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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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沒見京澤把哪個姑娘領(lǐng)回家,你是頭一個,這是準(zhǔn)備結(jié)婚了?” 許隨被圍在人群中間,被長輩們拉著你一句我一句密集地提問,過份的熱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況且,她也不是周京澤真的女朋友。 她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一道懶洋洋帶笑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周京澤緊緊地牽住她的手,說: “各位長輩,你們再問下去,把人嚇跑了,我怎么辦啊?” “叔叔,你這叫撒狗糧!”人群中有個奶里奶氣的聲音冒出來。 大家被這小孩逗笑,許隨看到周京澤低頭也跟著勾了一下唇角,心口窒了一下。 周京澤陪著老人家在喝茶,和他mama這邊的親戚在聊天,偶爾提到自己的近況時,淡淡地一揭而過。 許隨坐在客廳里陪著小孩看動畫片,小女孩叫果果,人有些皮,但嘴巴很甜,一口一個“漂亮嬸嬸”。 果果看動畫片看得入迷,看到關(guān)鍵時刻在沙發(fā)上跳了起來,她手里拿著一杯果汁,一個踉蹌沒注意,滿滿的一杯果汁灑在許隨身上,橙色的果汁灘在米白的裙子上,濕噠噠往下滴水。 小孩這會兒也慌了,保姆正好端水果上來,見狀趕緊把果盤放下來,連忙抽紙巾遞給她,說道:“我的小祖宗喲,你看看你做的好事?!?/br> 周京澤聽見這邊的的聲響,走了過來,見許隨裙子全部都是果漬,問: “怎么回事?” 小女孩因?yàn)橹芫傻目拷哙铝艘幌?,眼淚汪汪的:“對不起,嬸嬸?!?/br> 周京澤蹙起眉頭,還想再說點(diǎn)什么,許隨抬頭看著他,眼神阻止,另一只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嗓音溫柔: “沒關(guān)系,但以后看電視要坐好哦?!?/br> “嗯?!毙∨⒊榱艘挥洷亲印?/br> 許隨低頭繼續(xù)擦她的裙子,可怎么擦也沒用,保姆開口:“許小姐,要不你上樓換一件吧,她姑姑出國前的那些衣服都還是新的?!?/br> “去吧,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許隨點(diǎn)頭,跟著保姆上了二樓,進(jìn)了一間次臥。保姆拉開衣帽間,笑笑:“許小姐,這一層的衣服都是新的,你先換,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的再叫我?!?/br> “謝謝。”許隨說道。 眼看快到飯點(diǎn)時間,周京澤看了一眼時間,人還沒下來,打算上樓叫許隨下樓吃飯。 少爺爺雙手插著兜,慢悠悠地上樓,來到二樓左手的第二間房間。 周京澤在門口站定,屈起手指敲了敲方間,發(fā)出篤篤的聲音。 許隨還在里面換衣服,衣帽間的衣服大多顏色比較打眼,她好不容易挑了件簡單的,又發(fā)現(xiàn)這條裙子太難穿了。 她以為是保姆張媽,便開口:“進(jìn)來,門沒關(guān)?!?/br> “咔噠”一聲,門被打開。許隨還在那跟身上的裙子做斗爭,她今天穿了一件交叉細(xì)帶的胸衣,外面這條黑色絲絨裙又是綁帶加扣的,內(nèi)衣帶子和裙子纏一起了,怎么解也解不開。 “張阿姨,你能不能幫我解一下?”許隨的聲音有點(diǎn)無奈。 周京澤倚在門口,漆黑的眼睛盯著女人的后背,呼吸漸漸灼熱。 上午十一點(diǎn)半,大片的光線涌進(jìn)來,投在她后背上,造成一種羊脂玉透明的質(zhì)感,純潔又欲。 