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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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章 未來 “那么讓我們換一個地方,我會為各位戰(zhàn)司解答心中的疑惑的?!敝Z茲愛莎一邊說著,單手做出了一個虛引的動作,便將一直等待在戰(zhàn)司們引到了偏殿之中的客房里,等待眾人都跪坐到房間里的軟墊上之后,諾茲愛莎這才在主位上跪坐了下來,微笑著說道:“那么請讓我們一步步的來吧,我會盡我所能,一個個解開諸位戰(zhàn)司心中的疑惑?!?/br> “首先是靈能風暴為何提前了?這和之前的預測不符!” “這只是先知的預測,并非是簡單的事先通知?!敝Z茲愛莎耐心解釋著,與其就像是大人耐心的在和孩子解釋世界上真的沒有圣誕老人一樣,她說道:“也就是說,先知的預測并非是神靈將事情預先安排好了,然后將之后要發(fā)生的事情在小紙條上寫好,從上面扔下了這么簡單,這是一個十分繁雜的過程,就算是最為高明的先知,看到的也不過是未來的片段,況且未來并非是不可改變的,我們所處的‘現(xiàn)在’,順著時間的線向后延伸,能夠伸展出上百個,不,難以計數(shù)的未來,每一個未來都有所不同,而我們先知只是看到了這些未來的片段。所以未來并非是注定的,而是會被各種各樣的因素所影響的,當先知們預測到了靈能風暴將會刮起,惡魔們將會乘著風暴到來的時候,未來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變化,而在這種變化之上,則會演化出新的變化,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小的變化也將會被無限的放大,最終出現(xiàn)一個完全不同的未來?!?/br> “好了,我大致明白諾茲愛莎大人的意思了,不過,您能不能用簡單的靈族人語言給我們說清楚,讓我們更加明白一點?” “你根本就是完全沒明白吧?!?/br> 大戰(zhàn)司維林赫然說道:“時間的奧秘,并非我等心系繁雜事務之人所能看透的?!?/br> “這倒也是,簡單的說呢,就是我們先知確實預言了靈能風暴的降臨和大致的時間點,戰(zhàn)司與大戰(zhàn)司都將其當做制定計劃的重要參考之一,結(jié)果現(xiàn)在時間點出現(xiàn)了一點偏差,導致你們很多的計劃都出現(xiàn)了瑕疵,是這樣的事情吧?” “大致情況確實如此,只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應該不能算是‘一點偏差’吧?!?/br> 一瞬間諾茲愛莎的話語變得飄渺了起來,她半仰起頭,用飄渺的語氣說道:“在先知的眼中,就算上萬年的時光,也不過是一瞬間,兩個月的時間?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碎片而已?!彪S即諾茲愛莎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維林,你既然作為大戰(zhàn)司,那么你應該明白,這很正常,如同預言這種東西嘛?偶爾不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br> 有那么一瞬間,大戰(zhàn)司維林的臉色變得很精彩,他的手抽搐了一會兒,好像已經(jīng)脫離了大腦的控制,陷入到了不能自拔的自主行動之中了,而這雙手的目標似乎是諾茲愛莎的喉嚨。不過大戰(zhàn)司終究還是有著理智的,他最終還是忍住了這股將諾茲愛莎生生掐死的沖動。轉(zhuǎn)而用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輕柔語氣問道:“那么先知大人,敢問,您剛剛又看到了什么呢?” “毀滅與死亡,”諾茲愛莎簡單的說道:“我們要死很多人,但最終會獲得勝利?!?/br> “這種事情不用您說我也知道啊?!贝藭r,大戰(zhàn)司的語氣絕對算不上好。 “好吧,有個大人物會來到我們之中,幫助我們贏得勝利?!?/br> “大人物?呃,請問,我能知道是那位大人物嗎?” “沒有必要,到時候就知道了?!