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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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知道詹恩.澤爾卻皺起了眉頭,不悅的說道:“看你的樣子,似乎沒怎么切磋過?為何你的禮儀會如此粗糙不堪?” 高臺之下的伊利莎白手撫額頭,心中充滿悔恨,怎么就把這茬給忘記了呢?早知道應該給自己孩子他爸好好的上一上禮儀課的,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的失誤啊。 “呃,我的劍法都是在戰(zhàn)場之上練習的,沒怎么切磋比試?!?/br> “是嗎?”詹恩.澤爾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讓我開始吧?!?/br> 說著同時,詹恩.澤爾的身體便陡然的從原地消失,幾乎沒有任何預兆的,詹恩.澤爾便陡然躍起,不同于常人躍起需要經(jīng)過蹲下,腿部發(fā)力,然后躍起這個過程,詹恩.澤爾的跳躍幾乎沒有任何預兆,她就那么筆直的站在那里,不悅的說這話,話音剛落,她就這么消失在原地,在眨眼的時間里她就這么筆直的用腳部發(fā)力,高高躍起,在空中她輕柔的旋轉了身形,同時拔出了長刃行刑者! 兩人之間長達十多米距離就這么輕松的一躍而過,行刑者瞬息從李的頭頂斬下。 詹恩.澤爾用的是哀嚎女妖的慣用戰(zhàn)術,幾乎所有的哀嚎女妖都會這一招,在遇敵的時候她們會選擇飛躍而起,身體如同輕巧的飛燕一般直接在天空翻轉,隨即直接插入到戰(zhàn)場的最中心,以最快的方式接近到敵人的身邊,而在落下的那一瞬間,女妖之嚎會同時發(fā)動,尖銳次聲波會通過敵人的聽覺攻擊其大腦,讓其瞬間失去抵抗能力,從而被揮舞著利刃的女妖們宰雞殺鴨一般的輕松的砍成rou塊。 這是女妖道途之上最常用,也是最基礎的攻擊方式,可是卻沒有人比詹恩.澤爾用的更好,因為詹恩.澤爾她就是女妖之途的締造者,現(xiàn)如今活躍在靈族戰(zhàn)場之上所有手持利刃尖叫著的靈族女妖全都是她的學生。在這一刻,詹恩.澤爾在眾人面前展現(xiàn)出了她那毋庸置疑的宗師級別的實力。 躍起,拔刀,落下,斬擊,這最為普通的一次攻擊在詹恩.澤爾的手中卻變成了一次完美的藝術,她在空中的身姿,她那如同鬼魅一般的速度,如同雷霆一般陡然一閃出鞘的利刃的兇狠的斬擊,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流暢,幾乎在人們還在發(fā)愣眨眼的那一瞬間,她手中行刑者的長刃就已經(jīng)劈到了李的面前。 圓臺之下的觀看者,剛剛走進武士廳的興奮的武士們都在這一瞬間被這完美的一劍給震撼了,那一閃而出的刀鋒幾乎震撼了他們的靈魂,無法匹敵的念頭幾乎已經(jīng)徹底的懾服了他們的心靈,這是凡人能夠抵擋的利刃嗎?如此迅疾,如此完美的攻擊,恐怕被攻擊的人還沒有明白過來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被利刃奪去了生命吧。 可李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在瞬息之間,他向后退了一步。這一退步在詹恩.澤爾的眼中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行刑者是一把超出普通冷兵器的超長刀刃,僅僅是這樣的后退是無法躲開行刑者的刀刃的。 在一瞬間,詹恩.