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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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洲瞥了一眼那酒的度數(shù),以他的酒量,要是這一杯下肚,不得抱著馬桶狂吐。他一把摟住周京澤的脖頸,語氣揶揄: “兄弟,該喝這杯酒的人是你吧,我剛碰見許隨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那男人看著挺有學識魅力的哈,心碎了吧?!?/br> 周京澤指尖夾著一根煙,煙灰掉落,掌心傳來灼痛感,他哼笑一聲,沒有說話。 “嘖,你別不信,兄弟我可沒騙人,兩人有說有笑的,看上去要去約會,我開著車與他們擦肩而過,不然我就拍張照給你看了。”盛南洲無形之中又往他心底捅上一刀。 周京澤正慢慢又用力地摁滅煙頭,猩紅消失,煙灰缸也被燙得一片漆黑。他垂下眼睫,眼底的戾氣濃郁一片。 盛南洲拍了拍他的肩膀:“女人狠起來可太絕情了,她都坐人副駕駛上了,你呢,重逢之后,人家坐過你副駕駛嗎?” 確實,分手之后,除了周京澤主動靠近,她避無可避之后,任何時候,許隨都本本分分的,就好像兩人只是比陌生人多一層前任的關(guān)系。 在得到這個認知后,周京澤漆黑的瞳孔倏地一縮,將那杯伏特加一飲而今,酒在入喉的一瞬間,胃如火燒,辛辣味躥上天靈蓋,太陽xue突突地跳著,嗓子啞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半天才緩過來。 舌尖低著冰塊,不緊不慢地嚼得嘎嘣作響,“嘭”地一聲,酒杯置歸原位。周京澤起身,壓低聲音,撂下兩個字: “走了?!?/br> 周京澤拎著外套,扔下一眾兄弟就這么早了。大劉剛唱完《單身情歌》,一回頭,人就沒了。 他一臉的疑惑:“我哥們怎么了?” “還能怎么了,”盛南洲坐在沙發(fā)上幸災樂禍,”某人醋壇子打翻了唄?!?/br> 柏郁實開著車,許隨坐在車上,兩人正在去往餐廳的路上,放在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拿出來點了接聽:“喂?!?/br> 電話那邊傳來打火機咔嚓的聲音,周京澤聲音像含著顆粒感,低低沉沉的: “在哪兒?” “在吃飯的路上。”許隨答。 周京澤在那邊冷不丁地問:“和誰?” 許隨摁了一下車窗,問道:“我去哪兒要跟你報備嗎?” 電話那邊沒聲了,壓抑的沉默,只有滋滋的電流聲。 要不是手機里顯示正在通話中,許隨都懷疑周京澤把電話掛了。 “確實,你是不用報備,”周京澤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的,話鋒一轉(zhuǎn),“但是基地學員的學生檔案和急救測試考核你得給我。” “簡而言之,讓你現(xiàn)在過來加班?!敝芫裳院喴赓W。 許隨聲音遲疑:“現(xiàn)在,可以晚點嗎?東西都存在電腦了,晚點我回到家再發(fā)給你……” “情況緊急,事關(guān)他們考商照。”周京澤打斷她,面不改色地誆起來人了。 許隨還想掙扎:“可是……” 周京澤在那邊沒有說話,隔著電流,許隨都感覺到他的低氣壓,學員考執(zhí)照的事確實耽誤不起。 “好吧,我現(xiàn)在回家。”許隨說道。 掛完電話后,許隨一臉為難地看著柏郁實。男人笑笑,其實在電話里他隱隱約約聽了個大概,他可能成了周京澤的假想敵了。 “抱歉,教授,我臨時有點事,吃飯只能下次請了?!痹S隨一臉的歉意。 “沒事,我先送你回家?!卑赜魧嵭π?,指節(jié)敲了敲方向盤。 說完,他便拐了個彎,調(diào)頭,在導航輸入許隨家的地址,開過去。車子開了40分鐘后抵達,許隨在下車前沖他認真道謝。 許隨走回家,沒想到周京澤出現(xiàn)在她面門口,他的臉色并不太好看。 “你是不是沒有車?”周京澤走過來問她。 “什么?”許隨有點接不上他的話。 周京澤瞭起眼皮看向她身后緩速開走的黑色車,聲音有點沉: “沒有的話,我送你一輛?!?/br> 省得老坐別人車回來。 許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從包里拿出鑰匙說道:“走吧,我把資料給你?!?/br> 第二次來許隨家,周京澤進來的時候輕車熟路,往那兒一坐,那少爺姿態(tài),仿佛當成自己家了。 許隨在房間里翻了好一會兒,抱著一疊文件出來,來到他面前:“紙質(zhì)版的在這,一會兒電子版的我發(fā)你郵箱?!?/br> “好了,你可以走了。”許隨開始趕人。 周京澤抽出一疊文件,修長的指間捏著紙的一角翻了翻,動作慢悠悠的。 他低頭看著上面的學員信息,忽然沒由來地冒出一句: “你是不是和柏郁實約會去了?” 約會?她不是單純地和朋友看個展嗎?許隨下意識地想解釋,倏地想起什么,話到嘴邊變成了: “是,就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他人挺好的?!?/br> 她這意思是希望他知難而退了。 周京澤正隨意地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文件,聞言動作一頓,一失神,紙張鋒利的邊緣割了他一下。 