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再見管家
四人滿臉疲憊,萎靡不振,無論男女都披著被吸干了的皮囊,掛著黑眼圈打呵欠。 “趙,我們找了你大半宿。” 趙雁翎聳聳肩“你們玩的開心就好,我叫車來接我,祝你們玩的開心。” 話剛落,海灘旁公路停了一溜蘭德酷路澤。 四人瞪大眼睛,看魁梧墨西哥大漢恭敬的簇?fù)碲w雁翎上車離開,不經(jīng)意被海風(fēng)吹起的衣服下擺露出黑漆漆的槍械。 “謝特,原來新聞上說的是真的,趙是黑幫成員。” “太an了?!?/br> 他們昨天的照片發(fā)到推特,關(guān)注量暴漲,人人稱羨能和趙雁翎一起玩。只有四人自己明白,人家不過搭了個順風(fēng)車而已。 凱撒沒來,車隊把他送到墨西卡利機場。 …… 妮薇還有幾分鐘下班。 戈登在餐廳的時候,餐廳主廚不敢多言。當(dāng)戈登離開,主廚會讓妮薇上手cao作實戰(zhàn)演練。不為別的,只因妮薇教給主廚一道新菜式,當(dāng)然是趙雁翎協(xié)助她發(fā)明的。 目前,這道新菜式已經(jīng)上了餐廳菜單,成了主打菜的之一。 后廚像個小江湖,明爭暗斗不斷,排擠新人壓制徒弟……妮薇勝在是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在流行美黑的美國,喜歡白皙皮膚也大有人在,要不然《權(quán)力的游戲》中的龍母也不會那么受歡迎、安妮海瑟薇也不會火了。 有大男子主義的看她不爽,認(rèn)為女人永遠(yuǎn)做不了頂級廚師。有荷爾蒙紊亂的,則不要臉的往上湊。 這不,后廚的叫泰瑞·薩姆伯格的猶太小受型弱雞,就總在妮薇身邊轉(zhuǎn)悠。泰瑞有一米七五身高,皮膚白里透粉,骨架小身上也沒幾兩rou,旁人走路帶起的風(fēng)都可能把他給吹飛了,人卻挺帥的。 妮薇如同安妮海瑟薇般的白皙無暇皮膚,加上奇特的新西蘭口音,讓他深深迷戀。 泰瑞拿圍裙擦擦手“妮薇,下班去喝一杯怎么樣?” 妮薇正收拾炊具,擦拭cao作臺“抱歉,家里還有個頑皮的小東西需要照料?!?/br> 泰瑞臉色變了變“是孩子嗎?” “是寵物。” “哦……”泰瑞搞怪的拉長音。“我家里養(yǎng)著加菲貓,每天回家總喜歡黏著我,胖乎乎的很可愛。我養(yǎng)寵物的經(jīng)驗很足哦,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問我?!?/br> 妮薇心道,小老道能把貓狗欺負(fù)出翔,你能有個屁經(jīng)驗! 這的確是個共同話題,后廚除了妮薇全是男人,簡直是男人的天下。大大咧咧的妮薇將泰瑞看成了閨蜜類朋友,實際上她一直覺得泰瑞是個g……因為言談舉止有點娘,泰瑞被后廚膀大腰圓的大廚和伙夫中隱隱被排斥。同樣被排斥的兩人,自然能說得上話。 兩人下班同時出門,泰瑞有意無意談起感情問題。 妮薇臉上蕩漾起讓愛慕者一看就不妙的神情“我為了去華國交流無障礙,沒日沒夜的學(xué)習(xí)漢語,連說夢話都是漢語。結(jié)果后來我告訴他我有學(xué)習(xí)漢語的天賦,他信以為真了……哪有那么多天才,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泰瑞的心眼比針鼻兒大些有限,徒勞的張大嘴像是脫離水快窒息的魚。 片刻他結(jié)結(jié)巴巴問“這,這么說,你有男朋友了?可這么久,從來沒見過他帶你吃晚餐,沒帶你看電影啊。” 剛要說話,妮薇忽然見門外停車場旁站著個皮膚黝黑的男人,不是自家老趙還能是誰? 她開心的笑了起來“泰瑞,那就是我男朋友!” 泰瑞望去,仿佛在看看一架荷爾蒙噴射機。除了曬得偏黑外,臉上刀削斧剁,棱角硬的像巖石;肩寬腰窄,兩條大長腿快開叉到胸口了;雙眸粲粲如星,眉毛和西方男人的細(xì)窄平眉不同,又黑又濃,像一對獵鷹的翅膀直插入鬢;烏黑濃密的頭發(fā),兩側(cè)修理的很短,上面很長,凌亂卻卻不邋遢的隨風(fēng)飄揚。 沃特的法克!怪不得妮薇對那么多獻殷勤的視而不見,不怪友方不努力,實在敵人太強大! 