澤爾的心中閃過了一絲失望,就這么結束了? 然后在一瞬間所發(fā)生的事情堪稱神奇,李的身體陡然的在詹恩.澤爾的面前變成了一道影子,只是一晃,他便在驟然之間從詹恩.澤爾的刀鋒之下消失不見,行刑者的刀刃上沒有斬到任何東西,長刃就在轟然劈下的大力之中深深的砍入到圓臺的巖石之中。 在一瞬之間,李陡然以后支撐的那一條腿為重心,整個身體陡然發(fā)力,如同陀螺一般的旋轉了起來,在旋轉之中閃身避開了詹恩.澤爾的刀鋒的同時,旋身一劍,向著詹恩.澤爾的后腦橫掃而去。 如果有漫畫愛好者的穿越者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痛罵,尼瑪這不是劍心的龍卷閃嗎? 自然,龍卷閃以及飛天御劍流不過是漫畫存于腦中的想象,可是頂不住有大師閑著無聊愿意將各種想象變成現(xiàn)實。李原來要么用烏鴉之爪,要么用狙擊槍,最不濟也有爆矢手槍,和鏈鋸劍,自然犯不上也沒有機會用這些劍術對敵,用遠程武器直接突突了敵人多爽快啊,或者用鏈鋸劍鋸死對方也蠻不錯的,至于用得著這些充滿了藝術氣息的劍術嗎? 可現(xiàn)在,這些在各個世界之中的傳奇劍術正在李的身體之中醒來,并且在靈族人的眼線展現(xiàn)出那絢麗的風采。 ps:祝大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烏拉拉,過年啦~~~~ 第三百零七章 勢均力敵 在李消失的那一瞬間,詹恩.澤爾就感到了在心中陡然響起的警鈴,危險到來!這是戰(zhàn)士的直覺,在漫長的征戰(zhàn)與無數(shù)次的搏殺之中,詹恩.澤爾的戰(zhàn)斗直覺已經(jīng)成為了她最有效的武器之一。這種在無數(shù)次生死刀鋒刃上和在讓人心驚rou跳的舞蹈之中磨練磨練而出的神奇的技藝,甚至早已經(jīng)超脫了直覺這種模糊的概念,在詹恩.澤爾的心中,這種直覺就如同她手中的行刑者一般真實可信。 這一刻詹恩.澤爾幾乎要激動的顫抖起來,她是在快樂。 是的,她是詹恩.澤爾,是鳳凰領主,是哀嚎女妖道途的創(chuàng)始者,是不朽的半神,她的身上有著太多的太過于耀眼的光環(huán),以至于讓人們甚至都無法看到她原本的樣子。所以幾乎都沒有什么靈族人知道,甚至會去試圖想象一下詹恩.澤爾是一個怎樣的人。 整個宇宙之中,也沒有幾個智慧生物知道詹恩.澤爾,這個偉大的鳳凰領主是一個超級武癡,一個徹頭徹尾的戰(zhàn)斗狂人,或許詹恩.澤爾的某些敵人能夠從她戰(zhàn)斗時的眼神之中看到這個真相,可不幸的是這些能夠看清楚詹恩.澤爾眼神的人很快就會被她的利刃給斬殺。詹恩.澤爾創(chuàng)造出了武士之道的道途,一方面是為了提高整個靈族的戰(zhàn)斗實力,以便讓這個曾經(jīng)輝煌如今卻是風中殘燭的種族在殘酷的宇宙之中有著更強的力量,而另一方面,也是對于其他靈族人最重要的一方面,則是這一道途有著直指人心的力量,能夠讓靈族人將他們靈動狂躁的心安靜下來,將它牢牢的拴緊在一處地方。 而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更是為了詹恩.澤爾自己,她不需要道途的第二項力量,她的情緒雖然依然如同夏日的天氣一般多變并且無常,可她的心卻一直堅定的行走在武者的道路之上,戰(zhàn)斗對于她來說是一種快樂,卻早已經(jīng)超脫于快樂之上,是一種近乎于道的東西,也唯有在戰(zhàn)斗之中,她才能找到自己一直所追求的那一絲飄渺的,不存在的完美。 她喜愛用利刃斬過敵人血rou時,從刀柄之上傳來的細膩的手感;她喜歡戰(zhàn)場之上硝煙彌漫的味道,靈能狂暴的感覺,她喜歡看到敵人在經(jīng)受到聲波攻擊之后無法反抗,絕望的躺倒在地上如同一只蟲一般絕望的扭曲的樣子。 