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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們出老千我也不至于輸成那樣。趙純委屈地撇撇嘴。 日哦。又不是他愿意輸?shù)?。憑啥這樣教訓他?他這顆受到欺騙的心也是需要柔聲細語安慰的 那你更不能還錢啊。 我又不差這點錢,放心,我有的是錢。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是錢買不到的。 田桑桑白他:氣節(jié)呢?為了還錢,你把氣節(jié)丟了?彪哥虐他千百遍,他還要待彪哥如初戀?實誠啊孩子,堅持要還錢。 趙純眼眶一紅,淚珠在眼里打轉(zhuǎn),可是,我住在你們這里,要是不還錢,我怕他們來找你們的麻煩。 田桑桑猛然怔住,淡淡道:晚了,麻煩已經(jīng)找上門了。感情他堅持還錢,是為了她和兒子? 什么? 今天我去鎮(zhèn)上擺攤,遇到了幾個人收管理費,聽說是陳彪親戚的意思,鎮(zhèn)上的公安隊隊長,牛的很,一下就要我交五塊錢。 你交了?趙純震驚地問。 當然沒了。田桑桑瞥他一眼,所以,你現(xiàn)在還要還錢? 當然還了。趙純學著她的語氣,期盼地注視她:要是不交,你以后還怎么擺攤?你家里這么窮,你拿什么養(yǎng)小言?不交也可以,要不,你這次就帶著小言跟我一塊走? 去哪里?我可不跟著你去私奔。田桑桑故意涼涼地說道。 趙純臉頰通紅,垂下頭小小聲嘀咕:說什么呢。我覺得你做的飯那么好吃,可以去我家里做保姆。每天只要做做飯,多清閑啊。去城里,小言也能接受更好的教育。 田桑桑郁結(jié),這一個兩個的,都只把她當做做飯的阿姨吶? 就是你現(xiàn)在還了錢又怎么樣?陳彪就不會找我的麻煩了?我以后去擺攤,還是要交五塊錢的管理費,享受著不公平的待遇。我要是態(tài)度不強硬點,是要一路被他們欺壓的。我現(xiàn)在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彪哥這樣的大毒瘤不除,以后還不知道有多少個你呢?那時候難道他們能遇到另一個田桑桑?至于城里,我暫時沒想過。 趙純想了想,要是當時田桑桑不救他,沒準他的腿現(xiàn)在就廢了。他心尖顫顫,聲也顫顫:那你想怎么做?果然那句話說的沒錯,最毒婦人心。瞧她信誓旦旦的,斬草不除根,春分風吹又生。寧教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這是把這當成人生信仰了? 098 副書記下鄉(xiāng) 我聽說過幾天城里有個領(lǐng)導要來咱們這兒視察,我們得向上級反應這個情況。據(jù)我所知,長期擺攤的人都被收了錢,聽說城里是沒這種規(guī)定的。田桑桑若有所思地開口。 城里當然沒這種規(guī)定!來到這個小地方,趙純才知道這地方有多黑,他神情略顯怪異地問:是哪位領(lǐng)導啊? 田桑桑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我緊張。我們必須提前探探領(lǐng)導的為人。不知道是一丘之貉,還是勤政廉潔 咳咳!趙純咳嗽了兩聲,急紅了脖子:田桑桑你的思想有問題,領(lǐng)導當然都是為人民服務的了。你以后在外邊別說這樣的話,這是不對的。 趙純心里委屈,當然是替家人委屈,按田桑桑的想法,領(lǐng)導就都不是為人民服務的一樣。而且他覺得,田桑桑膽兒怎么這么大,什么話都敢講吶。要是換別人,趙純早就一巴掌打過去或者一腳踹過去,看別人還老不老實? 可田桑桑是誰? 那是個卸了他一條胳膊的女人,那是個能雙手抱起他的女人,那是個灌了他一碗醋的女人,那是個殺雞后會把雞血抹在凳子上的女人 所以,他不敢。他承認他似乎是個軟蛋。 田桑??粗w純的小樣子,又是擰著眉毛,滿臉通紅,又是眼含水霧,別提多委屈了。 好吧,她忘了這個時代的人有多淳樸了。 好了好了,你也別委屈了。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得看人做事,對不同的人,就要采取不同的策略。咱們連這領(lǐng)導的面兒都沒見過,還是等見到了再說。就算見不到,也要打聽打聽好情況。 趙純嗯了聲,弱弱地點下頭。 田桑桑忍住了要拍拍他的肩或者摸摸他的頭的動作,怎么覺得在跟一個小弟弟講話似的? 村小學到了放學的時間,呼啦一下從教室里涌出高矮不低的孩子們。這里的小學到現(xiàn)在才期末考,比別處地方晚了許多。 英子姐! 英子阿姨! 有個別年紀較大比較懂事的孩子,認得陳英,見到她便笑瞇瞇地打招呼。 放學了,別跑,慢慢走啊。陳英手里提著一個籃子,正樂呵呵地往教室里走去。 周正站在講臺后,把卷子放在一堆,整理起來,看到門口處的陳英,他掀起嘴角,輕輕地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英子,你來了啊。 陳英連忙把手里的籃子放在講臺上,掏出自己的一方汗巾,關(guān)切地道:給,擦擦吧。周哥瞧你忙的哩。 說起來,她有很多天沒見到周正了。就是上次出了那件事情,還有田恬的事情后,她也挺尷尬的,可真正不見了,還是有些想念。 期末考,這一陣子忙完就清閑了。周正毫不客氣地接過擦了擦汗。這鄉(xiāng)下的教室條件太差,全班五十多個學生,擠在一間小小的教室內(nèi),幾乎要把教室擠滿了。他是一定要調(diào)回城里的,再也忍受不了這個窮鄉(xiāng)僻壤。 陳英自動幫他抱起卷子課本,一手提起籃子,邊跟著他去宿舍邊道:正好,我給你帶了晚飯,你趁熱吃。 只是到了宿舍時,陳英的身子卻莫名一頓,轉(zhuǎn)眼看周正,他目視前方神態(tài)坦然,或者可以說不在意沒放在心上,根本就沒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陳英糾結(jié)地嘆了口氣。 陳英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給周正送過飯菜了,這么久了周正實在懷念陳英送的飯,也因為這樣,他才愈發(fā)確定陳英是離不開他的。這不,還不是巴巴地給他送飯來了。要說陳英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村姑娘,煮飯炒菜一把手,村長家里的伙食也比普通人家里要好,每每送來的飯菜都挺豐盛的。就像今天的,一個用鋁盒子裝起來的圓潤白米飯,一道炒茄子,一道炒白菜,上面還有幾塊油膩膩白花花的肥rou,一碗雞蛋蔥花湯。 英子,不是說不要再給我送飯了嗎?我自己能煮。周正假意地矜持了下。 學校的老師都是自己煮的飯,學校太小,也沒個食堂。那些學生有些遠的一般自己帶飯來吃。 你做的那叫啥?陳英有點嗔怪,以前她見過周正準備的一次午飯,就是大雜燴,往鍋里倒一半的水,什么東西都拿里邊加在一塊。 周正似是想到什么,臉微紅,調(diào)笑著說:是,沒英子你賢惠。英子你吃了沒,咱倆一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