她太瘦了,后面兩塊蝴蝶骨凸起,中間的脊線,一路往下延,被黑色絲絨裙擋住,誘人又充滿遐想。 許隨穿著黑色的絲絨長裙,后背拉鏈半拉,反手扯著帶子,以至于袖子松松垮垮地滑落半吊在手臂上,圓潤白皙的肩膀十分晃眼。 她光腳踩在地毯上,小腿纖細(xì),黑色的絲絨晃動,看起來圣潔又教人想侵犯。 周京澤感覺喉嚨一陣干涸。她才是他的癮吧。 看一眼就有反應(yīng)了。 許隨發(fā)現(xiàn)身后一陣沉默,正要轉(zhuǎn)身,一陣熟悉的煙草味飄了過來。 周京澤的手捏著她的肩帶,指尖時不時地碰到她的后背肌膚,冰涼,刺骨,這些明顯的感官刺激讓她心尖一顫。 “怎么是你?”許隨皺眉。 她想轉(zhuǎn)過身來推開周京澤,忽然想起自己肋骨處的紋身,下意識地用手擋住。 “你出去!”許隨說道。 周京澤嘴里嚼著一顆薄荷糖,舌尖抵著糖在口腔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解著裙子帶子的手一頓,抬眼,然后一拉緊,許隨向后跌,后背立刻貼上他的胸膛。 “換衣服不關(guān)門的毛病哪來的,要是進(jìn)來的是別人,”周京澤語氣頓了頓,聲音壓低,靠了過來,熱氣拂到她耳邊,“你是不是欠收拾?!?/br> 他這么一靠過來,許隨耳朵那塊癢又麻,她側(cè)身躲了一下。 想推他出去又害怕紋身被他看到。 整整五分鐘,許隨感覺自己像砧板上的一條魚,被周京澤抵著,他靠得太近,動作又不緊不慢的,感覺他的每一寸呼吸都游走在后背上,她不由得縮了一下。 像有密密麻麻的電流帶過,許隨無法動彈。 終于,帶子捋出來了,周京澤抬手將她后背的裙子拉鏈拉好。 許隨抒了一口氣,終于安全了,她立刻穿上鞋。 大少爺靠在沙發(fā)扶手,眼皮半掀不掀,唇角帶笑,一副等著被感謝的模樣。 許隨得到自由,轉(zhuǎn)過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徑直走到周京澤面前。 男人抬眼,四目相對,許隨沖他笑了一下。 周京澤一愣,心一動,整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許隨徑直用力地踩了他一腳,然后一溜煙地跑開了。 “嘶?!?/br> 周京澤看著她的背影,步調(diào)緩慢了跟了過去。 他發(fā)現(xiàn)分開多年,許隨不是那個軟糯乖巧的小貓了,而是時不時露出小獠牙咬人的貓了。 兩人一前一后地下樓,周京澤跟在后面。 剛好到飯點(diǎn),周京澤的外公和外婆熱情地給她夾菜,生怕怠慢不周,許隨坐上桌都不好意思起來。 許隨哪好意思啊,忙勸阻道:“外公,今天是你生日,就別給我夾菜了,我要是有想吃的,自己能夾得到,再不行,我可以叫他幫我夾?!?/br> 說完她悄悄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周京澤看著手機(jī),視線移出來,說道:“是啊,你們就別忙活了,這不有我呢?!?/br> 老人總算放下筷子,一群人把關(guān)注度移到周京澤外公身上,敬酒的敬酒,小孩說著祝詞,紛紛祝他七十六大壽快樂。 席間,周京澤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點(diǎn)開一看:【嗨,我是佰佳佳,你還記得我不?咱倆都喜歡的看球賽的那個,我最近手里剛好有曼聯(lián)比賽的門票,要一起嗎?】 周京澤盯著信息想了半天,才想起這個人是誰,他挑了挑眉,在對話框里敲信息回復(fù): 【忘了說,喜歡曼聯(lián)的人是許隨。不介意的話,可以把兩張票賣給我,我?guī)タ?。?/br> 消息發(fā)出去后,一直到吃完飯,佰佳佳都沒再發(fā)信息過來。 吃完飯后,一些人相繼離場,親戚則留了下來湊成了一桌麻將。 下午,周京澤被外公指揮去后花園把前幾天狗咬壞的園架修好,一群小孩拿著玩具小鐵揪興奮地跟著周京澤去了花園。 