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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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晞抿了嘴笑,道:“要不要送幾只烤鴨給長公主嘗嘗?” 送臘八粥是有這樣的禮節(jié),可送烤鴨,不要說兩家的婚事沒有定下來,就是定下來了,抬頭嫁女兒,低頭娶媳婦,也沒女方上趕子巴結(jié)的道理,除非女方真的連顏面都不要,不怕別人說三道四也要送過去。 她要送,當然是借陳珞的手送過去。 陳珞笑著應好。 王晞能和他母親融洽,那就是最好不過的,萬一過不到一塊兒也不要緊,大家互相敬著就是了。但王晞愿意率先示好,他還是很感激。 只是陳珞這輩子還沒向女子道過謝,他也不知道如何說是好。就幫王晞續(xù)了杯茶。 王晞當然能感受到他的好意,可這樣不聲不響的,事事處處都要人猜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來陳珞還得好好調(diào),教才是。 王晞笑吟吟地道了謝,她問起了譚家四小姐和四皇子的婚事:“是不是很快就要舉行了?我得提前準備添箱禮才是。”以她和譚四小姐的交情,譚四小姐肯定會請她。 陳珞笑道:“是要提前準備。薄家巴不得他盡快就藩,你且看著吧,他肯定比三皇子和五皇子更早就藩?!?/br> 王晞對這些不感興趣,問他:“我要去六條胡同那邊的宅子看看,你要一起嗎?” 她大哥把布置六條胡同宅子的事交給了她,她隔三岔五的得去看看。 “好??!”陳珞沒拒絕。 過了臘八就是年,街上置辦年貨的人擠人,可等到過了小年,商戶也要過年,關(guān)了鋪子,大家就開始在家貓冬,街上就冷冷清清,難見一個人了。 他道:“你那邊還有什么沒完工?” 他當時可是請了人急趕急地把宅子粉了一遍,他們最多也就搬點東西過去就能住人了。 王晞道:“得去叫人砌個爐子,還得找?guī)臀移鰻t子的這個人幫忙?!?/br> 陳珞不解。 王晞朝著他眨眼睛,在他耳邊悄聲道:“祖父要是來,怎么也要在這里過個冬天,到時候我們慫恿著他烤馕。爐子不好用,他怎么著也要重新修一修。到時候我們就知道我們這爐子為什么砌得不好了!” 她比陳珞要矮快一個頭,在他耳邊說話的時候就算是踮腳也只能勉強夠著他的耳朵。熱熱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脖子上,癢癢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跳動。 陳珞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覺得后退幾步才好,又怕他后退了讓王晞誤會他不喜歡這樣的說話,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好一會兒才由小丫鬟服侍著披了斗篷,和王晞從后門出了永城侯府。 六條胡同那邊的宅子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買的幾個粗使婆子和丫鬟把屋子掃得干干凈凈,王晨還過來貼了春聯(lián)和“福”字,放了插著紅梅的大花觚和小梅瓶,家里雖還沒有住人,但也紅紅火火,有了居家的氛圍。 “怎么還沒搬過來過年?”陳珞問。 到時候他也可以過來拜個年。 王晞笑道:“我大哥說要黃道吉日,讓人去算了日子。過了正月十九就搬家?!?/br> 主要是王晨難得在京城過一個年,想和鋪子里的掌柜、伙計們說說話,安安人心。 “那你記得跟我說一聲,我也來送個恭賀。”陳珞道,想著那吉日肯定有年前也有年后的,但王家年后搬,肯定是特別講究這個,在幾個吉日選了一個,以后王家的事他行事得順著王家的規(guī)矩來才行。 他從六條胡同回來就仔細地擬起訂親要過的禮數(shù)來,還特意去問長公主,請了誰做媒人。 長公主剛從宮里回來,坐在臨窗的大炕上,腿上搭著狐貍皮的褡子正喝著熱茶,笑道:“我已經(jīng)跟皇上說好了,二月二龍?zhí)ь^,給你們賜婚,之后我們再正式下聘。