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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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的煙霧躥出來,他一手拿著煙,同時把打火機放在桌子上。有人附在他耳邊說話,周京澤緩慢瞭起眼皮順著旁邊人看過去。 許隨也順勢看過去。 距離周京澤他們這桌不到五米的人,有一撥人發(fā)生了口角,緊接其中一個胖子撂起酒瓶就往對方頭上摔,碎片四濺。 雙方立刻打斗起來,冷漠的群眾只能圍觀,想拉架的人也不敢上前,實在是那兩撥人大打架太猛了,怕誤傷到自己。 場面一片混亂。保安走過來拉都拉不住,反而被暴扣了一腦袋。 場面太過激烈血腥,周京澤坐在卡座上低下眼玩手推球。倏忽,一塊玻璃碎片飛過來,正好砸在他額頭上。 尖的玻璃角撞過來,周京澤的眉骨上起了一道血痕,暗紅的鮮血立刻涌出來。成尤見狀同另一個男的氣憤地站起來,一副要跟這幫孫子干架的模樣。 周京澤抬手又將人摁回了座位上。許隨站在不遠處,見他和盛南洲碰了一個眼神,怎么說,她太熟悉周京澤臉上那個痞壞的笑了。 憋著一肚子壞水,不讓人好過。 周京澤站起來,朝不遠處對面墻壁扯下了一個東西,又折回來,手里拿著兩根燃著的煙,又收了在座男士的兩根煙,他嘴里叼著一根。 一共五根。 周京澤連帶那個東西和煙一并扔到打架斗毆的人群中,不到五秒,煙霧報警器發(fā)出巨大的聲音。 煙霧報警器的聲音尖銳,一群人捂著耳朵煩得到處找報警器,一部人以為真的出事了紛紛尖著逃跑,場面一片混亂。 不知道誰高喊了一句“有人報警了!”,紛亂的場面更甚。 盛南洲走過去,趁著混亂混進人群里暴打了對方后逃離。 許隨看著周京澤喝了一口酒,撈起桌上的打火機和外套,一個人獨自往另外一邊走,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一晃而過。許隨立刻跟上他。 人潮如海,重金屬音樂炸在耳邊,許隨跟在后面,她發(fā)現(xiàn)周京澤走得很快,背對著她,后腦勺下邊的棘突明顯,露出一截修長的脖后頸。 她一路跟著周京澤,見他直走,往左拐,從pub的一道側(cè)門走了出去。許隨快步跟上,走出側(cè)門,一推門。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外面是安全消防通道。 許隨眼睛環(huán)視了一圈,什么也沒有。 人不見了。 被她跟丟了。 許隨垂下黑長的眼睫,正要走,一道壓迫感的身影籠罩下來,直逼到她墻邊,膝蓋分開她兩腿,抵住,許隨整個人被抵在墻上。 氣息濃烈,喘息交纏。 周京澤的眼睛深長,情緒濃烈,帶著侵略性,像是獵物一樣,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欲望。許隨僅和他對視不超過三秒便從匆匆移開眼 可男人并不打算放過她。 周京澤單手鉗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金屬質(zhì)地的嗓音響起: 他身上的氣息太過于熟悉和具有侵占性,許隨呼吸有些不穩(wěn)。兩個人的角度實在太曖昧不清了。 周京澤抵著她,單手撐在墻壁上,掰過她的臉,將她劃圈掌控。他的額頭快點到她的鼻尖,再貼進一寸。 他就能親上她。 許隨有些后悔,為什么心軟答應李漾的請求,就為了一張現(xiàn)場票,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 她清了清喉嚨,別開臉:“我那個朋友,叫李漾,他想加你微信?!?/br> “不是說不認識?”周京澤仍不肯放過她。 “你想給就給,不愿意給就算了?!痹S隨拍開他的手。 趁其不備,許隨從他胳膊下鉆了出來,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開,她往旁邊撤離,聲控燈亮起,視線一下子明亮開來,將剛才的曖昧打散。 許隨握著手機調(diào)出李漾的微信,在對話框里編輯道:【沒戲。】,正要往回走時。周京澤擋在面前,攥住她的手臂,不讓人走。 “不是要微信么?但你得先加我,再推給他?!敝芫砂咽謾C丟給她。 許隨干脆地點了點頭,拿著他的手機背過身去cao作。自從上次被給了空號后,周京澤還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她估計就做個樣子掃碼,但不點添加,于是抬手拽住她的馬尾,嗓音低淡: “我看著你加?!?/br> 許隨沒辦法,在周京澤的注視下,她只能硬著頭皮添加了他的微信。任務(wù)完成,許隨立刻離開了消防安全通道。 周京澤握著手機,從一邊走了出去。路邊,周京澤站在光線昏暗處,拇指劃動屏幕,給盛南洲發(fā)了消息:【來接我,路口這?!?/br> 十分鐘后,盛南洲開著一輛邁巴赫出現(xiàn)在他跟前,周京澤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低頭看著手機,頭再也沒抬起來過。 