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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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將軍想不明白,難道她還不明白,這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就像是金融業(yè)的投資,虧損已經(jīng)是現(xiàn)實了,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減小損失。不,她是維多利亞,她不可能不明白,她是明白這一點的,可是她為何又要反對呢? “您為什么不說話了,”就在老將軍疑惑的時候,少女卻沒有停止她的話語,維多利亞言語如同貴族用的刺劍一般的鋒利,“是的,您可是將軍,怎么可能不知道撤退的后果。您知道我們一旦撤退,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只是因為羞愧,所以羞于啟齒嗎?也對,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將這種行為宣諸于口的,畢竟這是徹底的背叛,一旦我們撤退,上億人,不,上十億人都將因為這個決定而死,在前線奮戰(zhàn)的上千萬的將士都會遭到背叛,士兵都將被俘虜,或者被屠殺!” 不大的房間之中,響起了一陣吸氣的聲音,房間里的所有人幾乎在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此時能在房間之中的人都是身居高位者,他們都明白,一旦失去金色原野這顆星球,將會造成難以避免的失敗,在這場戰(zhàn)爭之中,金色原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如果失去了這顆星球?qū)l(fā)生什么事情,幾乎沒有人真正的認真去思考過,因為這個問題太過于可怕了,沒人敢深入思考,所以對失敗的結(jié)果他們并不清楚,這是這些人第一次如此清晰明白的知道失敗之后將要面對的事情。 上十億人口的死亡,上千萬士兵被屠殺,這是怎樣可怕的大敗啊,在場的人幾乎沒人敢去想象這樣的事情一旦發(fā)生,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帝國不可能會饒恕自己的。 更讓人心中顫抖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都難以逃脫關(guān)系,如此可怕的潰敗,不,一敗涂地,徹徹底底的失敗可不是找?guī)讉€小官員當做替罪羊就能糊弄過去的,一瞬間,房間里的政要,軍方的當權(quán)者幾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這群人一個不少的被綁在十字架上,腳下是干柴以及火油,只等著審判官將火焰擲下了。 所有人都看著老將軍,他們希望,甚至是渴望從老人的口中得到一個完全不同的答案,哪怕是再明顯的謊言也好,他們?nèi)绱丝释约罕黄垓_。因為房間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期待著撤離的,沒有人想死,只要老將軍一個謊言,他們就能心安理得的隨著大部隊撤離出去。 安德烈耶維奇?弗拉索夫環(huán)視了房間里的眾人,這才說道:“上十億人都將因為這個決定而死?”老將軍冷笑了一聲之后繼續(xù)說道:“小丫頭,你太過于天真了,你畢竟只有十九歲,你還不懂戰(zhàn)爭的殘酷。