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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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抓獲 錢榮友正在整理學生名單,按照許諾把那個幸運兒挑出來,看著這位幸運兒的成績,心情頗佳。 經(jīng)過這一輪的風味物質(zhì)分析,整理出來的落選名單上多出七寶的青年系列。他那個老對頭可算是再一次被他打落塵埃,值得喝酒慶祝一番。 沈廣啊沈廣,這么多年以后,你還是要敗在我手上一次。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大門被人敲響,他還以為是哪個學生:“直接進來?!?/br> “榮友?!闭f話的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正是他的老師唐老。 “老師你怎么來了?”錢榮友大吃一驚,急忙站起來迎接他的老師,這一站起來便見他老師身后跟了黑壓壓四五個人,都是酒類行業(yè)頂尖。 他心頭一跳,不祥的預感壓在頭頂:“這是……” 唐老眼底已經(jīng)充滿失望,他一開始是相當看好這個大器晚成的弟子的,誰知道他竟然做出這種舉動:“有人舉報你cao縱比賽結果,組委會已經(jīng)成立了調(diào)查組。” “誰說的?我沒有做?!卞X榮友也是第一次這樣cao作,自知必然有披露,然而此時還是選擇抵死不認,“我和這里任何一款酒都沒有利益沖突,何必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唐老開始質(zhì)問不過是為了詐他,看著他言之鑿鑿,心中也升起一點疑惑,或許真的不是他弟子所為也莫可知。 他身后的人也是如此想,略略和緩神色:“錢教授,既然你問心無愧,不妨讓我們調(diào)查一番?!?/br> 又有人說道:“畢竟這件事牽扯到大會聲譽,我們還沒有報警,打算私底下解決,你盡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br> 還沒有報警,這句話讓錢榮友松了一口氣,便也更加理直氣壯:“舉報我的,有什么證據(jù)?” “我們收到一份音頻?!逼渲幸蝗碎_口,把音頻播放出來,里面就是他那天在私人酒館的對話。 錢榮友立時記起那天那個服務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多管閑事的人。 他心中溢滿怨恨的毒液,臉上卻不顯露分毫,甚至還無奈地嘆氣,搖了搖頭:“我們只是討論他兒子的學業(yè)問題,在座的各位應該也有過這種人情請托吧,畢竟要收個合心意的學生也不容易?!?/br> 有幾人面面相覷,顯然是信了。 裘教授不依不饒,他還記得自家兒子這段時間為這款酒愁差點禿頭,都跟自己搶霸王洗發(fā)水了:“那么視頻上你的動作怎么解釋?” 視頻也播放出來,錢榮友更加詫異,難怪那天到后來外面出現(xiàn)響動,恐怕是那個該死的服務生為了拍到最好的角度轉動身體,才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 好在雙方都知道,這是不可訴諸于人口的事情,一問一答非常的隱晦:“我之前給他兒子做了一份卷子,成績不算太高,跟他講講而已?!?/br> 倒也能自圓其說,畢竟錢榮友身價不低,其余幾位評審也無法動粗,場面一時僵持下來。 唐老到底還是信任徒弟的:“既然問不出什么來,就還是動用技術手段吧。” “把這些天動過的記錄一個個查一查,尤其是那位分析員的,”裘當開口,“除此之外,但覺得檢測出現(xiàn)問題的七寶再送一份樣品來?!?/br> “不可,”某位古板的評委說,“一旦開了這個口子,我們現(xiàn)在封鎖消息就沒有任何意義,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我們花國第一次承辦大賽就出紕漏?” 聽了后面的話,他又嘆氣:“我最近怕是招了別人的眼。是我對不起大會,讓大會聲譽蒙羞?!?/br> 錢榮友最近在競爭某個大項目這件事情算是人盡皆知,要說被人以不當手段抹黑檢舉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這一句話以退為進,調(diào)查組也沒有繼續(xù)逼迫,轉而催促技術組繼續(xù)檢查異常。 