闭f完之后,諾茲愛莎打了一個呵欠,“哎呀,好累,突然有點想睡覺了,嗯,戰(zhàn)死大人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嗎?” 維林帶著一群戰(zhàn)司咬牙切齒的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戰(zhàn)司們,諾茲愛莎這才露出了笑容。 “愛莎,干的太棒了!”一名先知坐到了諾茲愛莎,由衷的說道,“每次有你在的時候,那些戰(zhàn)司的表情就特別的好看啊。” 另一名先知點頭說道:“要不是為了看愛莎是如何戲弄那群高傲的戰(zhàn)司,我才不會跑到這種危險的地方來呢?!?/br> “不過好歹總算把事情給對付過去了,”一名先知拍著胸口說道:“我真沒想到,我的預言竟然出現(xiàn)了錯誤,而且還是長達兩個月的誤差,照理來說這不可能???這次應該真的是我的失誤了?!?/br> “笨蛋!”諾茲愛莎毫不留情的評價說道:“你能有什么錯誤,西茲你這個笨蛋,你要記住了,你從來就沒有錯誤,犯錯的是戰(zhàn)司們,我們的預言又不是天氣預報,怎么可能百分之百的正確,誤差總是存在的嘛?!保ǚ街壑械奶鞖馐强梢噪S著靈族人的喜好自主調(diào)控的,所以靈族人的天氣預報準確率百分之百。) “可是,”名為西茲的靈族先知還在爭辯著:“可是如果我的力量跟強一些,預言更加準確一些,我們不就可以聚集更多的軍力,有著更多的準備了嗎?” “哎呀呀,果然是新人呢,對你這種年輕又無知的先知我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諾茲愛莎單手撫額,嘆氣之后無奈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只好給你這種新人仔細的說一說職場上的規(guī)矩了,你問職場是什么意思?職業(yè)場所的意思,其它唯獨畫面之中學到的詞匯,你不用太在意,這個在職場上呢,需要的就是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然后最重要的,就是將所有責任就向外推,簡單的說,我們只管努力做好就是了,只要出了錯,都是戰(zhàn)司們的責任?!?/br> “哎?還能這樣?” “只能這樣,難道你要主動承認錯誤,你以為那些戰(zhàn)司安了什么好心,這一次的敵人不是地球的子孫,而是異空間可怕的惡魔,這一點從最初就確定了,他們準備了十年,可是時間依然不夠,我就這么告訴你,不論他們準備了有多久,時間都永遠都不夠用,因為敵人太可怕了。一旦失敗,這是最糟糕的局面,”諾茲愛莎就這毫無顧忌的說著,完全不顧周圍先知全身發(fā)抖的樣子,“一旦我們失敗,最終責任可能都要由你,小小的新人先知西茲承擔了,都怪你的預言不準確啊,否則我們的軍力更多一點,準確更加充分一點我們就能贏了,諸如此類,然后我們先知的整體評價都將會被降低。” “可,可可,可是諾茲愛莎小姐,您把事情說得也太可怕了一點吧,況且我們怎么會失敗?我們不會失敗吧?”西茲的身體顫抖著,不安的問道:“您雖然胡言亂語氣走了維森大戰(zhàn)司,可是您一定在預言之間里看到了什么吧?”西茲的聲音一瞬間,變得細小,他壓低了嗓子,悄悄的問道:“諾茲愛莎閣下,您,到底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諾茲愛莎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她看到了無數(shù)的靈族戰(zhàn)死慘死在戰(zhàn)場之上,任由魔化的渡鴉啄食著他們的尸體;她看到了如同森林一般的長矛豎力在平原之上,每一個長矛之上都有一個靈族武士的頭顱,他們就算被割下了頭顱,也還未死亡,他們的頭顱被插在惡魔的長矛之上也依然發(fā)出了痛苦的慘嚎;她看到了伊甸蔚藍的大海變成了鮮血的顏色,海面上浮滿了死去的動物;她看到了自己被套上了項圈,赤裸的跪在惡魔的膝蓋之前,滿臉欲求不滿的樣子饑渴的舔著惡魔的陽【具】,被當做狗一樣飼養(yǎng)著,她看到了所有熟悉的朋友在自己的面前凄慘的死去。 她看到了恐怖的未來,失敗之后的樣子。 有那么一瞬間,她為這樣的未來留下了眼淚,可是瞬息之間,她就清醒了過來,她已經(jīng)明白問題出在了什么地方,因為在她看到的未來之中沒有哪一位的存在。 