華珺冷冷地吼:別來煩我!給我滾! 吃火藥了,跟炸彈似的。我聽說江景懷死了,你沒死我真是意外。 華珺揚起手里的包,直接扔過去:讓你別吵我!怎么死的不是你呢! 華子豐狼狽地躲過,欣賞著她的模樣,繼續(xù)悠哉:我這次從外省給你帶了禮物回來! 誰稀罕! 我保證你稀罕得不得了。華子豐掏了掏耳朵: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吧? 華珺快步走向樓道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華子豐沒回頭,揚聲:我說過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回就轉(zhuǎn)到你頭上了。我給你帶的禮物可是江景懷。 華珺轉(zhuǎn)身,你說什么? 華子豐歪了歪頭:看看去唄。 華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跟華子豐這個不靠譜的人出門,還是去的一家醫(yī)院。穿過冰冷的走廊,在最末尾的病房前停下,心臟沒由來跳得厲害。 她像一個木偶。 華子豐敲了敲門,葉江。 葉江?這個名字耳熟。 華珺的眉毛動了動。 530 有娘生沒爹養(yǎng) 門緩緩地開了,亙古的時間定格在原地。 病房里白晝的光線傾瀉在灰暗的走廊上。 華珺不適地瞇了瞇眼,想要抬手擋一擋。 強烈的光暈漸漸散開,那人的輪廓清晰了起來。 依昔是劍眉、黑眸、高鼻、薄唇,深刻的五官。 忽的瞳孔縮緊,心臟咚咚要跳出身體。 她喃喃出聲:葉江? 嗯?回應(yīng)她的是一道低沉熟悉的聲線。 華珺眼眶一熱,淚如雨下。 ** 葉玢怡第二天一早,直接把孟書言送到了文化宮,并沒有跟田桑桑打過報告。 坐的司機的車,到了地方,葉玢怡把孟書言抱下來。 孟書言今天打扮得煥然一新。 卷卷的頭發(fā),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讓人怎么看怎么可愛。尤其是他穿的衣服還是新的,干凈的天藍(lán)色上衣,一條小黑褲子,是葉玢怡親自給他換上的。 孟書言擰了擰小眉毛,很想自己下車的,可奶奶硬要抱著他。 他已經(jīng)四歲了好不? 對葉玢怡來說,孫子白白的,軟軟的、綿綿的,怎么抱都抱不夠。 像小甜心又像小棉襖。 她從車上拿下來一個袋子,塞到他的書包里,慈愛地囑咐:言言,這是奶奶給你準(zhǔn)備的。有一瓶牛奶,一個白水煮蛋,還有一個小面包,餓了你就吃。 孟書言愣愣地點了點頭。他又不是mama,他也沒有懷孕,咋滴還能吃下這么多東西?剛吃完早飯,再吃肚子都要撐出一個小meimei了。 好的,奶奶再見。小家伙一步三回頭,軟聲說道。 一早上,孟書言的精神都不太好。他想起昨天晚上在奶奶家,奶奶老是問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問mama在家有沒有給他吃東西?吃的啥子?xùn)|西?mama和純子酥平常都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