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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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請你吃飯。】 周京澤一向愛開玩笑,許隨辨不出真假,回道:【確定?】 zjz回復(fù)道:【嗯,不騙你?!?/br> 許隨看到這條消息后,從圖書館跑回寢室,又換了件衣服匆忙跑去了北航找周京澤。 許隨走進(jìn)北航大門,朝右手邊的小道走去,她匆匆踏上臺階時一不小心撞到一個人,她出聲道歉:“不好意思。” “沒事。”對方脾氣看起來還算好。 許隨順著聲音抬頭,發(fā)現(xiàn)對方也穿著飛行學(xué)院特有的訓(xùn)練服,面容熟悉,忽地,她腦子靈光一閃,這不是上周和周京澤籃球比賽的對手嗎,叫什么高陽。 許隨點(diǎn)了點(diǎn)頭,繞過他們,三兩步跨上臺階,不料,高陽旁邊的一個高個子男生擄起她的手臂,語氣戲謔: “喲,這不是許隨嗎?” 這聲音許隨再熟悉不過,是記憶里惡感的人之一,她抬眸的看過去,竟然是李森,她在黎映時讀高一的同學(xué)。 許隨和李森認(rèn)識并不深,讀書時他就愛巴結(jié)人以此充老大,性情惡劣,還經(jīng)常愛欺負(fù)班里的弱小的同學(xué)。 沒想到他竟然考到這了。 許隨并不想與李森這類人產(chǎn)生過多的交集,她沒什么情緒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掙開他的束縛想要走,哪知李森攥得更緊了。 許隨今天穿了件淺紫色的短款針織衫,若有若無地露出一截平坦的小腹,直筒牛仔褲,柔順的齊肩膀發(fā)掩在白皙圓潤的耳廓后面,巴掌大小的臉,整個人看起軟糯又乖巧。 李森上下打量了一下許隨,挑眉吹了一個口哨,說話流里流氣的:“老同學(xué),變漂亮了啊,留個電話唄,以后敘敘舊?!?/br> 無論李森說話的語氣,還是此刻的行為都讓許隨非常不舒服,趁李森一個不注意,許隨一腳踩了上去,前者吃痛立刻放開了手。 許隨立刻向前走,同時扔下一句話:“跟你不熟?!?/br> 高陽聞言看向李森,李森被這句話弄得面紅耳赤,怎么也想不到許隨乖巧的外表下藏了一根軟刺,弄得他在高陽面前出丑。 李森氣得不行,朝著許隨的背影喊:“瞧見沒,這姿態(tài),人家爸可是烈士?!?/br> 果然,這話一出,許隨果然停下腳步來,下午的暖陽穿過樹葉的縫隙斜斜地打了下來,她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哀傷。 就在李森以為自己能拿捏到她時,許隨回頭,眼神放冷,語氣不緊不慢地反嗆:“是啊,比暴發(fā)戶的兒子好點(diǎn)。” 暴發(fā)戶精準(zhǔn)戳到李森的痛點(diǎn),他三步并作兩步跨上臺階,一把揪住許隨的衣領(lǐng),惡狠狠道:“你他媽說什么?” 從李森無禮地提起將她爸時,許隨的好脾氣和善良消耗殆盡,她自上而下地看了一眼李森正要重復(fù)這句話時。 倏忽,一罐氣泡飲料從不遠(yuǎn)處直直地砸向李森的后腦勺,“嘭”地一聲,與此同時,深咖色的液體悉數(shù)倒在他后背,衣服立刻變得濕噠噠的。 李森昂了昂脖子,垂著的手慢慢緊握成拳:“誰他媽干的?” “你爹。”一道囂張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傳過去,李森回頭。周京澤站在低他們十級的臺階下面,旁邊站著幾個朋友,他穿了黑t恤,鎖口工裝褲,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銀質(zhì)的打火機(jī),他瞭起眼皮看著李浩,眼睛漆黑發(fā)亮,且看不清情緒,猩紅的火焰時不時地躥出虎口。 明明他是抬頭看著他們,卻憑空生出一種俯視的意味。周京澤眼神平靜地都看著李浩,后者心里慢慢發(fā)滲,原先的火氣消了一大半。 