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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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江茹云已經(jīng)自己腦補了徐海的來意,“等我回京市了請你吃飯,對了,你回去轉(zhuǎn)告他,我不可能跟他復(fù)婚的,讓他死了這條心。” 說完,江茹云示意司機開車。 徐海站在那里,一直目送汽車走遠(yuǎn),拐去魏家,才收回目光,繼續(xù)往回走。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的車停在了村外。 遇到徐海不過是個小插曲,江茹云也沒有跟別人說,她跑去黎粟那里,試了最洗出的孕婦裝樣意后,心滿意足地又回了縣城。 自從開始接觸生意,江茹云敢想敢干,現(xiàn)在懷了孕,因為自己愛美,也想給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打扮,江茹云已經(jīng)開始在籌備專門售賣孕婦和兒童服裝的門店。 日子忙忙碌碌,很快就到了過年的時候,黎粟忙完手頭的工作,開完最后一場會以后,已經(jīng)是年二十九了。 這一個年過得比去年還熱鬧,黎粟從來就不是小氣的性子,她當(dāng)初花魏家的錢大手大腳,現(xiàn)在自己賺錢,也照樣大手大腳給魏家人花。 當(dāng)然,這也得真心換真心,黎粟又不傻。 今年過年黎粟還把黎思給弄到了魏家來過,吃個中午飯,下午再送黎思回去吃黎家的團圓飯,黎粟也就下午去坐一下,走個過場。 黎思對魏家并不陌生,這一年來,放假的時候黎粟就把她接了過來,她跟魏家?guī)讉€相處得都很不錯。 小姑娘以前被父母養(yǎng)得有些懦弱,內(nèi)向愛鉆牛角尖,把事都壓自個心里,黎粟一點點給她掰,倒也掰回來了點兒。 黎思跟魏林溪關(guān)系最好,最怕的人是魏向南。 畢竟魏林溪年齡大一些,對照顧弟弟meimei有責(zé)任感,怕魏向南是因為,黎思敏感的個性,因為魏向南總不笑,她覺得對方是嫌棄她。 后來她姐跟她說,向南哥總是冷著臉,不是因為他嫌棄誰,是因為他有一種面冷心熱的病,做不出太多表情。 說這話的時候,魏向南就在旁邊。 “……”魏向南。 黎思知道她姐是哄她,不過看到向南哥沒有反駁,也因此她心里確實放松了許多。 向南哥不止是對著她冷臉呢,他對好多人都差不多,就沒有太多表情的那種。 “黎大河那事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黎粟問魏向南。 今年六月份的時候,黎大河突然被抓了,聽說是入室搶劫被抓的,抓的是鎮(zhèn)上一個失足婦女,人家報警說黎大河強了她,還搶了她的財物。 后來公安抓人的時候,確實從黎大河那里搜出了財物,還在黎大河身上發(fā)現(xiàn)了反抗的抓痕,黎大河最后被判了十五年。 這事黎粟剛開始不知道,后來胡春花呼天搶地,來求黎粟撈人才知道。 雖然一切發(fā)生得順理成章,黎大河又是有前科的人,但黎粟總覺得這些事跟魏向南可能有點兒關(guān)系。 黎大河確實是個人渣,但是特別欺軟怕硬,窩里橫得厲害,一出去就慫得不行,手哪敢伸到外頭去。 說起來黎粟覺得自己三觀也挺不正的,她不覺得黎大河被冤枉,只擔(dān)心別人會反口來咬魏向南一口,或者拿著這事敲詐勒索。 為了懲治黎大河這種渣滓,把自己搭進去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魏向南奇怪地看向黎粟,“黎大河?什么事能跟我有關(guān)系?” 這事跟魏向南確實有一點點關(guān)系,不過他并沒有自己出手,離事件中心十萬八千里,誰也聯(lián)想不到他的身上。 說算真有人神通廣大聯(lián)想到了他身上,也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指證他。 