一旦我們撤離,最后的數(shù)字絕對不止上十億,在我看來,就算保守估計,最后我們?nèi)嗣駹奚臄?shù)字上百億都不會讓我感到絲毫的驚奇,這一次失敗不僅僅只是我們這一軍區(qū)的失敗,不僅僅只是戰(zhàn)役的失敗,同時還代表著遠東的軍事主動權(quán)的易手,一旦我們失敗之后,帝國在遠東地區(qū)本就不牢固的統(tǒng)治必然會變得更加的脆弱,這將引起一連串得連鎖反應,地區(qū)性的叛亂會此起彼伏,跳梁小丑會一個個蹦出來,更可怕的是靈族人將會獲得整個戰(zhàn)爭的主導權(quán),不論是戰(zhàn)術(shù)層面的還是戰(zhàn)略層面的主動權(quán)都將會落到靈族人的手中,我們不可能守護每個世界,本就不富裕的兵力只能分配到幾個相對重要的區(qū)域進行防守,而其他的世界將會完全的向靈族敞開,一個個世界將會如同完全不設(shè)防的處女一般,等待著靈族人去糟蹋。只要那些豆芽人愿意,他們就能肆意屠殺我們的人民,而那個時候,我們卻只能無動于衷的看著。這才是最糟糕的狀況,而且這也是最可能發(fā)生的狀況。如果僅僅只是死了上十億人,那么我睡覺都會笑醒的?!?/br> 恍若有極寒的風隨著老將軍的話語,透過墻壁,拂過了每個人得心間,房間里的空氣都幾乎要被這寒冷所凍住,凝固的空氣之中,所有人都在想象著那更加可怕的未來,他們被老將軍描述的未來所嚇到了,包括維多利亞,在那么一瞬間,恐懼的情緒出現(xiàn)在了少女的臉上,可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很快的,少女就恢復了常態(tài)。 然后少女露出了笑容,她微笑著問道:“那么我的老將軍,您既然知道結(jié)局如此可怕,為何又要撤退呢?您明白的,我們不能失敗的!為了那么多的生命,為了帝國,我們不能失??!” 安德烈耶維奇恍然大悟,隨即老人在心中暗自埋怨自己,自己為何如此愚蠢,早就應該想到的。老將軍其實根本就不笨,他只是將自己得一生時光都耗費在戰(zhàn)場之上,他的思維一直保持著簡單的敵我思維,在戰(zhàn)場之上他能應對敵人的各種詭計和陰謀,那是因為他明白敵人就在陣線的另一邊,而在這個房間之中,有著自己的敵人嗎?如果有,敵人又是誰呢?難道是這個十九歲的維多利亞? 將軍的思想與政客的截然不同,他能夠深刻的洞察戰(zhàn)爭的勝負,敏感并且果斷的做出最為冷酷的決定,可是他卻無法面對來自身邊的敵人。 直到此時,老將軍才明白維多利亞為何不愿意撤退,因為她不能失敗。 這實在是個可笑的理由,這種理由在一分鐘之前甚至從沒有在老將軍的腦中出現(xiàn)過,什么叫不能失???簡直荒謬,戰(zhàn)爭便是戰(zhàn)爭,只要是戰(zhàn)爭,就有勝利和失敗。 從來不存在能不能的問題,因為戰(zhàn)爭是殘酷的現(xiàn)實,如果說戰(zhàn)場之外,還有這政治以及諸多其他方面因素的博弈,可是到了戰(zhàn)場之上,就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了,勝利就是勝利,失敗就是失敗,非此即彼,沒有其他選擇。 老將軍的心中很是惱火,她真是不懂嗎?不,這個少女多半是懂的,她只是不愿意承認失敗,如果這個少女是自己軍中的人,那么事情就簡單的多了,安德烈耶維奇可以直接賞給這個該死的維多利亞一顆子彈,從她的腦門上給她開個洞,讓她的腦子進點風,這樣或許能夠讓她明白目前的狀況。 可問題是她并非是自己軍中的人,她是本星球的執(zhí)政官,同安德烈耶維奇將軍有著同樣的階級,如果想要有序的,帶著軍團安然撤退,那么就必須要維多利亞的協(xié)助。 老將軍只能耐心的說道:“維多利亞,這和能不能沒有關(guān)系,我們已經(jīng)失敗了。繼續(xù)下去不過是徒然的增加傷亡而已,我們輸了。” “我們輸了?不,我們還沒有輸?shù)魬?zhàn)爭,金色原野還在,我還在這里,只要我還沒有死去,戰(zhàn)爭就沒有輸。” 老人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就如同看向倔強的認為世界上還有圣誕老人的小女孩一樣。