李森不知道會周京澤會干什么。 高陽站在一邊,主動打了招呼。周京澤雙手插兜,步調(diào)緩慢閑散地踏上臺階,幾個男生跟在后面,一下子生出強(qiáng)大的氣場來。 李森下意識地后退一步,但不甘示弱地瞪著他,周京澤走到許隨面前,虛攬著她的肩膀:“走?!?/br> 全程沒有分給李森半個眼神。 服了,他憑什么這么狂。李森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喊,聲音譏笑:”周京澤,你知不知道許隨過去長什么樣???哈哈我以前跟她是同學(xué),麻子臉,又腫又丑,我還有照片你要不要看不看?” 言外之意,你周京澤的眼光也不過如此。 周京澤明顯感覺胳膊下虛攬著的小姑娘在抖,他停了下來,收回手轉(zhuǎn)身,挑了挑眉,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是么,我看看?!?/br> 李森走前兩步,低頭找手機(jī),哪會料到周京澤三兩步走過來,直接一拳把他掄在地上,手機(jī)遠(yuǎn)遠(yuǎn)地摔在一邊。 場面立刻混亂起來,眼看李森要爬上來,周京澤又補(bǔ)了一腳。盛南洲同大劉急忙攔住他,卻怎么也攔不住。 周京澤漆黑的眼睛壓著濃重的戾氣,發(fā)瘋了一樣要揍他,盛南洲急得大喊:“不能打!再打你該挨處分了,飛院的紀(jì)律有多嚴(yán)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森被摔得眼冒金星,捂著心口重重地喘氣,罵道:“cao_你媽,我忍你夠久了,為了一個女的你居然打同學(xué)?!?/br> “你就等著挨處分吧?!崩钌冻龅贸训男θ?, 周京澤跨在他身上,直接拎起李森的衣領(lǐng),眼睛看著他,說話的語速很慢: “給你兩個選擇,一,跟她道歉:二,以后我在的地方你繞著走?!?/br> 李森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朝地吐了一口唾沫,昂著頭: “你算什么我得服你?” 周京澤盯著李森發(fā)出一聲嗤笑,那股輕狂勁出來了:“比賽,你挑?!?/br> 同時,周京澤松開緊攥李森衣領(lǐng)的手,李森再一次被摔在地上,后腦勺著地,他罵了句:“草?!?/br> 關(guān)于比賽,李森不說話了,他確實(shí)樣樣不如周京澤。在旁邊一直沉默沒有發(fā)言的高陽忽然開口: “我跟你比?!?/br> 周京澤撂下兩個字:“隨便?!?/br> “一個月的飛行技術(shù)大賽,也就是我們第一次試飛?!备哧栒f道。 教練們都說周京澤是天才型飛行員,優(yōu)秀,聰明,為天空而生,高陽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這樣。 “嗯?!?/br> 高陽扶著李森起來,李森擦了擦嘴角的血,語氣挑釁:“你贏了,我給她道歉,你輸了,在北航cao場裸奔十圈,并大喊我是手下敗將?!?/br> 賭注大了,盛南洲他們皆扭頭看周京澤的反應(yīng)。第一次飛行成功與否,可不是玩笑,除了你的實(shí)力,還有地理位置,天氣,風(fēng)向,也就是說,要天時地利人和次才會贏。 這個賭注也過大了,尤其是周京澤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她想象不出周京澤自尊心被人踐踏的感覺。 站在一旁的許隨著急地拉著周京澤的衣袖,小聲地說:“算了,不要比了,我沒關(guān)系的。” “我們走吧?!?/br> 李森趁勝追擊,故意激他:“怎么樣你敢么?” 周京澤忽地笑了,他舌尖頂了一下左臉頰,語氣閑散且漫不經(jīng)心: “有什么不敢。” 第30章 告白 讓人心動的 人走后,周京澤跟無事情發(fā)生一樣,帶許隨去二食堂樓上的餐廳開小灶,盛南洲和大劉因?yàn)槭侵芫烧埧忘c(diǎn)了雙份的量。 周京澤背靠藍(lán)色座椅,正在拿手機(jī)玩游戲,聽見聲響掀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兩人,發(fā)出一聲極淡的嗤笑: “出息?!?