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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憂傷地垂下眼眸,一副非常抱歉的模樣。 你怎么? 抬起眼睛,眼神就像一瓶農(nóng)夫山泉,純凈純凈的:對不起,我收完物件,就去菜市場買菜了。然后你也知道,帶著言言和小奶茶,很是不方便。這一不方便,就容易粗枝大葉。手里又提著那么多東西是吧,你看這滿滿的一大桌,都是啊!買個菜真心不容易。接著,我 被點名到的孟書言此時正在啃瓜子,剝開瓜子殼,把酥脆的瓜子放在手掌心,小奶茶就伸出小舌頭,將瓜子卷到嘴里砸巴砸巴。 大人在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比較好。唉╮╭ 江景懷眼皮一掀,沉聲下令:說重點。 重點就是,那個物件不見了。田桑桑答得干脆利落。已經(jīng)被她毀尸滅跡了。毀得透透的那種。 232 江景懷突然出任務(wù) 田桑桑。江景懷擰了擰眉,眸子驀地暗了下去: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 停,你別說了,我都知道的!田桑桑絲毫不畏懼地直視他:你把我上交給部隊吧!我愿意接受懲罰,用我的身心發(fā)誓!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最后江景懷幽幽嘆: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jī)會。物件的具體特征呢? 田桑桑暗自松了口氣。 不要試圖蒙混過關(guān)。 田桑桑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是個袋子,沒什么重要的,普通的袋子。 具體。 田桑桑哀怨地嘆了口氣,坦白道:其實那個袋子是我的。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江景懷復(fù)雜地注視她。 其實吧,這個袋子真的是我的,當(dāng)時我給鯤凌的。至于這個袋子怎么遺落在宿舍,我是真的不清楚。雖然說關(guān)鯤凌現(xiàn)在是犯罪嫌疑人,但是她畢竟是言言的救命恩人,我是舍不得把她給上交上去的。言言是你兒子啊,所以你也欠鯤凌一個天大的人情。而且吧,你找陳小兵談?wù)劸涂梢粤?,這件事也沒給部隊帶來太大損失,就這樣過去吧。小兵損失了一些吃的,我這里做點補(bǔ)償給他,好嗎? 田桑桑期待地瞅著他。 你當(dāng)部隊是菜市場嗎?江景懷深眸一斂,低聲問:關(guān)鯤凌,她在哪兒? 不知道。田桑桑堅決搖頭。知道了也不說。 江景懷瞥她一眼:你覺得我是忘恩負(fù)義的人? 那你田桑桑猶自狐疑。 我可以跟你保證不會把她交給部隊。但你江景懷補(bǔ)充道:必須把她找到。 田桑桑哦了聲,探究地支著下巴看他:我怎么覺得你很關(guān)心她?我告訴你啊江景懷,那是我女朋友,不準(zhǔn)你打她的主意。你都有一個 江景懷淡淡睨她:閉上你的嘴。 來,言言,閉上眼睛,許個愿望,然后把蠟燭吹了。田桑桑懶得跟他計較,把小蠟燭點燃后,溫柔地對孟書言道,這樣以后愿望就能實現(xiàn)了。 嗯嗯。孟書言有些羞澀地把雙手十合,輕輕閉上眼睛,再輕輕地說:以后的生日,都要爸爸mama和我 等下言言。田桑桑一驚,趕緊道:愿望是要藏在心底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是嗎孟書言糾結(jié)地垂下烏溜溜的眸子:可我這是三個人的愿望。 沒事,說吧。江景懷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眼底笑意劃過:跟爸爸mama什么? 過生日。 江景懷嗯了聲,嗓音低柔地道:爸爸每年都會盡量陪你過。 田桑桑訝異地挑眉,盡量啊為什么是盡量而不是一定呢? 說罷話鋒一轉(zhuǎn):你這過生日太講究了。 糟了!田桑桑緩了口氣:我以前上高中時,我們老師跟我們說過西方人是怎么過生日的。 還順便教了你耶穌教? 這是何意?對上他幽深的視線,田桑桑笑了笑,腦海里思索著她什么時候做了有關(guān)耶穌教的事情,可怎么想都想不出來。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呵呵呵,是啊。 歌唱得也不錯。 說到唱歌,田桑桑自豪了: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天才。 誠然,我就是那種天才,不奇怪。當(dāng)上天賜予一個平常人天才的本事時,必然會收取一定的代價。我之前可以說是代價慘烈。 江景懷斂了斂眸,吃飯吧。給兒子夾了一個小雞腿。 田桑桑也剛要拿起筷子,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敲門聲似乎挺急切的。 這個時候,什么人會來敲門? 田桑桑放下都還沒沾東西的筷子,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軍裝筆挺的陌生人,田桑桑可能在中秋晚會時見過他,但只有一面之緣,所以不太認(rèn)識。 江景懷看到門外的人,臉色陡然一變。他幾步走上前,抬手敬了個軍禮,擲地有聲:參謀長。 參謀長看了他們夫妻一眼,對江景懷道:緊急情況,有任務(wù),景懷你快點準(zhǔn)備,去和他們集合。五分鐘的時間,快速。 江景懷沉聲應(yīng)是。 參謀長說完話就走了,可是由于他的突然命令,這個原本團(tuán)圓的生日宴戛然而止,甚至于它都還沒怎么開始。 江景懷走到孟書言面前,蹲下,臉色歉然:言言,爸爸下回再陪你過生日。 孟書言抿了抿小嘴,眼圈開始紅了:爸爸,你要走了嗎? 嗯。把他的小身體摟到懷里,再放開。江景懷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悶聲道:聽你mama的話。 孟書言重重點頭。 沒有時間給他們慢慢告別,江景懷去了房間,出來時手上多出了一個軍綠色的背包,身上還是那套軍裝。然后他看到田桑桑還是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錯的模樣,呆呆的。 江景懷看了眼她:我走了。 田桑桑終于回過神來,黑白分明的眼睛茫然地瞅著他:去做什么啊? 江景懷默然。 怎么,不能說嗎。田桑桑冷淡地扯了扯嘴角。 軍事機(jī)密。他道,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好照顧兒子吧。 這種日子你要習(xí)慣。說完后,他深深地注視了她一會兒,我會盡量和你聯(lián)系的。見她沒有反應(yīng),他輕嘆一聲,眸色復(fù)雜地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田桑桑才朝門外看去,那里空無一人。這時候,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丈夫是一個軍人的事實,他們注定聚少離多,只是這段時間給了她一種平常夫妻的假象。她第一次對自己的婚姻有了思考,這不是她最不喜歡的一種婚姻嗎?她要的不是這樣的。她的丈夫是一個軍人,而她只是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