客廳里只剩下外公和許隨在客廳,外婆也去和他們打麻將了。 下午三點(diǎn)多,天氣很好,室內(nèi)光線敞亮,陽光斜斜地打了進(jìn)來,照得人暖洋洋的。 “一一啊,你家里是哪兒的?”外公拄著拐仗笑瞇瞇地問。 “黎映,在江浙一帶。”許隨答。 “南方啊,那是個好地方?!崩蠣斪诱f道。 “家里還有什么人?都做什么的?” 許隨垂下眼睫,扯了扯嘴角:“爸爸是消防員,初中的時候因?yàn)槌鋈蝿?wù)意外去世了,mama是老師,家里還有一個奶奶?!?/br> 老爺子聽著聽著心疼起了這個孩子,安慰道:“好孩子,你要是不嫌棄我這個老頭子的話,常過來吃飯,外公教你下象棋,你外婆還會插花呢,讓她教你?!?/br> “好?!痹S隨彎起唇角。 心里有一絲暖意,她覺得,周京澤一家都是很好的人。 “瞧我這腦子,陪我下盤象棋怎么樣?”老爺子拄著拐仗敲了敲地面,“我剛好去樓上拿我的眼鏡?!?/br> “我扶您?!痹S隨站起身。 許隨小心翼翼地扶著周京澤外公上樓,一路扶他進(jìn)書房。老爺子?xùn)|翻西翻,只找到了一副眼鏡,他開口:“孩子,我在這先找著,你幫外公去京澤房間看看有沒有象棋,平常他也會拿去玩,就在最里面那間?!?/br> “好?!痹S隨點(diǎn)點(diǎn)頭。 許隨走了出去,走到陽臺最里面那間房間,手放在門把扶手,擰開推門走了進(jìn)去。 周京澤的房間跟他本人的風(fēng)格如出一轍,冷色調(diào),但也享受,床單是麻灰色的,一本飛行航空雜志扔在床頭。 一張軟沙發(fā),地毯,墻上掛著投影儀,矮柜上一排航模。角落里還放著一把棕色的大提琴。 許隨走過去,認(rèn)真地找象棋,怎么找都沒有。 視線不經(jīng)意地一撇,一盤象棋擺在沙發(fā)的角落里。 許隨做事一向細(xì)心,她坐過去,打開棋盤,檢查有沒有漏掉的棋子,找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沙發(fā)邊上的縫隙卡著兩顆棋子。 她抬手去拿棋子,結(jié)果另一個棋子吧嗒一聲掉落,卡在更深的縫隙里。 許隨只好彎腰,臉頰貼著沙發(fā),費(fèi)力地用伸進(jìn)縫隙里去抓。 摸索了好一會兒,許隨終于抓到那顆棋子,慢慢起身,結(jié)果一不小心撞到了貼在沙發(fā)墻壁上的地圖。 “哐鐺”地一聲,吸鐵石掉下來。許隨撿起吸鐵石貼回去,發(fā)現(xiàn)地圖上有好幾個標(biāo)了紅色藍(lán)色的城市記號。 藍(lán)色圈好的城市是出發(fā)點(diǎn),紅色圈好的城市是終點(diǎn),中間用一根線連著。 而這上面有無數(shù)根紅線。 許隨發(fā)現(xiàn),這些出發(fā)城市都統(tǒng)一指向三個終點(diǎn),分別是香港,京北,南江。 南江是她讀研的城市,一個不確定的猜想在心里慢慢產(chǎn)生,許隨的情緒說不出來,只覺得呼吸沉重,她正盯著上面的地圖。 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問道:“一一,象棋找到了嗎?” “找到了,”許隨回頭,聲音有點(diǎn)啞,“外公,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外公拄著拐杖走進(jìn)來,他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一眼,笑笑說:“說實(shí)話,我也不太清楚。孩子啊,你不好奇,我為什么一眼就認(rèn)出你來了嗎?” “為什么?”許隨感覺感覺喉嚨有些難受。 下午的陽光很好,周京澤外公坐在那里同許隨說話,他的語序有些混亂,但許隨還是捉住了一些關(guān)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