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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姓江的田桑桑小聲。 姓江的好像沒聽到,不為所動(dòng)。 姓江的!田桑桑吼道。 江景懷微一擰眉,抬眸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田桑桑面上帶著微笑:你這書能借我看看嗎? 他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謝謝啊。 不用客氣。 田桑桑粗粗地掃了一遍這些書,有些失望,都不是歷史的。她不信邪般,每本都拿起來翻了翻,還真的沒有歷史,都是些西方名著??床怀鰜戆?,江景懷還是個(gè)有文藝細(xì)胞的兵。 沒有歷史的嗎?田桑桑轉(zhuǎn)頭朝他問了問。 歷史? 呃,民國前后的吧。 江景懷低聲道,你頭上。 頭上還有嗎?田桑桑抬頭看了看,最頂端的書架上,列著一排書。真是的,怎么把書放這么高,也不考慮身高矮點(diǎn)的人的感受。 228 我們試一試吧 田桑桑還是決定挑戰(zhàn)一下,她踮起腳尖,伸手要去夠那些書。胡亂地對準(zhǔn)了中間的一本,手指間能碰到那本書,就是不能拿下來。 總是差了那么一些些。 仿佛跟書較了勁,夠了好幾次都不行,反而把自己給整得滿臉通紅,氣喘吁吁。 江景懷稀奇地看著她夠書的過程,不由輕笑出聲,眼眸慢慢地幽深了起來。那女人有穿跟沒穿一個(gè)樣,衣服因?yàn)閯?dòng)作上縮,露出了腰肢,一件清涼的短褲,堪堪遮住了臀部。一雙長腿有點(diǎn)黑,可沐浴在燈光下,竟有種欲說還休的旖旎,晃得他眼花腳上的拖鞋是沒見過的款式。 他是不經(jīng)常笑的,這一笑明顯是嘲笑。聽到他的笑聲,田桑?;仡^瞪圓眼:我去搬椅子! 那么麻煩做什么?江景懷斂了斂深黑的眸子,忽然站了起來。他走到她的后邊上,手從她頭頂上伸過去,緩緩地挑了一本符合她描述的書,手臂繞著她的身體,把書拿到她跟前。 兩人貼得有點(diǎn)近,隔著薄薄的衣料,他身上的熱度正源源不斷地散發(fā)著。 田桑桑手抖地把書抱到懷里,謝 忽的,他的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她忍不住瑟縮了下,聲音戛然而止。這是第一次被男性搭腰,渾身控制不住想要顫栗。 他俯下身,唇似乎就在她的后頸處游移,溫?zé)岬臍庀姙⒃谒募∧w上,像一根羽毛在輕輕撩撥著。 田桑桑的身體僵住了,好半晌才問出一句完整的話:你要干什么? 話音剛落,能感到腰被一只鐵臂攬住了,他的一只手緩緩爬到她的肩上。 干你,可以么? 什么?耍流氓!說葷話呢!但她很沒骨氣地,不敢罵回去。 田桑桑。他道,低沉的嗓音:我們試一試吧? 他的聲音更加喑啞了,帶著蠱惑女人的味道:你說過,必須兩人都同意才行?,F(xiàn)在,你愿意么? 愿意毛線! 田桑桑輕咬貝齒,一只手把腰上的手扯開,逃也似地邁開腳步。 但是腳步還沒邁開幾下,手腕就被扣住,他把她拉了回來。面對面的,近在咫尺,堅(jiān)定的強(qiáng)勢的力道不容她掙脫。 看著我,回答我,愿不愿意? 這讓她怎么回答呢?回答愿意,好像有些不矜持;回答不愿意,好像也不是不愿意。正常人一定會(huì)憤怒,或者掙開他,欲言又止地跑開。 可??????她是正常人嗎? 田桑桑不由得去看他的眼睛,他深黑的眸子里全是她的倒影,原本燥亂的心在這一刻平靜下來。她從來就沒考慮過這種事情。約炮么?不,她拒絕約炮。一切不以白頭偕老的OOXX都是耍流氓。 田桑桑低下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霸道地把江景懷的手拿開,紅唇輕啟:哥們,你冷靜。我們生而為人,之所以為人,是因?yàn)槲覀兒蛣?dòng)物有區(qū)別,我們懂得控制自己。 真的,冷靜,沖動(dòng)是魔鬼,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一步錯(cuò)步步錯(cuò),這是多少悲劇的源頭啊。你畢竟是個(gè)讀過書的人回頭是岸啊。 我一直就在岸上。江景懷的表情忽然變得冷冽起來,原先著了火的眸子也暗了下去,他緩緩放開在她身上的手,又抬起右手敲了她腦袋一下。不愿意可以直接說。不要跟我講道理。 什么嘛,還不是顧忌到他的自尊。田桑桑自詡自己是個(gè)細(xì)心的人,總是要呵護(hù)和栽培別人的小情緒。 對了。江景懷頓住,硬邦邦地說:忍不住了可以來找我。 這廝是還沒死心吧!還想約炮! 田桑桑尷尬地站在原地,江景懷已經(jīng)坐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回位子上看起了書,完全沒有剛才那種不穿衣服的禽獸樣子,仿佛剛才的事情沒發(fā)生過似的。 哥們。她走近。生氣了? 江景懷慢慢地抬起眼,眼里閃過一絲殺氣,你又喊我什么? 江景懷。田桑桑呵呵了一下,我說你不會(huì)那么記仇吧,做不成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的。經(jīng)過了剛才的那件事后,你不會(huì)想跟我連朋友都不做了吧? 有事直接說。江景懷冷凝著眼。 田桑桑拿起自己的小本子,往他跟前狗腿地遞了上去,眼神真摯: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個(gè)?作為鄉(xiāng)土流派的,我對自己還是沒有太多信心。我是一個(gè)謙虛的人,我愿聞高見,請你多多指點(diǎn)。我知道,你也是一個(gè)有點(diǎn)墨水的人,你是不會(huì)讓我失望的。 江景懷一聲不吭地接過她的本子,田桑桑在書桌的另一角,支著下巴看著他。 時(shí)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滴答滴答 江景懷原先還是隨意翻看,可漸漸地神情嚴(yán)肅了起來。 田桑桑有點(diǎn)慌了。眾所周知,文字,不單單作為文字。文字還可以成為一種思想,一柄武器。就算是字,也不是讓你隨心所欲,想寫什么就寫什么的。 不要盯我。 明白了這句話是朝她說的,田桑??攘丝龋何也皇嵌⒛悖沂嵌⒛闶掷锏谋咀?。 江景懷合上本子,閑閑地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面上帶著意味不明的味道。 某國?空襲?戰(zhàn)??? 對啊,我自己構(gòu)思了一個(gè)不存在的國家。 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任何構(gòu)想都能在現(xiàn)實(shí)中找出蛛絲馬跡。你構(gòu)思的不存在,也一定有原型。 沒有原型,不要想太多。咱們做個(gè)簡單的人好不好? 江景懷呵了聲,據(jù)我所知,近幾年遭受空襲的國家并不多,總共也就那么幾個(gè)。用地理環(huán)境排除的話,僅剩一個(gè)與你文中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