這是不可能的,如果哪一位要來,那么在未來之中她一定會大放異彩,戰(zhàn)場之上不可能沒有她的身影,哪一位不可能不對戰(zhàn)場產(chǎn)生影響 毫無疑問,她看到的未來是被影響過的,有人,不,是有什么生物,通過靈能的風暴對這一地區(qū)施加了影響,那種生物有著強大的靈能力,它干擾了諾茲愛莎對未來的預測。是的,諾茲愛莎看到的依然是未來,但不再是“可能性最大”的未來,而是經(jīng)過精心挑選過的未來。 邪魔的強大超乎想象,那些混沌的生物狡猾的也超出想象,那些生物竟然能夠干擾先知的預測!? 不管怎樣,這樣的消息,這樣的未來都不可能說出去,不論是先知的預測遭到了嚴重的干擾這件事情,還是她看到的未來悲慘無比,生不如死這件事情,都要嚴格的保密。一旦讓其他人知道了這樣的消息,靈族人的士氣將會一潰千里。 第兩百七十一章 符文 不過更加危險的是,諾茲愛莎所看到的恐怖的未來,那些可怕的畫面卻是真正的未來,只要戰(zhàn)敗,那么她所看到的悲慘畫面就將會是戰(zhàn)士們的歸宿,那些恐怖的畫面就會變成現(xiàn)實。 這樣的小伎倆不過也只能哄騙一下那些單純的先知而已,諾茲愛莎在心中深信著,那樣的未來是不可能成真的,在這一次的戰(zhàn)斗之中阿萊托克不可能失敗,為了這次戰(zhàn)斗,她們?yōu)榇艘呀?jīng)準備了整整十年,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完畢,最高戰(zhàn)力早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甚至就連哪一位大人物都將來到戰(zhàn)場之上,在這一個靈族選定的戰(zhàn)場之上,沒有任何邪魔能夠在強大的靈族人面前囂張。 “諸位,我知道你們都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畫面,應該怎么說呢?”諾茲愛莎嘆了口氣,揮了揮手,不遠處的大門就自動的合上了,同時幾道符文飄蕩而出,緊貼在了房屋的四周,將這座小房間與外界隔離了開來,諾茲愛莎這才柔聲說道:“不論怎樣的未來,我首先希望諸位同僚首先要明白一點,那就是我接下來的話將成為至高的機密,除開先知之外,任何人不得私自向外流傳,否則將會視為對靈族的背叛。” “我們都明白的,并非是所有人都明白未來的意義,先知所看到的事情只能有選擇性的透露出去?!?/br> “是的,就是這樣,”隨即諾茲愛莎將自己看到的畫面毫無隱瞞的簡短的說了一下,房間里一時之間陷入到了極靜的狀態(tài)之中,空氣幾乎為之凝固,而在場所有先知的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最后諾茲愛莎總結(jié)說道:“總之,我看到的未來是一個極為糟糕的未來,是我們失敗之后的景象?!?/br> “這這這,這怎么可能,難,難道我們的未來就注定是那個樣子?”年輕的先知西茲已經(jīng)無法遏制的顫抖了起來,“難道我們會失敗?這樣的未來,是真的嗎?” “在時光之流之中,沒有任何虛假能夠在我的眼前遁形,”諾茲愛莎嘆氣說道:“我看到的未來自然是真的,也只能是真的,不過我說了,如果我們輸?shù)袅?,那也的畫面就將會成為現(xiàn)實,我就會成為惡魔們的玩物,但諸位都是先知,應該都很清楚,未來并非是注定的不可更改的,否則我們先知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為何要預言未來?不就是未來改變未來么?每一刻,我們的未來都如同一顆大樹,延伸出無數(shù)的枝椏,不同的選擇,就注定了我們將會面對不同的未來。戰(zhàn)爭,就是我們的選擇,而戰(zhàn)場之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會發(fā)生,我們不可能注定失敗,敵人也不可能注定獲得勝利,可是不論是嘗試了多少次,我看到的未來卻都是相同的。” “難道我們的未來被注定了?” “笨蛋,不是這樣的,是有強大的力量干擾了我的預測,之后的幾天里我們最好每天去一趟‘預言之間’,我要證明我的想法,不過我相信,惡魔的攻勢已經(jīng)展開了,那些混沌的邪魔已經(jīng)開始用他們的力量來影響我們的預測,動搖我們的意志了,所以在今后的戰(zhàn)斗之中,我們先知能夠起到的作用將會變小。