再看妮薇歡快的像小女孩撲了過去,人家單手握花單手就將妮薇抱了起來,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泰瑞不知出于怎樣的心理,明晃晃大燈泡似的走上前“你好,我是妮薇的同時泰瑞薩姆伯格,叫我泰瑞就行?!?/br> 趙雁翎放下妮薇,伸手和眼前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白臉握了握“你好,泰瑞,我叫趙雁翎,大家都管我叫老趙?!?/br> 妮薇的車是二手的福特探險者,便宜實用,美國油價是國內(nèi)的一半,沒私家車真不方便。 見趙雁翎打開妮薇的車門,泰瑞撇撇嘴“連輛車都沒有,一定是吃軟飯的。哎,現(xiàn)在的人吶,像我這么踏實本分的不多了……” 美利堅靠女人吃飯的男人多了去了,終日無所事事,游手好閑的男人多如牛毛。 剛這樣想,趙雁翎打開車門說“戈登那老家伙怎么沒出來?太煩人了,一直啰嗦讓我當(dāng)廚子,搞的我還要躲著他。” 戈登是誰?那是廚藝界神一般的存在,在趙雁翎口中就成了老家伙,似乎交情匪淺…… 妮薇嗔怪“廚子怎么了?我就是廚子,還立志要當(dāng)一個好廚子……” 兩人的聲音隨著關(guān)車門消失,泰瑞呆若木雞! 車上,趙雁翎嘿嘿笑道“妮兒啊,原來你不是語言天才?!?/br> 妮薇開車“你都偷聽見了?” “我耳朵又不聾?!?/br> 生活無非是互相給予小感動,趙雁翎就被小感動到了。 “好好說話?!蹦蒉蹦樕系男Χ及崔嗖蛔??!澳慊貋硪膊惶崆巴ㄖ?,這次走的時間太久了?!?/br> 說到這,趙雁翎突然正襟危坐“妮兒,有件事得告訴你。咱們可能要過一段拮據(jù)的生活了!” 本以為這是個沉重的話題,貧賤夫妻百事哀嘛。 可妮薇的表現(xiàn)出乎意料,她雀躍的拍打方向盤“咱們終于要過窮日子了嗎?” 沃特? 貧窮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嗎? 趙雁翎奇怪道“親愛的,咱們現(xiàn)在不叫貧窮,叫赤貧!不過你高興個什么勁兒?說,你是不是有抖心理,就喜歡被生活虐的死去活來?如果是的話,晚上要不要滿足你……” “閉嘴!”妮薇嘴角向下,做出嫌棄的表情。旋即想起了啥,壞笑道“你忘了我怎么用aazon體位恁你了……” 趙雁翎老臉一紅“你閉嘴!” 兩人身家實力懸殊,妮薇心里是不安的。她沒有眼高手低的毛病,從小踏踏實實過日子,用汗水換報酬。和趙雁翎在一起很快樂,但每當(dāng)夜深人靜想起那巨大的差距,心里就發(fā)慌。聽趙雁翎說要過窮日子,心理反而微妙的踏實許多。掙錢唄,努力唄,反正餓不死人。 她不整形,不打瘦身針,不隆鼻不豐胸,最費錢的也就是化妝品,可努力工作還是能滿足日常需求的。老爸是工廠車間技術(shù)維修工,老媽是超市嬰幼兒用品理貨員,老一輩人就是勤勤懇懇過來的,她覺得和趙雁翎也完全可以那樣過一生。 甚至,都沒去問趙雁翎把錢糟踐在什么地方。 錢當(dāng)然花在沙漠里了,趙雁翎的計劃是個無底洞,魚玄機這些天正忙著大把大把的往外撒錢,連大川都夙興夜寐的終日忙碌。胖子和韋斯特去了好萊塢嘚瑟,所以家里只有兩人和小老道。 小老道胖了一圈,剛開門就從別墅沖了出去,嗅到趙雁翎熟悉的味道又來個急剎車,在前院草坪上連翻了幾個跟頭。 “嗚嗚嗚……”小老道又撒歡的跑了回來,仰頭沖趙雁翎叫。 趙雁翎把它抱起進屋,給它輸圣泉能量,小老道舒服的瞇著眼睛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妮薇給它買的毛絨玩具熊,熊眼被它摳掉,咬的遍地是棉花。 妮薇點著它的腦門“等明天把玩具都給你扔了!” 小老道很疑惑,同樣是點腦門,為什么感覺不一樣?至于被教訓(xùn),根本是左耳進右耳出。 妮薇說前幾天一個不注意被小老道跑了,把西頭的鄰居家沙皮狗撞的臉都腫了才回來。好在小老道認(rèn)家,出去玩了一通,妮薇叫了幾聲就飛奔回來。從那開始妮薇像遛狗似的每天都讓小老大出去放放風(fēng),連翻垃圾的浣熊都不是它的對手,被幼年的小老道撞的落荒而逃。