立刻有血紅的血珠冒出來,源源不斷,痛感也隨之傳來,他沒管,就這么抬眸看著她。 第70章 告白 周京澤瞇眼著眼前的兩人 送走周京澤后,許隨想了很多。她是一個被動的人,重新和他在一起,許隨不敢了。 由于前一晚許隨一整夜都在失眠,導致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整個人臉色蒼白,眼底一片黛青,她只好化了個淡妝去上班。 一整個上午,許隨坐診的時候都有點犯困,最后去洗手間洗了一把冷水臉才打起精神來。 中午趙書兒拉著許隨一起去醫(yī)院食堂吃飯。許隨打了一份紫菜雞蛋湯,燒排骨,青椒炒rou,還有一份時蔬。 許隨低頭喝著湯,發(fā)現(xiàn)趙書兒老盯著手機看,都忘了吃飯。 她笑著提醒道:“在看什么呀,難道手機里住了個男朋友嗎?” 趙書兒回神,笑著說:“不是啦!我最近在迷上了一位模特,老看她的日常常搭,她真的太御了,迷死我。她長得好漂亮啊,性格也酷,哎,搞得我天天看她社交網(wǎng)頁,我一直女都快被她給掰彎了。” “誰呀?”許隨低頭咬了一個根豆角。 “諾,給你看看,她是不是特別美,是國外風頭正盛的一個模特呢,好像要回國發(fā)展了,她在國內(nèi)粉絲也很多,人氣高。” 許隨不經(jīng)意地一抬眼,在看清手機屏幕上的女人時視線定住。 像是觸發(fā)了什么按鍵開關(guān)一樣,“嗡”地一聲,腦子里刻意封存的記憶被打開。 許隨一下子想起了那個異常悶熱的夏天,空氣中松林少女的香水味。 以及葉賽寧一邊撕酸奶蓋,一邊自信地說:“我們沒在一起,是因為他說不想失去我?!?/br> 鏡頭一轉(zhuǎn),又切到許隨明明知道了答案,還要自虐般問他:“你以前是不是對她有好感?” 周京澤點了點頭,說:“是?!?/br> 趙書兒還在那滔滔不絕地給許隨科普她的新愛豆: “她鏡頭感真的絕,人長得好看,穿什么都引起潮流,上次fg新款上市你記得吧,就是因為她穿去了巴黎走秀,導致這款系列主題的衣服被一搶而空,而且她一回國拿了三個高奢代言,五個產(chǎn)品代言,入股葉賽寧真的不虧。” 許隨的耳朵跟產(chǎn)生了耳鳴一樣,發(fā)出嗡嗡的聲音,什么也聽不進去。她低頭機械地夾著白米飯,感覺什么味道也沒有,最后吃了半碗米飯,就沒吃下去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許隨待在辦公室,拿出手機,上網(wǎng)搜了一下葉賽寧,網(wǎng)頁一連彈出好幾條相關(guān)鏈接。 “模特葉賽寧從巴黎凱旋回來,有意在國內(nèi)發(fā)展?!?/br> “葉賽寧回國第一件事,注冊微博,一夜之間漲粉五百萬?!?/br> “葉賽寧神秘戀情?!?/br> 比起從前,葉賽寧風光更甚,她從一個小有名氣的模特,成為了一個星途璀璨的大明星。 許隨握著手機點開一條關(guān)于葉賽寧的視頻采訪。畫面里,記者提問:“請問您是有回國發(fā)展的意愿嗎?” “是?!?/br> “因為什么讓您做出回國的這個決定呢?” 鎂光燈對準葉賽寧咔嚓咔擦地閃著,她一點眼睛都沒眨,偏頭思考了一下說道: “一方面是事業(yè)發(fā)展需要,國內(nèi)的時尚文化一直在穩(wěn)步向前發(fā)展?!?/br> 葉賽寧說著說著,話鋒一轉(zhuǎn),笑吟吟的:“而且,親人朋友一直在國內(nèi),我一直想回來,再加上有一些重要的事要處理。” 后面的采訪,許隨沒看完就關(guān)了。她垂下眼睫想,不是挺好的嗎?反正她推開了周京澤,也跟他說清楚了。 葉賽寧要怎么樣,跟她無關(guān)了。 下午許隨坐門診的時候,忽然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 【許隨?我是葉賽寧,弄你的號碼費了一點功夫,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有些事想跟你聊一下?!?/br> 許隨睫毛顫動了一下,在對話框里編輯道:我沒什么好和你聊的,周京澤也不在我這。 打完之后,她又點了回車鍵刪除,把葉賽寧那條信息拖進了草稿箱,最后什么也沒回復。 沒多久,柏郁實打了電話過來,說道:“許隨,你那天在我車上落了一個耳環(huán),剛好我在這附近辦事,等你下了班過來還給你?” “好,謝謝教授?!痹S隨說道。 6點鐘,許隨準時下班,她脫掉身上的白大褂,拿出手機的時候才看到一個小時前周京澤發(fā)來的微信,他問道: 【想吃什么?下班我過來接你?!?/br> 許隨看到這句話有點無力,感覺自己做的一切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 很多事情,她知道自己拖泥帶水,貪戀溫存,一點都不干脆。可比起要因為葉賽寧而患得患失,許隨情愿繞過這條路。 她很討厭爭奪。 非常討厭。 她的眼皮顫動,給周京澤發(fā)消息,一字一句道:【想了很久,發(fā)現(xiàn)我們兩個不合適,你以后別再來聯(lián)系了我,真的,我現(xiàn)在有喜歡的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