黎粟定定地看了魏向南幾秒,見他一臉坦然,放下了心,“沒有最好,不管什么時候,你得把自己放在前頭,多為自己考慮,你也要相信,正義總會到的?!?/br> 魏向南笑,眼睛明亮地看向黎粟,“你說得對,現(xiàn)在正義不就到了。” “……”黎粟。 又在這里給她裝傻。 第五十九章 上京 不管怎么說, 這個年過得很不錯,魏家現(xiàn)在在村里也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家了,雞鴨魚rou一個不缺。 看著魏家門外掛了幾排的臘rou, 村里人都有些眼熱。 這一切, 都是黎粟帶來的。 看看跟黎粟走得近的何春梅和余初陽,現(xiàn)在一個人化妝技術(shù)好, 省城那邊都有人來請她去上班, 只不過何春梅給拒絕了。 余初陽現(xiàn)在也成了獨當(dāng)一面的攝影師, 他才多大,以后有出息著呢。 鎮(zhèn)上照相館的老板還跑去余家,想請余家人當(dāng)說客, 讓余初陽去他那里上班,但余家人以前對余初陽那么壞, 他怎么可能答應(yīng)。 現(xiàn)在余家對余初陽的態(tài)度好了不知道多少, 哪怕余初陽對他們只是平平, 手里的錢握得死死的,基本摳不出來。 余初陽的娘,以前特別嫌棄他, 說養(yǎng)不熟的,現(xiàn)在在外頭,不也是我家初陽長, 我家初陽短么。 還有經(jīng)常給黎粟做活的王小龍和劉大牛, 王小龍被黎粟介紹去了省城家具廠上班,這才去了半年多, 過年回來就說要翻新屋子呢。 劉大牛也被黎粟介紹去了她那邊服裝廠的工地,服裝廠建好后,現(xiàn)在留在廠里當(dāng)保安, 負(fù)責(zé)一些清潔工作。 這年頭想做保安也不是誰都可以去做的,沒點門路誰要你呀。 劉大牛老實巴交連好話都不會多講兩句,只會埋頭干活,居然會有這樣的運道,現(xiàn)在一家子都搬到廠里的宿舍去了,好多人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再看看他哥哥劉大山一家,劉大山還是像以前那樣愛賭,賭輸了就喝酒,喝完了就耍酒瘋打黃四娣要錢,怪黃四娣壞了他家的運道。 自從窩藏了那些可能是罪犯的外鄉(xiāng)人后,黃四娣在村里名聲都壞了,房子也租不出去,這大半年都不怎么出來多嘴多舌了。 過年這天,魏家熱鬧得很,村里人都來串門子,黎粟笑了一上午,臉都笑僵了,下午趕緊借著送黎思的機會,跑到黎家躲清閑去了。 黎大河被抓,黎運平和胡春花的精神氣都沒以前好了,但日子卻比以前好過了不少。 這也不是黎粟有多孝順,而是為了讓黎思在家里日子好過一些,黎粟隔段時間就會買點東西送到黎家來。 吃的用的都有,也不用胡春花再去別的地方買,雖然黎粟沒有給錢,但家里的開銷還是比以往少。 大概是兒子沒了,胡春花也沒有從前有底氣,黎粟和黎晚春越來越出息,胡春花不敢得罪她們,性子收斂了很多。 去年黎晚春回來帶著黎粟去拜訪的叔奶和姥姥,今年因為黎晚春不會回來,黎粟又準(zhǔn)備了厚禮準(zhǔn)備都走一遍。 那禮備得,胡春花都忍不住眼紅。 但她可不敢吱聲,黎晚春和黎粟為什么對那倆老太太好,還不是因為她當(dāng)時虐待她們姐倆。 “姐,我跟你一塊兒去?!崩杷紟椭杷诹鄸|西。 黎粟點頭,領(lǐng)著黎思一塊兒出去,胡春花這才心里舒坦了許多。 她家黎思年紀(jì)還小,黎粟又送了這么厚的禮,于情于理,那兩家人也應(yīng)該給她黎思塞個紅包表示一下吧。 不管這紅包黎思交不交給她,那也是賺了。 黎粟她們到叔奶家的時候,叔奶家里正在吵架,叔奶一大把年紀(jì),扶著拐杖在一邊抹著眼淚。 “叔奶,給您來拜年了?!眮矶紒砹耍伎匆娏?,總不能轉(zhuǎn)身就走,黎粟只能笑著進去把東西先放下。 來了客,叔奶一家立馬端著笑迎出來,裝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客客氣氣地招待黎粟和黎思,先是推黎粟送的東西,接著是塞糖塞紅包。 還是黎思好奇地問了一句,她恬jiejie怎么哭了,堂嬸這才嘆了口氣把事情原委說了一下。 黎晚春和黎粟姐妹出息,不光是在魏家那邊傳開,就是黎家這邊,大家也都知道。 “粟粟,你幫嬸兒說說你堂妹,這丫頭今年才十六,就非得出去打工,死活都不聽勸!”