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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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窖冰倒是挺好的。 陳裕應聲而去。 只是他剛走兩步卻被陳珞叫住,問他:“王小姐只讓送了冰過來嗎?沒有留話?” 陳裕滿臉懵然,道:“那冰是王喜送過來的,王喜沒說王小姐讓他帶了信或是帶了口訊過來?!?/br> “哦!”陳珞莫名覺得鼻子有點癢,揉了揉鼻子,讓陳裕去安排窖冰去了,自己卻站在大書案前,望著書案上花期快過的那盆黃色素香蘭又揉了揉鼻子。 * 王晞這邊聽了陳珞的話,沒有及時給真武廟回音,真武廟那邊還就真的催了起來。她這才借口要去見大掌柜去了真武廟。 逍遙子在真武廟里應該還挺有實權(quán)的,領(lǐng)他們進去的小道士稱逍遙子為“叔祖”,他住的地方也是一處鳥語花香,綠樹成蔭的院落。 王晞進去的時候,逍遙子和他的朋友已經(jīng)在等了。 逍遙子是個年約四旬的道士,身材清瘦,手執(zhí)一柄拂塵,含笑而立的樣子頗有些仙風道骨。 他的朋友是個和尚,和他差不多的年紀,身材高胖,笑瞇瞇的像個彌勒佛,法號“海濤”。 聽大掌柜介紹王晞是王家的大小姐,逍遙子和海濤都齊齊露出驚訝的表情,道著:“怎么是你們家大小姐過來不是你們家大爺過來?” 大掌柜忙道:“這香粉是我們家小姐所得。您說讓來個能說得上話的人,我想著還得知道內(nèi)情才好,就請了大小姐過來。” 逍遙子和那海濤對視了一眼,沉默了片刻,這才請他們進了廂房。然后毫不客氣地讓大掌柜把帶來的閑雜人等都打發(fā)了,還派他身邊的一個小道童守在門口,這才沉著臉對大掌柜道:“我和元宗不是旁人,王德你也是個穩(wěn)妥人,既然你帶了你們家大小姐過來,想必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那我說話也就不客氣了?!?/br> 元宗是王晞大哥王晨的字。 他告訴王晞,這香粉,還另有其他人拿給海濤,請海濤幫著看看這里面是不是加了乳香。 王晞和大掌柜大驚,大掌柜更是急急地道:“那道長喚了我們過來是?” 逍遙子和王晨可是真的很好,看了海濤一眼,直接告訴他們:“是慶云侯府的薄明月薄公子?!?/br> 王晞愕然,失聲道:“怎么會是他?” 在她印象中,薄明月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無事生非的紈绔子弟。 他手里怎么會有陳珞給她的香粉? 王晞腦海里第一個反應是陳珞也委托薄明月了,但這個念頭一升起來就被她給拍死了。 陳珞前幾天還把薄明月給揍了一頓,不可能把這種事交給薄明月。 除非陳珞和薄明月所謂“失和”是做戲,私底下他們卻是非常要好,值得彼此信任的朋友。 還有一種可能,陳珞給她的香粉事關(guān)重大,甚至有可能涉及到皇家之事,而薄明月也在查這件事。 但薄明月怎么也在查這件事呢?或許他和她一樣,也是受人所托? 事情變得復雜起來。 沒有證據(jù)之前,王晞也不敢下定論。 她這個時候只慶幸她大哥夠慎重,王家由她出面,沒有把王家拖下水。 王晞正色問逍遙子:“我們兩家拿出來的香粉都是一樣的嗎?” “一樣的!”這次回答她的不是逍遙子而是海濤,他斂了笑容,顯得有些嚴肅,道,“原本我是不想管這件事的,可逍遙說,王家大爺于他有救命之恩,這件事必須跟你們家打個招呼。 “那香粉不僅是一樣的,而且那乳香的用料非常的奇特,它點燃的時候不太聞得出來,點燃后也沒有余香,只有當香燃到一半的時候,那霸道的味道才會出來。我雖然不知道制這香的人要做什么,但這香卻確實可以安神,還可以調(diào)理情緒,手法十分的高妙。 “不完全用完一支香,不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奧妙。 “它這一支香的量也很有意思。 “居然比平時我們用的香要長四分之一才能算是一支香。 “若掌握不了一支香的長度,也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秘密?!?/br> 說到這里,他還意有所指地道,“如果這香里加的不是乳香而是其他,讓人睡夢中猝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第八十二章 趕來 王晞聽得毛骨悚然,隨后則感覺非常的氣憤。 那些當官的還有個“欺上不瞞下”,陳珞倒好,說是把香粉的事委托給了他們家,卻一聲不吭的,什么也不告訴他們,以至于他們猝不及防地碰到了薄明月,還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她看來,陳珞既然能一箭射得薄明月止步,能在上書房里揍薄明月一頓,就不可能不知道薄明月在做什么。 王晞怒氣沖沖,反而把那香粉的霸道之處給忘了,一心只想著要找陳珞算這筆賬。 可當她霍然站起的時候,又覺得這樣也太便宜陳珞了。 真武廟和京城相隔大幾十里,最關(guān)心香粉配方、與香粉關(guān)系最大的是陳珞,憑什么要她往返幾十里,就為了告訴他這香粉有多厲害。 她才不干這種吃力之事。 她要陳珞自己找來。 王晞在逍遙子等人的注目下連聲喚了王喜進來,低聲和他耳語了一番,把這邊發(fā)現(xiàn)的事告訴了王喜,并道:“你快馬加鞭趕回去,問陳公子怎么辦?我在這里穩(wěn)住兩位大師傅,待他吩咐!” 她就不相信他不來。 王喜應聲而去。 王晞這才有心情和逍遙子、海濤說話。 她真誠地問海濤:“不知道您回復了薄明月沒有?” 若是回復了薄明月,海濤不會這樣著急地找王家能話事的人了。 他聽著王晞那語氣,好像和薄明月也很熟悉似的,加之王晞把隨身之人叫了一個進來,十之八、九是去處理薄明月的事了。 他本意也是如此,因而略一沉思就坦然地告訴王晞道:“我和逍遙都覺得事關(guān)重大,還是先跟王家說一聲為好?!闭f著,他看了逍遙子一眼,道,“不知王大小姐有什么打算?” 同樣是被找上門來,率先告訴王家,肯定與逍遙子和王晨的交情有關(guān)系,可王晞也不會以為只與王晨的交情有關(guān)系,她笑盈盈地道:“兩位大師,我年紀小,不懂事,卻也受家中長輩的教誨,滴水之恩,當涌泉以報。如今這事錯綜復雜,其中關(guān)節(jié)不好一一向兩位大師言明,可想必兩位大師也是明白的。時不我待。兩位大師有什么事,不妨直言,我們王家若是能做到的固然是好,若是做不到,也一定盡心盡力促成,決不會讓兩位大師無功而返?!?/br> 她這話說得不僅真誠,而且一矢中的,直擊關(guān)鍵,終于讓逍遙子開始正視她。 他目光炯然地盯著王晞道:“大小姐此話可代表王家?” “自然!”王晞笑道,“不然我們家大掌柜來見兩位大師即可,又何必讓我來見二位。”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想,若是論錢財,王家若是做不到這天下就沒有誰家能做到的??扇羰钦摍?quán)柄,王家當然是力所不及,但誰讓她身后還站著個陳珞的。 不管兩人提什么樣的條件,他們應該都能坐下來好好商量。 這次,逍遙子和海濤交換了一個眼神,逍遙子這才道:“海濤想向你們家化個緣?!?/br> “化個緣?”王晞滿頭霧水。什么東西值得海濤用香粉的消息和他們家交換? 她一時想不明白。 海濤垂下眼瞼,不好意思地低聲道:“大小姐應該知道,我們南華寺在四顧山,一直以來,我們南華寺一直都想把四顧山買下來,可查來查去,都不知道四顧山在誰手里。前幾年,好不容易聽說四顧山是屬于韶關(guān)翁家的,可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翁家早已遷居湖南常德。我們又找去常德,四顧山的地契卻被翁家的姑奶奶當成陪嫁帶去了德陽荊家?!?/br> 德陽荊家,是王晞祖母的娘家。 她不由張大了嘴巴。 四顧山的地契不會是她祖母的陪嫁吧? 海濤赧然地朝王晞點了點頭,道:“若是王家能促成此事,貧僧感激不盡。不,不僅是貧僧,就是南華寺上上下下,都會感激不盡。” 韶關(guān)離蜀中相隔千里,別說是她祖母了,就是她大哥,也不可能在韶關(guān)置產(chǎn)。