可在所有的這些愛好之中,她最喜歡的還是同強大的對手利刃交接,用手中的鋒銳印證自己的刀術是否依然還在精進。 人的升級本身是有快感的,不斷的感受著自己變強,這本身就能給人以一種極大的滿足感,而到達了詹恩.澤爾這樣的高度之上,想要再繼續(xù)前行就變成了十分困難的事情。 而到了這個時代,戰(zhàn)爭早就已經(jīng)脫離了單兵對抗的層次了,單兵素質雖然依然重要,可在很多時候就算是身為鳳凰領主的詹恩.澤爾也無力去對抗那些無窮無盡的敵軍,跟多的敵人開始習慣性的使用遠程兵器狙殺敵人,而堅持使用冷兵器對抗敵人,并且淬煉自身的古典戰(zhàn)士是越來越少了。 而現(xiàn)在當她在這個名為伊甸的星球之上醒來之后,卻遇到了一個能夠讓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的戰(zhàn)巫,這個戰(zhàn)巫手中僅僅只拿著一把巫妖之劍。 一個偉大的棋手,最為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沒有相應的對手了,當詹恩.澤爾手持行刑者茫然四顧的時候,她只能悲哀的發(fā)現(xiàn)能夠在她手上走過一招的人已經(jīng)不多見了,而現(xiàn)在竟然有人單單憑借一柄劍就讓自己感受到了威脅。 這說明了什么?詹恩.澤爾內心激動快樂的火焰驟然升騰而起,這說明這個小戰(zhàn)巫是一個強者!強大到只要自己不認真對待,對方就能夠用他的巫妖之劍將自己釘死在這個圓臺之上! 在內心激動難以抑制的情況之下,詹恩.澤爾發(fā)出了一聲輕叱,對于她來說,這不過是亮亮嗓子,情緒來了抒發(fā)性質的吼一嗓子而已,而且她也沒有佩戴女妖面具,在沒有靈能聲波增強器的情況之下,這樣的聲音根本就算不上詹恩.澤爾的正式的女妖之嚎??稍谶@座大廳之中,卻仿佛是陡然之間有雷音隆隆滾過,這一聲輕叱嗓音并不大,卻隆隆的滾過了所有人的靈魂,旁觀者在一瞬間幾乎全都進入到了失神的狀況之中,可這僅僅只讓李手中的劍稍微的停頓。 瞬息之間的停頓對于詹恩.澤爾就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在剎那之間她就判斷出了李的攻擊,并且迅疾的做出了反應,她的整個上半身都隨著她手中的行刑者向著圓臺的土地之上斬去,當李旋身一劍,龍卷閃完成,手中巫妖之間如同鬼魅一般的切向詹恩.澤爾后腦位置的時候,她卻已經(jīng)彎下了腰,使得李的這一劍走空,同時她幾個翻身,迅速的在瞬間接觸之后和李拉開了距離。 “哈,真是不錯的武技,”詹恩.澤爾衷心的贊美說道:“實在是很有想象力一次閃躲和攻擊,在躲避的同時還不忘迅速的發(fā)出凌厲的反擊,實在是很有攻擊性的劍法呢?!?/br> 這是自然,飛天御劍流是幕末最強劍術好不好!而且還附帶美容顏顏功能!這樣的話自然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了靈族人也聽不懂。李只能持劍戰(zhàn)力,聳了聳肩,無辜說道:“不過是在戰(zhàn)場之上瞎琢磨出來的招數(shù)?!?/br> “是嗎?這樣流暢的閃躲和反擊,如此具有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的華麗招數(shù)僅僅只是你瞎琢磨出來的啊,”詹恩.澤爾哼哼的冷笑了兩聲,心中的欣喜逐漸變成憤怒,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這個小戰(zhàn)巫只不過是在敷衍自己,不過沒有關系,他可以不用嘴巴說,可是只要繼續(xù)交手,他遲早都要將這一套好東西全都展現(xiàn)出了,隨即詹恩.