為了避免走漏風聲,這次調(diào)查只請了一名技術員,面對的數(shù)據(jù)卻不算少,最艱難的是,在第一輪名單出來之后,數(shù)據(jù)庫發(fā)生意外,有一部分數(shù)據(jù)已經(jīng)丟失。 這一點倒是在錢榮友的意料之中,他早就預料到假如有朝一日事發(fā),記錄必將會被人調(diào)取,私下里面便去下載了幾個工具軟件,動作略顯生澀地破壞了數(shù)據(jù)庫,為進一步調(diào)查制造不少難度。 只是這樣還不夠,數(shù)據(jù)有可能會被恢復,而且,他的同謀不見得能抵得住一次又一次問詢的壓力,錢榮友露出焦躁之色。 由于這次出現(xiàn)的意外,七寶方和大賽組委會開啟了一次會談。 雙方訴求不同。 七寶提出提供新的樣品,讓大賽方再次測試。 大賽方自然不可能同意,且不說這一次的視頻不能作為決定性證據(jù),再給七寶一次測試機會也是對其他參賽者的不公平。 這場談判陷入僵局,裘教授有心想要繼續(xù)周旋,也不得不避嫌閉嘴。 卿欽全程就負責坐在那里充個門面,聽得腦殼嗡嗡疼,半靠在椅子上,神情凝重,周身陰云密布。 不過就算他不說話,也如同御駕親征,鼓舞起員工們的士氣,讓他們摧鋒陷陣,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組委會的人在談判休息期間,也不由得感慨:“難怪七寶能做得這么大,這商人自助比較精打細算的功夫是沒落下?!?/br> 他旁邊的人也心有余悸地點頭:“其實我最怕的倒不是言辭鋒銳步步為贏的兩個助理,而是他們默不作聲的卿總?!?/br> “是啊,果然不愧是年紀輕輕一手建立七寶的總裁,光是坐在那里的氣勢就很可怕了?!?/br> 出來上個廁所恰巧路過的卿欽:? 真是從天而降一口大鍋。 他這腳步一停,也被聊閑話的幾人注意到,他們手忙腳亂,直接打翻了即將要送進去的一堆咖啡,神色惶惶然要哭出來一般。 卿欽扶額:“你們?nèi)フ覀€阿姨把這里清理下,有什么好怕的?” 這幾位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跑了。 倒是卿欽不想那么快回到烏煙瘴氣的談判室,回去衛(wèi)生間一找,果然看見幾把拖把,便干脆做好事就順手拖個地。 錢榮友的境遇卻是越來越不好過。 他之前這一套手法可以說是粗糙,無人追究的時候尚可,一旦發(fā)現(xiàn)端倪,真相便被人抽絲剝繭般挖出來。 先是他的同伙,這位分析人員還是繃不住心理防線,很有點坦白從寬的樣子。 如果只是有人承認也還好,尚且有抵賴的余地,更關鍵的證據(jù)在于處理數(shù)據(jù)庫的技術人員傳來的好消息,這個數(shù)據(jù)庫是用工具軟件破壞的,留了點手,給一定時間就可以恢復之前的訪問記錄。 局勢明顯緊繃起來,原來評委組還帶有一絲對他的尊重,并沒有對他的行動多加限制,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派人跟在他身邊,這些人的神情里也開始漸漸多了點鄙夷。 錢榮友知道,他現(xiàn)在就是在垂死掙扎,唯一的辦法只有想辦法破壞決定性證據(jù),只要不能夠把他錘死,吊銷資格并終身禁止踏入酒類行業(yè),他將來還有翻案的可能。 他下定決心把儲存數(shù)據(jù)的硬盤毀掉,便立刻付諸行動,在和昨天一樣散步的時候宣稱吃壞肚子,就有了一個在廁所久蹲的機會。 負責看著他的人還在門口抽煙,他已經(jīng)從窗戶翻出去,一溜煙地就往中心大樓跑。 多半是從分析室的電腦里調(diào)取數(shù)據(jù),得想辦法把電腦砸了,先去踩點觀察一下監(jiān)控。 錢榮友回憶著之前幾次百度后總結出來的計劃,不知不覺手心都是汗。 上天似乎也眷顧他這次的狗急跳墻,讓他一路暢通無阻的上了三樓,走廊里空空蕩蕩,只有一個清潔工小哥正在拖地。 錢榮友平復呼吸,故作平常地走過去,目光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監(jiān)控,如果分析室的時候,更是不自覺放輕腳步探頭探腦,想要確認電腦是否在這。 這個點多半技術員下班或是去吃飯,說不準能夠直接動手,他在心里尋思著。 人一做壞事就容易心虛,一心虛動作就容易走心。錢榮友鬼鬼祟祟的樣子迅速引起注意:“這位先生,您在這里看什么呢?” 錢榮友吃了一驚,猛一回頭,就看見那位清潔工小哥悄無聲息的站在他背后。 離的這么近,他才覺出幾分不對,他們這組委會還沒有財大氣粗到讓清潔工穿西服吧。 