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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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棗原糾結(jié)地擰著眉頭,“你怎么跟你家里人說呢?怎么跟他們解釋你想好了嗎?” “不需要解釋?!?/br> “……???” “我跟你的情況不太一樣。” 謝夏諺很自然地拍了拍她腦袋上的軟毛,“我父母他們知道我一直在查我meimei的事,這么多年,能找出一個外甥女,雖然是有些意外,但也并不算太離譜?!?/br> “……噢,這樣。那就好?!?/br> 紀棗原想了想,忽然又問,“上次在摩托車上,你跟我說做夢都想弄死的人……” “就是拐賣我meimei的那個人販子。本來判了十年,后來在獄中表現(xiàn)良好,所以提前出獄了?!?/br> 男生的聲線很冷淡,不帶一絲波瀾,哪怕在述說這樣的事情,也還是平穩(wěn)的,輕緩的,就如同在述說一則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新聞一樣。 可就是因為這樣,才越讓紀棗原感到難過。 “怎么可以這樣的呢?!?/br> 她低落地垂下腦袋,“毀了別人的一生,卻用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漫不經(jīng)心地贖了罪。太不公平了?!?/br> “同樣的話,你上次已經(jīng)說過了。” 他又拍了拍她腦袋上軟綿綿的毛發(fā),神色中難得有了幾分暖意,“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比如宋曦西和你表妹,平白無故就擁有了超能力——雖然她們沒有一個用好了,但最起碼能力本身就是一種饋贈——你覺得這公平嗎?” “……你說的很有道理?!?/br> 紀棗原瞅著他,“不過謝夏諺,她們一個兩個爭對的都是我哎,你就半點不懷疑,真的是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嗎?” “不懷疑?!?/br> 男生站起身,三個字平平淡淡,卻又干脆利落。 他打開臥室的門,“我把床重新鋪一下,你今天晚上睡臥室?” “啊?” 小紀同學(xué)有一下沒適應(yīng)這話題的跳躍程度。 “你不是沒帶鑰匙又不敢吵醒你爸媽嗎?現(xiàn)在離天亮還有好一會兒,你不睡這里難道去大街上徹夜撿垃圾?” 謝大佬每一句話里都帶著爆炸性信息,偏偏語氣風(fēng)輕云淡,平和的就像在念經(jīng),“你先睡,訂個早點的鬧鐘,明天早上醒來后買點早餐帶回家,就說你是買早飯的時候忘帶鑰匙了——這個理由,可信度總比你半夜下樓丟垃圾來的靠譜吧?” “是……是?!?/br> “那你玩會兒先,我給你找一套新的被褥。” “那,可是,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哪里呢?” 紀棗原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這房子里既沒有客房,客廳的沙發(fā)也遠遠不夠承擔(dān)謝夏諺的身高。 給她倒是勉強可以。 她有些糾結(jié),“其實我睡沙發(fā)也行,打地鋪也行的。” “不用。你睡床就行?!?/br> 謝夏諺已經(jīng)走進臥室里去找床單和被子了。 他說:“我打游戲本來也要通宵,有你沒你都不睡床?!?/br> 紀棗原想了想放寒假以來謝大佬的游戲上下線時間,覺得這個理由可信度還挺高。 于是她屁顛屁顛跟過去,十分不好意思道:“那你家有洗衣機嗎?明天我給你洗床單和被套?!?/br> …… 不愧是你紀棗原。 男生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那真是謝謝您了。” 謝夏諺的床很大,足足有紀棗原自己的床的1.5倍寬。 足夠她在上面打三個滾。 對方本來鋪的是灰藍色的床單,被套和枕套也是配套的,顏色一致,沒有花紋,就和他家里的裝修風(fēng)格一樣,整個看上去十分的性冷淡。 但因為今天晚上要“出租”給紀棗原,謝大佬翻了整整三面衣柜,終于給她找出一套姜黃色胡蘿卜圖案的可愛被單。 “謝星瀚的。” 男生解釋道,“之前他爸媽出差,把他送過來住過三個晚上,他死活鬧著非要買的?!?/br> “那他怎么沒帶回去?” “尺寸不合,就一直放在這邊了?!?