澤爾一抖手腕,她手中的長刃行刑者就化作了一道寒冷的流光,“那么我倒要看看,你瞎琢磨的招數(shù)有多少了,如果僅僅只有這么幾下,那可不夠看啊。要小心啊,小戰(zhàn)巫,你的劍術還算不錯,我可能沒法留手了,可不要簡簡單單的就死了。” 李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了一個字,“請?!?/br> 詹恩.澤爾身體陡然前傾,整個人就如同一道利箭一般陡然射出,她手中利刃化作冰冷的寒光橫掃,致命的攻擊再一次在武士廳的圓臺之上顯現(xiàn)出了它的兇狠,只要應對稍微慢一點,那么場面就會是詹恩.澤爾一閃而過,收刀佇立,而在她的身后,李已經(jīng)被攔腰斬斷成為兩截。 而李在這種情況之下自然可不可能有所分心,他屏氣凝神,只是微微斜跨了一步,長劍斜擺,就輕松的卸去了這一刀橫斬的力度。詹恩.澤爾卻反身伏地,好像突然之間被狂風刮倒的稻草,整個人以極低的高度,幾乎是貼著地面,以平行與地面的姿勢橫著繼續(xù)向前飛出,同時一腳猛蹬而出,直擊李的小腿迎面骨,不要說被這一腳踢中,恐怕只要是擦到,都會是一個骨斷經(jīng)折的下場。 李不緊不慢橫跨一步,輕松躲開了這陡然攻擊下盤的極為隱蔽一招,輕巧的讓過了詹恩.澤爾一腿之后,李便猛然發(fā)力,整個人就這么追著詹恩.澤爾飛撲而去,長劍急刺。 在一個呼吸之中,兩人就戰(zhàn)到了一團,兩人身形交錯變幻,刀光劍影閃爍不斷,使得一旁的人不得不瞪大眼睛,屏氣凝神,幾乎都要忘記了呼吸。 如此精彩的戰(zhàn)斗,就算是在場的一些久經(jīng)戰(zhàn)場靈族武士,也是從未見過的,因為所有人都清楚,戰(zhàn)場之上可不是歌劇舞臺之上的藝術演繹,很少會有大戰(zhàn)三天三夜的情況出現(xiàn),往往是在眨眼之間的瞬間,一切就已經(jīng)完結,殺人和被殺都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情,生死不過是瞬間的抉擇。 而在靈族人面前的這兩人卻如同在同死神一起跳著貼面舞一般,他們兩人的戰(zhàn)斗技巧對于圓臺之下的靈族人來說,只能說是神乎其神,讓人膛目結舌,無數(shù)華美并且兇狠猛烈的劍技和攻擊在他們的手中就如同清泉流出的泉水一般自然的流淌而出,可是在華美耀眼的背后是讓人脊背發(fā)涼的陰冷的殺機,只要雙方之中的任何一方有一瞬間的失誤,那么利刃就必將沾染鮮血,兩人之中的一人便會噴血倒下。 戰(zhàn)斗從第二次開始的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沒有了留手的余地,如果不見血,那么絕對是分不出高下的。 而在人越聚越多的武士廳之中,幾乎所有的靈族人在屏住呼吸近乎貪婪的看著圓臺之上戰(zhàn)斗的兩人的同時,都在祈禱著這樣精彩的戰(zhàn)斗最好不要有終結,就算多持續(xù)一秒鐘也是好的。 在圓臺之上詹恩.澤爾的劍法簡介凝練實用到了極點,漫長的時光,無數(shù)的戰(zhàn)場,生死的交替,所有的這些最終都形成了一種讓人語言難以形容的時間的厚重,這種厚重感最終體現(xiàn)在了她手中的長刃之中,這使得詹恩.澤爾手中的長刃幾乎無堅不摧,僅僅看到就讓人覺得無法匹敵。 ———————————————————————————— ps:大年初一給大家拜年咯,祝愿讀者新年如意,身體健康,萬事吉祥! 