/br> “害,還不是跟著許妹子沾光?!贝髣⒆聛碚f道。 許隨耳根微熱,忙說道:“不是?!?/br> 一行人陸續(xù)坐下,開始吃飯,聊了沒兩句,他們還是把話題轉(zhuǎn)到那個賭約上去了。大劉一邊往嘴里送排骨一邊說道:“一個月后的飛行技術(shù)考核不就是期末嗎?我聽說還有市記者過來做個專題,那貨可真會挑日子?!?/br> 盛南洲想起那個瘦長,平日不愛說話眼神還有些陰郁的高陽就厭煩,冷笑一聲:“這個學(xué)習(xí)精,平時再怎么努力還不是趕不上你,上次模擬機(jī)試飛和英語理論測試你是第一吧,估計(jì)是教員到處夸你讓他記上了。” 周京澤微微皺眉,沒有半分記憶點(diǎn):“不記得了?!?/br> “你一說這個,我想起來了,好像無論什么比賽考核,他的成績都排在周爺后面,除了這次籃球比賽,”大劉猛得一拍腦袋,又話鋒一轉(zhuǎn),“兄弟,有信心嗎?” 周京澤懶得跟大劉唱雙簧,他擰開冰水的瓶蓋喝了一口,眼鋒掠過對面的許隨,發(fā)現(xiàn)她面前的食物幾乎沒有動過,用筷子戳著米飯,黑漆漆的眼睫垂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夠辣?”周京澤挑了挑眉,猜測道。 許隨搖搖頭,她也在想賭約的是,像周京澤這么驕傲的一個人,她實(shí)在想象不出他裸奔跟人認(rèn)輸?shù)臉幼?,那不是把他的自尊打碎嗎?/br> “要不那個賭約還是算了吧,輸了怎么辦?”許隨語氣擔(dān)心。 周京澤將瓶蓋擰了回去,漫不經(jīng)心地笑又帶著一絲張狂:“我不會輸。” 許隨回到學(xué)校后,把這件事告訴了胡茜西,大小姐聽后氣得直拍桌子:“那個李浩是神經(jīng)病吧,隨隨你有沒有受傷?!?/br> 許隨剛好從便利店買了彩虹糖,遞給胡茜西說道:“我沒事,就是周京澤那個打賭——” “沒事,他有分寸?!焙缥鞔笫忠粨]。 她拆開彩虹糖的包裝紙,咬了長條一口,酸酸甜甜的,再次開口:“不過隨隨,我真的感覺我舅舅有點(diǎn)喜歡你,不然他為啥老是對你特殊照顧?” 許隨心一跳,但還是否認(rèn):“因?yàn)樗撕芎?。?/br> 從高中就這樣了,放浪形骸的外表下正直又善良,尊重每一個人,是一個家教很好,很優(yōu)秀的男生。 許隨在感情里的自我否定和敏感讓胡茜西嘆了一口氣,她看著許隨:“要不試一下吧,跟他告白怎么樣?你都說了他很好,這樣默默喜歡要到什么時候?” “我不敢。”許隨眼神生出退怯。 “要不賭一次,他贏了就告白怎么樣,”胡茜西建議道,“試一試,說不定你就能結(jié)束這三年的暗戀了?!?/br> 許隨沉默了很久,最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br> 晚上洗完澡后,許隨還是擔(dān)心白天的事,她發(fā)了一條信息問道:【飛行比賽,你不是有幽閉恐懼癥嗎?】 兩分鐘后,屏幕亮起,zjz回:【誰跟你說我有幽閉恐懼癥的?】 許隨猶豫了一下,說道:【高中,我聽他們說的?!?/br> 似乎隔了很久,zjz回:【談不上幽閉,輕微的,準(zhǔn)確來說,是害怕又黑又密閉的空間,比賽在白天?!?/br> 許隨正要回復(fù),周京澤又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 【別擔(dān)心。】 許隨總算松一口氣,她把手機(jī)擱在一邊,披著半濕未干的頭發(fā)坐在書桌前,她擰開臺燈,從抽屜里拿出一本日記本,里面夾著一封信。 信紙上面有些痕跡,陳舊,許隨捏著信紙的一角看了很久。這封信從她開始偷偷喜歡上周京澤就有在寫了,總幻想有一天能交給他。 可是一次也沒敢遞出去。 一直到現(xiàn)在,許隨偶爾還在信紙上涂改,寫信。盡管在這個年代,寫信告白成了一件老土的事。 怎么樣,要告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