何況是早年間留下來的一張地契。 贈送給南華寺應該也無關(guān)痛癢。 王晞忙道:“您說的這件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若是我王家有這物,我此時就可以當家作主贈與貴寺,但是我祖母的陪嫁,那就得問我祖母一聲了。不過您放心,我祖母向來事佛誠心,南華寺乃南邊大寺,若是能向南華寺贈地,我祖母肯定倍覺榮幸。只是事隔已久,四顧山的地契是否在我祖母手中,還須問問才行。 “不過,不管這地契是否在我祖母手中,您既然說了,我們王家肯定會想辦法打聽到那地契的下落。” 夫家是不能動媳婦陪嫁的。 海濤松了口氣。 南華寺這幾年發(fā)展的越來越好,卻受四顧山的限制,一直不能擴建。南華寺也因此沒辦法容納更多的香客,很難和其他古剎爭奪“華南第一大寺院”的稱號。 若是能通過官府解決買了四顧山的地是最好,可他們和薄家之前沒有什么交情,不知道慶云侯府打理庶務的老爺是怎樣的秉性,與其求助慶云侯府,不如與誠信守諾的王家打交道。 王家大小姐愿意去幫著問問,那就再好不過了。 “多謝大小姐了!”逍遙子愿意承這個情,笑著向王晞道謝。 王晞就仔細地問起關(guān)于香粉的事來:“能知道都放了些什么香料嗎?若是真的換了其中的乳香用其他的香料,真的能讓人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睡過去嗎?如果換其他的香料,會不會有所不同?” 海濤也盡心盡責地回答她:“應該是我之前和逍遙說的那種香料。香料和藥方一樣,有君有臣,有主有輔,雖說用其他香料可以換了乳香,可到底怎樣換?會不會留下比較明顯或者是讓人印象深刻的香味,現(xiàn)在還不好說。能不能讓人一睡不醒,理論上是可以的,可具體換什么香料,還得小心驗證……” 幾個人一直在廂房里說著話,小道童還給他們重新?lián)Q了茶點,上了水果糕點,他們邊說邊吃,邊吃邊喝,眼看著日頭偏西,陳珞還沒有出現(xiàn)。 這家伙該不是不方便露面吧? 就算是這樣,也應該讓人帶個信過來才是。 王晞在心里腹誹著,卻也沒有辦法在這里繼續(xù)消磨下去,正尋思著怎么委婉地讓海濤拖幾天再回薄明月,或者是干脆不回薄明月,有小道童跑進來說王喜帶了人來求見王晞。 她懷疑是陳珞到了。忙起身道:“我去看看?!狈愿来笳乒衽沐羞b子和海濤說話。 逍遙子和海濤雖說目露困惑卻也沒有多說什么,示意王晞只管先去。 王晞跟著那小道童出了廂房。 此時夏日歸西,赤金色的霞光鋪滿小院,陳珞穿著月白色織七彩寶相花織紋拽撒,手里拿著根烏金馬鞭,身姿挺拔地站在院子的中間,仿佛天將,讓人一眼望過去,再也看不見其他。 “陳珞!”王晞低聲地道。 明明是她把他叫來的,可他真的來了,王晞的怒火卻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說薄明月找到了那個叫海濤的和尚那里?”他迎著王晞,皺著眉,連個寒暄都沒有,直接就追問起情況來,“除此之外,海濤還說了些什么?他可曾提了什么要求?” 問題倒一針見血,卻沒有說薄明月的事。 王晞也覺得這件事挺緊急的,沒和陳珞拐彎抹角,道:“薄明月的事你知道嗎?海濤要我祖母的陪嫁里的四顧山地契,可我不知道那地契是否真的在我祖母手中,也不知道我祖母愿不愿意將地契捐贈給南華寺?” 陳珞微微點頭。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簡單,不用解釋來解釋去的。 他道:“薄明月的事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若四顧山的地契真的在你祖母手中,給他們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就這樣簡單的給他們,除了要查查他們?yōu)楹我欢ㄒ念櫳降牡仄酰€要查查這海濤的身份。至于令祖母的損失,我會想辦法補償?shù)摹!?/br> 沒有把他們家當冤大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