諸位,”諾茲愛莎嚴肅的說道:“多準備一些繞口的含糊不清的詩歌吧,這一段時間我們恐怕要將戰(zhàn)司們糊弄過去了?!?/br> “糊,糊弄……”年輕的先知西茲看著盲眼的諾茲愛莎,看著這個自己曾經(jīng)崇拜的天才先知,他只覺得心中有什么東西碎掉了。 *** 星落之時,一如既往的好天氣。 當我在游俠的小攤上看到這個皮質(zhì)的日記本的時候,我就決定要寫日記了。 導師后來也說這是一個好習慣,在無事的時間里可以翻開日記,看看之前記錄的東西,可以用來省視自身。 今天我第一次拿起了筆,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記錄下來。 今天發(fā)生了兩件讓人難以相信的消息,首先是羅西娜的背叛,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首先想到的是不可能,可他們都在說羅西娜已經(jīng)墮落了,流言如同野火在秋天的草原上蔓延一般,迅速的在所有的學員之中傳了個遍,大部分都表現(xiàn)出了不敢相信的樣子,那樣出色的前輩竟然也會墮落,讓人在驚詫之余多少有些驚惶。 我與羅西娜僅僅只見過一面,她的容姿和強大至今依然那也的鮮活,我現(xiàn)在依然不相信羅西娜前輩已經(jīng)墮落。 可流言是如此的真實,據(jù)說游俠們之間已經(jīng)為羅西娜的人頭開出了賞金,好幾個獵殺隊伍已經(jīng)出發(fā)。 不過這僅僅只是第一件事情,更讓人無法相信的是,導師今天竟然對我說,我有著靈能的天賦,簡直讓人難以置信,我已經(jīng)在武技之途上走了許久了,不論是劍術(shù)還是星鏢的射擊都是讓我自豪的地方,可現(xiàn)在他們竟然說我有靈能天賦,建議我在靈能控制上繼續(xù)深造。導師甚至建議我走上戰(zhàn)巫的道途。 戰(zhàn)神凱恩在上,這是怎樣的榮耀啊,我簡直無法相信這一點,我,瑞恩竟然會成為一名戰(zhàn)巫?可不管怎樣,我都將勇于去承擔更大的責任。 *** 李合上了筆記本,他現(xiàn)在唯一的消遣就是在閑暇時后結(jié)合著自己學習到的靈族語言,去一點點的閱讀瑞恩的日記,當然,也是自己的日記。本來這件事情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消遣,可對現(xiàn)如今的李來說卻成為了必須的功課,他要以瑞恩的身份在這個星期之上待上整整一年,李必須更加深入的進入到角色之中去。而且在這段時之中,李不斷的在營地之中收羅自己能夠找到的所有靈族人關(guān)于“道途”的書籍,而伊利莎白則是不間斷的收羅她能夠看到的任何文字上的記載,雖然臨時營地之中這一類的資料不多,但這幾天里,李和伊利莎白多少還有有些收獲的。 李在屬于自己的房間之中找到了一本關(guān)于戰(zhàn)巫符文研究的靈族書籍,并且學習到了所有符文之中最為簡單的一個符文,這個符文李見過了許多次,并且在戰(zhàn)斗之中也使用過,那就是?,在靈族的符文之中,?作為最為簡單,并且基礎的的斥力符文而存在著。 最初李見到?這個符文,是在他的長袍之上,最初李以為是刺繡,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看起來這個符文更像是生長在他長袍之上。斥力符文如同是活的一般,在李周身靈能涌動的時候,符文也如同呼吸一般的閃爍著,并且不停的吞吐著靈能的力量,而在戰(zhàn)斗的時候它則能夠從長袍之上浮現(xiàn)而出,懸浮在李的身前,幫助長袍的主人抵擋住敵人的進攻,大部分彈道攻擊都能夠被這一道斥力符文給彈開,或者扭曲其彈道,讓敵人無法準確的擊中目標。 對于戰(zhàn)巫來說,這不過是一件制式的長袍,幾乎所有的戰(zhàn)巫都有好幾件屬于他自己的符文鎧甲,他們借助符文之中靈能的力量彎曲敵人的彈道攻擊,讓遠程攻擊更難以命中目標。 可是對于李來說,這卻是不僅僅只是一件鎧甲那么簡單,這更是一個全新大門的鑰匙,它能夠為李打開一扇完全不同的大門,在大門之中,有著無數(shù)李之前從未見過的神奇的知識在等待著他去逐一的了解,學習。 所以在大部分的時間里李都跪坐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在意識的城堡之中不斷的研習著符文的用法,解析著它的每一個筆畫,研究靈能的流動,感受著符文之上的脈絡。 