我們這邊就請了俞鐘義俞大人做媒人,他們家請了江川伯做媒人。” 陳珞訝然。 王家背后不是站著謝家嗎?怎么會請了江川伯做媒人? 江川伯怎么會答應人王家做媒人? 永城侯知道這件事嗎? 而且還把下旨的時間定在了王家搬家之后,看來王晨早已經(jīng)和長公主說好了。 他不禁道:“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嗎?” 第二百二十七章 辭歲 長公主聽了陳珞的話哈哈直笑,最后還心情很好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媒人可不是亂請的,那是和家里很好的人才會被請來做媒人的,如今朝堂上局勢詭異,俞鐘義和江川伯這個媒一做,可就等于向外界傳達他們倆和陳珞或者是長公主的關(guān)系都非常的好。 俞鐘義還好說,因為皇長子的緣故很是賞識他,愿意給他做媒,挺他一把,他能理解??山ú?,和他們家有這么好的關(guān)系嗎? 要知道,有時候為了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外院的男人和內(nèi)院的女眷會走不同的路,何況江川伯府沒有伯夫人只有太夫人,太夫人愿意和誰來往而江川伯管不了,更好向人解釋。 江川伯這樣,等于把自己綁到了長公主和他這條船上。 或者,是王家說動了江川伯? 陳珞第二天去給王晞送藕的時候就說起這件事。 王晞也很驚訝,道:“我讓人去問問我大哥?!?/br> 白果接了這個差事。 王晞就圍著那幾節(jié)還帶著泥巴的瘦藕看來看去的,道:“難怪京城是國之中心,這個季節(jié),居然還有藕,肯定不是貢品,不然得把人為難死,但也不是誰都能弄到的,是送到鎮(zhèn)國公府的還是長公主府的?” 宮里的御廚只做一年四季都能做出來的東西,最喜歡的是雞鴨魚rou,像時鮮的蔬菜,那是萬萬不敢亂做的,要是冬天的時候皇上要吃夏天才有的莧菜,御膳房的大太監(jiān)非得去上吊不可。 陳珞笑道:“怎么就一定是長公主府或者是鎮(zhèn)國公府的呢?這是金吾左衛(wèi)下面的一個把總送的,他老家是湖北的?!?/br> 難怪。等閑弄不到這么好的藕。 王晞就讓廚娘來看看,若是藕保存得還好,年夜飯上就做道大骨藕湯,如果快不行了,就做道糯米藕圓子:“等會給你下酒吃!還挺好吃的,酥酥脆脆的?!?/br> 陳珞已經(jīng)對王晞能因材做出各種美食見怪不怪了,而是一面往正堂去,一面道:“你還想要什么食材,趁著這幾天大家都在送年節(jié)禮,我想辦法給你弄一點?!?/br> 王晞抿了嘴笑,道:“吳二小姐從江南送了橙子過來,你要不要拿一簍過去。我嘗過了,味道清甜,比一般的橙子都要好吃?!?/br> 陳珞稍有些意外,道:“她給你送年節(jié)禮了?” “嗯!”王晞點頭,和陳珞去了東間臨窗的大炕上坐下,道,“不僅給我送了,還有江川伯府也送了。我沒想到,只怕是今年的回禮有些晚了。” “那也沒事。明年再說?!标愮蟛灰詾槿坏氐?,“我過來,是和你說一聲,我明天起就要去宮里了,要吃了年三十的宮宴才能回來,初一又要去宮里給皇上和江太妃拜年,初二才有空。到時候我去給大哥拜年?!?/br> 這婚書還沒寫呢,就行起姑爺?shù)亩Y來了。 王晞原想委婉拒絕的,后來一想,算了,別慣著他。長公主府也好,鎮(zhèn)國公府也好,都人丁單薄,事也少,他們王家家大業(yè)大,族人也旺,事情肯定多。需要陳珞這個姑爺?shù)臅r候肯定也多。他既然愿意親近王家,那就讓他去親近好了。 她笑道:“你到時候記得帶幾壇子好酒過去。我大哥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喝點酒,而且有了好酒還喜歡請朋友小聚?!?/br> “我知道了?!标愮蟮昧诵〉老?,忙道,“我弄點宮里的御酒過去。未必就比外面的酒好,招待朋友卻體面?!?/br> 看來是真明白了她的意思。 王晞挑了挑眉,兩人一塊兒用了午膳。 白果喘著氣回來了,說王家和江川伯并不熟悉,是長公主請的這個媒人,還引薦了江川伯給王晨認識,等到陳珞走了,還悄悄地告訴她:“大爺說,江川伯后來還找他去喝了桌酒,問我們家的跌打藥怎么樣?