第三百零八章 攻防轉換 圓臺之下的女妖們不少都已經(jīng)開始忘情的扭動起身體來了,(之所以是扭動,那是因為它們一邊在移動著身體的同時,還要保持著脖頸以上的腦袋一動不不動的靜止姿態(tài),以保證他們不會錯過任何一秒鐘),這些經(jīng)歷過殘酷戰(zhàn)場的女妖仿佛突然之間回到了童年,如同還是第一次見到哀嚎女妖戰(zhàn)斗的小女孩一般看著圓臺之上的一切,打內心深處發(fā)出了“原來女妖之道還能這樣的去戰(zhàn)斗”的驚嘆,在此之前她們從未想過自己走上的道途竟然是如此的強大,這樣美麗簡潔兇狠的攻擊招數(shù)簡直就是無可匹敵。 在這一瞬間,詹恩.澤爾簡直就要化生為女妖道途本身了,她將女妖的猛烈兇狠的攻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讓人望而生畏。 可更讓人驚訝的是,現(xiàn)在在卻至少有一個人能夠匹敵這樣的女妖之道,李和詹恩.澤爾兩人身形糾纏在一起,兩人皆處于高速的移動之中,兩人偶爾交錯而過,偶爾貼身顫抖,偶爾相互追逐,猶如兩條不停歇的影子一般,持續(xù)著極為激烈的戰(zhàn)斗,戰(zhàn)斗之中兩人偶爾會發(fā)出猛烈的刀劍碰撞聲,時而還會有著閃亮的火花在兩人相交的一瞬間陡然閃爍迸發(fā)而出。 這個戰(zhàn)巫竟然在同鳳凰領主的激烈交鋒之中,在鳳凰領主如此可怕的攻擊之下依然堅持著,不,仔細看來,與其說戰(zhàn)巫堅持著不敗,還不如說兩人正處于勢均力敵的狀態(tài)之中。 這個不善于交流的戰(zhàn)巫現(xiàn)如今正使用著如同夢幻一般的華美劍術,同鳳凰領主抗衡著,他不但完美的躲避抵抗了鳳凰領主那可怕的攻擊,同時還在每一刻,在你無法想象的時候,用如同詩歌一般美妙的姿態(tài)發(fā)起凌厲的反擊,而且只要稍微認真的去看,就能發(fā)現(xiàn)這個戰(zhàn)巫的劍術多變詭異已經(jīng)到達了某種極致。 不僅僅是圓臺之下的觀看者有著這樣的感覺,與李持劍對立的詹恩.澤爾同樣也有著這樣的感受,比起臺下的觀武者來說,她的感受甚至要更加強烈一些,此刻李在她的眼中,就如同是一座無窮盡的巨大的寶庫,每一刻都有著新奇珍貴的她從未見過的寶物從中噴薄而出,而那些寶物正是李所使用的曾經(jīng)存在幻想之中夢幻一般的劍法。 偶爾,李會在短距離之內陡然加速,手中長劍仿佛化作了一把長刀,猛烈的劈砍與斬擊不斷的出現(xiàn),攻擊瞬息之間變得兇狠并且猛烈,這是將快,準,狠發(fā)揮到極致的飛天御劍流,除開受到武器的限制沒法使用拔刀術之外,九頭龍閃,龍卷閃什么的根本是順手拈來隨便使出,就算是劍心本人在這里也沒法做的更好了。 可在下一刻,等到詹恩.澤爾適應了這樣猛烈并且狂暴的攻擊,試圖發(fā)起反擊的時候,對面的敵人又像是變了一副模樣,仿佛陡然之間換了一個人一般,不僅僅是招數(shù),而是整個劍法風格完全的變換了一副模樣,讓詹恩.澤爾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每一次的攻擊,手中的行刑者每一次的猛力的揮出的斬擊都會與敵人的長劍交接,而戰(zhàn)巫卻并不是奮力抵擋,而是順著行刑者長刃的走向,沿著力道的走勢帶著詹恩.澤爾手中的行刑者滑過幾個圈,在空中劃出幾道圓,緩解了速度,卸去了所有的力道之后,還會順勢引導著詹恩.澤爾手中的行刑者走向錯誤的方向,破壞著詹恩.澤爾的劍勢和節(jié)奏,同時試圖將詹恩.澤爾引入到一個完全不同的相對遲緩的戰(zhàn)斗節(jié)奏之中。 這自然是李陡然轉變了劍勢,太極劍在無聲無息之間就出現(xiàn)在了靈族人的面前,瞬息之間,詹恩.澤爾就感受到了異常,她甚至來不及去感受太極劍之中所包含的美妙的意境,就已經(jīng)落入到了劣勢。 這一刻,詹恩.澤爾只覺得自己仿佛是在高速猛沖之時,卻陡然一頭栽入到了泥塘之中,不但高速沖擊的快感瞬息間喪失殆盡,同時還感到如同陷入泥濘之中的不適。