而時間就在李的學習提高,以及伊利莎白的忙活之中逐漸流逝著。很快的,戰(zhàn)司們下達了新的命令,更多的戰(zhàn)士來到了營地之中,隨著這些戰(zhàn)士們一同到來的是整整一個小隊的載具,十多輛獵鷹坦克不但帶來了更多的戰(zhàn)士,戰(zhàn)司們新的命令,他們更帶來了大量的靈骨原料以及兩名資深的吟骨者。而傷員們則在傷勢穩(wěn)定之后,多數(shù)都乘上了獵鷹坦克,隨著這一只小隊離開了營地,他們將會被轉(zhuǎn)移到一個更大的城堡之中,哪里有這更加完善的醫(yī)療器械,也更加的安全。 離去的傷員們多數(shù)在走之前都留下了眼淚,在沒有任何組織的情況下,他們都在李的房間,不,是戰(zhàn)巫瑞恩的房間之前躬身行禮之后,這才離去,雖然在這一路之上,瑞恩和這些靈族人幾乎沒有交流,可是他的強大卻一直是這一只靈族小隊的精神支柱,他們深信著,只要瑞恩還沒有倒下,他們就依然還有著希望。這些被星際戰(zhàn)士的突襲給打的沒有絲毫還手余地的靈族人們或許在今后的日子里永遠都不會忘記瑞恩戰(zhàn)斗時的身姿,可能在不久之后李就能聽到有關(guān)于瑞恩是如何在絕境之中英勇戰(zhàn)斗,拯救同胞的故事了。 李對這些都不在意,真正讓他感到頭痛的是,在獵鷹坦克帶著傷患離開之后,留下的不僅僅只有靈族的戰(zhàn)士,還留下了一名武技長。 第兩百七十二章 決斗 第一次見到新來的武技長,是在李自己的房間之中,那時候他正在閉目冥想,抓緊每一秒鐘積蓄著實力,準備著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F(xiàn)在的李,只覺得自己從未如此弱小過,以瑞恩的身份去戰(zhàn)斗意味著他的實力僅僅只能發(fā)揮出極小的一部分出來,他所擅長的狙擊,潛行,爆破許多手段都無法在戰(zhàn)爭之中使用了,反而他要穿著這一身薄薄得袍子頂?shù)降谝痪€去和敵人近身rou搏。就算有著符文鎧甲作為防護,可這玩意也無法給李提供絲毫的安全感,現(xiàn)在的李是打心底里懷念星戰(zhàn)士那一身厚重的動力鎧甲。 武技長就在這種時候走進了李的房間,他敲了敲門,然后在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之前,就這么自己打開了門走進了房間。 “你好,戰(zhàn)巫,看起來你似乎是這個營地之中核心,我是武技長威廉?科迪,”武技長威廉就這么走到了李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這李說道:“大戰(zhàn)司維森大人委任我領導這個小小的營地,也就是說,不管這里之前是如何,不管你是戰(zhàn)巫,還是別的什么,這么都沒有意義了,現(xiàn)在,我到了這里,這里我說了算,戰(zhàn)巫,你明白了嗎?” 李這才結(jié)束了冥想,睜開了眼睛,抬起眼皮,淡淡得看著這個自己走進房間里的靈族人。李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房間里陷入到了讓人窒息的沉默之中,威廉?科迪暗自戒備著,隨時準備著戰(zhàn)斗,而李則覺得有些頭疼,因為他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應該如何去處理。 在李混入到靈族的這段時間里,他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靈族人,蠻橫,沒有禮貌,缺乏基礎的尊重,同李在營地里看到的其他靈族人比起來,這個名為威廉?科迪的武技長就像是一名闖入到貴族酒會之中的野蠻人一般。 李仔細的看了看這名武技長,威廉?科迪身穿著直到腳跟的紫色長袍,雙手都罩在長袍之中,讓人看不清他長袍之內(nèi)的虛實,長袍的衣領高高掛的豎起,多少顯現(xiàn)出了他不一般的身份,威廉?科迪并沒有帶著頭盔,露出了一張略顯得粗糙的臉龐,和一般的小白臉靈族人比起來,這個叫做威廉?科迪的靈族人算得上是一個走豪放路線的男性了,李隨即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你是,復仇者?” 