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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梨不管別人怎么動蕩糾結(jié)哀嘆,她仍然穩(wěn)扎穩(wěn)打。 還有半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 七八年的春節(jié),是孟梨在部隊過的第二個春節(jié),過程并沒有什么不同。 短暫的春節(jié)假期結(jié)束后,生活立馬恢復(fù)原樣。 春節(jié)過完,春天的暖意越來越重,離孟梨結(jié)束服役期的時間也就越來越近。 她每天開始數(shù)日子,并已經(jīng)寫信跟孟許誠說明了自己的打算。 孟許誠尊重她的選擇,并沒有什么異議。 他把家里都收拾干凈了,就等著孟梨復(fù)員回家。 而就在孟梨以為自己能順順利利把剩下的日子過完,光榮退伍的時候,又發(fā)生了一個小意外。 倒不是她出了意外,而是季琛。 季琛跟著連隊去野外訓練,為了保護戰(zhàn)友,受了傷。 在地方醫(yī)院就醫(yī),穩(wěn)住傷勢以后,又轉(zhuǎn)回了軍區(qū)醫(yī)院。 自從季琛躺進軍區(qū)醫(yī)院,孟梨便把自己大部分的空余時間都花在了他身上。 除了給他扎針打飯,還陪他一起看書看報紙。 余思甜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天天生悶氣。 她心情不好,導(dǎo)致呂芳芳和蔣云棉的日子也非常不好過。 孟梨習慣了忽視她們,倒是不受影響。 今天她要值夜班,晚飯后拿自己攢下的津貼去買了點水果。 因為她們是義務(wù)兵,每個月的津貼少的可憐。 孟梨平常都不怎么花,全部一點點攢起來,有需要才花。 她用網(wǎng)兜拎著水果回病房,進門的時候看向季琛,沖他笑一下,“我給你買了好吃的?!?/br> 說完到床頭的桌子上放下水果,坐下來給他削蘋果。 這病房里有三張病床,但目前只住了季琛一個人。 季琛看著孟梨,突然嘆口氣說:“我要是能躺到你退伍就好了?!?/br> 孟梨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好的不想,想住院?” 季琛接下蘋果,又問孟梨要了刀,分了一人一半,“可不是么,誰叫住院才能天天看見你呢?!?/br> 孟梨接下半邊蘋果,白他一眼,“正經(jīng)點?!?/br> 季琛笑一笑,咬了口蘋果咽下去,繼續(xù)不正經(jīng)地說:“你說等你走了,我會不會得相思病???” 這還越說越不正經(jīng)了,孟梨伸手去捂季琛的嘴,“你再胡說八道的,我可走了,你自己在這躺著看書看報吧。我今晚值夜班,也別想我過來看你?!?/br> 季琛抬手捏住她的手拿開,笑著道:“好好好,我不說了?!?/br> 孟梨滿意了,要把手收回來,卻又發(fā)現(xiàn)被季琛捏緊了,根本抽不動。 季琛捏住她的手輕輕揉了一下,眸子里突然摻了水汽。 孟梨與他對視,心跳不自覺漏了半拍,下意識又要把手抽回來。 季琛捏得更緊了些,聲音有些低,“回家以后不準勾引別人,上了大學也不準,等我提干。” 孟梨只覺得手背上一片guntang,周圍的空氣在一點點變少,心跳也越來越快。 她默默壓著,看著季琛說:“那你呢?部隊里喜歡你的人那么多?!?/br> 季琛輕笑一下,“不提干不能談戀愛,等我提了干,我第一時間就向團長打戀愛報告。到時候戀愛報告一打,我就是你的人。有組織替你管著我,你還怕什么?” 想想也是,部隊里在這方面管得都比較嚴,哪里能瞎搞? 孟梨臉頰染粉,看著季琛,“要是打了戀愛報告,那我也不敢勾引別人,你怕什么?” 季琛又笑了一下,不再在這個問題上深入糾纏。 本來就是說來表心意的,哪里是為了管她呢? 季琛捏著孟梨的手仍然沒有松開,指腹輕輕地蹭,在彼此心底蹭起潮浪。 他突然有些控制不住,往孟梨面前湊近了些。 孟梨下意識要往后避,卻又被他拉了回去。 臉與臉之間的距離只還剩下一寸,心里慌得厲害,孟梨撲閃著眼睫,漲紅了臉低聲道:“蘋果……蘋果還沒吃完呢……” 季琛表情認真,沒有說話,他在控制。 而就在他快走到失控邊緣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響了一下,好像是被人撞上的。 孟梨被嚇了一跳,忙起身往后退開一步。 她轉(zhuǎn)頭看向病房房門上,沒看到有什么人,心里不是很踏實,便直接去打開了病房的門。 探頭到走廊上,只見一個穿白大褂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她心里提著一口氣,回來的時候臉上全是不安。 慢慢走到季琛的病床前,她臉上掛著惱羞之色,臉蛋紅撲撲的,把手里的蘋果往季琛嘴里一塞,轉(zhuǎn)身走了。 季琛咬著蘋果笑,倒不是很有所謂。 孟梨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一幕被人看到了,照理說她和季琛還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來,而且那人也沒有當場抓住他們,應(yīng)該沒事的。 但她現(xiàn)在就是有點做賊心虛,心里不踏實。 當然不踏實一整夜也就過去了,畢竟沒有鬧出什么事來。 第二天一切如常,中午吃完飯孟梨回到宿舍午休。 午休結(jié)束收拾一下再往醫(yī)院去,昨晚的事也不大當回事了。 可就在她穿好衣服準備出宿舍的時候,余思甜突然起身擋在了她面前。 呂芳芳和蔣云棉先走了,宿舍里現(xiàn)在只剩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