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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了解。在這點上,水蓮很自信,他如果真的接納你,他為什么一直不帶你回京城,回他家? 田桑桑的臉一冷,毫無疑問,水蓮踩到了她心底介意的點上了。 她的突然安靜讓水蓮很得意,她繼續(xù)道:你這樣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是永遠(yuǎn)也不會了解他的。他需要的不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前方未穩(wěn),后院先起火。如果你們強(qiáng)行在一起,你們會受到詛咒的。你信嗎? 水老師,你好歹也是個當(dāng)老師的人。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搞封建迷信。什么詛咒?你的詛咒?我告訴你田桑桑慢慢地吐出三個字,我不信。 我信。水蓮悠悠然瞥了她一眼。 雨后濕潤的山林里,只剩下腳踩在樹葉上沙沙沙的響聲,偶有驚鳥的叫聲掠過,更添絲絲寂寥。 田桑桑看了眼妮妮,小女孩雖然不哭不鬧,只是這一番驚嚇后,顯然也是呆呆的。再加上她可能很久沒吃東西了,一個孩子哪受得了,力氣漸漸小了,幾乎是被水蓮?fù)现叩摹?/br> 看來他們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學(xué)校里并沒有人,到處檢查后的方同舟如是說。 爸爸,我們跟著小奶茶走,她記得味道。孟書言建議。 林政委也說:是啊,你家的這只狗鼻子靈著呢,剛才要不是它,我們也找不到言言。沒準(zhǔn)它還真能帶我們找到桑桑,只要找到桑桑,也就找到了妮妮。 江景懷嗯了聲,深眸看向地上的小奶茶。 小奶茶搖了搖尾巴,跑在前頭給他們帶路。只是它帶的路,完全和他們以為要走的路是相反的。 他們還挺狡猾的,往山路走。 310 水蓮終盒飯(1) 林政委一行人,加上孟書言這個小奶娃子,一共有七人。期間,江景懷派走了一個人去通知警局,現(xiàn)在只剩下了六人。 眾人跟著小奶茶,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松。一雙一雙的軍靴踩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林政委嘆道:水老師看著溫溫和和的,沒想到這么不安分。不過我就是不明白了,她為什么要綁人?他們甚至連對方的目的都不知道。 江景懷斂了斂深眸,眉峰蹙起:老林,這次是我的失誤,我會負(fù)全責(zé)。她終究是我?guī)ゲ筷牭?。如果?dāng)初知道帶來的不是一個善茬,他會帶嗎? 他想,還是會的。 景懷,你別這么想,和你沒關(guān)系。誰都有看人不清的時候,再說路是自己選的。成年人了,道理也不用人教。林政委沒有怪他的意思,就是摸不清水蓮想干啥。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男人太優(yōu)秀了也有錯。 這么想的不止是林政委,方同舟和林小兵都慶幸自己都不咋地,長得更是不咋地,沒他們連長那么吸引人。不然將來也碰上水老師這么一個女人,愛而不得發(fā)起瘋來傷害他們的妻兒妻女,就麻煩死了。 江景懷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田桑桑開始急了。這都快走出山林了,居然還沒有人來?難道找不到這里? 身旁拽著她的陳彪忽然停下腳步,低聲罵道:娘的!條子們來了! 什么!水蓮臉色一白,緊張地看四周:那我們怎么辦!他們還沒撤退,人就來了! 田桑桑屏住呼吸,聽著周圍的動靜,趁機(jī)拔高聲音喊道:有沒有人!救命! 妮妮是機(jī)靈孩子,即便餓到快沒力氣,也知這時候要喊叫,把人引過來。爸爸,mama!她也喊道。 臭娘們!別說話!陳彪連忙捂住田桑桑的嘴,踢了她一腳。這一腳踢得格外重,田桑桑的額角立刻冒出了細(xì)細(xì)冷汗,小腿骨頭在隱隱作痛。 我們分開走!陳彪對水蓮道:你帶著這孩子走那邊,我?guī)е@賤女人走這邊。 好!水蓮點點頭,時間不容許他們多思考。我們外面會合。 田桑桑眼睜睜看著水蓮把妮妮拖走,她自己則是被陳彪拉著走。手上的鐵鏈硌得她手臂疼。她知道,這附近就有人,她不怕,可以大干一場了。 小腿處的疼痛深入骨髓,但她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手上多出了一把匕首,舉起狠狠朝陳彪的手臂刺去。 ??!陳彪吃痛都叫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他像是見鬼了般,想不通田桑桑的匕首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田桑桑趁他失神的片刻,快速朝前跑去。恐懼激發(fā)了體內(nèi)的潛能,她只能快速地跑著。 風(fēng)呼呼而過,刮在她的臉上,仿佛能刮出血,但她絲毫未察覺。 陳彪猙獰地笑著,看著她跑,伸手往褲兜里一摸,啥也沒摸到!臭女表子!這才想起昨天把槍交給水蓮保管了,沒有拿回來。 他看著田桑桑,槍沒了,再讓這女人跑了還了得,這可是人質(zhì)!他拿著手里剛才田桑桑刺他的那把匕首,匕首上滴著血,朝田桑桑追去。 田桑桑畢竟是個女人,先前腳又被他踢了一下,跑了一段時間,忽的跌倒在地上。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跑啊,繼續(xù)跑啊,你不是很囂張嗎!陳彪拿著匕首罵罵咧咧地朝她走來:敢刺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把你先后殺! 田桑桑踉蹌都站了起來,視線緊緊地落在他手里那滴著血的匕首上。陳彪的體型太過龐大,如果兩人硬碰硬的話,她不會是他的對手。 陳彪赤紅著雙眼,就要向她撲去,預(yù)想中的疼痛并沒有落在身上。身前忽然沖過來一個人影,一腳踢在陳彪的肚子上。陳彪被踢得身形一晃,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人再是一拳打在他臉上,將他雙手反剪綁了起來。 放開我!陳彪劇烈地掙扎,大吼大叫,終究無法掙脫束縛。 老實點!林政委厲聲道。 田桑桑松了口氣。 嫂子!方同舟上前扶起她,關(guān)切地道:你沒事吧!嫂子! 我沒事!田桑桑朝他搖頭,動了動手:就是手上的鐵鏈弄不開!這鐵鏈也沒有鎖,不然簡單多了。 林政委走過來看了一眼,弟妹,只能委屈你先戴著它了,回部隊里再找東西解開。妮妮怎么沒和你在一起? 妮妮被水蓮帶走了。 方同舟道:看來他們真是分兩路走,既然我們這邊的是嫂子你,那么那邊就是水老師和妮妮了。 林政委點頭:我們?nèi)フ宜齻?!他的女兒還在水老師手里。 田桑桑聽出了其中大概,一面跟著他們走一面問:同舟,你們有沒有看到言言? 嫂子放心,言言和我們連長在一塊。至此,田桑桑放下心來。 而那一邊,水蓮已經(jīng)被追上,無處可逃!她干脆扼住妮妮的喉嚨,站在懸崖邊上。她往后望了望,懸崖下是一個深潭,腳邊碎石滾滾,好像隨時都要掉下。無邊的恐懼與后悔向她襲來,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可她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