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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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童僅僅只用了這么短的時間,就已經(jīng)真正地去融入了進(jìn)去,甚至比他做得更好。 這份悟性,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但也讓宋老為之欣慰,坐在一旁喝了一口茶水,斜眼一瞧,正見鏡子上的自己又蒼老了很多,不禁嘆了口氣,背著手慢悠悠地走出靈堂,先一步回家去了。 畢竟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 徐童如今已經(jīng)真正地邁入的了這道門檻,自己能教的也都教了,也該回去給自己一個交代了。 宋老趁著徐童cao持喪禮之際慢悠悠的就回了家。 推開房門,下意識的去看向客廳的椅子。 結(jié)果等看到椅子上空蕩蕩一片,宋老才恍過神來。 于是走到床頭,正打算去開床頭柜,結(jié)果突然一怔,只見床上居然躺著一個女人。 “誰?。 ?/br> 宋老先是一驚,旋即就又狐疑起來,走上前把被褥掀開一瞧,居然是個硅膠娃娃。 “呸,這臭小子,嚇我一跳。” 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硅膠娃娃,宋老先是一陣唾罵,隨后又忍不住好奇的捏了幾下,察覺到娃娃的皮rou和真人已經(jīng)到了極其相似的程度,不禁感嘆這個科學(xué)的偉大,居然能做的這么逼真…… 宋老想著想著老臉一紅,罵道:“呸呸呸,這個臭小子!” 隨后搖了搖頭,把床頭柜打開。 翻開里面最不起眼的一個小箱子,宋老抱著箱子一步一步走到院子里,坐在那張搖椅上。 先是從懷里取出自己的老花鏡,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箱子上,輕輕擦拭著上面的灰塵。 箱子打開,宋老從里面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梳著大辮子,黑亮的眼睛,抿著嘴偷笑的模樣,看著看著宋老就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隨后又拿出一把戒尺,這漫長的歲月在戒尺上也留下了痕跡,讓戒尺仿佛像是鍍上了一層包漿一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試著在手心敲打兩下,掌心的刺痛感襲來,不禁令他想起了當(dāng)年師父用這個教訓(xùn)自己的模樣。 那時候很疼,可此時想起來卻很甜,但再往深處想想無不是滿腔遺憾,直至把戒尺放回在箱子里時,宋老抬起頭,蒙蒙的渾濁的雙眼里卻是閃爍著幾分期待。 “慶兒??!” 恍惚間,一聲熟悉的喊聲,在他耳邊回蕩著。 “慶兒!” 他恍惚的抬起頭,才看到門口,穿著大褂的老人正舉著一串冰糖葫蘆,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老人朝著他招招手,宋老兩眼頓時放起了光,下意識的伸出手掌一拉,那是老繭和口子的手掌,卻在剎那間化作白白嫩嫩的小手。 “師父,你回來了!” “回來了,給你帶了冰糖葫蘆?!?/br> 看著紅艷艷的冰糖葫蘆,他忍不住張口咬下去,還是那個味道,那么的酸甜。 “慶兒,我們回家吧?!?/br> 老人轉(zhuǎn)身要拉著他走,宋老愣了一下,像是在想什么,回頭看了一眼。 恍惚中仿佛看到了一個青年正飛奔向坐在搖椅上的他,想了想,那張白凈的臉蛋上突然咧嘴一笑,從手上摘下一顆糖葫蘆朝著青年的前面丟過去。 “師父,師父!!” 徐童手指放在宋老鼻梁下,頓時兩眼一紅,正是一陣鼻酸之際,突然咣當(dāng)一聲,他猛地抬頭望去,只見一顆石頭突然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飛下來,正砸宋老懷里的盒子上。 盒子被石頭砸翻在地上,頓時零零碎碎的東西散落一地,徐童一瞧,正見那顆石頭下面一本泛黃的書籍落在地上。 上面正用工整的簡體字大大方方的寫著【慶云異術(shù)錄】五個大字…… 第二十章:夜半子時把戲唱 次日,街道的鄰居走出門,當(dāng)看到對面院門前掛起的白帆,貼上了白對聯(lián)時,不由地為之一怔。 似乎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一打聽才知道,竟然是宋老頭突然不在了。 得知這個消息鄰居們心情也大不相同,上歲數(shù)的老人為之一嘆,論輩分還要給宋老喊一聲叔的老人大有人在。 他們恰恰是時代的見證者,看著宋家當(dāng)年輝煌時門前車馬穿梭,門內(nèi)賓朋滿座。 再后來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晚年孤涼。 正如《桃花扇》中的作詞,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晚年孤獨(dú)的宋老頭,卻并非如電視劇紅樓夢那樣凄涼散場,反而走得格外安詳,據(jù)說人們搬運(yùn)遺體的時候,看著宋老頭就坐在椅子上,臉色微紅、面容含笑、像是聽著小曲睡著了一樣。 最為奇特的是,別人死了尸體是涼的,宋老頭尸體居然帶著微微的溫度。 聯(lián)想到宋老頭平日里多是幫別人家cao持喪禮,并且分文不收,人們不禁心里琢磨著,這說不得是積了陰德,往生極樂了。 于是前來祭奠的人也越來越多,其中多是周圍鄰居,也有一些是受過宋老人情,幫忙主持過喪禮的人家,得知消息后也趕過來,簡單地祭拜一下。 徐童作為徒弟,對外又是遠(yuǎn)房侄子的身份,自然承擔(dān)著孝子的身份,跪在地上給眾多祭拜者還禮。 悲傷么?有點(diǎn)。 更多的是一份不舍,這個老人是自己從精神病院里走出來后,第一個肯接納自己的人,哪怕最初自己只是帶著想要來磨礪扎紙手藝的目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