最終,老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敵已經(jīng)摸到了金色原野之上,靈族人知道了這是什么地方,他們的利刃已經(jīng)刺入到了我們的心臟,如果這是一盤棋,那么他們已經(jīng)將軍了,而我們已經(jīng)無路可走,維多利亞,你要理智的看待問題,我們已經(jīng)輸了,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盡量的挽救一些我們能救的人,同時為帝國的將來去籌謀。況且我們這一次輸?shù)娜绱瞬幻鞑话?,敵人根本就不是那些豆芽一般的靈族人。這一次計劃如此的機密,知道金色原野戰(zhàn)略位置重要性的人,在整個遠東區(qū)域之中兩只手就能數(shù)得過來,可是我們的位置依然被敵人得知了,他們是如何摸到我們的位置的?” 維多利亞猶豫了一會兒問道:“您是說,帝國內(nèi)部有叛徒?” “是的,而且是高層之中出現(xiàn)了叛徒,如果不是軍事機密持續(xù)的被泄露,我們怎么可能會輸?shù)娜绱说膽K?現(xiàn)在繼續(xù)和靈族人糾纏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戰(zhàn)爭我們已經(jīng)失敗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善后工作,為了帝國,我們要將后續(xù)工作做好,減小失敗的損失,然后將那個該死的叛徒挖出來!” 第兩百二十六章 堅守 維多利亞思考了一會兒,事實上,她只是將聽到的有用的訊息記在了心中,然后根本就沒有經(jīng)過哪怕一秒鐘的思考。 對于十九歲的維多利亞來說,事情再簡單不過,她不能撤,就算所有人都從金色原野上撤走,她也得獨自一人留下來。 倒并非是古老的船長思想在作祟,據(jù)說在遠古的時候,船長必須對自己即將沉沒的的船只負責,所以當下達“棄船”命令的時候,戰(zhàn)艦上的其他水手都能沒有任何負擔的撤走,而船長卻必須留在艦船之上,陪著艦船一同沉沒。 當然,這并非是一種強迫,只不過是一種高尚的行為而已?,F(xiàn)如今的海軍之中依然保持著這樣的傳統(tǒng),據(jù)說很少會有船長離開自己即將要沉沒的船只。 維多利亞根本就無法理解這種高尚,對于這種行為她從內(nèi)心深處發(fā)出嗤笑,這種愚蠢的高尚只能讓她感到可笑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感覺,做出了這種行為的人也根本沒有辦法讓她的心產(chǎn)生絲毫的尊敬感。 而現(xiàn)在她卻很有可能要做出這種讓她自己感到荒唐的事情來,每當想到這種可能,她就會仰天感嘆命運的奇妙,竟然導演出了這樣的一場荒誕劇,然后將自己的頭深埋到被子之中,蒙著頭癲狂的大笑一場,在這之后繼續(xù)好好的哭上一次。 亞歷山德琳娜?維多利亞是來自榮耀的維多利亞家族之中的明星,就算是在人才輩出的維多利亞家族之中,她也算得上是家族之中罕見的人才了,維多利亞家族的人享受著一般帝國公民難以想象的優(yōu)越生活,同時他們也承受的普通人難以承受的精英教育,維多利亞家族的少年都沒有童年,在別的小孩還在街頭巷尾之中瘋跑,在快樂的玩著各種游戲的時候,維多利亞家族的孩子們卻在進行著填鴨式的教育,抓緊每一秒鐘,課程從不間斷,沒有周末休息。 亞歷山德琳娜?維多利亞在家族之中表現(xiàn)的非常出色,然后家族自然希望優(yōu)秀的她能夠走到更高的地方,然后利用她的才能獲得更多的實權(quán)和資源,為家族更好的出力。可維多利亞家族雖然是高等貴族,帝國也不是他維多利亞家的,神皇也不是姓維多利亞,想要讓出色的亞歷山德琳娜走到帝國的高處,讓她的光芒閃瞎貴族院的那群老狗,她還需要走很多過場。 亞歷山德琳娜?