堂嬸一臉愁苦,拉著黎粟就說了起來。 旁邊叫黎恬的堂妹小臉氣得通紅,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呢,聞言氣著回嘴道,“那我不出去打工,就該被你們給嫁了,反正我也讀不進書,你們也更心疼我弟,我不在家里礙眼,出去打工還不行?” 堂嬸氣得捂著心口,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母女倆個對到一起,堂叔都不敢說話,就在一邊叭叭抽著煙。 “恬啊,你別這么跟你媽說話!”叔奶瞪了小姑娘一眼,黎恬氣哼哼地扭開臉,到底還是聽奶奶話的。 這時候,農(nóng)村女孩子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黎恬初二就沒念書了,不過初中畢業(yè)證是拿到了的。 小姑娘向往外頭的生活,想出去打工無可厚非,留在家里也確實只有到年紀(jì)嫁人這一條路走。 黎粟想了想,覺得她們這樣吵架,也吵不出花來,還是得問清楚各自的想法才行。 主要黎粟也是看黎恬還算聽她奶奶的話,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小姑娘。 “粟粟姐,我讀書學(xué)習(xí)不好,不供我上學(xué)我也不怪我爸媽,可是我留在村里,除了嫁人,還能干什么?”黎恬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我小學(xué)同學(xué)在東管那邊,打工一年,過年回來就能拿錢出來給家里修新房子,我就想著,在家呆著也是呆著,我也跟去打工?!?/br> “賺了錢,先給家里修個房子,我奶睡的屋又小又黑,我想讓我奶住大屋子,然后我再干兩年,還能替自己攢筆嫁妝呢。” 堂嬸愣了愣,黎恬從外頭一回來,就宣布說要跟誰誰出去打工,連原因都沒說,她氣都不上來就訓(xùn),母女倆竟然連對方的想法都不知道。 聽到這里,她忍不住抹了眼淚,“你一定要去打工,我不攔著,但你那同學(xué),打扮得妖里妖氣的,看著就不正經(jīng),你要跟她去,我不同意?!?/br> 說完,眼看著母女倆又要吵起來,堂嬸又補了一句,“我也不放心?!?/br> 黎恬就不說話了,扭著臉流眼淚,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細(xì)聲細(xì)氣地開口,“人家那是時髦,哪里像你說的妖里妖氣?!?/br> 但態(tài)度到底是軟了下來。 黎粟想了想,讓黎恬別急著做決定,想打工賺錢不一定非要跟著同學(xué)去,她這里有地方給她介紹著去。 聽到黎粟愿意管這事,堂嬸臉上閃過喜色,旋即又有些猶豫。 她們不是那沒臉沒皮的人家,黎粟要安排活,得動用她自己的人脈人情,她們沒法心安理得。 叔奶也拉著黎粟,說讓黎粟別cao心,她們家里再托人問問別的親戚,有親戚帶著,總歸比什么小學(xué)同學(xué)放心一點。 “沒事,也不麻煩,我先問問,成就成,不成你們再問問親戚?!崩杷谝矝]說一定就給辦成。 有她這話,叔奶一家都感激得很,她們也沒多說感激的話,就想著到時候多養(yǎng)些雞鴨送給黎粟吃。 去了叔奶家,又去那位姥姥家了趟了一趟,黎粟在這兩家灌了滿肚子的茶水才回來。 從黎家回去,黎粟給黎晚春打了個電話,大過年的,黎晚春一個人留在京市,就算有同事朋友,但和家人肯定不一樣,電話肯定是要打一個過去的。 姐妹倆說完話,互相送的祝福后,黎粟才說起叔奶家的黎恬的事兒。 “恬恬想出去打工,你讓她來找我?!崩柰泶毫ⅠR開口道。 說完她也有些感慨,“恬恬比你還小幾個月呢,轉(zhuǎn)眼都這么有主意了,小時候去叔奶家吃飯,她非要把雞腿留給你吃,不肯給她弟吃,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崩杷?。 黎晚春也不在意,反正黎粟她們過幾天是要來京市的,她讓黎粟干脆把黎恬一起帶過去。 就算不留在京市工作,也出來見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