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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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里有沒有杜牧,徐童也不清楚。 但此時此景,徐童除了這首詩,沒有更合適的詩詞,能表達(dá)出自己作為楊洪內(nèi)心的憤怒。 這滿朝文武載歌載舞,似乎眼里只有狼山大捷四個字,殊不知狼山一戰(zhàn),天乾戰(zhàn)死的數(shù)字,一點都不比北蠻低多少,前鋒三萬大軍,最后茍活下來的不足三千,這還是因為自己的原故。 狼山血戰(zhàn),猶如一處絞rou機(jī),天乾四萬戰(zhàn)士就躺在狼山下再沒醒過來,傷者、殘者更是無法統(tǒng)計。 這一戰(zhàn)是大勝,可絕不是輕飄飄的狼山大捷四個字能概括的。 眾人一時也傻了。 那幾個大臣的臉色一時忽明忽暗,這是不給面子么??這是把他們所有人的臉皮按在地上摩擦。 這詩詞才氣驚人,在場者肚子里誰能沒有點筆墨春秋,用專業(yè)的角度去看這首詩,越看越覺得才華驚艷。 頭一句個“籠”字就很引人注目。煙、水、月、沙四者,被兩個“籠”字和諧地溶合在一起,繪成一幅極其淡雅的水邊夜色。 第二句看似平平,卻很值得玩味,前四個字又為上一句的景色點出時間、地點,后三個字又為下文打開了道路,引出后面兩句詩詞。 只是這后面這兩句詩詞,實在是太刺耳了。 罵的是面前瑤青姑娘,可實則是把在場眾人都給狠狠諷刺了一通,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憑空抽了一記大嘴巴子。 若是換做他人,這時候必然是惹得群情激憤,合力攻之。 可偏偏面前這位年輕侯爺,英氣逼人,眸中寒光凌厲,拋開其絕頂?shù)膶嵙Χ裕褪且慌藻X峰懷里那顆血粼粼的人頭,也是讓眾人不敢對他有半分不是。 徐童看眾人臉色越發(fā)越難看,咧嘴一笑,心情瞬間大好,他就喜歡看別人難受,越難受自己越高興,我不能殺你們,但也能惡心你們好一陣的。 再一瞧許來的臉色,只見那張國字臉此刻已是面色如鐵,兩眼陰霾的模樣怒視著自己,冷哼一聲:“好詩!” 聲音在外人聽起來只是略顯冰冷,可在徐童面前則是另一番景象。 只見許來的這一聲冷哼下,龐大的念頭夾雜在其中,猶如滔滔江水朝著自己涌來。 龐大的念力,是許來修成地仙后幾十年的苦修,念力如海,言出法隨,僅僅只是一聲冷哼,就足以滅殺入道之境的高手,即便是成道的天人恐怕也要吃個大虧。 徐童眉頭微揚(yáng),沒想到許來的念頭如此強(qiáng)大,但心里卻是一點也不懼他,默念涅槃經(jīng),令自身意念清明,面對著面前滔天怒火的念力,徐童的意識卻是絲毫不受影響。 眼見徐童無動于衷的模樣,許來也的眼中也不免生出幾分異色。 “抱歉,酒喝多了,不舒服,告辭!”徐童面帶微笑,已經(jīng)對許來的實力有了個大概的了解,當(dāng)即不在停留,拱手客氣了一番后,就趁著眾人還沒回過神來,轉(zhuǎn)身走到錢峰的面前,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看得錢峰渾身發(fā)毛,這才隨手拿起了那顆人頭轉(zhuǎn)身而去。 “諸位叔叔伯伯,神武侯喝多了,我去送送他?!?/br> 許范眼見楊洪要走,當(dāng)然不敢再繼續(xù)待在這,當(dāng)即撒腿就溜。 只等兩人離去,場面瞬間就炸了,幾個官員指著徐童離開的方向一通大罵,畫舫的樓船中傳出一聲清脆的冷聲:“國柱公,小女今日不適,暫且告辭!” 說完兩名侍女轉(zhuǎn)身走進(jìn)船艙,示意船夫離開。 至于那司教坊的十八仙子,也紛紛提琴而去,不敢再停留。 這首詩詞的威力太大,楊洪人雖然離開,但那聲音懸梁繞耳,久久不散,換做誰還能繼續(xù)待下去,那不就真的成了不知廉恥么。 若是以后人們把這首詩掛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饒是十八仙子估計名聲也要臭大街了。 連司教坊的姑娘們都受不了這般諷刺,更何況是那些朝廷官員,當(dāng)即就有人走上前向許來拱手告退。 大臣都跑了,那些江湖異人們怎敢多待,臉上還在笑臉與許來道別,可一轉(zhuǎn)身,恨不得多出兩條腿來。 轉(zhuǎn)瞬間,原本熱鬧無比的西湖詩會,眾人都沒能來得及發(fā)一言,許來還沒來及談?wù)撐涞?,就被徐童這一首詩,愣是給結(jié)束了。 每個人都像是挨了一巴掌一樣,低著頭灰溜溜地就跑了。 這當(dāng)中要說最惱火的,自然是許來本人,據(jù)說許來離開西湖回府的時候,順手就把負(fù)責(zé)聽令呂燕芳的那些守衛(wèi),以瀆職罪全部打進(jìn)了死牢。 而徐童的這首詩,也愣是在一夜之間傳遍了大街小巷。 許多有志之人聽聞這首詩,直呼神武侯威武。 得知徐童斬殺呂燕芳,更是高呼痛快。 另有一些人則是搖頭嘆息,覺得神武侯今晚這一舉動,雖然是狠狠替出征的戰(zhàn)士們出了口惡氣,但也是得罪了滿朝文武,特別是許國柱,更是給得罪得死死的,恐怕這朝堂雖大,再也容不得他了。 這個擔(dān)憂并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許家只手遮天,神武侯縱然同為天下絕頂,許來明面上不曾翻臉,但想要在朝堂上狠狠打壓他也絕不是問題。 許來怎么想的,徐童不清楚,不過這一口惡氣發(fā)出去,讓他感覺整個人都意念通達(dá),說不出來的痛快。 “揚(yáng)兄,天色已晚,在臨安可有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