維多利亞最初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來到金色原野上擔任執(zhí)政官這一職責的,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么對亞歷山德琳娜只需要干好內(nèi)政的工作,配合好安德烈耶維奇老將軍,然后安心的等待一場勝利之后,自然就能離開這個位置,并且以戰(zhàn)爭英雄的名義回到太陽系之內(nèi)。 這是很合理的推測,因為絕大多數(shù)靈族人都居住在他們的方舟之中,很少有靈族人同人類一樣是生活在自然的星球之上的,靈族人并不需要土地。靈族人和人類雖然總是發(fā)生沖突,但那也僅僅只是邊境沖突而已,靈族和人類很少會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長期的戰(zhàn)爭,因為雙方根本就沒有太過于嚴重的利益沖突。 本以為是一場小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就算戰(zhàn)爭規(guī)模擴大了,也不過是一兩年的事情,帝國自然必然會獲得勝利,靈族人蹦跶兩下沒了興趣就會撤走,于是家族安心的將家族里最優(yōu)秀的后輩放到了金色原野之上,哪里知道會遇到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戰(zhàn)爭不但沒有輕松的獲得勝利,還即將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慘痛失敗。 在這種時候,就算所有人都能夠撤退,可是唯有維多利亞是沒法撤退的,這與她心中的想法無關(guān),僅僅只是因為她頂著維多利亞這個光榮的姓氏,那么她就不能讓一絲污漬沾染到這光榮的姓氏之上。 況且就算她跟著老將軍撤退了,難道就能茍活下去了,不,這是不可能的。官僚們需要有人出來為這樣的慘敗負責,活著的人。如果死在了戰(zhàn)場之上,那么官僚多半也會口下留德,可如果活著回去了,那還不知道有這怎樣的恐怖在等著她呢,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不明,不能撤退。 對于現(xiàn)如今的亞歷山德琳娜來說,要么勝利,要么死。所以她不能失敗,因為她還不想死。 “老將軍,您是如何確定帝國之內(nèi)有叛徒,而并非是靈族人先知的功勞,”維多利亞坦然的問道:“我知道,靈族人的先知能夠看到未來,或許是那些先知通過某種方式找到了這里?!?/br> “不,不像是這樣的,我同靈族人戰(zhàn)斗過,兩者雖然很像,但是不一樣?!?/br> 維多利亞笑了,少女問道:“是您對于戰(zhàn)役的微妙的難以言說的感覺嗎?” “是的,是這樣的。” “好吧,我們不談這個了,老將軍,我想告訴你,不管怎樣,就算您帶著軍隊回去,您也是一個失敗者,您會被逮捕,然后為這場戰(zhàn)爭的失敗負責。您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清理那個所謂的叛徒。所以撤退毫無意義,我們不如繼續(xù)堅持,家族和帝國都不會坐視失敗的,我們會有援軍的,只需要我們堅守下去。” “我比你更熟悉這片星空,我閉著眼睛都知道我們的兵力配置,我再一次的告訴你,我們徹底的失敗了,回想起來,靈族人花費了漫長的時間布置了這個圈套,我們?nèi)康谋Χ挤稚⒃谌齻€世界的戰(zhàn)場之上,短時間里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抽調(diào)出兵力來援助這里,所以我才說在靈族人踏上金色原野的土地上的時候,我們的失敗就已經(jīng)是注定的了,敵人已經(jīng)將軍了,棋局繼續(xù)下去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如果我們果斷撤離,我們還能拯救上百萬條性命以及無數(shù)的軍需品,時局艱難,此時我們必須為帝國的將來考慮?!