李問的是對方的武者之道的道途,普通的靈族人武士能夠在他們的道途上任意遨游,他們能對任何自己感興趣的道途加以研習,而武技長卻不同,他們已經(jīng)徹底沉迷在了道途之上,靈族人將此看作是一種迷失。武技長們失去了選擇的機會,這些靈族人將自己的終身都獻給了唯一的一條道途,換來的是他們在自己道途之上的卓越的讓其他人無法企及的成就。 “是的,我,來自于塞姆悍的武技長,騎士馬科爾.科迪之子,狂暴復仇者之道是我的路途,不過熟悉我的人都喜歡將我成為暴龍威廉!”威廉?科迪獰笑著說道:“你呢,戰(zhàn)巫,取下你的面罩,報出你的名字。” 和以大量的游俠聞名銀河的阿萊托克一樣,塞姆悍同樣是一個靈族人部族的名字,雖然同樣是靈族人,卻是生活在銀河的另一片區(qū)域,另一個方舟之中的“外國人”了。和基本以帝國為統(tǒng)一的人類世界不同,現(xiàn)如今的靈族人并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國家,或者說每一個靈族人的方舟世界就是一個截然不同的國家,雖然同為靈族人,可不同的方舟之間也有著很大的差異,不論是文化,習俗,性格,以及行為方式上都有著完全不同的表現(xiàn)。雖然在遠古之前,這些靈族人還是生活在一個帝國之中的同胞,可是長遠的分離,各自繼承著截然不同的文化習俗,不同的生活環(huán)境,早已經(jīng)讓他們變得不再相同了。 李取下了自己的頭盔,將其放在了一旁,李的面容本就精致,經(jīng)過伊利莎白偽裝易容之后看起來和靈族人完全沒有差異?!拔医腥鸲?,是一名戰(zhàn)巫?!?/br> “哼,”看了看李的臉,威廉?科迪冷哼了一聲,他的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輕視,“不過又是一個小白臉,漂亮的小戰(zhàn)巫,你可要注意了,這里可不是方舟,你要遇到的也并非是那些只會帶孩子的導師,你要遇到的是宇宙之中最殘忍的邪魔,不要成為別人的累贅!” 李突然之間有一種要拿起手中劍在這個囂張的靈族人身上捅幾個窟窿的沖動,這一路之上李遇到的靈族人也不少了,直接的,間接的死在他手中的靈族人更是不計其數(shù),其中不乏好手,可就算這樣他也沒遇到過一個如同眼前的靈族人如此的囂張! 李長吁了一口氣,控制了自己的情感,隨即冷聲說道:“奇怪,塞姆悍的戰(zhàn)士為何會來到這里?”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阿萊托克為了這一次戰(zhàn)斗,足足準備了有十年的時間,”威廉?科迪嘆氣說道:“誰不知道這一仗的艱辛?如果敵人不強,阿萊托克會做這么長久的準備嗎?在這十年的時間里阿萊托克的游俠行走與銀河每一個角落,集中著他們能夠找到的所有的戰(zhàn)力。我是欠大戰(zhàn)司維森一個人情,恩債啊,沒有辦法,就算知道這一趟戰(zhàn)斗十分危險,也不得不來。不止我,據(jù)我所知,這一趟有不少塞姆悍的騎士集中到了了伊甸,只不過不在我的營地之中,和你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告訴你,在戰(zhàn)斗的時候不要礙手礙腳,別人或許會因為你戰(zhàn)巫的身份尊敬你,可是我這里是不會的。” “哎,那個,威廉啊,”李輕聲問道:“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嗎?” “什么?”威廉?科迪瞇起了眼睛,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一瞬之間,威廉?科迪的身體完全的進入到了戰(zhàn)斗的最佳狀況,他一直收攏在長袍之下的一只手已經(jīng)握住了星鏢槍,而另一只手則已經(jīng)將恐刃抽出了刀鞘。在威廉?科迪的眼中,面前這個看起來俊美柔弱的戰(zhàn)巫依然以一種極為不利姿勢跪坐在他的面前,可在一瞬間,這名戰(zhàn)巫在他的眼中卻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前一刻這個小戰(zhàn)巫只不過是一只柔弱的小綿羊,那么在眨眼之間,就在這個小戰(zhàn)巫問出了那一句話之后,看起來無害的小綿羊瞬息之間就變成了一只隨時都可以灼人而實的恐怖暴龍! 