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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話都讓他說了,她說什么? 我比誰都希望不要牽扯到言言。田桑桑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江景懷忽然抓住她的手,視線直勾勾地鎖著她的臉:你去哪兒? 抽了幾下手沒抽開,田桑桑氣惱地道:回家。 江景懷手下的力道更緊了:家的方向在我這邊,你是不是走錯了。 你誤會了,我是要回我店里,不是回你家。 江景懷神情一黯,嘆道:跟我回去。 田桑桑冷冷地看著他嘲諷:你不是讓我滾了嗎? 他的眼睛紅了,歉然沙啞地道:早上是我不對,說那些話并非我的本意。我只是被氣到了,請你原諒我。桑桑,你還不懂我的心嗎??你為什么總是對我視若無睹?? 心,他的心是什么?他的心可真?zhèn)ゴ蟀。话胙b著國家,一半裝著他媽!妻子孩子靠邊站! 覆水難收,不好意思我聽得清清楚楚,想忘也忘不掉。你又何必叫一個二手貨回去?田桑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模樣:還有你mama也說了,那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我回哪兒都不回她那里去受氣。 她是氣話,桑桑。 你明明知道她不喜歡我,那怎么會是氣話呢?你明明知道她不喜歡我,但還要我回去和她一起住,然后住一輩子吵一輩子嗎?你說你一年有多少時間在家,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們在一起會發(fā)生哪些爭執(zhí)?那對不起,我脾氣暴躁,你mama是病號,我真怕我一暴躁起來,就傷到她了,到時候就是我的罪過不是。 江景懷怔然:我媽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 趁著他失神,田桑桑猛地甩開他的手,所以胡攪蠻纏的人是我,什么都是我,我就是個罪人。 你別胡鬧,桑桑。江景懷輕擰眉毛。 田桑??粗矍暗乃?,只覺得那么陌生,以前的溫柔繾綣都見了鬼,他的心里一直只有他mama。他mama溫柔賢淑,而她無理取鬧。她又算什么?難道就是一個讓他高興的時候就用一下,不高興的時候就冷落一下的可憐蟲? 寶寶,你爸他就是個混蛋啊。她的手摸上小腹,悲從中來。 很少看到她這樣絕望的姿態(tài),江景懷不由一陣慌亂,好像又回到了在東海的時候。那時候他做錯事,他差點讓兒子出了事,她也是這般。 桑桑? 不想被他看出端倪,田桑桑漠然道:還是那句話,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你結(jié)婚。要不離婚吧?其實很早以前我就覺得,我們并不合適。你應(yīng)該找個華珺那樣討你mama喜歡的女人。 你想跟我離婚?別想,永遠也別想! 算了,離不離婚也不要緊,在我心里那只不過是一張紙。我不是個會被紙束縛的人。以前會被束縛,會妥協(xié)是因為覺得為了愛情?,F(xiàn)在愛情算什么?還不如軟妹幣呢! 桑桑!別走!他再次拉住她的手,如墨般深邃的雙眸帶著懇求: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才能跟我回去?你說什么我都做。 她好笑地道:那你滾。說罷抽回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江景懷失落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一顆心痛得厲害。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到現(xiàn)在他頭腦清醒,不再被母親的車禍弄得悲傷時,他回想這幾天發(fā)生的事。似乎是他錯了。如果是以前,她吐了,他會去關(guān)心她的胃是不是出了問題;但那次他不由分說的,就覺得她是在無理取鬧。 也許是因為她之前吐過一次,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情形;也許是想到當初她利用他。 葉玢怡住院,江父和張嬸一直在照看。張嬸基本是每天回來給家里做飯,順便又做另一份帶去醫(yī)院,就一直照顧著葉玢怡。 江景懷回去,家里只有孟書言一個人,他坐在飯桌邊孤零零地吃飯。 一個小人兒,和偌大的圓桌對比起來,倒顯得像是個小顆粒,越發(fā)渺小。 瞅見他回來,小家伙眼睛一亮,往他身后看去。沒看到什么,他的眼睛猛然失去神采,放下小勺子也吃不下飯了。 言言。江景懷坐到他身邊,心疼地看著他可憐的模樣。 他一碗飯都高高的沒動幾口。 怎么了?不吃飯? 我吃不下去。孟書言悶悶地垂下小腦袋。 吃不下去怎么行?會餓肚子的。江景懷無奈,端起他的小碗,用勺子挖了一口,送到他嘴邊。他溫和地開口:爸爸喂你,行不行? 孟書言瞅了他一眼,在他的潛意識里,爸爸是比較嚴厲的。他不敢像對待mama那樣對待爸爸。不甘不愿地把飯吃了進去,鼓起腮幫子嚼啊嚼,似乎是在表達他的抗議。 江景懷假裝沒看見,專心致志地喂東西。偶爾喂口飯,偶爾喂口rou,偶爾喂口菜,偶爾喂口湯 一小口又一小口,終于把小祖宗伺候好了,江景懷也是有點餓了。平常他的飯量挺大,部隊里訓(xùn)練什么的,都是體力活,充分表明了人是鐵飯是鋼的道理。最近他都沒怎么吃,母親病了他也吃不下。這會兒喂完兒子,他想吃飯了。 小家伙吃完飯,慢慢跳下椅子,咚咚咚咚咚咚地跑到樓上。 408 獨自照顧兒子的苦爹(2) 看著他的背影,感覺要出事兒。 江景懷來不及吃一粒米,趕緊的跟兒子上去。 孟書言悲憤地要關(guān)門,正好就對上了站在門外的爸爸。 爸爸低沉溫良的聲音:言言。 小家伙的眼淚唰的一下決堤,嗚嗚地哭了起來。 哭得江景懷心碎不已。 他慌了,蹲下身,摟過他的小身子。 孟書言在他懷里哭得不能自已,抬起小腦袋,用濕漉漉的眼睛盯,mama為什么沒回來? 抿了抿干澀的唇,他道:明天就回來了,爸爸向你保證。 爸爸你騙我。孟書言崩潰地搖頭:我不要明天,我就要現(xiàn)在。 我要mama嘛,那是我的mama小家伙很害怕,趴在他肩膀上哭。 一個人哄,一個人哭。事實上江景懷也沒太多哄人的經(jīng)驗,這時候簡直像個新手爸爸一樣很是無措。他也不能把人抓起來說你不能哭了,你再哭就吊起來打!一個四歲的小孩子,這段時間家里的事情又多了,再錯也不是他的錯,再錯也不能遷怒到他身上。 這樣子,時間嘩啦而過,孟書言哭得累了,傷心累了。 眼睛腫得像小桃子,肩膀一抽一抽。 天黑得徹底。 江景懷想起,平常田桑桑在時,這時候要做什么?刷牙洗臉洗澡換衣服睡覺。 他把孟書言帶到一樓,把他的小杯子接滿水,又幫他把牙膏擠上,將牙刷遞過去:來,言言,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