卑驳铝乙S奇信心滿滿得說道:“況且只要有忠于老夫的軍隊,我相信那些人不會輕易動我的,我在軍方里也有著自己的朋友,我能夠給自己爭取到時間,我相信只需要一周的時間,我就能將叛徒揪出來?!?/br> “那么在這之后呢?”維多利亞問道:“您有為此后的事情打算過嗎?” “還能有什么打算,我當然要為此負責,”安德烈耶維奇坦然說道:“如此重大的失敗,老夫自然難逃其咎,除了刑場,還有什么地方是我能去的呢?” “原來如此,老將軍為了帝國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和自己的名譽,如此的高尚,確實讓人敬佩?!?/br> “我不需要你的敬佩,我只需要你的配合,維多利亞,你應該知道,我們別無選擇,此時我們必須如此,因為我們此刻已經(jīng)是罪人了,就算死一萬次,也無法挽回我們的過錯,現(xiàn)在我們能做的只有用盡我們一切的力量,不惜一切代價,為帝國考慮,減小損失?!?/br> “不,我們還有選擇,我們能夠選擇堅守下去,我堅信,我們能夠守住金色原野。” “我們的實力不足!我們沒法在缺乏救援的狀況之下抵擋住靈族人的進攻?!?/br> “神皇會保佑我等的?!本S多利亞說道:“那么我再問您最后一次,您是否堅持要撤離???” “是的,我堅持!” 一瞬間,維多利亞做出了決斷,她不能撤退,她只能做出豪賭!勝利是獲得一切,失敗也不過是失去生命,此時,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唯有一賭了。 “那么我也只能這樣了,我很遺憾,我在這里以臨陣脫逃罪處決您!”這么說著,維多利亞撩開了自己的長裙,露出了她裙下讓無數(shù)男人為之瘋狂的修長美腿和白色的花邊絲襪,而就在她的大腿外側(cè),有著一把綁在她大腿之上的女士手槍。少女果斷的從大腿之上拔出了手槍,抵在了老將軍的額頭之上。 此時,安德烈耶維奇還保持著目瞪口呆的姿勢,他沒有想到少女會突然這么做,竟然就這么拔出了槍?這是為什么? 房間里也有反映迅疾的人快速的掏槍,不論即將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他們都準備去阻止,可是他們卻掏空了。 此時的房間里,唯有少女的裙下?lián)碛形淦鳎渌伺宕鞯奈淦髟缇徒唤o了侍者。 “說真的,有那么一瞬間,我的心中對你有那么一絲的佩服,然后就是討厭,”少女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道:“老家伙,不要擋住其他人求生的道路??!我還不想和你一起死呢!” 然后槍聲響起! 安德烈耶維奇的顱骨被徹底掀翻,他額頭之上的頭頂如同被打開的蓋子,各種顏色的東西飛濺了一地,老人以一種堅硬的姿態(tài)豎直的倒下了,知道老人死,他都沒有閉上眼睛。 “現(xiàn)在,膽敢說撤退的人,已經(jīng)死掉了!”維多利亞看著房間里其它噤若寒蟬的人厲聲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人敢提到撤退兩個字,就必須死!我們要堅守金色原野,不惜一切代價,贏得勝利!神圣的皇帝在上,會保佑我們的!” 第兩百二十七章 慢慢來 發(fā)生在金色原野上的一切,其他人自然是無從得知。 在遠東深處的波江星系之上,李仍然在分析著全局,衡量著得失。 李對著星圖,以及戰(zhàn)區(qū)周邊的態(tài)勢研究了好一會兒,這才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然后他沒有理會雅各布,而是對著依然站在角斗場中心的年輕人大聲吼道,“你還愣著干什么!勝利者是你,可以下去休息了,下一組!” “年輕人看了躺倒在地流血不止的人一眼,隨即一個人離開了,很快的,就有仆從從角落里沖出,將重傷垂死者抬走,擦拭地上的血液,然后撒上沙子再擦拭一遍,當沙子被掃起的時候,地上已經(jīng)光潔如初了。他們是如此的迅速并且熟練的工作著,以至于幾分鐘之后,大廳之中就看不到之前打斗過的痕跡了。 