此時,詹恩.澤爾的攻擊的節(jié)奏不但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就連她握在手中的行刑者都有幾分不自在的感覺,這把武器似乎在陡然之間變得不是那么聽話了,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的將手中利刃作為身體延伸的一部分的感覺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在李的怪異的劍勢之下,她陡然之間有些難以控制自己手中的長刃,甚至是自己的動作都受到了影響而出現(xiàn)了略微的走形。 對于詹恩.澤爾來說,這已經(jīng)是極為恐怖的事情了,在這幾萬年的戰(zhàn)斗之中,她僅僅只在死前完全脫力的前一刻才會遇到這種狀況,而現(xiàn)在卻有一個恐怖的劍士正利用他手中的劍影響著自己,從而控制著整個戰(zhàn)斗的節(jié)奏和走向,這種事情是凡人可能做到嗎?詹恩.澤爾的心中滿是問號,因為在此之前她甚至從未去思考過會有這種戰(zhàn)斗方式,因為對于她來說,利刃只不過是用來斬殺敵人的,那么一切的劍術到最終都不過是最為實用的戰(zhàn)場殺人術而已,而向李這種的華麗花俏的劍術卻一直是她所鄙夷的。 而現(xiàn)在對面的這個戰(zhàn)巫正在用她所鄙夷的,華而不實的劍術和自己打的不相上下,不,不是如此,根本就不是什么不相上下,而是距離落敗僅僅只有一步之遙了,詹恩.澤爾非常的清楚,已經(jīng)落入到對方節(jié)奏之中的自己就如同落入到蜘蛛網(wǎng)之中的飛蛾一般,小小的掙扎根本就無濟于事,只會越陷越深,最后被蜘蛛的絲線給纏繞而死。面前的這名戰(zhàn)巫將手中劍揮舞的如同舞蹈一般的美妙,點,劈,掛,撩,一劍緊接著一劍,連綿不絕,毫不停息。更可怕的是就算勝利在望,就算他要贏得和鳳凰領主的比武,這名戰(zhàn)巫的劍法和心態(tài)都一如既往,不慌不忙,半點不見急躁,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留給詹恩.澤爾。此刻,被劍勢所纏繞的詹恩.澤爾仿佛是被蜘蛛吐著絲線纏繞著獵物一般,蜘蛛只是在耐心的等待,而獵物只能絕望的掙扎。 不能就此輸?shù)?,開什么玩笑,對方不過是一個使用那種邪道劍法的武者,他確實有著很高的天分,可是卻走上了歧途,詹恩.澤爾咬了咬牙。不論是出于鳳凰領主的面子問題,還是僅僅只是出于對于自己道途的執(zhí)著,詹恩.澤爾都必須贏得勝利! 她要打破這個局面,一把扯碎這個脆弱的網(wǎng),讓對方明白他的極限! 可如何做呢?當然,只需要一聲尖叫,不,甚至不需要尖嚎,一次嘆息,一聲吐息,都能達到同樣的效果,哀嚎女妖的嗓音是堪比她們手中利刃的武器,可真要這樣做了,自己縱然勝利了恐怕也是失敗。 這只是一場武技切磋,兩人使用的都是冷兵器,比試的自然是手上的利刃,如果這種時候使用了其他的攻擊手段,這本身就是一種失敗。事實上,詹恩.澤爾也知道自己之前無意之中發(fā)出的吼聲就已經(jīng)干擾到了這場比試,可是那是無意之舉,她絕不會允許自己依靠這個取得勝利。 既然決定不適用尖嚎,那么只有換一種方式去戰(zhàn)斗了,詹恩.澤爾嘆了一口氣,她明白,其實自己即將使出的武技同樣也是歧途之上的力量,但這卻是最適合她的力量,用來破局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于是在下一刻,詹恩.澤爾也在陡然之間改變了她的戰(zhàn)斗風格,如果說在一息之前,詹恩.