盛南洲:“?你為什么不坐副駕駛,我是你的司機嗎?” “你不是嗎?”周京澤答。 “下車,你自己沒車嗎?” 周京澤仍低頭看著手機:“不是跟你說我車拿去修了嗎?” 他拇指按在手機屏幕上,點開許隨的微信對話框,試探性地發(fā)了六個點過去。下一秒,一個巨大的驚嘆號顯示: 您還不是對方的好友,對方開啟了好友驗證。 周京澤臉色沉沉,瞇了瞇眼,可以,用完就踹。許隨,本事見長。 第56章 告白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許隨把名片推給李漾之后,火速把周京澤給刪了。 青春時期可以為愛犯蠢,現(xiàn)在不能了。當初愛得有多奮不顧身,她就跌得有多慘。 最會不要有糾纏,這樣就挺好的。 回到家后,許隨收到了李漾的消息。 李漾辦事一向麻溜,發(fā)來一張截圖給她:【現(xiàn)場觀影發(fā)布會,完事還有工作人員帶你去后臺跟喜歡的那位演員握手拍照,怎么樣,哥辦事靠譜吧?!?/br> 許隨回:【大哥靠譜?!?/br> 過了一會兒李漾道:【不過發(fā)布會是兩個月后,你有的等了。不是,我說你啥時那么文藝了,專看這種意大利電影,第一次看你追星,這么喜歡啊?!?/br> 許隨笑了一下沒有回。 非說理由的話,大概是因為一個人吧。 周末一晃而過,許隨很快忘記這個插曲,又成為一枚吱吱不倦的螺絲釘,釘在外科室。周二,院內(nèi)開會,其中有一個環(huán)節(jié)是醫(yī)如何看待患者的依賴關(guān)系。 院主任放了一系列短片,其中有院內(nèi)醫(yī)生為搶救病人而勞累患疾,也有病人堅強抗癌但最終不幸去世的例子。 場內(nèi)的醫(yī)生無不動容,甚至還有人眼眶濕潤。 張主任坐在許隨對面,靜靜地觀察著她。許隨坐在會議旁的一側(cè),目光沉靜地看投影儀上的ppt,沒什么太大表情,但她在認真聽,偶爾低下頭認真做筆記,扎在腦側(cè)的馬尾輕微的晃動著。 會議結(jié)束后,許隨合上筆帽,整理好桌上的會議記錄簿,抱著它走了出去,走到一半,聽到有人喊她。 許隨停了下來,回頭一看,是她的老師張主任。 張主任背著手走到她面前,笑瞇瞇地問道:“小許,這次會議主要講了哪幾個點?” 許隨略微思索了一下,條理清晰地說了出來。 “不錯,”張主任點點頭夸贊道,話鋒一轉(zhuǎn),“我之前跟你說的問題,你找到答案了嗎?” 張主任身為一直帶著她的老師,前段時間還特地找她進行了私人談話。他說許隨勤懇,認真,醫(yī)術(shù)一直在進步,對病人也負責有耐心。 哪里都好,獨獨少了一份做為醫(yī)生的悲憫之心。 也就是說,在這份職業(yè)上,許隨過于理性了。 許隨搖了搖頭,開口:“對不起,老師我——” 張主任嘆了一口氣,拍拍她的肩膀,走之前說了句:“會有人告訴你答案的?!?/br> 許隨忙完一天后回到家,室內(nèi)一片寂靜,一按開關(guān),亮如白晝。許隨站在玄關(guān)處換鞋放包,還順手點了份外買。 洗完澡洗完頭出來后,外賣剛好送到。 許隨接過外賣,隨手打開電視里的一檔綜藝,邊吃邊看。中途,許隨放在桌邊的手機發(fā)出“叮咚”的響聲。 她放下筷子,拿起來一看,是李漾發(fā)來的消息:甜心,我好累哦。 許隨太熟悉李漾說這句開頭的模式,意味著他有一堆要吐槽的東西,于是她回了個表情過去,李漾立刻展開抱怨: 【隨寶,你那個朋友也太冷酷了吧,問他五句話就回我一個字。就因為他長得帥,我就得忍受他是個冷逼嗎?】 冷?許隨仔細想了想以前,好像也還好吧。 許隨不知道回什么,回了句:【你辛苦了?!?/br> 李漾回了一連串省略號過來。 兩個小時候,許隨收拾房間,點了一根柑橘調(diào)的熏香,拍了拍枕頭準備睡覺,李漾發(fā)了條信息過來: 【我決定放棄這個男人了。】 許隨剛躺下,側(cè)著身子,腦袋枕在胳膊上,問道:【哈?】 李漾回了一大堆話:【人長得好看,性格b是沒用的。他一點都不fun,說自己無任何愛好,點進他朋友圈一看,一條動態(tài)都沒有,個性簽名還是一破折號?!?/br> 很快,李漾附了張截圖過來。 許隨點開一看,黑漆漆的眼睫顫了顫,他的微信頭像一直都沒換過,從來都是奎大人,現(xiàn)在卻換成了奎大人和1017 。 許隨看著它們的合照鼻子一酸。 這么多年,他們已經(jīng)變成老貓和老狗了。 周京澤的朋友圈什么也沒有,很干凈,個性簽名竟然還是那個破折號。 許隨想起大學時期,兩人剛在一起不久,兩人在他家玩游戲。夏天漫長,巷子外的陽光很烈,蟬鳴聲一陣一陣。 許隨和周京澤兩人在家看球賽,兩人坐在沙發(fā)上,橙色的陽光落在一角,周京澤摟著她,兩人地在沙發(fā)上,他興致很好,開了罐冰鎮(zhèn)啤酒。 拉環(huán)扯開,無數(shù)泡沫爭相涌了上來。 許隨看得眼饞想喝,周京澤不讓,最后只讓她嘗了下啤酒沫。周京澤收回啤酒,放到一邊,隨意地問道: “一一,你押誰贏?” 許隨看著他,反問道:“你覺得誰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