就是聰明過度,太好學(xué),學(xué)浣熊翻垃圾被妮薇暴揍。 …… 久曠的田野遭遇暴雨,徹夜不息。兩人討價還價交換體式,讓趙雁翎倍感凌辱的aazon,讓妮薇連呼受不了的后,小老道幾次被吵醒…… 第二天,妮薇請假了。 趙雁翎起來給妮薇做好早餐,喂了精神欠佳的小老道,驅(qū)車趕往nlt總部。 連星辰高科這種新崛起的暴發(fā)戶都為總部建了星辰大廈,但nlt反而無比低調(diào),大隱隱于市,總部設(shè)在車水馬龍的商業(yè)街大廈的17到19區(qū)區(qū)三層。其它部門、實驗室,分部在城市的各個角落。 趙雁翎上了17層,給前臺胖乎乎的妹子出示魚型徽章和工作證。妹子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六齒笑“18層,d區(qū)取表格填申請,上面有工作人員會指點您流程?!?/br> 內(nèi)部人員難道就沒個特殊通道嗎?看看人來人往忙碌的辦公室,前臺沒一點通融的意思。 趙雁翎只好老老實實坐電梯上樓,到了d區(qū)工作人員指引他取號等待窗口呼叫。 原本尋思低調(diào)點,不想公司一視同仁的過分。在等待區(qū)耐心的坐著,覺得有人在打量他,偏頭一看,是個將灰白頭發(fā)打理一絲不茍的老頭,標(biāo)準(zhǔn)的英國紳士坐姿,禮貌的朝趙雁翎點點頭。 這人居然是典獄長的管家! 好奇之下,趙雁翎挪了過去。 “管家,很久不見。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nlt總部?” 黑色西服,藏藍(lán)色襯衫,人雖老但臉部線條依然硬朗,挺拔的腰背秒殺百分之九十五的年輕人,青筋暴起的雙手工整的按在雙膝。 “你好,趙先生。典獄長死了,我不習(xí)慣逃亡的生活,主動聯(lián)系nlt申請人身安全保障,以免后續(xù)有人找我麻煩?!惫芗业膫惗厍蛔终粓A,用詞精準(zhǔn),表達的無比干練。 在太陽墓的時候,這老頭很照顧他,相處的很融洽。要不是他帶趙雁翎去南倉,得到了空間,逃離太陽墓難度將倍增。無論新紀(jì)元和典獄長有多大罪過,管家是無辜的,他就是個管理日常事務(wù)的普通小老頭。明知太陽墓是趙雁翎一手摧毀的,典獄長的死和趙雁翎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他臉上卻沒有一絲怨憎。估計除了典獄長外,每個人都盼望離開那個牢籠。 趙雁翎問他“還有親人嗎?準(zhǔn)備去哪?” 管家看著窗口眼神迷?!盎蛟S在英國還有個侄子,有些年沒見過面了。典獄長曾救過我,為他工作了十五年,欠的災(zāi)如今一筆勾銷。接下來去……” 他實在想不出去哪,回英國物是人非,在美國煢煢孑立,偌大的世界沒立錐之地。 趙雁翎見狀提議“我在墨西哥索諾拉沙漠里有塊地,準(zhǔn)備打造一片綠色荒野,要在那建個旅游勝地。你有興趣繼續(xù)老本行,給我當(dāng)管家嗎?我這人浪蕩江湖慣了,不能一直守在那里?!?/br> 管家怔忪半晌,笑了“從世界最冷的地方當(dāng)管家,到世界最熱的地方當(dāng)管家?問一下,到時候我有人身自由嗎?” 趙雁翎也笑了“我那可不是監(jiān)獄!” 管家先一步去了窗口,趙雁翎告訴他,如果申請遇到麻煩可以找他。結(jié)果管家剛?cè)ゾ突兀钗跉庹f人家根本不受理這種莫名其妙的申請,也沒有人找他麻煩。和窗口的工作人員解釋不清,管家心情有點低沉。 他曾在海軍陸戰(zhàn)隊效力,經(jīng)選拔后入尖兵列,精通槍械、醫(yī)療、跳傘,能駕駛直升機,同時還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英國紳士。只是年紀(jì)大了不想東躲西藏,現(xiàn)如今nlt不受理他的人身安全保障申請,摸不準(zhǔn)對方是真的不愿理會他這個小人物,還是另有所圖。 趙雁翎拍拍他肩膀“那就不用申請了,我目前就在nlt上班,給我工作他們管不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