澤爾還是一名經(jīng)驗老道,刀法圓融,的宗師級別的大師,那么在這一刻,詹恩.澤爾就是一個悍不畏死,舍生取義的慘烈的死士。 是的,死士,因為這一瞬間從詹恩.澤爾的刀勢和招式之中透出的意圖已經(jīng)不是保存自己,傷害敵人了,她完全的,百分之百的放棄了防守,發(fā)起了最為慘厲,最強勁的攻擊。 一個宗師級別的冷兵器大師手持利刃,陡然之間不要命的要拼命了,而且她還依然的保持著百分之百的冷靜,這樣陡然爆發(fā)出來的攻擊力該有多強大?李瞬間就感受到了,他的太極劍,他引導的節(jié)奏,他的聽力借力,他的劍圈,所有的這一切在一瞬間都被這猛然爆發(fā)而出的兇悍至極的蠻不講理的猛力給徹底的擊碎,瞬間李就被詹恩.澤爾砍的手忙腳亂,匆匆后退,狼狽不堪。 半點挽回機會都沒有,上一刻,還占據(jù)著絕對優(yōu)勢的李,正緩緩的將敵人一步步逼向失敗懸崖邊緣的李,結果在眨眼之間就被對方陡然的翻了盤,兩人陡然之間交換了位置,這一刻,李的后腳跟都已經(jīng)觸到失敗懸崖的邊緣了,對方只需要輕輕的推一把,就能獲得勝利。 瞬息間,李就落入到絕對劣勢之中,苦苦支撐。 第三百零九章 踉踉蹌蹌 俗話說得好,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一個人如果真的完全豁出性命,不要命的去攻擊對手,那么縱然是宗師們也要膽寒。 隋唐之時就有這么一個人,憑著不要命的三斧頭混跡于戰(zhàn)場之上,多少英雄豪杰都被程咬金唬到過?結果后來英雄豪杰死的死,亡的亡,倒是程咬金笑到了最后。 對于老程來說,戰(zhàn)斗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任你千般手段,萬般變化,不管你是三路齊攻,還是玄妙莫測,只要你拿著武器招呼過來,他老程都是那三斧子,首先就是摟頭一砍。完全的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我管你用什么兵器招呼我?我只管摟頭劈你一斧子就是了,你一甩槍花,能在我身上扎出五個窟窿,好槍法,可我這斧子也不是紙糊的,一樣給你腦袋開瓢。 這就是不要命的,于是各路英雄都怕了,面對老程完全沒了脾氣,什么招式套路都先放一邊,避過這拼命一斧子再說吧。 李對于詹恩.澤爾也是這樣,面對一個近乎瘋狂的不要命的拿著長刃死命砍自己的詹恩.澤爾,李完全沒了脾氣。更可怕的是程咬金他是膽子肥,腦子葷,輕生死,所以不怕死,而詹恩.澤爾她是死不了,自然就更加的不怕死了。 很多時候李只需要輕輕遞出一劍,就能輕松摘走詹恩.澤爾的腦袋,可他自己估計也要被對方手中的行刑者長刃給劈成兩半,詹恩.澤爾被摘走腦袋也不會有事,最多是再來個女妖穿上她那身鎧甲,她都能在此在新的身體之中蘇醒過來,對于詹恩.澤爾來說換身體同換衣服已經(jīng)沒什么太大區(qū)別了,不,實際上換身體好簡單一些,要讓詹恩.澤爾換衣服倒還要麻煩許多,畢竟她的那身鎧甲是無法替換的。 一時之間李的劍圈和劍勢都變的殘破不全,圓臺之上完全被鳳凰領主追著砍。 詹恩.澤爾不愿意輸,所以她開始拼命進攻,不要命的揮砍??衫罹驮敢廨?shù)??自然是不愿意的,到了他們這種程度的戰(zhàn)士,都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血與火洗禮的戰(zhàn)士,他們之所以能夠在殘酷的戰(zhàn)場之上活下來,并且達到這樣的高度,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從來就沒有天真過。 何為天真?