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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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連一句話都沒說,這倒不是伙計無禮,而是茶樓里的規(guī)矩,同行的人早晨不搭話,怕是犯了忌諱,誰要是壞了規(guī)矩,就要賠付一天茶錢。 等到了黃昏,也就不用在意這些了,大家想怎么聊就怎么聊。 這規(guī)矩放現(xiàn)實(shí)里早就沒了,可在這里卻始終是店家的大忌,故而這幾桌人稀稀拉拉地坐在那兒,也沒見誰開口說話,大家都安安靜靜地聽?wèi)颉?/br> 今天下面唱的是桃花庵,縱使是戲班的二隊(duì),但功底上卻是不含糊,特別是那位叫崔蘭芳的花旦一出場,一開腔就技驚四座。 連正在埋頭干飯的徐童都停下了筷子,仔細(xì)地聽著,直至桌上的鹵rou都涼成了一團(tuán),把這首戲詞給聽完了之后,才忍不住放下筷子鼓掌起來。 “咣!” 這時候坐在他身后傳來一聲異響,只見那位婦人,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擦著眼淚走下樓去。 而同桌的少年卻是黑著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痛快的事情,扇著扇子,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那里。 “嘿嘿嘿,小友又見面了,昨日小友仗義出手,小老兒謝過?!?/br> 這一曲桃花庵唱完,天都快要黑了,老人轉(zhuǎn)過身來,朝著徐童抱拳道謝。 “咦!” 這下輪到他有些驚訝了,自己對那幾個管理小做懲罰的事情,不值一提,根本沒驚動過誰,直至第二天一早,那幾位光著屁股的家伙才被人發(fā)現(xiàn)。 他自詡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承想老人居然知道這件事。 放下筷子,只見他右手在外,左手在內(nèi),兩根拇指豎起來,朝著老人拱拱手:“老人家客氣了,只是不知道老人家是如何確定,這件事是我做的呢?” 看到徐童的手勢,老人神色微變,左手吉祥,右手兇,兩根拇指似香燭,這是八門里七門調(diào)的手勢。 頓時老人神色一正,左手平舉,右手抱拳,兩個大拇指碰在一起。 徐童記得宋老說過,彩門的這一手是抱拳另一手又遮掩著,示意為術(shù)在其中,不讓外人看到,兩根拇指相對,露出個頭來,示意術(shù)出不盡,袖里乾坤。 這正是彩門的手禮,絕對是錯不了。 這一下他基本可以確定,眼前這位老人真的是彩門高人。 徐童示意老人坐下,讓伙計把桌上的剩飯收走,換上一壺茶水,兩塊糕點(diǎn)。 “吃擱念的模桿,哪敢沒個馬招子,告罪,告罪,有眼不識馬王爺,差點(diǎn)放了老鼠?!?/br> 混江湖的雜耍,哪敢沒個眼線盯著,對不住,對不住,差點(diǎn)就對兄弟下手了。 老人摸著胡子笑嘻嘻地告罪道。 合著人家不知爺孫倆人那么簡單,只怕昨晚上自己給了兩塊錢的時候,就被人給盯上了。 只是沒想到那幾個管理員會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不然怕是自己的錢包恐怕就要不見了。 徐童頓時就冷笑起來:“呵呵,合著是我走了眼,把鷹當(dāng)了鵪鶉打,放過了你們這群大老鼠,新人踩板子見笑了?!?/br> 老人這一說,他就明白過來,那幾個管理員恐怕也是察覺到他們是小偷,否則為什么放著別的商戶不管,專門抓著他們走。 只是那些管理經(jīng)驗(yàn)不夠,不敢直接說抓小偷,怕打草驚蛇,說話有沖,結(jié)果反而犯了眾怒,連自己也誤會了,還把他們整蠱了一頓。 這不禁讓他嘆息一聲,有些時候,黑白眼睛去看,未必就是真的,自己這也算是受教了。 此時坐在一起,把事情一說開也就過去了。 兩人隨意聊了幾句,徐童本想在老人身上套出點(diǎn)主線的線索,可惜這是個老江湖,滑溜得很,嘴里滿是黑話,和你兜著圈子聊,愣是說不到點(diǎn)子上。 說了半天,他也乏了,老人也說累了,對方一拱手就回自己那桌上,給自家孫兒喂點(diǎn)心了。 這邊剛走,就見方才走下樓的那婦人又走了上來,瓜子臉,大眼睛,長得確實(shí)好看,只是雖然補(bǔ)了妝,但還是能看出來剛剛大哭過一場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哭,但結(jié)合桃花庵這出戲,倒是能猜想出一二來。 這個故事很短,說的是有一個叫做書張才的書生,出門聚會,結(jié)果一去十二年裊無音訊,其妻竇氏思念丈夫整日幽幽寡歡,望眼欲穿。 一次偶然看到一個小孩和自己丈夫很相似,就認(rèn)這孩子做義子。 無巧不成書,大街又見一賣衣老嫗王三思,所賣之物正是其夫離家之時所穿衣服,追問根由才得知,張才于十二年前已故。 悲傷之余,又得知張才望會期間曾與桃花庵尼姑陳妙善有私,并生一男,因庵中無法撫養(yǎng),遂交于王三思轉(zhuǎn)賣他人。 竇氏桃花庵訪尼,與陳妙善互訴和張才的生離死別之苦,同命相憐,以德報怨,又將妙善接到家中奉養(yǎng),以了丈夫生前之念。 數(shù)年后,義子高中狀元,舉家歡喜,王三思也來道賀,才道破狀元郎正是妙善所生,是張才這家伙的親兒子。 看似闔家歡樂,結(jié)局大好,但用屁股想也知道,張才就是個渣男,出去風(fēng)花雪夜,最后還要老婆給他收拾爛攤子。 看這倆母子倆的動靜,就能猜測出來恐怕其中的緣故,就如這臺戲的內(nèi)容差不多了多少。 徐童對這對母子的故事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鳳來樓這個地方,明明是無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卻總是給人一種息息相關(guān)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