說是軍里需求大,若是我們家的跌打藥還可以,明年開了春,可以去兵部備個案,以后有機會調(diào)整軍備的時候,做做兵部的生意。” 王晞?chuàng)犷~,不怪那些商人都喜歡和官宦人家聯(lián)姻,這生意做的,輕輕松松就把原來供跌打藥的商家給頂下來了。 她道:“那大爺怎么說?” 白果笑道:“大爺含含糊糊地應了,說到時候看情況再說?!?/br> 怕是這生意不接還不行,萬一江川伯覺得自己花了大力氣促成這件事王家還不接招,這還平白無故地得罪了人。 王晞也只能跟著嘆氣。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大年二十九,永城侯府開始準備年夜飯了。永城侯和侯夫人得進宮去參加宮宴,太夫人領(lǐng)著家里的這幫子女眷在玉春堂守夜,女眷的年夜飯也擺在這里。 早上王晞去給太夫人問安的時候,坐墊炕褥都換成了大紅色,窗戶上還貼了大紅的窗花,看上去喜氣洋洋的。 太夫人的精神也好,拉著王晞的手望著常凝常妍常珂三姐妹直感慨:“眨眼你們都長大了,到了出閣的時候,今年是你們在家里過的最后一個新年了,以后去了別人家,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就得守別人家的規(guī)矩,可要懂事點,別被別人家的婆婆說三道四的,告到娘家來了。” 常妍和常珂羞澀地聽著,恭順地應是,只有常凝,翻了個白眼,一副“你廢話真多“的樣子。 王晞看著都忍不住暗暗嘆氣。 還好她嫁的人家要仰仗永城侯府,不然就她這性子,去了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事來。不過,娶她回去的人家也夠倒霉了。 但也難說,說不定人家是沖著她的家勢來的,脾氣好不好沒什么關(guān)系了。 王晞胡思亂想著和常家三姐妹一起在太夫人那里喝了個茶,才一起告辭出來。 四人同了一段路。 常凝望著王晞欲言又止的。 王晞裝沒有看到,只和常珂說話:“聽說初九日有雪,我不準備出門了。但元宵節(jié)的時候我想上街看花燈,你去嗎?” 常珂知道她這是不想和常凝常妍說話,笑著和她閑話:“只怕是太夫人會不答應。要不,我們就在府里多掛幾個花燈唄!多買些各式的花燈回來就是了……” 常妍見狀,看了看常凝,又看了看王晞,悄然慢下腳步,走在了她們的最后面。 姐妹幾個到底是翻了臉,連大面都不顧了。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 沒想到她搶了黃家的親事,后果會這么嚴重,到現(xiàn)在常珂和王晞也不愿意原諒她。 她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 像她三哥,和韓氏蜜里調(diào)油的,韓家又準備幫他三哥換個地方了。 她面無表情地走著。 王晞和常珂則加快了步子,兩人很快就到了分岔口,互道了句“明天見”,就各自走各自的了。 常凝這才拉了常珂,道:“聽說她要嫁到鎮(zhèn)國公府去了,是真的嗎?” 常珂怎么會拆王晞的臺,她裝做驚訝地道:“我不知道?。∧闶锹犝l說的?大伯母不是拘著你在屋里做繡活嗎?沒想到你消息比我還靈通?!?/br> “是嗎?”常凝被常珂說的有些不敢確定了,她喃喃地道,“我也只是聽了一耳朵,或者是聽錯了。不過,施珠嫁過去了日子過得怎么樣?上次還聽說她回來了,不過很快就回去了。她有沒有說初幾來家里拜年?!?/br> 初二走娘家,初三走舅舅家。可通常娘家和舅舅家都不太拉扯得太清楚,送節(jié)禮的時候都說一聲,商量好,別人家也好準備招待客人。 常珂道:“我怎么知道??!王晞的事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呢!” 常凝皺了皺眉,沒再說什么,回去卻問侯夫人:“鎮(zhèn)國公府來送節(jié)禮的時候那婆子沒有說施珠初幾過來嗎?” 永城侯府好歹也算是施珠的娘家了。 永城侯夫人聽著不高興地道:“你這難得出去一趟,又是誰在你耳朵旁說了些什么?施珠來不來與你何干?” 常凝就是想知道王晞是不是真的要嫁給陳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