在這個大殿之中,已經(jīng)進行過了接近五百場得決斗了,仆役們早已經(jīng)被重復的流程訓練成了熟練工,別說只不過是斷掉了一只手,就算在大殿之中被大卸八塊的人也不是沒有,對于這些仆役來說也就是幾分鐘得事情。 就在仆人們縮回到角落之中后,又一組決斗著走到了大殿之中,決斗再一次的開始了。 最初當李和星戰(zhàn)團到達的時候,那可真算得上是盛況空前了,和李上一次的無聲無息的到達,可是完全不能相比。 無數(shù)的勇士,崇拜者,別有心機的人,甚至還有一些希望能夠招募到勇士的國王與公爵都匯集到這座青騎士團的總部所在地的銀鎧城之中,還有隨著人流而來的商人,使得這座新建好不久的城市在一瞬間變得喧囂吵鬧了起來。 青騎士團在這個世界之中發(fā)展的是如此的迅猛,在本地教會的支持之下,依托著李給予的高超的戰(zhàn)技以及本地土著們從未見過的精美并且強大的武器,李的徒兒萊恩和學生喬米娜很快的就將青騎士團這個組織弄的有聲有色,兩人收了不少凄苦的少女作為自己的徒兒,一邊傳授她們戰(zhàn)斗技巧,一邊緩慢的給她們灌輸忠誠的理念。嚴格的指導,完善先進的教育,以及如同洗腦一般灌輸給少女們的理念,很快的,青騎士們就出現(xiàn)在了這個大陸之上,少女們穿著青色的華美鎧甲,如果傳說之中的英雄一樣行走在叢林與鄉(xiāng)間,幫助著每一個遇到困難的人。 當然,她們出現(xiàn)的最多的地方仍然是戰(zhàn)場之上。青騎士們總是會青睞那些真正勇猛的戰(zhàn)士,在戰(zhàn)斗之中表現(xiàn)的最為最優(yōu)秀的戰(zhàn)士,最為英勇的猛士,這些往日僅僅只是得到來自貴族的為數(shù)不多的賞賜,而現(xiàn)在,他們多半都能接到青騎士團的邀請,在近幾年之中,這種邀請也成為對勇士最大的認可。 那些真正被青騎士團選中的勇士,會被告知,他們將會參加一系列極為殘酷的考驗,最終能夠通過考驗的人將會有幸成為青騎士團的一員,而這一切卻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只有最優(yōu)秀的男性青騎士,在通過重重考驗之后,才有機會為神皇服務,加入到傳說之中的星戰(zhàn)團,成為一個行走與星空之中的傳說中的騎士。 這是萊恩在這幾年之中辛苦建立出的一個優(yōu)秀的層層選拔機制,當然,這是很好的一套流程,這保證了選出的人不但足夠忠誠,而且還有著讓人信得過得能力。 可如果要完全按照這一套去做,時間有點長,而且見效慢。 所以當李帶著戰(zhàn)團到來之后,他便召開了一次武斗大選,他通過青騎士團發(fā)表的聲明之中說道這樣的一些關(guān)鍵的話語,任何一個戰(zhàn)士都能參加到大選之中,最終的優(yōu)勝者不但能夠獲得價值不菲的獎品,而且其中特別優(yōu)秀的,將會有機會加入到星戰(zhàn)團之中。 簡單而又粗暴的做法,不是需要勇士嗎?簡單,將所以自認為是勇士的人召集起來,讓他們打上一場,最終能過贏的人多半就是最能打的勇士了。 結(jié)果在活動展開不久,報名的人數(shù)幾乎要將青騎士團的總部給擠爆了,任何人都想去碰碰運氣,因為獎賞是那樣的吸引人。直到追加了一系列的規(guī)則之后,才讓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人自覺的退出比賽。 追加的規(guī)則倒也簡單,那就是擂臺之上不設(shè)任何規(guī)則,除開一系列被禁制的武器毒藥之外,任何人都能持著任何武器登上擂臺去一決高下,爭取獲得最終的豐厚獎賞,當然,上臺之前需要簽署一份合約,用來表明自己是自愿登上擂臺和人打生打死的,就算被人在擂臺之上砍死也沒有任何怨恨云云。 總之,波江星系之上形式一片大好,對于萊恩和青騎士團在這幾年的工作,李很滿意。 “大人?”雅布格在一旁提醒說道:“難道沒有了嗎?