李依稀記得前世在地球之上看過的一些小說之中的情節(jié),敵人一刀刺過來,主角為了展現(xiàn)出自己大無畏的氣勢,不閃不躲,就這么看著劍鋒刺到要害之前,由于是主角,敵人自然沒有刺進去,這種時候敵人大抵會問一句,“你為什么不躲?” 主角一般這么回答,“因為你沒有殺氣!” 這就是天真了,殺氣什么的李不太理解,可以看做是對方?jīng)]有殺死自己的意圖,因為預料到了對方?jīng)]有殺死自己的意圖,所以不躲閃,任由對方手持利器向著自己的要害捅去,同時堅信著對方絕對不會殺自己。 僅僅用天真這個詞似乎不太足以形容這種人,萬一對方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捅進去了怎么辦?豈不是就要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難道被對方捅死之后還要聽對方說一句:“對不起,手不小心抖了一下!”這絕對會死不瞑目的吧! 將自己的性命拱手讓出,交予對方的手中,讓對方手持絕大權利,能夠主宰自己的性命,這種事情李是絕對不會輕易去做的。 因為這樣的冒險實在太過刺激,如果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自然可以隨便玩,可李的性命只有一條,他可不能如同鳳凰領主一樣換身體如同換衣服。真要出個意外可就全完了。而戰(zhàn)場之上又是最有可能出意外的地方,所以不論多么謹慎,都不算錯。相信自己的判斷,并且準確的做出預測確實很酷,但你不可能百分之百的正確,而在戰(zhàn)場之上,只需要一次失誤,就足夠結束這一切。 一招不敵,所以落敗,然后被詹恩.澤爾用長刀抵著脖子,苦笑一聲,承認失敗,輕松過關?實力也展現(xiàn)了,又不會太引起他人注意,一個天才戰(zhàn)巫在努力戰(zhàn)斗之后敗給了鳳凰領主,這絕對是一項榮光,而不會是什么丟臉的事情。當然,這個想法是不錯,可對方萬一手抖了一下怎么辦?好吧,就算鳳凰領主的武器就是她們身體的延伸,絕對不會手抖的,可是玩意對方砍過來的那一刀沒有收住勁怎么辦?這個世界上又不是不存在慣性,激烈的戰(zhàn)斗之中長刀猛力砍出,那是說停下就能隨時停下的?萬一沒及時的停下,不小心把自己砍死怎么辦? 而且從之前的戰(zhàn)斗看來,雖然是切磋,但雙方用的都是真家伙,對面的詹恩.澤爾似乎也沒有留手的意思,如果自己太差,或者不認真,搞不好一開始就被對方給一刀劈死了。 很明顯,對方是認真的,似乎有著殺死自己的意圖,但是這種意圖又不太強烈。難道靈族人之間的切磋都是這么火爆的? 總之李完全搞不清楚對方想的是什么,于是就不再繼續(xù)猜測,轉而去享受了。 享受一個優(yōu)秀的,強大的對手帶來的樂趣,對于如同詹恩.澤爾的對手李平日可是求也求不來的,能夠和她比試比試,論個高低,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隨隨便便的認輸敷衍她,這怎么成? 所以必須要想個辦法贏,無恥一點的想,就算是為了表示出足夠的尊重,也一定要贏啊。而在這之前,首先不能輸,必須要想辦法辦法慢慢的扳回局勢,或者自己也陡然間學習詹恩.澤爾的去拼命搞什么大逆轉?似乎不太可行,真要這么做恐怕轉眼就要被砍死。 于是李在自己的庫存至少找到了一些不太尋常的戰(zhàn)斗方式,首先,他必須穩(wěn)住,然后在慢慢的尋求機會。 瞬息之間,幾乎就要被砍下圓臺的戰(zhàn)巫的戰(zhàn)斗風格再一次的改變,這一點就連圓臺之下的觀武者都輕易的看了出來,這個神奇的戰(zhàn)巫倒不是變得更強,而是從難以抵抗這個程度,變成了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