/br> 謝大佬合上柜門,瞅了眼手中的被套,又抬眸瞅了一眼站在身前準備要幫忙的紀棗原,忽然點頭滿意道,“挺適合你。” “……你這是在嘲笑我幼稚?” “沒?!?/br> 他的眼眸很清澈,“我的意思是,這床挺適合你的。” “……” 第61章 三周目 紀棗原覺得,今天晚上,謝夏諺同學(xué)猛然接收了如此多的爆炸消息,一定需要靜一靜。 于是她干脆利落地把男生推出了臥室,一邊推還一邊善解人意道:“快去打游戲吧快去把游戲吧,床單被套我自己鋪就好,怎么好意思麻煩你呢,快去打游戲吧……” 謝大佬挑挑眉:“你自己換?” “對啊。我活這么大難道還不會換床單嘛……” 紀棗原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還是說,你床上有什么不好給我看的東西?” 她捂住眼睛就開始往外退:“那你收拾、你收拾。放心,我理解的,青春期的少年嘛,很正常……” 但是才退了沒兩步,背脊就撞上了一具溫?zé)岬能|體。 男生低沉的嗓音在腦袋上方響起,似笑非笑,漫不經(jīng)心:“既然你這么堅持,那就你自己換吧。希望你看到青春期少年留下的東西,不要大驚小怪。” “謝夏諺同學(xué)你不要以為我……” ——咯嗒。 門被關(guān)上了。 紀棗原瞅著眼前頗有藝術(shù)感的掛鉤和掛鉤上的絢□□管,閉上了嘴。 她走到size巨大的床前,一掀被子——什么都沒有。 整張床目之所及處,從枕頭到床單都干干凈凈的,甚至連褶皺都很少,仿佛壓根沒有人類在上面睡過。 紀棗原甚至懷疑,謝夏諺是不是每天打完游戲就直接在游戲房里打個地鋪補眠了。 畢竟謝夏諺對于游戲的自控力,都不是一個“低”字能概括的了的。 …… 但是,雖然,盡管謝夏諺的床不像是被人類睡過的床,可真睡上去竟然還是蠻舒服的。 奢侈的富二代就是連床墊和被褥都要精挑細選,怪不得紀富婆總是讓她好好學(xué)習(xí),早日暴富,不要整天糾結(jié)這些勾心斗角和情情愛愛的瑣事。 深更半夜,小紀同學(xué)像只多愁善感的小烏龜,蜷縮在被窩里發(fā)呆。 雖然是寒冷的冬季,但因為室內(nèi)開了地暖,只蓋一床被子也不會覺得冷。 她一會兒想謝夏諺,一會兒想紀富婆,一會兒又想馬上就要開始的補課和開學(xué)考,思緒逐漸變得越來越沉,直至最后陷入夢鄉(xiāng)。 很奇怪,她其實應(yīng)該算是一個認床的人。 但今天既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躺的還是喜歡的男生的床,按照邏輯推斷應(yīng)該是徹夜難眠的幾個小時,竟然被紀棗原睡的很香。 等到她揉著眼睛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鐘。 鬧鐘已經(jīng)響到了第五個。 小姑娘茫然地坐在床頭,只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掛這么厚的窗簾的?!?/br> 艱難地用一次性牙刷和面巾紙洗漱完后,紀棗原敲開了游戲房的門,對著謝夏諺諄諄教誨,“你房間布置的這么密不透風(fēng),天都大亮了還半點陽光透不進來,難怪早上這么容易遲到?!?/br> 謝大佬轉(zhuǎn)過椅子,慢悠悠兩個問句,就擋住了她的所有抱怨:“有錢買早飯么?要借多少?” 紀棗原:“……二十塊。謝謝?!?/br> 男生站起身,從掛在旁邊的衣兜里掏出一張五十,走到門口遞給她。 雖然是通宵打游戲,姿態(tài)也懶洋洋的,但他那張帥氣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一點通宵熬夜的痕跡,沒有黑眼圈,也沒有油光滿面,整個人依舊清清爽爽,干干凈凈。讓人嫉妒。 唯獨就是嗓音里帶了幾分懶散的倦意,尾調(diào)上卷,有些撓人:“沒零錢了,都拿去吧?!?/br> “那我補課的時候還你?!?/br> “嗯?!?/br> “對了,你要我給你帶點吃的嗎?” 紀棗原看了眼手機顯示的時間,“今天周末,我爸媽都不上班,現(xiàn)在回去還很早?!?/br> “不用?!?/br> 少年揉了揉頭發(fā),眼睛微瞇,“我洗個澡就睡了,你買你的?!?/br> “那床單被套我給你換下來放洗衣機里。” “趕緊走吧。” 他語氣困倦地揮了揮手,“老子又不是不會摁洗衣機按鈕。” “……那晚安,祝你好夢?” “嗯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