是的,比起威廉?科迪見過的所有的暴龍還要可怕,就算暴龍,也極少有著這樣的氣勢,如果一定要放在暴龍之中,那么這個戰(zhàn)巫應該算是暴龍之王了。 冷汗從威廉?科迪的額頭之上緩緩的流下,他卻一動不敢動,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自己從未見過的兇猛野獸給盯上了,現(xiàn)在的任何一個動作,一個面部表情,或者一個抬手,就能引動這個恐怖家伙的進攻。 塞姆悍同阿萊托克完全不同,在其他的方舟世界的眼中,塞姆悍這個部族早已經(jīng)成為了野蠻的代名詞了。塞姆悍的戰(zhàn)士也有著許多奇特的傳統(tǒng),“狩獵季”就是這些神奇的傳統(tǒng)之一。塞姆悍的戰(zhàn)士在成年之后,往往會被導師送到一個特別的星球之上,完成他們的初次狩獵,年輕的戰(zhàn)士僅僅被允許帶上最簡單得匕首,然后被要求狩獵星球之上兇猛的野獸。 威廉?科迪就是一名優(yōu)秀的獵手,自從他在自己的第一次狩獵之中,殺死了星球之上的暴龍幼獸之后,他就徹底迷上了這樣的狩獵,在之后的每一年之中,威廉?科迪都要將自己的大部分時間花在狩獵之上,他獵殺的暴龍也越來越兇悍,而熟悉他的人也越發(fā)的尊敬他的英勇,暴龍威廉也成為了他的綽號。 暴龍威廉從未懼怕過,就算是面對十幾噸,十米高的巨型暴龍的時候,就算他的手中僅僅只有一把簡陋的匕首,他也從未慌張過,那樣的龐然大物,有著閃亮的牙齒,堅韌的皮膚,可怕的力量,以及與其身材完全不相稱的敏捷,這樣的野獸是自然界之中天生的獵殺者,是森林里的王,但是威廉從未在這樣恐怖的野獸前猶豫那么一秒鐘,因為威廉清楚,自己是獵人,而對方是獵物。 而現(xiàn)在,就這么安靜的跪在威廉面前的小小戰(zhàn)巫,卻讓威廉有了完全不一樣的感覺,獵人和獵物在一瞬間被掉了方向。 “回答我的話,”李冷聲說道:“你就這么闖進我的房間,說著挑釁的話,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寫嗎?” “嘿,嘿嘿,這次是我看走眼了,真沒想到你這樣不起眼的一個戰(zhàn)巫竟然還有著這樣的氣勢,”威廉獰笑著,隨即說道:“怎么,用死來威脅我?你以為我會怕嗎?也不想想我是從什么地方出來的,塞姆悍的戰(zhàn)士從不畏懼挑戰(zhàn),戰(zhàn)巫,你可敢為了名譽,與我決斗!” 第兩百七十三章 痛揍 “決斗?”李愣了愣,他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靈族人的群落之中收到?jīng)Q斗的邀請,這讓他恍然看到了過去的影子。 不過不論如何,李都不會推辭的,因為他早很想將面前的這個讓人厭惡的靈族人痛揍一頓了。 “是的,是決斗!”在說著的同時,威廉就已經(jīng)動手了,他才不管對方是不是接受了自己的決斗邀請呢?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只要打起來了,這些又有什么關(guān)系。對于現(xiàn)在的威廉來說,他腦中僅僅只想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要比對方強。 威廉的長袍只是輕微的一抖,一把利刃就從他的長袍之中陡然的向著李的方向向下斜刺出,長袍遮擋了他出手的動作,所以這一招算的上是極為陰險的一刺,可是李卻早有準備,現(xiàn)在的李的精神早已經(jīng)高度的集中,威廉的一舉一動都無法逃過李的眼睛,所以在威廉做出動作的一瞬間,李也同時動了,他整個人如同彈簧一般的從地上猛的彈起,巫妖之劍只是微微豎起,就將威廉手中的利刃擋在了一旁,恐刃的刀鋒幾乎是擦著巫妖之劍從李的臉龐邊劃過去的,可威廉的攻擊卻沒有停止,眨眼之間,威廉的另一只手也抖開了一直罩在他身上的長袍,緊握著一把造型特別的行鏢搶,向著李瞄去。 在近身戰(zhàn)斗之中搶的用處遠沒有利刃要大,可現(xiàn)在威廉的恐刃已經(jīng)刺出,而李的巫妖之間也格擋開了恐刃的刺擊,在這一刻,威廉的心中滿是狂喜,因為他覺得勝利已經(jīng)到手了,事情很簡單,敵人雙手握劍蕩開了自己的刺擊,可是自己還有著另一只手,手中還有著一把槍呢,而對方一時間卻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