何況,面前這一位生的過分好了點,有這么一張臉進娛樂圈可不比起清潔工好嗎? “我記得這里來來回回的人都有工作人員卡,”卿欽剛剛打掃完地上的一片狼藉,就見到這人走路動作有些奇怪,多留一個心眼,便問一句,現(xiàn)在更是覺得不妥,“先生,你能出示一下卡片嗎?” 錢榮友怎么可能身上還帶著工作證? 這段時間他腦海崩得緊緊的那根弦斷了,下意識就把眼前這人一推,轉身就跑。 卿欽本能地作出反應,沖上去就是一腳飛踢。 k.o! 剛剛找到阿姨回來處理地板的幾人張大嘴巴發(fā)出尖叫,表情驚恐如同名畫吶喊。 “錢教授!”某位工作人員立刻認出倒在地上的倒霉蛋是誰,趕緊沖上去確認生命體征。 卿欽尷尬地摸摸后腦勺:“我看他鬼鬼祟祟的,還以為是進了賊?!?/br> 動靜這么大,談判室里的人也出來查看情況,立時有人提出疑問:“不過錢教授為什么會在這里?他不是現(xiàn)在正在接受調(diào)查嗎?” “這里剛好正在進行數(shù)據(jù)庫分析,說不準是來銷毀證據(jù)的?!币粋€技術員說道,面露嫌惡之色。 等到錢榮友在醫(yī)院里醒來的時候,他面前站著一排委員會的大牛,唐老站的離他最近,臉上寫滿痛心:“榮友啊,你又何必自毀前程呢?” 錢榮友默默抓緊被角,他心里清楚,這一次算是被抓了個現(xiàn)行,可以說是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 這樣一想,一個大男人也不禁紅了眼眶,顫著聲對他老師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 眼淚說掉就掉下來,他一邊哭一邊又給自己甩了好幾個巴掌。 唐老到底有些心軟,目光看向身邊的同行們,其余人紛紛避開眼,只有裘教授單手成拳在唇邊咳了一聲,示意他看向門外。 在門外,受害者七寶的卿總還在那靠著墻玩手機呢。 唐老嘆口氣,用目光示意門外:“你這次是被七寶的總裁抓住的,栽在受害者手里?!?/br> 他萬萬沒想到是這么個結果,一臉驚慌地看向門口,剛好與對方對上目光,想起剛剛受的那一腳,心頭蒙上陰影。 卿欽剛剛處理完消息,見到病人醒來,自然打個招呼邁步走進病房。 這一舉動,在在場所有人眼里便是興師問罪的意思了。 委員長皺皺眉,比所有人更早一步握住卿欽的手:“七寶的事情我們一定會給個交代的,該有的獎項一定會給你們,這位就……” 卿欽想起關于實驗室過去的傳聞,拿出沈博士之前收集的證據(jù):“五年前的時候這一位也動用一些手段,打壓這款酒的真正研發(fā)者沈廣博士,這件事情我想也需要好好查一查。” 他果然是來給沈廣出頭的! 驚恐交加之下,錢榮友倒吸一口涼氣,雙手撐著床邊就想向后退,后腦勺撞在墻上,發(fā)出咚的一聲,引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又一次不打自招。 這一次唐老是真的失望透頂了,閉閉眼,再不去管這個糟心弟子:“該查查,該怎么罰怎么罰,從此以后,錢榮友再不是我的弟子!” 這也意味著他依靠欺騙和誣陷手段獲得的所有名利終究化為飛灰,從此他將永遠被定在恥辱之上,甚至還要面臨法律的追究。 對于一個不擇手段獲取名利的人,讓他失去這一切就等于是要他的命,不,甚至是比要他的命還可怕! 一想到黑暗的未來,錢榮友就害怕地牙齒打顫,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然而,在場沒有一個會對他產(chǎn)生絲毫的憐憫之心,他們看他的目光就如同看著一團有害垃圾。 為了維護大賽的權威,委員會原本是不想把事情昭告天下,但是七寶已經(jīng)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他們只能選擇走敢做敢擔的路線,同時對錢榮友其施以嚴厲的懲戒,以警示他人,至于七寶—— 委員長:“整個事件會被完整的公布出去,包括5年前的事情也會進入調(diào)查。頒獎典禮當天會公開錢榮友的悔過書。委員會還將會給予你們一筆巨額賠償,具體價格我們可以談?!?/br> “除此之外,關于獎項的歸屬,我們考慮過是否要擺脫補償性授予七寶金獎的嫌疑,最終還是決定尊重事實。”委員長摸摸鼻子,“七寶的平凡青年系列口味非凡,我們絕不是以任何賠償?shù)姆绞綄⒔皙勵C給它,如果這樣做是對獎項和它的侮辱,得到這個獎只能是因為它實至名歸?!?/br> 卿欽:我要的是這個錢嗎?不是,是你們好好避嫌不要頒獎啊,大不了明年的大會的時候把獎項補回來就好! 他滿懷悲傷地離開病房,就見到實驗室的眾人興高采烈地等候已久,顯然已經(jīng)知道卿欽爭取到了什么樣的補償。