在您明白了之后?” “你是說發(fā)生在金色原野之上的戰(zhàn)爭?” “是的。” “我仔細看了,這應該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任務,也難怪總殿會給出那么高的功勛值作為獎賞,而且作為戰(zhàn)區(qū)的要點,金色原野明顯成為了一個必爭的要點,一旦我軍失敗,那么必將帶來雪崩一樣的連鎖反應,在之前十多年之中被吸引到戰(zhàn)爭之中的軍團都將因為金色原野的失敗而加入到連鎖之中,到時候那可真就是兵敗如山倒了。帝國在遠東的局勢也將會一落千丈。我說的對嗎?” “是的,大人說的不錯,我也是這樣看的,這場勝利至關(guān)重要?!?/br> “對于帝國來說是如此,可是對我們來說卻也是只不過是這樣了!”李平靜的說道:“雅布格,你不要擺出那樣的表情,就算帝國在金色原野的戰(zhàn)爭之中獲得了勝利,難道就會讓致遠星變得更加安全?不能,我們的處境幾乎沒什么改變。我們一直在帝國的疆土之外,處于帝國控制的最薄弱地區(qū),這一次戰(zhàn)役,就算帝國贏了,也是慘勝,我們這邊在未來的一百年之內(nèi)都指望不到帝國的援助和保護?!?/br> “您可是騎士團的團長,增能如此冷漠!您應該明白,如果帝國在金色原野遭到失敗,我們的環(huán)境將會毫無疑問的變得更加糟糕。” “這一點你說的倒是不錯,誰又知道哪些靈族人在想什么呢?今天他們能對伊甸有興趣,難保明天他們不會看上我們的致遠星?!崩顕@氣說道:“可最大的問題并非是我冷漠,而是這個活我們干不了,至少現(xiàn)在干不了,敵人太強了,舞臺也太過于廣大,而我們只不過是一只剛剛建立不久的戰(zhàn)團,如果只是去參戰(zhàn)倒是沒有問題,可是如果完全的投入到攻防的消耗之中去,我們可承受不住那種消耗?!?/br> 雅布格這才閉嘴了,他仔細想了想,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太心急了一點。 如此龐大的戰(zhàn)役,打到了這種地步,雙方都已經(jīng)用盡了手中的牌,當?shù)着屏帘M之后,剩下的也只能是圖窮匕見式的最原始的搏殺了。 只要自己回顧一下戰(zhàn)爭的過程,就能發(fā)現(xiàn)靈族人這一次將人類的指揮官們徹底玩弄了一通。靈族人耐心的一步步的在十年將人類在遠東的軍力都吸引到前線之上,然后一步步的將其釘死,給予其壓力,迫使帝國向前線不斷增兵,直到一切布置完畢,這才發(fā)起了最終一擊,給帝國以最沉重的一擊。僅僅從大戰(zhàn)略上來說,靈族幾乎已經(jīng)獲得了完勝,剩下的工作只不過是收割勝利的果實而已。 此時太過于激烈,說白了,對于防衛(wèi)軍來說,是生還是死,就看這一搏了,如果靈族人得逞,自然是帝國在遠東的大軍被屠,徹底的一次失敗。如果防衛(wèi)軍決死防守,僥幸撐到了援軍的到達,那么這場戰(zhàn)爭就還有的打。 不管怎么說,如果金色原野還需要援軍,那么就必然表示著現(xiàn)在金色原野的守軍將會流進最后一滴血,而靈族人也將不計代價的發(fā)起猛攻,這時候貿(mào)然加入到其中,只能頂在前線和靈族人死拼而已,最后搞不好死的渣都不剩。 “不管怎么說,增援是一定的,但是我們要有所考慮,在適時的時機加入到戰(zhàn)爭之中,不必著急。如果金色原野因為我們晚到了兩天而淪陷,那么我們應該慶幸,因為如此薄弱的防衛(wèi),就算我們早到兩天也不過是延緩其淪陷的時間而已,而且最終還要搭上我們自己?!?/br> 雅布格猛然點頭,他很是贊同李的話,如果自身的防御太過薄弱,那么就算去了也是白搭,還要搭上自己,實在是虧本。 “所以我們不妨先看看,同這樣的敵人戰(zhàn)斗,我們不能打呆仗,更不能打簡單的消耗戰(zhàn)。那種事情是防衛(wèi)軍的工作,我們要以利刃的姿態(tài)出現(xiàn),而不是單純的盾牌?!崩钫f道:“嗯,還是先看看決斗吧,這些人都是好苗子,說不定不久之后他們就會是我們戰(zhàn)場之上的的兄弟了。” 第兩百二十八章 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